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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只要弯下腰就可以钻过来,或者抬起横杆也行,这并不需要多大力气,还可以绕过横杆,从保安室之间的缝隙里进来。
可它们就是不懂得这样弄。
丁能看得直叹息:“真是两只笨尸体。”
“你睡觉去吧,估计等到明天它们都不可能进来。”阿朱说。
这时一辆车从外面开进来,看到可怕的景象,司机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撞向出口处的横杆。
一声巨响之后,左侧的横杆连同电动机一起被冲倒,由于撞击过于猛烈,右侧的横杆也跟着倒下。
两具尸体再没有阻碍,于是踢着正步往小区里走。
“阿朱,你认为咱们应该在家里等着还是出去迎击?”丁能问。
“随便,无所谓啦,两具会走路的尸体而已,闹腾不出什么大事,就算不理睬它们也没关系。”阿朱说。
“我在想,如果明天早晨起床,发现自家门前有两具尸体不停地往里拱,那情形感觉有些不舒服。”丁能说。
“那就出去灭了它们,带把菜刀就可以,把臭尸体砍成碎块,看它怎么胡作非为。”阿朱说。
“很好,就这么干。”丁能起身,到厨房里寻找大一些的刀。
“等一下,情况有变。”阿朱说。
丁能回到阳台上,往下看去,发现一大群保安手执棍棒和燃烧瓶,气势汹汹地围住两具模样可怕的尸体。
两具笨尸体
保安大概是由于人多势众的缘故,一个个表现得无所畏惧,棍棒齐下,转眼间把两具尸体打倒在地。
接下来有人浇上油点着火,只见火焰升腾,颇为壮观。
“多么勇敢的好同志,面对会走会跳的尸体毫不惧怕,行动坚决,准确到位,应该给他们记集体二等功。”丁能大为感慨。
尸体着火之后仍然在动,每次试图从地爬起来,总会有某个勇士跳出来,挥舞大棒,迎头一下将其打翻。
火焰渐渐变小,又会有人上前加油。
感觉十分热闹,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著名的火把节。
尸体逐渐不再动弹,显然是肌肉和皮肤被烧坏的缘故。
夜风把臭味吹过来,丁能急忙用毛巾捂住口鼻,正想问阿朱要不要这样弄一下,转过头去却发现她双目紧闭,鼻子伸在前方,似乎在大力做深呼吸,看上去就像一个饥饿的人站在蛋糕店门口拼命狂嗅那样。
丁能大感惊奇,忍不住问:“阿朱,怎么你好象很喜欢这股烧尸体的臭味?”
阿朱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一笑。
“人家是鬼嘛,难免喜欢这种味。”
“这事好办,我有个在医院里上班的网友,可以叫她弄些人肉出来冻到冰箱里,每天烧给你享受。”丁能说。
“不必了,这种味道每月闻一次即可,多嗅无益。”阿朱说。
“为什么?”
“你喜欢吃臭豆腐是吧?如果让你每天都吃,你受得了么?”阿朱问。
“当然受得了,大一那年秋天,我在学校里顿顿吃油炸臭豆腐,一连吃了两个月,到后来女同学们都叫我豆腐王子。”丁能说。
“唉,你是人而我是鬼,有些事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阿朱叹息。
“看你闻得挺香的样子,还以为你非常喜欢。”丁能说。
“偶尔换换口味而已,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习惯用新鲜一些的食物。”阿朱说。
“想吃什么都行,我会帮你想办法。”丁能说。
这时下面传来‘嘭’一声响,仿佛谁放了一只鞭炮。
仔细一看,发觉是尸体的肚子在火焰中爆炸开。
保安们纷纷退避,有几名胆子较小的甚至转身逃走,跑出一段路之后才停下。
大义凛然
战斗已经结束,尸体被烧焦,加上保安手中棍棒的敲打,被弄成了一些大小不等的碎肢。
这时警车闪着灯来了,保安纷纷围过去,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丁能心想这事有些遗憾,应该连那个小坏蛋一齐处理掉才好,遗漏了一个最可恶的家伙,后患无穷啊。
出乎预料,警察拿出手铐,抓了三名保安,将他们推入警车内,其余的保安激动地大声抗议,试图证明什么。
警察们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最终压倒和说服了保安。
他们接下来用数码相机拍了一通现场,把残碎的尸骸拨到一只大塑料袋里,装上车离开。
“如果再有尸体跑进来,保安们再也不会这样勇敢了。”丁能摇摇头说。
“他们为什么要抓走三名保安?”阿朱问。
“因为需要有人此事负责,尸体会走路这种说法显然不可能服众,也无法向上级和新闻界交待。”丁能说。
“可是这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为什么他们不肯相信?消灭尸体是为了自卫啊。”阿朱说。
“抓几个保安不必冒任何风险,回去之后可以交差了事,没准还能算是一件成绩,统计入已经侦破的案件当中。”丁能说。
“这世界怎么回事,为何我越看越不明白?”阿朱满脸困惑。
“所以说你应该投胎去,重入轮回,再世为人,从一个小孩子慢慢长大,就能适应时代。”
“可我不放心你。”阿朱说。
“我也不想与你分别,可是投胎到挪威的机会很难得,不应该放弃。想想看,有许多人为了赚到更多一些的钱,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不远万里偷渡到异国它乡打黑工,当苦力甚至是做小姐,而你可以直接出生在那边,在一个美好的环境中慢慢成长,从婴儿渐渐变成一个大人。”丁能说。
“真有这么好吗?”阿朱说。
“当然。咱们这旮旯许多有钱或者有势的人早早的就弄到了外国护照,或者把孩子送出去上学,我家里穷,不然早移民了。”丁能说。
噩梦
夜里丁能躺到床上,阿朱坐在靠近窗子的位置用电脑看电视剧。
丁能睡得很不安稳,醒来了许多次,老是做噩梦。
梦里的怪物全都很凶猛也很恶心,一个个张开可怕的嘴,把腐烂的爪子伸在身前,仿佛要逮住什么送回到嘴里大嚼。
丁能在梦中总是找不到装有黑狗血的水枪,或者就是无法逃走,被十几只冰凉僵硬的手摁住,无法摆脱。
有几次丁能被吓醒,有几次则是阿朱把他唤醒。
在阿朱温柔的手掌抚摸下,丁能总会迅速平静下来,再次睡着。
凌晨五时,丁能又一回被噩梦吓醒。
“阿能,别怕,有我在。”阿朱已经坐在床头。
“幸亏你在。”丁能说。
“我会保护你,睡吧。”阿朱的笑容非常慈祥,仿佛蒙娜丽莎。
“我得好好睡一觉,不然明天会很虚弱,那样就无法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对付宋僵这老混蛋。”丁能喃喃说。
“睡吧,我唱歌给你听。”阿朱伸手轻轻梳理他的头发。
“你也累了,来休息一下吧。”丁能说。
“那部戏可好看了,我决定撑到天亮欣赏结局。”阿朱说。
“这样啊,你继续看吧,我没事。”
“等你睡着了我再看。”
丁能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原本只是想让阿朱放心离开去看电视剧,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这一回运气不错,没有再梦到可怕的鬼怪,直到太阳升起才醒来。
早晨九点半,丁能突然翻身坐起,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发出一声可怕的惊呼:“啊——!天那,我迟到了。”
阿朱推开冰箱门,从里面伸出脑袋,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保持了十一年之久的全勤纪录完蛋了,今天居然睡过了头。”丁能满面悲痛。
“紧张个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阿朱松了一口气,缩回脑袋关严冰箱门。
“我整整十一年从未迟到早退请假,无论是病假还是事假都没有过,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成绩居然作古了,叫我如何不伤心。”丁能仰天长叹。
阿朱离开冰箱,飘到地上慢慢变大。
“你提出辞职,然后就可以保住纪录了。”阿朱说。
重获自由
丁能思索了几分钟,在这期间他像往日一样匆匆洗漱,然后刮了胡子,梳理头发。
最终他决定继续上班。
不能被击倒,必须坚持下去,如果宋僵再次派人到淡牛锡大厦行刺或者捣乱,正好仗着地利之便将其擒下,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或许可以通过警察之手解决此事。
下楼走出家门,丁能惊讶地看到小坏蛋的尸体又来了,三名中年人用一片床单把这只小怪物包裹住,使劲往车里拖。
尸体怎么也不肯离开,见到丁能出现,它立即挣扎着靠近。
丁能急忙冲进车库,钻入车内,然后趁乱赶紧离开,急于离开这具尸体,所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热车,而是发动了就开走。
二十分钟过后,丁能来到负一层停车场,本来打算到负二层,但那边已经被封闭,不让人进入。
阿朱变小了身体,钻到丁能的衣服口袋里躲着。
有这样一位保镖,丁能觉得自己应该很安全。
进入电梯,丁能立即全神戒备,防范可能出现的怪事。
一切正常,电梯平稳地上升至二十五楼。
进入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刚一坐下,座机电话就响了,拿起来听,发觉是人事部主任打来。
那老家伙的口气显得怒气冲冲:“丁能,你终于来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抱歉,昨天遇到了一些事,导致我夜里没睡好,于是迟到了,请原谅。”丁能若无其事地说。
“二十分钟之后到我办公室,有事通知你。”人事部主任说。
“好的。”丁能按照行为规范的要求举着电话听筒,等待上级挂机。
双方都没有说再见,似乎连虚伪的礼貌都已经没有必要。
丁能猜想,该不会是要炒了自己吧?
确实很有可能,宋僵的势力很是强大,或许会让牛贵财开除自己。
这两位富翁都是本市的风云人物,他们之间应该有业务往来。
正胡猜测乱想,大帅和猛男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李秘书。
三人的表情均显得凝重,仿佛刚死了最心爱的宠物一样。
“哥们,刚刚收到一个坏消息,你就要被炒了。”大帅气愤地说。
“就这么点破事吗?没啥大不了的,我重获自由了,等会得找地方为此庆祝一下。”丁能说。
不公平的待遇
李秘书用沉痛的语调告诉丁能,当时签的奖励协议中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条款,大意是如果工作中出现重大责任事故或者失误,给公司形象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害或者重大经济损失,作为奖品的住宅和轿车将被收回,物归原主,转户过程当中所产生的费用由丁能承担。
这个协议的语言并不准确,弹性很大,何为重大责任事故,什么是重大经济损失,根本没有硬性的标准。
丁能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看来还是那些老东西更狡猾,当时我快乐得都变傻了,以为别墅和宝马是自己的了,也没认真看一看那些复杂的条款,只知道爽快地签字。”
“我觉得这样对你很不公平。”猛男抱怨。
“无所谓啦。”丁能转向李秘书,“帮忙估算一下,办理相关过户手续得花多少钱?还有就是,那些奖金不用交回去吧?”
“奖金的事倒没提。不过等你付过那些税费之后恐怕会用掉那二百万其中将近三分之一的钱。”李秘书说。
丁能心头咯噔一下,六十多万啊!天那,大部分国人辛苦一辈子都赚不到这样一笔钱。
“我认为可以就此与牛贵财打官司。”猛男说。
“你傻啦,咱们是什么出身,跟牛贵财打官司怎么可能赢,到时候除律师费之外还得付给法院各种费用。”大帅说。
“据传那些人吃了原告吃被告,名堂多着呢,最好打消这样的念头。”李秘书说。
“确实如此,大帅的话没错,不能把自己放到案板上让人宰割,我还是乖乖的走人,按签过的协议办事好啦。”丁能说。
李秘书流下泪水:“丁能,我太大意了,当时已经看到那个条款,却没有认真对待,也没告诉你。”
“没什么,不必自责,昨天停车场里发生那样的可怕命案,保安在事后居然一无所知,我作为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