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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变小了体形,缩到丁能的上衣口袋里。
三名鬼卒旁若无人地大声讨论嫖妓的经验。
“我清楚地记得,道光年间逛过一次广州丽春院,里面的婊子一个个全都长得像——最高档的鬼妓一样,热情无比,还很风骚。”鬼卒的头目说。
“咸丰年间我逛过一次窑子,上了一名非常当红的小姐,我折腾了三个钟头,等到完事之后,走出门一看,你们知不知道,外面居然有四十多号人在排队,就等我出来他们再进去享受。”另一名鬼卒说。
另一名鬼卒说:“当年我在窑子里遇到一名洋鬼子,想跟我较量尘根的规模,为了弘扬中华列卒之雄风,我无奈之下只好应战,结果那家伙看到了我的那里,惊讶无比,落荒而逃。”
“几位老板,这个时候逛风月街似乎早了点,小姐们都还在睡觉呢。”司机说,“我推荐一个更好的去处。”
丁能立即朝这家伙瞪眼,心想就这点小算盘谁不知道,不就是想送客过去然后收一点好处费吗?
如果去哪一家后台非常强硬的娱乐城,自己恐怕要大破财,此事不可不防。
司机识趣地不再吱声,而三位鬼卒谈兴正浓,没听到别人说的话。
丁能心想很久没有路过风月街,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发生扫黄之类的事,也不清楚哪一家收费最便宜,小姐最丑陋,并且健康证过期,多年没体检过。
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把它们送到一家黑店里,办事正酣之时,突然遭遇破门搜查,电棒指头,大闹一场最好,如果能够惊动牛头马面以及黑白无常出面是最高境界和目标。
终于到达风月街,出租车停下,三名鬼卒钻出来。
出租车司机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已经是煞白。
朱神婆远远看到丁能出现,立即低下头,后来干脆蹲到桌子下面,生怕被看到。
丁能心想等会再找这神棍算账,先把三只鬼卒弄去妓院里放纵着。
一些夜里生意不怎么好所以精神比较足的小姐在前方招手。
鬼卒的头目两眼放光,紧紧盯着那边,嘴里说:“丁能,我们要求并不高,在这里痛快的玩个十天半月就可以,你和阿朱的事完全有得商量,我们可以说已经办了事,并且把你们修理得很惨。”
风月街
丁能回忆起淡牛锡大厦的公关部,里面那些员工平时所做的事跟自己目前所为性质完全相同。
针对不同的群体,有不同的做法,有些需要送人民币,有些则要送美元,有些人喜欢港币和日元。
据说最容易处理的就是那些咸湿佬,只要送到小姐身边呆上几个钟头,他们任何事均可点头。
就个人经验而言,丁能觉得牛头不难对付,而眼前这些鬼卒也很容易打发,按照公关部那些人的观点,它们均属于只需花点小钱就可以摆平的小麻烦。
往前走了几十米,丁能看到了一家藏在背后、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与大街联接的妓院,几名年老色衰的小姐坐在门口晒太阳,她们热火朝天地搞一些个人卫生活动(挖鼻孔和掏耳朵孔,搓脚丫和剔牙),对外面路过的准顾客视而不见。
那伙老小姐头顶上方有一片招牌让丁能很感兴趣,上面写着‘每小时五十元,量大从优,一流服务,工薪消费,安全舒适’。
“三位大神,请跟我来,那边有一家非常不错的地方。”丁能说。
鬼卒们乐呵呵地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很感受兴趣,把每一个路过的女人和男人都当作卖春者评头论足一番。
丁能带领这三位走进去,直奔目的地而去。
大概生意来得有些突然,几名老小姐有些手足无措,指甲剪和牙签掉得满地都是。
鬼卒的头目有些诧异,低声问丁能:“为何这些女人看上去似乎比较丑陋?”
“你弄错了,如今的人界就流行这样的审美观点,我敢保证,这些女子绝对是天姿国色,超一流的那种,看看脸上的那些麻子和斑点,以及油光可鉴的头发,黄黄的门牙以及咧开的大嘴,还有那满身的肥肉,尤其是腹部厚实的皱褶,多美啊。”丁能郑重其事地说。
躲在他口袋里的阿朱发出哧哧的笑声。
“真的吗?你没骗我们?”鬼卒头目满脸困惑。
“当然,我怎么敢骗你们呢,看到那片招牌了吗?上面写得很清楚,‘一流服务安全舒适’,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丁能说。
老小姐们缓过劲来,乐呵呵地站成一列表示欢迎。
丁能和小姐们一起动手把三名鬼卒推进房间。
惊天动地
丁能从口袋里掏出几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简单地分成三份,分别递到三位鬼卒手中,严肃地告诫:“记住了,办事期间,每隔一小时拿出一张这样的东西交给小姐,否则她们会不高兴。”
他估算了一下,每张一小时,一百张等于四天,这期间它们不可能一直做个没完,一百张大概应该能对付十天了,再加上一些其它开销,最多再给几千元,肯定够应付半个月了。
鬼卒相信了丁能的话,开始学着欣赏人界最出色的美丽女子,它们很快就兴奋得忘乎所以。
“记住了,在娱乐过程当中每小时付一张绿色的,红色的每两小时付一张。”担心它们很快会被赶出去,丁能又掏出一些百元面值的钞票分别发给鬼卒。
“知道了,你走吧,我办事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观看,同类倒是没关系。”鬼卒头目说。
丁能刚转身,背后就传来了了叫喊和呻吟。
老板娘开心地走过来,殷切地问:“老板,你的朋友全都在开心,你要不要挑选一个小妹妹进房间。”
丁能心想,如此货色居然也敢叫小妹妹,跟宋僵和牛贵财那样的老年人士说这话倒还差不多。
担心鬼卒们会饿到,也担心它们离开此地出去找吃的会很快把钱花光,他决定解决它们的吃饭问题。
“老板,这几位大哥要在山京城逗留十几天,你好好招待一下,它们都挺厉害,有时做一次得七到八小时,这期间麻烦你提供食物和酒,啤酒和普通的老白干就可以,吃的可以叫外卖的快餐,包子饺子米线面条都行,再加上一些熟食店的囟肉即可,这是一千五百块,应该足够了。”丁能说。
虽然鬼卒就算吃猪饲料喝泔水也能把很好地活下去,但丁能不打算那样做,怎么说人家也是自于地府的公务人员,虽然傻一些,但自己这边行事不可以太过分。
老板娘点点头,收下了钱,挺着肥大的胸部做出承诺,表示一定把这三位顾客喂得饱饱的,每餐都有酒喝有猪肉吃。
丁能放心地离开,走出小巷。
在他身后,三名鬼卒折腾出惊天动地的声音,连房子也在摇晃,仿佛北极熊在制造后代。
报案
丁能溜到街上,找到一台还能用的磁卡电话,拨了报警号码。
接电话的是一名女子,操着满口怪异的山区普通话,听得丁能头大如斗。
“城隍庙内住着一伙吃人肉的怪物,昨天夜间我曾经亲眼目睹它吃掉了两具年青的女尸。希望你们尽快派出人手调查,让坏蛋得到应有的惩罚。”丁能说。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工作单位在何处?如果方便的话,请把身份证号码报过来。”山区普通话说。
“你的这些问题我不回答行不行?”丁能问。
“不可以,如果你不说出姓名工作单位和住址,我就无法确定是否真有案情发生,由于涉及凶杀,必须做详尽的记录,确定相关的信息才能出警。”山区普通话有板有眼地说。
“有人被杀了,我来报案,你只管做记录,然后派出人手处理就可以,为何要问我是谁。”丁能满腔困惑。
“常常有人恶意报假警,等我们的人到达现场之后却什么事也没有,而且你说的情况非常可疑,现在不是六零年,没闹饥荒,吃人肉的事不可能出现。如果你不肯对此负责,我将不做任何记录。”山区普通话振振有词。
“城隍庙里吃人肉的怪物名叫万道德,十二年前曾经是山京九小的教导主任。尸体是宋氏集团的宋僵和淡牛锡集团的牛贵财所提供,他们是一个关系紧密的利益团体。希望你们尽快处理此事,别让更多人受到伤害。”丁能心想,不管对方是否听进去,反正自己把所有情况都汇报过去,责任已经尽到,至于是否有人处理,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
山区普通话的语调立即发生了变化:“你这是恶意诽谤。”
“你都不肯去调查取证,就直接说我诽谤,有这么办事的吗?”丁能说。
“我按照规章制度工作,你如果不满意,可以投诉我。”对方一副恃有无恐的语气。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说来听听吗?”丁能问。
“我的编号是九三六二,欢迎提意见。”
“随你怎么处理吧,反正我已经报过案。”丁能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阿朱从口袋里伸出脑袋,轻声安慰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已经尽力了。”
“我们这就算尽力了吗?”丁能沮丧地问。
关于运气
走出街口的时候,丁能看到了朱神婆。
他感到奇怪,这一回她见到自己之后没有躲避。
阿朱低声说:“这位妇人不简单,有些门道。”
“是吗?我总觉得她老是在骗我的钱。”丁能低声回应。
“她在向你招手,过去看看吧。”阿朱说。
丁能走到朱神婆的算命摊子前,想跟她聊几句。
“小丁,那本《素女真经》呢?”朱神婆问。
“在家里,完好无损地放在柜子里,请问可以原价卖还给你吗?”丁能说。
“六折我就收回。”朱神婆说。
“八折行吗?”丁能问。
“没得商量,就是六折。”朱神婆十分坚决。
“咦,我突然想起,当初你说是租给我用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卖给我的。”丁能满脸困惑地抓挠脑袋。
“效果怎么样?”朱神婆问。
“没有任何的效果,自从那天从你这里拿走书之后,我一直倒霉,运气糟到不像话,被老板炒了鱿鱼,别墅和宝马全都被没收了,还被追杀。”丁能沮丧地说。
“还说没用,你的运气这么好,命如此之硬,快赶上韦小宝了,那么多恶人跟你过不去,你却仍然活得好好的。”朱神婆说。
“真的吗?我倒不觉得。”丁能说。
“挺奇怪,几天不见,你居然一身妖味,真是怪事。”朱神婆说。
“你怎么闻得出我身上的妖味?”丁能惊讶地问。
这时他突然觉得,这位肥太太或许真的有些门道,只是先前不肯露出来。
“我还知道你口袋里装着一只女鬼。”朱神婆说。
这一次连阿朱也感到惊讶,她从衣服口袋里伸出头来,仔细观看朱神婆的脸。
“我清楚地记得你说过没有阴眼,为何现在能够看到了?”丁能问。
“我是茅山传人,学过一些道法,偶尔能够看到几只鬼,尤其是祖宗的阴魂,别的鬼一般看不到。”朱神婆说。
“你似乎不是道姑。”丁能说。
“我幼年时得到一本茅山内部的秘笈,然后自学成才。”朱神婆说。
阿朱飘离衣服口袋,站在桌子上,看着朱神婆。
双方的目光交汇,均有些困惑。
太太太姑奶奶
朱神婆示意丁能和阿朱进入房间再谈。
然后她把桌子拖回屋里,关了门。
“不做生意了吗?”丁能问。
“你们的事比生意更重要。”朱神婆拉严了窗帘。
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这房子里有些东西让我感到亲切,为什么会这样?”阿朱嘀咕。
“你以前来过吗?”丁能问。
“不知道,就算来过肯定也忘记了,阴魂的记忆力就是那么差劲,没办法的。”阿朱说。
朱神婆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大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取出一只卷轴,然后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
上面是一幅工笔肖像画,历经久远,画面颜色有些泛黄。
画像上的人模样与阿朱完全相同,根本就是一人。
“阿朱,这是你吗?画得挺像嘛。”丁能说。
阿朱呆呆地看着画像。
“如果没弄错的话,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