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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的样子很糟糕,脸色苍白,就像刚游过冬泳似的。我很担心,你可千万别像前面那几位副处长一样啊。”李秘书说。
“这倒真是难说,感觉我的前途很不妙。想来想去,只有杨处长干得日子久一些,但他最终也遇上了车祸。”丁能说。
保安队长离开沙发,走到墙壁边缘,把所有的窗子关好,每个销子都卡住,窗帘拉严。
室内的光线立即变暗了许多,感觉有些阴森。
丁能从抽屉里拿出备用衣服披到身上,以抵御这莫名其妙的寒意。
外面阳光普照,按理不至于如此。
“你们冷吗?”他问保安队长和李秘书。
“不冷,感觉气温很合适。”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怎么就我觉得冷,为何这样?”丁能双臂抱到胸前。
他感觉到一种怪异的寒意,仿佛某些无以言状的东西刺到身体内部,浑身上下有种极不愉快的感觉。
保安队长和李秘书交换忧虑的眼色。
“这样好吗?我送你回家休息,静养几天,等精神状态好一点再来上班。我在公司呆很久了,跟上级领导还算比较熟,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不会有事的,请放心,工作方面有我和李秘书顶着。”保安队长说。
丁能无言地点点头,此情此景,他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
眼下他一心只想立即回到宿舍里呆着,那里有阿朱设下的阵法,能够挡住那些恶灵和厉鬼。
无论如何总得说几句勉励的话以安抚手下,如果过几天回来,又见到一大群人闹着要辞职可就麻烦了。
“我大概最近压力比较大,昨天夜里也没睡好,等回去补一觉,下午还可以来上班,今天的事你们一定要保密,别让其它人知道。”丁能说。
霉运连连
丁能感到强烈的惶恐,一直以来怪事不断,今天所遇到的却是最诡异的一次。
在不知不觉当中被外来意识控制住,然后莫名其妙地企图自杀,最糟糕的死亡方式莫过于此。
在保安队长的陪同下,他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他带上了属于公司的笔记本电脑。
这样就可以在宿舍内上网,与外界保持联系,可以向李秘书下达命令。
他突然想起,自己除了在弄好的文件上签字之外,从未向这位最重要的手下发布过任何一道指令,此事让他感觉到一丝惭愧。
进入电梯内,丁能情不自禁地握住保安队长的手,只有这样才感觉安全些,他生怕当自己一脚踏下之后才发现这不是电梯门,而是某扇窗口。
“我从没亲眼见过鬼,对这些东西我甚至有一点点好奇,真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玩艺儿。”保安队长轻松地说。
这位壮汉看上去神气十足,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有神,想必阳气旺盛到不像话,寻常的鬼当然不可能近身。
“真羡慕你。”丁能摇摇头,“看不到最好,那些东西非常可怕,能把你吓得半死。”
电梯平稳下降,直达一楼。
丁能走到外面,阳光照耀到脸上,感觉很温暖,有种明白无误的安全感。
“我陪你回家。”保安队长说。
“不必了,我还行,到宿舍里休息一阵就可以。你回去把工作弄好,别出问题。”丁能想起那些因为靠近自己而交上噩运的人,出租车司机以及几位朋友,一幕幕惨剧仿佛就在眼前发生,他想,决不可以再害了这位优秀员工。
“真行么?”保安队长显得很不放心。
“不会有事的。”丁能点头。
在斑马线横穿公路的时候,他差点被一辆右转的车撞上。
接近员工楼入口处,两只看着挺温顺的松狮犬居然朝他狂吠,如果不是主人努力阻止,它们多半会扑上来。
丁能沮丧地想,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倒霉。
即将踏进门廊,一只花盆从天而降,在距离他后脑勺仅几厘米处划过,狠狠砸到地上,破碎的陶片四下飞溅,泥土沾到了他的裤腿上。
“我操,谁干的?差点砸到我的头。”他把笔记本举在头顶当临时头盔用,愤怒地大骂。
“非常抱歉,刚才是我不小心。”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从三楼阳台上传来。
奋起反抗
丁能抬头一看,见到一张可爱的脸,两只眼睛很大,唇红齿白,乌黑的长发披在脑袋旁边。
“这样很危险,会砸死人的。”他大吼。
“请原谅,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女子怯生生地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丁能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失了大半,他懒得再说话,摇摇头走进大门。
站在电梯门前,他犹豫了一会,不知道应该步行爬楼梯还是乘电梯。
最终决定还是乘电梯,因为步行也未见得就安全。
顺利回到房间,他长出了一口气。
必须反击,决不能任由那些躲在暗处的恶鬼控制,他这样想。
他打开电脑,上网搜索驱邪捉鬼的内容,把其中比较可信并且不太离谱的部分做了记录。
他尝试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与自身所见所闻联系起来,做了一份图表。
黄珠是饿死鬼,生前系童贞之身,所以怨气纠结,不肯重入轮回,非常凶恶,是为厉鬼,难以对付。
肥肠拉面馆老板娘,死于非命,不知凶手是谁,乃枉死,因亲情难舍,回来将丈夫和女儿带上路,算是一般的恶灵。
阿朱做鬼多年,能力强悍,能够变化衣着和相貌,乃鬼中翘楚。
他猜测在办公室内让自己陷入迷茫、差点跳楼的是一只住四交道鬼。
按流行的定义,这样的鬼喜欢呆在阴暗之处,常常让人迷路或遇上车祸。
绝大多数鬼对人无害,也无法与人沟通,偶尔能够影响到特定对象的梦境,即俗称的托梦,但难以达到目的,因为这样很容易被人遗忘或者忽视。
小孩子心思单纯,俗称眼净,在生病或者体虚时容易与鬼产生精神层面的联系。
狗的听力和嗅觉超强,往往能够发现不怀好意的鬼,一些比较凶恶的猛犬甚至能够保护主人不受邪物侵扰。
看到此处,他不禁幻想,如果自己拥有一套别墅,就可以养一大群狼狗以提供保护,想必会很有效。
仅仅只是想象而已,凭他的收入,就算是付别墅的租金也不够。
消灭和驱逐鬼的方法很多,他找到几种简单易行、不太麻烦的做了笔录,打算按上面所述采购所需用品,遇上来意不善的恶灵就可以亲自动手除之。
驱邪用品
丁能从墙角捡出三只喝光的纯净水瓶子,找到几只还算清洁的塑料袋,准备外出开始收集工作。
童子尿很好办,他给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男子五元钱,现场收获了半瓶。
这位小家伙看上去发肓得不怎么好,应该还保持着童贞。
超市内有紫糯米出售,称了五公斤多,然后到玩具柜挑选了四只水枪和两瓶六十度白酒。
黑狗血比较难弄,逛了两处菜市场都没弄到,皮毛颜色不对,要么是黄狗,或者就是花狗和白狗。
卖狗的人听说丁能要买黑狗血,自告奋勇说知道哪里有这样的货色,只要肯付钱,今天夜里就可以弄来。
丁能摇摇头转身离开。
他想买的是那些必死无疑的狗的血,而不是让人去偷狗。
一直以来他都喜欢狗,认为这种动物是人类的亲密朋友,从小到大他向来不吃狗肉,也鄙视那些吃狗的人。
菜市场的笼子里关着的狗眼神显得非常忧郁,仿佛已经明白无法逃避的命运,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心酸和难受。
但是无能为力,就算把狗买下放生,它们仍会再次落入狗贩之手。
有一些人专门靠捕猫狗为生,已经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一家火锅店内正在屠杀一条可怜的大黑狗,他花了一百元,灌满了两只塑料瓶。
走出餐馆的同时,他不停地为这只狗祈祷,祝它早日转世投胎,来生做大熊猫或金丝猴,就算当一只东北虎或者非洲大象也行,实在没得选择的话也可做人,总而言之千万别出生在某些糟糕透顶的国家,更不能成为艾滋病婴儿。
大概是因为随身携带有这些驱邪物品的缘故,居然一路无事,穿越了整整一个街区也没遇上什么怪事。
他大受鼓舞,感觉重新把命运掌握到自己手中。
“哼,看还有哪只鬼敢来惹我。”他自信满满地说。
回到宿舍内,他按照网络上查到的信息把狗血与酒以及童子尿混合,装到水枪里。
紫糯米按要求加工,装入布袋备用。
据说旧手术刀对于鬼具有强大的威慑力,但他不认识任何一名外科医生,估计不容易弄到。
枪毙死囚之后留下的弹壳是极佳的驱邪用品,如果在身上挂那么一只,能够吓跑绝大多数的阴魂。
驱邪用品
尽管有了充分的武装,丁能仍然不放心,因为有些阴魂他无法看到。
不知目标在哪里就无法攻击,并且可能会有不知不觉当中着了道。
在办公室内让他犯迷糊的很可能就是这样一只鬼。
他拥有的只能算是半阴眼,效果有其局限性。
他自信满满地回到淡牛锡大厦,准备试用一下新武器的效果。
此时正值黄昏,太阳刚下山不久,他站在人行道抬头仰望高高的大楼,眼中所见让他感到心惊。
大厦的顶部隐隐约约有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仿佛某个人脖子了挂了一条自动飘舞的深色纱巾,感觉非常诡异。
这算什么回事?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奇怪的景象。
难道这幢大厦与黄泥巷一样,是联接阴阳两界的通道所在?
仅仅只能猜测,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这样的影像为何出现。
心里感觉到不安,无论如何,这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没准在这幢大厦里工作的人会有难。
他再次感觉到自己的知识严重不够用,还得再下苦功才行,不但要研究如何驱邪灭鬼,同时还得学习风水和其它玄术。
如果能找到一位有真材实料的茅山术老师就好了,弄不懂的事情就可以请教,他这样想。
他进入位于二楼的监控室,想看看下属是否在认真工作。
两名年青人乖乖地呆在电脑屏幕前,看上去很专心的样子。
“今天没发生什么事吧?”丁能问。
“报告丁副,一切正常。”保安用十分宏亮的声音回答。
丁能被这一嗓子弄得愣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这样一幢高档商住楼内说话应该低声细语才对。
“你当过兵吗?”缓过劲来之后他问。
“报告丁副,我当过武警。”保安依旧是高分贝。
“嗯,看得出,跟一般人不同,挺精神的。好好工作,没什么事我走了。”丁能离开了监控室。
走向电梯的时候,他感觉到身后有一阵凉意,似乎有什么令人不舒服的东西正的接近。
他把手伸进口袋,握住装有黑狗血和童子尿以及酒的水枪,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烂鬼
丁能小心翼翼地走进电梯,这个过程当中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仿佛有一丝凉气正吹到后脑勺上。
转过身操作电梯,就势观看身后的情形,却什么也没看到。
气温莫名其妙地低,寒意阵阵,仿佛置身于空调旁边。
他突然觉得,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感觉到有鬼却看不清鬼到底在哪里。
如果能确认这只邪恶玩艺儿的具体位置,他或许会动用水枪,因为他很想看看能否凭自己的力量消灭一只鬼。
一个淡淡的黑影子出现在电梯中,渐渐成形,青色的脸烂糟糟的,头发纠结在一起,油光可鉴,呈现鸟巢状。
起初丁能以为这是一只女鬼,因为头发很长,稍后当形体渐渐变得清晰之后,他才发现是位男鬼。
因为好奇,也由于天性中那一点点没被社会折腾掉、仍然残存的善良,他没有立即朝这只鬼射击。
因为他担心,如果真的见血封喉怎么办?毕竟是一名独立的智慧个体,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地将其消灭掉。
“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非常对胃口,所以我跟着来,请勿见怪。”鬼用低沉发闷的声音说。
丁能松开手中的水枪,低声问:“你怎么死的,为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