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女,这车里真臭,刚才肯定有人放过屁,太没社会公德了。你说是吗?”红发瘦子搭讪。
“你鼻子上的环真酷,穿的时候疼吗?”香兰乐呵呵地回应。
丁能松了一口气,他早已经不愿意与这位臭女子交谈,现在她把注意力转到其它人上是件好事。
他打算好,等到站之后就下车,叫辆出租回淡牛锡大厦。
旁边无厘头的谈话仍在继续。
“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帅更有型,小小的疼痛算得了什么。顺便问下,你的胸挺大,里面有没有注射过东西?”瘦子更来劲了。旁边的几名同伙被这句话逗乐,全都开怀大笑。
出乎预料,香兰没有流露出丝毫生气的样子,仍然在微笑,她平静地回答:“是真的,没做过手术。”
“我可以检查一下吗?”瘦子厚着脸皮问,与此同时,一只手伸出来,装腔作势地在空中轻轻摇晃。
“行啊,来吧。”香兰昂起头,挺起胸。
“我真的摸了,你可别乱叫啊。”瘦子有些犹豫,估计生平从未遇到过这么好说话的女子。
旁边的几名同伙开始为瘦子加油鼓劲:“快检查啊,我们等着你的报告。”
“不会的,摸摸而已,又不会弄坏。倒是你的手干净吗?”香兰说。
“早晨起床洗过,没问题。”瘦子咬紧牙关,似乎在下决心。
稍后,瘦子终于鼓起勇气,弯下腰把略微有些黑的手伸进了香兰的内衣,几名同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香兰微笑着,把红红的唇凑近瘦子露出黄色暴牙的大嘴,轻轻吻下去,持续了约有半分钟。
女妖
公共汽车到站停下,丁能没有下车,因为他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吸引住,想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
他清楚地看到,两人热吻期间,有一些黄色的微光从瘦子身上出现,迅速涌向香兰的嘴,似乎受到某种强烈的吸引。
根据最近的学习研究,他可以肯定,瘦子的精元大量流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倒霉蛋活不过一年。
其它人显然没看到这个诡异的景象,仍在拍手大笑,为瘦子加油助威。
当香兰的胳膊从瘦子脖颈上放开之后,瘦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很糟,先前是黄中泛黑,现在则成了苍白,血色一下子全消失了。
瘦子的手仍然放在香兰的内衣里,但已经不再移动。
“爽不爽?”她问。
“爽——。”瘦子无精打采地回答,眼神显得黯淡,嘴咧开,一丝唾液从唇角慢慢滴下,拖着一条亮晃晃的线。
几名兴高采烈的年青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同伴不对劲之处,他们的眼睛全盯着香兰半露的胸部,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伸出咸猪手摸个痛快。
丁能把目光移开,装出看窗外的样子,现在他决定,等到公共汽车再次进站就离开,不可再逗留。
不管这女子是妖精还是其它生物,逃走显然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瘦子神情呆滞地退后,身体摇晃,四肢显得异常无力,随时都可能倒下。
同伙拍打瘦子的肩膀,大声问:“舒服吗?有什么感觉?快说。”
瘦子努力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却没能出声,身体慢慢歪向一边,靠在一名同伴肩膀上。
“怎么?精尽人亡了吗?”一名同伴问。
“我——。”瘦子鼻孔里流出鲜血,眼睛一瞪,软倒在地。
“他为何会这样?心脏不好吗?”香兰惊讶地张大了嘴。
丁能心想这妖精倒是挺会装腔作势,拥有这样的天赋,应该去当戏子才对。
几名年青人大喊大叫,要求司机把车开到医院去,司机不予理睬,径直按预定路线行驶,连速度也毫无变化。
“你对红毛做了什么?”一名青年人严厉地质问,同时从怀里摸出小刀。
“你们都看到了,就是打了个叭而已,还让这人摸了咪咪,本来想收点钱,我怀疑是不是装晕倒方便赖账。”香兰说。
这时瘦子缓过劲来,站直了身体,对同伴说:“我没事,还想摸。”
快走
公交车再次到站,丁能不敢再耽搁,挤出人群下了车。
站在坚实的水泥地面上,他感觉自己应该算是安全了。
隔着车窗玻璃,香兰朝他挥手致意,接着又抛了几次飞吻,她的笑容非常灿烂,明白无误地表示自己对他很感兴趣。
他微笑着对她摇摇手,目送公交车慢慢驶远,然后乘上一辆黑车。
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个城市非常的不安全,有坏蛋、匪徒、恶鬼、喜欢暴力的疯子,今天又看到一位能够吸取别人精元的女妖。
最近以来这些东西没完没了地出现,几个月前的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此类生物。
他感到困惑,不明白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由于外界的变化,一切如此不可捉摸,变化莫测。
他不禁做出这样的假设,如果那个夜晚,猛男不要占据整个宿舍与女人睡觉,自己就不会走路回家,当然也就不会遇到人渣黄大千,后来不会认识阿朱,不会被弄得阳气全无,没有阴眼就看不到鬼,可以继续快乐而无知地活着,永远认定鬼魂之类东西不存在,而迷信与教科书的指导思想是对立的。
但非常遗憾,上述事件不幸发生了,从此推着他前进,让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并非自愿选择的道路。
他决定到风月街看看朱神婆,寻找她的指点。
黑车把丁能在巷口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迅速开走。
丁能走近朱神婆的摊位,还隔着二十多米远就听到了她响亮的声音。
她正在给一位肥壮的妇人看手相,言之凿凿地说这位顾客的夫君有外遇,并且不止一个。
丁能心想该妇人如此模样,其夫红杏出墙纯属正常,如果自始至终感情专一那就真的有毛病了。
操,不去赶紧减肥,却把时间浪费在算命和巫术上,简直傻了。
当然,如果不是营养过剩而智力不高的话,她也不会长出这样一身脂肪。
丁能站在七八米外,等待朱神婆的顾客离开。
妇人得到神婆的指点和安慰,付出一张百元钞票之后满意而去,脸上堆着开心的笑容。
丁能走过去。
朱神婆的反应出乎预料,她用一本破旧的书挡着脸,大声朝他吼叫:“快走,我不做你的生意。”
脸色苍白
朱神婆的行为让丁能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以致她像是见了厉鬼一样怪叫。
心里很是好奇,于是他走上前几步,打算问个明白:“神婆,我怎么了?上一次没付给你假钞吧?”
“走啊,我帮不你,以后别再来了。”朱神婆的眼睛从破书本上端露出来。
“我会付给你钱,看到没有。”丁能摸出一张百元钞票,握在手里朝她挥舞。
“你的钱赚不得,收来还不够付医药费。”朱神婆的语气有些松动,估计是看到了钞票的缘故。
丁能又摸出一张钞票,颇具诱惑地朝她抖动,同时问:“这样可以了吗?”
“看在钱的份上,就帮你一回吧。”朱神婆把破书本放下,满脸堆笑。
丁能暗暗叹息,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她无夫无儿,孤家寡人一个,这样拼命弄钱是为了什么?
“为何见到我就把脸遮住?难道我会吃人不成?”丁能问。
“差不多这样,反正每一回看到你过后都会遇上倒霉事。”朱神婆说。
“凭什么这样说,我看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好好看一看。”朱神婆慢慢站起来。
丁能惊讶地发现她的一条腿上缠满了纱布,肩膀下面撑着拐杖。
“这是怎么回事?遇到车祸还是被人打的?”
“那天你刚走,夜里天花板就塌了,一大块水泥砸下来,敲断了我的膝盖。”朱神婆显得很委屈。
“切,这明明是房子的问题,豆腐渣工程嘛,怎么可以赖在我头上,如果房子建得牢实一些,施工的时候别偷工减料,天花板肯定不会塌下。”丁能说。
“先付钱再咨询。”朱神婆的手伸出来。
“行啊。”丁能把一张百元钞票放入她手中。
“另一张呢?”朱神婆问。
“如果我认为你说的话值这个价,第二张就会出现。”丁能说。
“切,耍我啊。”
“怎么敢,你是先知,是半仙,是人间奇迹,我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朱神婆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认真观看丁能的脸。
“小子,最近交好运啦?气色不错。”她一本正经地说。
“别人都说我脸色苍白。”他冷冷地说。
“阳气衰弱嘛,没办法,你可以化妆,把脸弄黑些应该很容易。”她说。
祸害遗千年
朱神婆说了一大堆江湖废话和套话,基本是重复以前的内容,无非是叫丁能多吃些增强阳气的食物,简称壮阳,多行善事,没事就到庙里逛逛,教堂亦可,道观也行,在力所能及范围内适当捐些钱。
“最近我听说好人大都活不长,祸害遗千年,你却教我行善积德,这不是坑人吗?”丁能提出疑问。
“公道自在人心,你的一举一动有神看着呢,虽然行善不一定立即能换来好报,但可以确保你死后得到更好的对待,来世得到更好的投胎机会,进大富大贵之家,或者到北美和欧洲。”朱神婆说。
“我从一只女鬼那里听到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鬼话你也信?她说什么?”
“她告诉我,阴曹地府和人界的情形都一样,权力和财富通过世袭代代传承,最近这些年来等级已经划分得很清晰,形成了特定的群体,身为一介平民,除非挤进去成为其中一员,否则改变命运的愿望很难实现。”
“这事大家都明白,常识而已,没什么可说的。”
“我猜想你一定知道某些对付阴魂的办法,请告诉我以后应该怎么做,现在每天都看到鬼,这种感觉十分讨厌。”
“我是算命师,不懂那些驱鬼降妖的事。”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你跟现在也不一样。”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救我?”丁能仰天长叹。
“认命吧,天意让你拥有阴眼,也许是想让你承担更多的责任,或者以你之手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可能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我讨厌宿命论和血统论,那是一些人为了统治另一些人而专门泡制出来的。”
“你应该接受命运的安排,最大限度利用自己的特殊才能,造福于社会和民族。”
“操,我花钱是为了消灾和转运,不是为了来这听你讲废话。”丁能忍无可忍。
“我一番好心,却被你当成驴肝肺。”朱神婆苦着脸抱怨。
“就目前情况而言,我认为付给你一百元已经足够了。”丁能冷冷地说。
“不愿给就算了,谁知道你走后接着会发生什么倒霉事,早知道就不该理睬你。”朱神婆说。
“再见了,神婆,夜里小心些,我看到你家中有一只穿蓝色衣服的阴魂出没。”丁能站起来,准备离开。
“别胡说啊。”朱神婆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楼上有鬼
丁能离开朱神婆的算命摊子,走向风月街外面。
他没有胡说,确实有一只身穿蓝色衣服的在朱神婆租住的房子里转悠,从楼上窗口里往下看。
当时丁能没有敢仔细观察,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站到街口等出租车的时候,朱神婆撑着拐杖从后面追来。
就她的身体状况而言,她跑得蛮快的,如果去参加残奥会,不知能不能为国争光,夺一片奖牌什么的。
“小丁,等等我。”她气喘兮兮地喊叫。
丁能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她,让一位伤员如此劳累,他感觉有些惭愧。
“神婆,还有什么事?我没付给你假钞吧?”他问。
“我想弄清楚,在我住处出现的那只鬼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她向他投来祈求的眼神。
“一只男鬼,年纪约二十出头,面部没有伤痕,脸色呈灰白,跟石灰浆有几分相似,身穿蓝色的西服,式样有些古旧。”
“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朱神婆问,表情里流露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