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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啊,一直都挺太平。”男工的笑容有些不正常。
“你别瞒我,这里肯定有过糟糕的事,你一直在此工作,应该知道。”
男工眼睛里掠过一丝惶恐,看了看左右,低声说:“确实出过事,你从哪听说的?”
“你先告诉我那件事,然后我再说给你听消息来源。”丁能摸出一张百元钞票,悄悄塞到男工手里。
钱能壮胆,此事不假,男工收下之后朝丁能挤了挤眼睛,然后装出扫地的样子,边干活边讲述。
“两年前冬天的下午,十五幢的住户入宅,按照习俗叫了一对童男和一个童女到房子里玩耍。其实那套房子前面已经有人住过,并且不止一家,而是换过好几个,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如此折腾。三个小孩子玩累了之后就睡着了,据说全挤在一张大床上,旁边有保姆和一名孩子的妈妈在地板上铺开棉被躺下守着,到了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个小孩子悄悄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外走,保姆和孩子的妈妈睡都很沉,没有发现。三个可怜的小家伙一直走到池塘边,然后跳进去,当时值班室守着监视器屏的两个保安都睡着了,等到天亮才发现三具小小的尸体,那个惨啊,想想都头皮发麻。”男工说。
恐怖怪事
男工的话让丁能心头一凉,十五幢正是他目前的住宅。
居然出过这样的怪事,真糟糕。
他暗自庆幸,到目前为止还没把父母接来一起住,否则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几个月以前,在救回牛家大公子的魂魄之后,牛贵财实践诺言,把别墅和宝马车还有两百万慷慨赠予,当时丁能对这位出手大方的老板可谓感激涕零,差点扑上去在其老脸上狂吻几下。
万万没想到,自己爱不释手的豪华车曾经制造过灭门惨剧,并且是一尸两命,别墅则是真正的凶宅,根本不适宜居住。
丁能猜测,目前呆在自己名下的两百万多半也来路不正,很可能是采用违法手段弄来的昧良心黑钱。
虽然经过银行转账,却未见得就能洗净血腥味。
想起牛贵财,他有些牙痒痒的感觉,如果可能的话,很想好好修理这位大人物一顿。
但他也明白,仅仅只能想想而已,自己根本无法憾动这位本市红人,无论是实力还是关系,他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他与牛贵财之间的差距就如同蚂蚁和小鸡,他告诫自己必须牢记这一点,路上遇见牛总的时候不可以表现出任何不满,永远只能感激。
反倒是牛贵财如果什么时候来玩个不高兴的话,他就危险了。
流经山京城中间的那条河里每个月都有浮尸出现,下游的水库里同样如此,路过的电线杆和告示栏上常常出现寻人启事和通缉令,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那些泡在水里的死难者全都是自杀吗?不可能吧。
丁能坐在亭子里,隔着将近五十米距离观察池塘内的三只小鬼,心中不禁猜测他们如何搞定替身。
现在是白昼,虽然近于黄昏,但并非阴魂能力最强的时候,常常有行人路过,三只小鬼想抓捕替身显然不容易。
天刚黑的时候孩子们肯定会回家吃饭,夜间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还会出来玩。
阴魂最适合动手的时候显然是天黑之后,由于这是三位年幼的小鬼,沉不住气,所以时辰还未到他们就已经离开水底到外面守着。
欺人太甚
那群半大孩子当中有一个发育较早的,这家伙身材明显高出其它孩子一截,他充当头目,对其它人发号施令,谁如果不听话或者反应迟钝,立即拳脚相向。
丁能所处的位置可以清楚地听到孩子们的交谈。
“我爸爸是副厅长,权力可大了,你们全都得听我的。”孩子头使劲拍一名玩伴的背部,弄出响亮的砰砰声,“现在我重新制订游戏规则,你,爬到树上去把球上找下来。你,回家把电动飞机拿出来给我玩。你们两个趴下,给我当马骑。”
丁能心想能够住到这里的人谁家没有个几百万,一个副厅长就能唬住人吗?真是怪事。
按照目前的市价,像丁能刚弄到手不久的那一套相同式样的独立住宅,大概可以价值两百多万。
目前城区正在不断扩建,不久的将来肯定会与这个小区联为一体,到时候这些房子必然大量升值。
孩子头揪住不肯爬树的小孩的头发,拳头伸到其鼻子晃动,严厉地威胁:“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干的坏事说出去。”
头发被揪住的小孩满脸惧意,大声分辩:“是你逼着我用石头砸了奔驰车的玻璃。”
孩子头摸出手机,洋洋得意地说:“我全都拍下来了,是你独自走上前砸了那车,这就是证据,你抵赖不了的,就算打官司肯定也是你输。”
小孩哭着走到大树旁边,慢慢悠悠往上爬。
丁能顿时同情心泛滥,很想起来帮助那位可怜的小家伙,接下来看到的情况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孩子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使劲扔向正在扫地的那位中年男工。
石头打中男工腰部,他吃疼蹲下,几秒钟后才缓过劲来。
男工愤怒地大吼:“谁干的?我操他NND”
孩子头走上前几步,洋洋得意地回应:“老子扔的,怎么了?你他M的是不是欠揍?”
男工的怒气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满脸堆笑:“没事,随便问问,知道是谁扔的就行。”
孩子头不依不饶:“刚才你说要操我NN,这里的人全都听到了,这事怎么算?”
“对不起,我刚才被石头打疼了,一时生气,随便骂一句。”男工笑着说。
欺人太甚
丁能心头怒火升起,满脑子全都如何修理这小王八蛋的念头和计划。
但是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显然有些难度。
孩子头继续发飚,指着男工的鼻子发号施令:“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男工继续赔笑脸:“我事情挺多,算了吧。”
孩子头板起脸:“敢不过来吗?我只要打个电话,一分钟之内保镖就会赶到,到时候你就等着挨扁吧。哼,胆敢骂我奶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工面色惶恐,连忙分辩:“是你先用石头扔我,我这才忍不住说了一句。”
孩子头转身问其它孩子:“你们谁看到我朝他扔石头了,明明没扔过嘛,是不是?”
八名孩子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扔过石头,只听到他骂人。”
男工焦急地掀起衣服展示受到攻击的位置;“看到没有,这一块还红着,等到明天肯定会发青。”
“我看着像是胎记嘛。明明没有受伤,却掀起衣服硬说是我打的,你它M的是不是想讹我的钱?”孩子头洋洋得意地问。
“好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男工满脸沮丧,一副有理讲不清的绝望表情。
“这里许多人都听到你对我NN有不良企图,想要非礼和强暴她老人家。怎么一转眼就想耍赖,你一大把年纪的人怎么可以这样欺侮我一个小孩子。”孩子头从地上又捡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在左右两只手里扔着玩。
“你到底想怎么样?”质问的同时,男工站直了身体,眼睛有些发红,显然怒火渐渐升起,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泥人也有一点土性儿,兔子逼急了偶尔也会张嘴咬人。
丁能心里暗暗为男工担忧,怕他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不难想象,只要这位男工用手指轻轻捅那小王八蛋一下,必然会出现严重的后果。
就算是骂几句恐怕也会招惹来天大麻烦,如今世道,有钱有势的人几乎无所不能,想怎么干都行。
孩子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过来跪下向我磕头认错,这事就算了结。”
男工眼睛更红,瞪得更大,牙齿紧紧咬到一起,扔下了扫帚,双手握住拳头,厉声说:“你不要欺人太甚。”
宽宏大量
形势陷入僵局,男工决不肯下跪求饶,而孩子头为了维持自己在同伙面前的威信必须坚持达到目的。
其它的半大孩子开始鼓动小王八蛋。
“老大,打电话叫保镖来扁他,太不给面子了。”一名身高约有一点五米左右的男孩说。
“咱们一起动手揍他,敢还手的话就叫我表哥抓他坐牢。”另一名孩子说。
“这老东西的女儿长得不错,屁股很圆,等会咱们一起动手摁住他,逼他明天把女儿带来让我们摸摸。”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孩说。
“老大,必须摆平这老东西,否则以后咱们在小区里就没办法混了。”
孩子头原本已经有退缩之意,此时被其它人唆使,眼中凶光再现,对男工说:“不跪也可以,过来向我道个歉,我这人一向宽宏大量,不会跟你这种穷鬼计较的。”
男工见有台阶下,怒气顿时消失大半,犹豫片刻之后慢慢走过来。
丁能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结束,如果孩子头一直保持凶相大喊大叫,男工只需置之不理,视而不见,继续工作或者干脆离开,估计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这群半大孩子至多骂几句也就没兴趣了。
孩子头的脸上浮现笑容,这有些不对劲,小王八蛋肯定有阴谋,男工处境危矣。
男工走向孩子们,他是个老实人,一心只想尽可能让对方满意,以避免得罪这帮小混蛋。
如此行为显然是自投罗网,接下来的事不难想象。
丁能再也看不下去,把手机拿出来准备拍摄孩子头的行为,他暗下决心,在合适的时候跳出来大吼一嗓子,镇住局面,解决此事,避免流血。
他悄悄靠近,这伙半大孩子的注意力全在男工身上,谁也没发现丁能的行为。
男工在距离孩子头五米左右处站住,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乱骂。”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走近一点,对着我的耳朵讲,人年纪大了听力下降得厉害,跟你们年青人不能比。”孩子头满脸奸笑。
“你能不能把手里的石头放下,我怕你扔过来。”男工依然站着不动,双臂微微张开,做出防备攻击的姿势。
丁能稍稍放心,觉得这位中年汉子并非很笨。
宽宏大量
孩子头继续奸笑,嘴咧开露出满口整齐的白牙,小声说:“你既然不肯过来,没办法啦,只好我老人家迁就你。
男工退后两步,紧张地说:“你把手里的石头扔掉好吗?”
“操,你这人真是胆小。”孩子头把石头抛到脚边的地上,“简直无法相信你居然是个男人,这样的表现根本就对不起胯下的小JJ嘛。”
其它孩子在一边为小王八蛋帮腔,一同放声大笑。
男工站住,面带讨好的笑容,先前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
丁能暗暗叹息,心想这人怎么如此容易放松警惕性,难道还不明白这帮半大孩子全是超级危险的嗜血生物吗?
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没有目的,没有计划,完全的任性和胡作非为。
孩子头手里的石头已经扔掉,至少男工不会受到太猛烈的打击,丁能决定再看看。
“现在认真的向我道歉。”孩子头不依不饶地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人,那句话我收回。”男工说。
“我呸。”孩子头朝地上吐口水,然后逼视男工,“说出口的话是收不回来的,除非你把这我吐出的东西舔干净。”
气氛再次变得紧张,男工的牙关咬紧,已经松开的手又握成拳状。
“怎么,狗急跳墙想打人么?有种你就碰我一下。”孩子头朝男工竖中指,“讲道理讲不过我就想动手,你真是笨猪。”
“我已经道过歉,可以走了吗?”男工咬牙切齿地问。
“你说走就走,那我多没面子。”孩子头说。
丁能已经走到这群孩子的后面,随时都可以出言阻止。
他猜测接下来男工会挨揍,把手机举起,准备拍摄。
如果能够留下一份无可争议的证据,至少可以让男工有些道理可以对外界讲。
“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男工问。
“你又老又丑,还是个穷鬼,看着实在可怜,这样好啦,你站直了让我打几拳出出气,找点面子回来,然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孩子头伸出纤瘦的胳膊和骨感十足的拳头,在空中比划了几下。
看到事情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