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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来人往,不停地叫喊和做各种记录,出乎预料,谁也没在注意到这事。
丁能心想最好别让人知道,等事情平息之后悄悄把车子放下来就可以。
有血迹的地方全用粉笔画了线条圈住,枪只和刀具已经被收走,只留下形状相似的图形仍然躺在地上,表示曾经存在过的东西。
那位曾经交谈过若干句话的杀手头目仍然被卡在夏利与皮卡之间,这位倒霉蛋的脸色已经变青,显示出尸体特有的斑点和痕迹,一些苍蝇围着呕吐物打转,不时降落一下。
只有这家伙没有被布片盖住。
站丁能身后的保安先是干呕了几下,然后伸手捂住嘴,转头冲向卫生间,途中差点在一具被布盖住的尸体上绊倒。
“你的手下怎么了?”成崖余问。
“大概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吧,确实比较刺激。”丁能说。
“为什么你毫无反应,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成崖余问。
“如果说还有什么比尸体更可怕更恶的东西,那就是阴魂。我连鬼都不怕,怎么可能对尸体感到畏惧呢。”丁能平静地说。
“我当年在警校里第一次见到尸体,恶心得整整两天没吃肉,尽啃馒头和烧饼。”
“我第一次见鬼过后立即去学校食堂买红烧肉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丁能咧嘴一笑,“因为我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掉,身上还有十几块钱,得赶紧行动,全部花出去,不然就浪费了。”
“哈哈。”成崖余嘴笑脸不笑,“你真幽默。”
“你仔细看看,其实尸体并不可怕,比菜市场里那些宰好的鸡和羊什么的漂亮得多。”丁能说。
恶心欲呕
保安从卫生间走回来,嘴角还有一些没弄干净的粘稠物质,其中的红色小点似乎是辣椒皮,绿色泛黄的显然是菜叶。
丁能扔了一片纸给保安。
“好好擦一擦,尤其是嘴周围。”
“谢谢。”保安接过,开始清洁活动。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看着有些面熟。”成崖余问保安。
“园艺师,搬运工,还卖过烤牛肉。”保安说。
“还有呢,你好象没说完。”
“我在酒店当过鸭子,不慎被抓到,你审问过我。”保安低头说。
“哦,想起来了,就是这事。”成崖余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没事,不必惭愧,靠自己的身体诚实地赚钱是光荣的事,做鸭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事还得打飞机保持状态,应该让那些液体流到该去的地方,避免浪费嘛。”丁能拍拍保安的肩膀以示安慰。
“丁处,你真会说话,我心里暖乎乎的。”保安表示感激。
“改邪归正了就是好同志,以后别再去当鸭子了。”成崖余明显在跟丁能唱反调。
“业余时间当鸭子也没关系,小心些,只要别让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抓到就可以。”丁能说。
“哥们,感觉你对咱们这旮旯的法律很不尊重。”成崖余严肃地说。
“千万别这么说,这顶帽子太大,会压死我的。”丁能说。
“太可怕了,为何会死掉这么多人?”保安轻声嘀咕。
“你就别操这个闲心了,这里有如此多的专业人士,他们一定会找到原因的。”丁能说。
成崖余走到老八的尸体旁边,掀起盖尸布,示意过来观看:“丁能,麻烦你看一看,这尸体非常奇怪,他的腿早已经折断,却能够从几十米外走过来,这些带血的脚印可以证明这一点。还有那些流到地上的脑组织,从痕迹看全是这家伙脑袋里的,按理说早就应该死掉了才对,可他偏偏走到了这里。”
“会不会是死掉以后被别人搬过来,目的是想掩盖某种事实。”丁能严肃地说。
“从现场情况看这事不可能,没有谁会如此无聊?唉,这事恐怕很难搞清楚了,刚刚发现监控摄像镜头被喷了油漆,什么也没拍到。”成崖余说。
“我有一个新发现。你们看,这些脑浆与血混合到一起,跟美食街的麻辣豆腐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乘到碗里再撒上几料葱花什么的,肯定无法分辨。”丁能说。
保安再次伸手捂住嘴,喉咙里出现阵阵干呃声,成崖余皱起眉头,转身蹲下,开始呕吐。
恶心欲呕
丁能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踱着方步走近那辆皮卡车,想看看自己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迹。
一名年青人挡住了他,说不许接近,需要保护现场。
丁能微笑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成崖余吐完之后站起来,向丁能投来求助的目光。
丁能转向保安,用命令的口吻说:“到卫生间旁边的储物室里拿扫帚和拖把过来,清理一下这堆东西。”
保安满面愁容,心里显然不痛快,却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地小跑前进,拿来清洁用具。
“多谢。”成崖余说。
“不必感谢,如果不是我胡说八道,你肯定不会吐。”丁能诚恳地说。
“惭愧,干这行几年了,居然会还有此反应,看来业务水准不够。”成崖余说。
“没事,多练练就好,平时抽空到菜市场逛逛,看人家怎么杀鸡,然后又怎么清洗鸡肠子里那些未完全消化的东西,这样或许可以使你变得更加坚强。顺便提个醒,吃凉粉要小心,有时会遇到无良商贩,这些家伙喜欢干些物尽其用的事,他们从鸡嗉囊里拿出凉粉,处理一下之后拌上辣椒和大蒜等等作料卖给人吃。”丁能故意说。
“停止。”成崖余举起一只手,“说点别的吧。”
“还有一个挺好的办法可以训练你对恶心感觉的忍耐程度,你想了解吗?”没等到回答,丁能继续说,“每次见到别人或者自己的呕吐物,你就凑近一些仔细观看,专心致志地看至少一分钟。”
“我宁可多吐几次,也不愿尝试你的馊主意。”成崖余说。
“啊,你有没有发现,你吐出来的东西其实色彩很鲜艳,非常有层次感,看上去就像某些先锋派画家的大作。”丁能说。
成崖余转过头,把目光投向其它地方。
“是吗?我倒不觉得。”保安沮丧地说,与此同时,他动手把全部脏东西扫到小铲子里。
“成兄,哈哈,我发现你今天吃过海鲜,显然没有认真咀嚼,连虾脚和虾皮都在完整无缺。”丁能说。
菜鸟鬼
丁能的话导致成崖余和保安一同对着小铲子呕吐,由于数量太多,超过了铲子的容积,以至从周围溢出,流到地板上。
丁能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胃也在开始痉挛,随时都有可能喷出一些东西来。
他一直在人堆里寻找西门沁,但没能发现这位胖家伙。
他无法肯定,假如见到西门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在现场转悠了一阵子之后,丁能决定到卫生间里方便一下。
走近卫生间门,他听到里面鬼声鼎沸,十分嘈杂,有一群鬼在里面。
怪不得,刚刚听到一位警察抱怨卫生间里气温太低,像是进了冰箱,冻得此君差点撒尿失败。
当时丁能还以为那是由于此人前列腺有问题,或者就是患了淋病。
没想到居然是鬼的缘故。
他感到诧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这么多鬼?
推开门一看,发觉是大个子鬼坐在一只小便槽的上部,洋洋得意地朝八只半透明状的鬼训话。
八只鬼的形体非常淡,仿佛一团聚成人形的雾,感觉就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散一样的脆弱。
一般情况下,死后要过整整七天才能蜕变为一只完整无缺的鬼。
从外形估计,八只菜鸟级的阴魂显然就是那些死掉的杀手。
“专心听我讲,不许插嘴,否则要你们好看。”大个子鬼威风凛凛地说。
但这种语言的效果显然有限,八只嫩鬼相互之间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似乎完全没有听到。
丁能双手背在后面,目光逐一扫过众鬼面部,想要从中找出曾经坐在宝马内试图刺杀自己的那几个。
头目很容易辨认出,因为这家伙腰无法直起,总是呈七十度以上角度屈身,面部有一些深色的东西。
八只鬼依旧在交谈,他们相互之间谁也不听同伴的,全都不停地自说自话,仿佛八只发了疯的鹦鹉。
丁能看了大个子鬼,发现这家伙正在生气。
他打算等下抽空问问这只按月领薪水的鬼,为什么刚才不听从召唤,是不是想造反?
菜鸟鬼
八只菜鸟鬼对丁能的到来毫无反应,视而不见。
这显然让大个子鬼觉得很没面子,他的鬼眼渐渐瞪得浑圆,脸上的刀疤左右跳动,一副要发怒的样子。
丁能想看看这家伙如何教训新鬼,于是背起手走到一边,直接去方便。
正如释重负之际,外面传来殴打的声音。
丁能结束了排水活动,整理好裤子慢慢走出来。
大个子鬼把一名杀手阴魂摁到小便槽里,使劲往其背后踩。
其它阴魂对这样的事毫无反应,仍在没完没了地说话。
刚死的阴魂因为形体还没有凝聚成形,所以智力极低下,基本无法与之交流。
杀手头目认出了丁能,慢慢悠悠走过来,面部表情呆滞。
“我的任务没有完成,必须杀了你。”头目的阴魂慢吞吞地说。
“哈哈,你先挂掉了,我很高兴。”丁能乐开了怀。
“我咬你,抓你。”头目结结巴巴地说。
“就你眼下这熊样,连一堆屎都比你好看。”丁能说。
“你开车撞死我,我要报仇。”头目低声呢喃,慢慢走近。
丁能挥动手臂,打算给这家伙一记响亮的耳光,巴掌扫出去之后才发现落了个空,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面前阴魂的脸。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决定拿出真正的杀手锏——装着黑狗血的水枪。
大个子鬼发觉了丁能的行动,立即表示反对:“丁老大,不可以这样做,我有一批手下刚刚去投胎,现在鬼员不足,急需补充,你不可以消灭他们。”
“切,闪一边去,别烦我。”丁能怒斥,“刚才我差点被杀掉,叫了你好几遍,你一直不肯出来,太可气了,你这个月的冥币和香烛还想不想要?”
“丁老大,你刚喊第一声我就出来了,只是由于法力低微,无法靠近这些杀手,所以没能帮你忙。他们身上有高人设过护身符和禁制,非常厉害,我根本不能靠近他们三十米之内。”大个子鬼急忙分辩。
“好,这一次就相信你,以后如果再遇到同样的事,希望你表现得勇敢点。”丁能说。
“我会尽量努力。”大个子鬼点点头,望着丁能手里的水枪,显得有些畏惧。
“现在你闪一边去,我要斩草除根,把这帮坏蛋消灭干净。”丁能挥动手里的水枪,洋洋得意地说。
牛头
大个子畏畏缩缩地提出反对意见,原由是不得无故杀害阴魂,否则会招天谴。
“切,满世界坏蛋横行,通过各种恶劣手段发财致富然后移民国外,这些人为何不遭天谴?请你告诉我。用这个来吓唬人,没门。”丁能说。
“你要坚持这样做的话我也没办法。”大个子鬼退到一边。
“现在此处只有你和我,如果外人知道八只阴魂被消灭掉的话,肯定是你泄露机密。”丁能对大个子鬼说。
“作为你的一名手下,我当然会保密,可这没用,有些东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一般情况下,大家习惯于把此类生物称为神。”大个子鬼说。
“别扯那些神神道道的事,谁来都没用,我必须消灭这些坏蛋鬼,他们生前是胡作非为的杀手,理应受到严厉的惩罚。如果神想要阻止此事,就得亲自过来跟我说一声,这样的要求不算高吧。”丁能说。
“那好,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要溜了。”大个子穿过墙,一去不回。
阴魂们仍在哇哇大声说话,谁也不肯让嘴休息片刻。
杀手头目站到丁能身边,试图攻击。
半透明的雾状爪子一次又一次划过丁能的脸和躯干,头目仍在不屈不挠在尝试。
丁能看着天花板说:“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啊,据说您永远伟大光荣和正确,从不犯错误,就算偶尔做错事也能编出完美的理由和借口,想必您一定知道我会杀掉这几个坏蛋,如果您不肯现身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