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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乘坐的车走在前面,两辆车保持着大约十五米至二十米的距离。
前面的车扬起的灰尘在车灯照耀下有些影响视野,但仍可以勉强看见路,两边的菜地和玉米杆是非常好的参照物,水沟也很浅,就算开进去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老板娘扯着嗓子唱:“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这歌声音量倒也不算很大,但就是非常刺耳,仿佛发情的猫在谈恋爱,又好象超载的卡车下陡坡时刹车的声音,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丁能紧张地注视着前面的路,很担心会发生不测。
隐藏在暗处的怪东西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使他感到疑惑。
已经驾车离开农家乐有五公里左右,夜幕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旧银山镇的位置,因为那一片明显更亮些,隐隐呈现红光,远远看过去与薄雾溶合到一起,仿佛发生了火灾一样。
“拜托,别唱了,吵死了。”成崖余突然大吼。
“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所以很兴奋。”老板娘停止唱歌,乐滋滋地说。
“估计接下来你还会有其它方面的兴奋点,比如坐牢,上法院,接受电视记者采访等等。”成崖余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来没上过电视。”老板娘开心地笑起来,对店主说,“老头子,咱们要上电视了,高兴不?”
“如果你们杀过人的话,估计会被枪决。”成崖余说。
“你说什么?强奸?抢劫?我们没干过那种事。”店主急忙说。
“枪决,就是步枪顶脑袋上,砰一下。”丁能解释。
“哦,这样啊,听着怪吓人的。”老板娘说。
“我会弄清楚事实真相,决不放过一个坏蛋,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成崖余说。
“切,别喊口号了,谁信啊,别以为我们乡下人全是傻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娘说。
这时前面的越野车突然停下,成崖余仓促间差点撞上去,停下时距离前车的尾部已经很近。
“发生什么事了?”成崖余从车窗内伸出脑袋大喊。
“我们又回到农家乐了。”乙惊恐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鬼打墙
丁能往车窗内伸出头仔细看,当前车扬起的灰尘散尽之后,他惊讶地发现,旁边果然是那个怪异的农家乐。
那只孤独的大狗兴奋地溜出来,朝着两辆车大力摇动尾巴,显得十分热情。
成崖余怒气冲冲,掏出枪指着店主的脑袋,大声吼:“是不是你们搞鬼?”
“青天啊,我们真是冤枉。”老板娘装腔作势地叫喊,目光中隐隐有几分得意。
成崖余抓挠脑门,满脸难以置信:“明明一直朝着旧银山方面前进,怎么会回来了。”
“这叫做鬼打墙。”老板娘说。
“是你干的吗?”成崖余调转枪口,指着老板娘的头。
“我哪有那能耐,如果能玩出鬼打墙这种高级必杀密技,早抢银行或者到国安局领高薪去了,干嘛还在这里混成这样子。”老板娘说。
“你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不像是乡下老太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成崖余质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是就此感到困惑未免太矫情,所以我告诉自己,想开一点吧,难得糊涂嘛。”老板娘说。
“我真想一枪打暴你的头。”成崖余咬牙切齿地说,“就知道这事肯定与你们有关。”
“嘻嘻,哈哈。”老板娘大笑不止。
这时甲乙丙丁一同下了车走过来,四张脸上全是惊慌的表情。
看到老板娘笑得很开心,丙怒火中烧,他打开了车后门,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狠狠捅她的身体。
“够了。”成崖余阻止了丙的行为,“我们走,到旧银山去,这一回我在前面。”
两辆车调头再次开往小镇。
“希望这一次不会出错。”阿朱说。
“就不信这个邪,多半是他们走错了方向,领着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回来到这里,现在我来带路,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成崖余说
“刚才你还认定是这两个老怪物在捣鬼,一转眼就认为是带路的同事犯错,为什么改变主意这样快。”阿朱好奇地问。
“我是差人嘛,多疑是职业特征。”成崖余说。
鬼打墙
成崖余认定自己一直行驶在正确的路线上,因为前方几公里处就是暗红色的灯光与雾气的结合部,神秘莫测,朦胧而诡异。
然而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失望地发现,不知不觉当中竟然又回到那个糟糕的农家乐。
“咦,怎么回事?”成崖余抓挠头发,表情显得极为痛苦,“我明明一直朝着旧银山开车,为何又回来了?”
“真是奇怪,我也一直盯着前面的路,没发现任何破绽,根据我的经验,就算是真正的鬼打墙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阿朱说。
“你以前做过鬼打墙这种事吗?”丁能问。
“应该做过,具体事例我记不太清楚了。几百年的做鬼经历当中,有时看到不顺眼的坏家伙,难免出手教训一下。”阿朱说。
丁能转过头盯着铁笼子里的老板娘和店主:“请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你这样看着人家,弄得俺怪不好意思的。”老板娘淫荡地笑了笑。
“如果你们不肯说实话,我只好采取措施了。”阿朱手里出现一个微弱的红色光球,隐隐跳动。
“小妞,我看你也不是怎么地道的人,多半是借尸还魂之类,大家都是怪物,给个面子,算了吧。”老板娘说。
“咦——眼光不错嘛,这都能够看得出。”阿朱吃了一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请让我保留一点秘密。”老板娘说。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切肯定是你在捣蛋。”阿朱说话的同时,手里的红色小光球抛出,撞到老板娘的胸部。
砰一声响,仿佛炸了一只小型摔炮,老板娘胸前的衣服上被炸出一个破洞,肥大而严重下垂的肉块掉出来,拖到肚脐处晃荡。
看上去阿朱的攻击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目标什么事也没有。
成崖余盯着老板娘,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
“看什么看,没见过波霸啊?”老板娘得意洋洋地挺胸昂首。
“奇怪,我的玄天掌心雷居然无法打伤你,按照道术教材当中的说法,被邪灵附体或者控制精神的人受到这样一击应该会暂时恢复神智才对。”阿朱说。
“就凭你这点修为,还差了些。”老板娘得意地笑了笑,青蓝色的脸上全是皱纹,獠牙上有唾液滴落。
无路可逃
阿朱仔细看了看两位老怪物,向成崖余提出建议:“必须把这两位斩首,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解决办法。”
成崖余看了看站在车旁边的甲乙丙丁四人,缓缓摇头。
店主得意地说:“你以为斩首就可以解决问题吗?”
“阿能,把你的镇尸符拿一张出来试试看。”阿朱说。
“很可能会弄死他们。”丁能说,“还是别试了吧。”
这时外面突然刮过一阵大风,感觉阴森森的,在夜晚这样的现象显得有些奇怪。
“回到车内,你们带路,继续往前走,不管能否开到旧银山镇都别停下。”成崖余说。
甲乙丙丁立即跑回车里,启动了发动机,迅速驶离。
成崖余开车紧紧跟在后面。
丁能回头,透过玻璃看位于后方的农家乐院子,夜幕中,那只孤独的大狗站在路边目送两辆车开走,房屋里的灯光莫名其妙有些泛红,果树的枝条随风摇晃,仿佛一只多手多足的怪兽。
这附近大部分田地都种菜,有些种了玉米,果树零散分布其间,白天看着一片绿油油,十分养眼,此时却感觉阴森可怖,仿佛其中隐藏了一些怪异的生物,用充满敌意注视着驶过的两辆车。
周围的菜地当中不时可以听到癞蛤蟆的叫声,感觉很奇怪,这种丑陋的两栖动物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青蛙和牛蛙以及其它野生蛙类已经近于灭绝,而癞蛤蟆的数量却越来越多。
阿朱一直盯着两只老怪物,生怕他们在背地里捣蛋,虽然隔着结实的铁网,但是谁也说不准他们能够使出什么怪招邪术。
开出大约两公里左右,前面的车突然停下。
成崖余拿起步话机问发生什么事了,前面的甲回答说是刚才看到路上有一群人在路上慢慢走动,停车之后却又不见了。
步话机的声音挺大,从中可以听到甲显得惊慌。
“继续往前开,没什么大不了的。”成崖余说。
“头,我的牙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长。”甲说。
“忍住,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成崖余很镇定。
无路可逃
尽管每个人都认真地盯着前进的方向,全都认定自己没有走错,但是仍然又回到了农家乐旁边,大家对些都感到无可奈何。
那只孤独的大狗再次兴高采烈地冲出来欢迎,大力摇动尾巴,看得出它对于众人已经很熟悉。
成崖余下了车,走向前面,打算看看甲的牙到底有多长。
丁能和阿朱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跟上。
甲站在车门旁边,从照后镜内观看自己的脸,他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牙,犬牙果然已经变得很长,比起周围的门牙长出一厘米左右。
“你到底是不是人?”乙紧张地问。
“操,老子当然是人。”甲愤怒地回应。
“可是你的牙。”乙退开,似乎不敢继续呆在甲身边。
“等明天回城找个牙医处理一下,拨掉或者锯掉都可以,小问题罢了,很容易处理。”甲说。
“如果不要再继续生长的话,留着倒也没啥,遇上拍恐怖片的剧组,你不用化妆就可以扮演僵尸。”丙拍打甲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时乙又有所发现,他指着甲的脸说:“你的肤色变了,比刚才白了许多。”
众人仔细观看,发觉果然如此。
“要不了几个钟头,他就会变得跟我们一样美丽。”店主乐呵呵地说。
听到这句话,甲的情绪完全失控,他拨出枪冲向关押着两只老怪物的车,掀起后门,指着店主大吼:“老混蛋,是不是你们在捣鬼,如果是的话就赶紧收起你们干的坏事,否则一枪打爆你的头。”
谁也没有上前阻止甲这样做。
“冤枉啊,我好害怕,别用枪指着我。”店主装腔作势地叫喊。
老板娘转过身,背朝甲用被铐的手竖起了中指,伸出两寸多长的舌头做鬼脸,她的模样本来就已经很恐怖,此时这样一弄,真是要多丑就有多丑。
这老怪物如果去到传说中的罗刹国,肯定是选美冠军,除非遇上黑裁判,否则决无对手能够与她一较高下。
甲用钥匙打开了铁笼,把店主揪出来,枪口顶住其脑袋,怒气冲冲地说:“我数到三,如果我的牙还是这么长,就打死你。”
请保持镇定
气氛凝重,众人注视着甲和店主,全都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每个人心里其实都想宰掉这两只老怪物,却都在担心其它人。
到这个时候,谁都明白遇上的怪事肯定与这老两口有关,如果可以不必自己动手而又能达成愿望是最好结果。
甲数到三,出乎预料,他的牙果然变短了,恢复到正常状态。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变长的那几颗牙,确认跟其它的一样之后,他慢慢放下枪。
这时众人惊讶地发现,甲的舌头很长,像是黑熊的一样,可以伸到口腔外面两寸多。
乙叫出声来:“哥们,你的舌头变长了。”
“戏吗?”由于舌头变大,甲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显然还示适应这种新情况,他伸手轻轻握了一下自己的拖在嘴外面的大舌头,脸上掠过一丝愤怒。
“不要紧张,到这边来,会有办法的。”丁能说。
甲似乎没听到一样,转过头怒视店主。
“你越来越像我了,应该感觉到高兴才是。”店主得意地笑,脸上的长毛抖动得厉害,仿佛风中的墙头草。
这时甲突然感觉到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鼻子变大了许多,规模与一只鸡蛋近似,并且还在不断地涨大。
甲忍无可忍,朝店主的胸部和脑袋连发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