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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虽然做了怪梦,却持续活了三个星期。
另一方面,卡米拉也经常做怪梦。她会在翌日把前一天所做的怪梦告诉我;但是,我却无法对她说出我的梦。
因为我在梦中一直是迷迷糊糊的,一幅一幅的映象都显得很茫然,最后逐渐丧失了意识,所以我甚么也不知道。
沾满鲜血的睡衣
有一天晚上--
我又做梦了。
像平常一样,那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接着又听到了一个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虽然温柔,却让人觉得毛骨陈然。
“醒醒吧!”
突然,四周变亮了。
我看到了卡米拉,卡米拉就站在床边。
她穿着白色的睡衣,但是从下巴至脚沾满了鲜血!
“呀!”
我大叫着,跳了起来。我认为这梦境是在预告卡米拉会被攻击,或是惨遭杀害。
从床上跳下地以后,我跑到整夜灯火通明的大厅,大声叫着。
“来人呀!”
培洛敦夫人和拉芬婷连滚带爬似地从房中跑了出来。
“啊呀!小姐,半夜妳在做甚么呢?”
培洛敦夫人看到穿睡衣的我,问我到底遇到了甚么可怕的事情。怛是,我却来不及详细说明。
“赶快一起到卡米拉的房间去!”
我拉着她们到卡米拉的房间。
敲敲门,里面没有回答。
“卡米拉!卡米拉!”
三个人用力敲门,扯着喉咙喊着,但还是没有人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当时一心想要进入房间,但是因为门上锁而无可奈何。
我想去叫父亲,但是父亲的房间离这儿很远,我没有走到那儿去的勇气。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紧张地拉着铃,在睡衣外面套上长袍,连忙整理衣裳。
这时,仆人们跑到了二楼来。
“卡米拉有点奇怪,敲了门她却不回答,请你们帮我把门锁打开。”
我如此吩咐。
“遵命!”
男仆们开始动手了,而我和培洛敦夫人站在门旁掌着灯,等待门打开。
终于撬开了门锁,门打开了。
“卡米拉!”
我探头往里面看,并喊着卡米拉的名字,但是仍然没有回应。
“卡米拉!”
我们终于进入房中,但是房间并没有出现凌乱的情形。
拉芬婷说道:“一定是卡米拉听到我们敲门的声音而醒过来,吓了一跳,从床上跳下来,而躲在橱子里,或是窗帘后面了。一定是因为穿着睡衣,而又有男人在场,所以感到难为情。难道不是这样吗?”
因此,我马上命令男仆们离开房间,又再次叫唤着她的名字。
但是,卡米拉并没有出现。检查窗户时,发现窗户上着锁。
“卡米拉,妳躲到哪里去了?不要捉弄我们,赶快出来吧!”
我开始叫着,并已开始检查床下、柜子和衣帽问,但是她却不在这些地方。衣帽间的门就在寝室旁,也上了锁,因此她应该不会进去才对。
究竟卡米拉躲到哪儿去了?
突然,我想起来了--
在城堡的某处,有秘密通路,也许我会在入口处发现卡米拉。
我们都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卡米拉的行踪
第二天早上,父亲知道这件事以后,动员城堡里所有的人,开始搜索卡米拉。
大家仔细地搜寻城堡内的各个角落,庭院也找了,甚至连护城河和小河都找过了。
但是,卡米拉的行踪仍杳如黄鹤,甚至没有留下足迹。
“卡米拉的母亲回来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父亲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几乎就快要发疯似地。
当然,我也陷入半狂乱的状态中。但是,和父亲不同的是,我根本没有想到黑色衣服的贵妇人,只是因为卡米拉的失踪而感到悲伤,我也想要追随她而去。
到了中午,大家都没有吃饭,全都竭尽所能地找寻卡米拉。
“再去卡米拉的房间搜一搜吧!也许,我们遗漏了重要的线索。”
我这么想,于是又回到了卡米拉的房间。
但是,当我来到房间的门口,不禁“啊”地叫出声音来。
“卡米拉……”
卡米拉不就站在梳妆台前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这并非幻觉。卡米拉默默地勾了勾她的手指,叫我过去,脸上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
我终于清醒过来,兴奋地奔向卡米拉,一边亲吻她,一边抱着她。
“卡米拉,究竟妳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大家都很担心!知道妳不在以后,我根本无法睡觉。我这就去把爸爸叫来,让他们知道妳平安无事。”
我拉了叫人铃,然后调整呼吸,又问她:“究竟妳去了哪里?是如何回到这里来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拜托妳,全都告诉我吧!”
“那是昨夜凌晨两点钟发生的事。”
卡米拉很平静地诉说道:“我像平常一样,锁上了房间门、衣柜门和窗子,然后躺在床上。这一天真是很难得,我没有做梦,睡得很沉。可是,当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衣帽间的沙发上。我惊讶地看看四周,发现和寝室之间的门是开着的。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的确是把衣帽间的门上锁了呀!因为我有点神经质,因此即便是转动门锁的声音,也会使我立刻清醒。而且,身体稍微被碰触一下,我也会跳开。但是,在我熟睡的时候,有人从床上把我抱到衣帽间的沙发上去,我却毫无察觉,这真是难以想象。”
这时,父亲、培洛敦夫人、拉芬婷与数位仆人都走了进来。
“见到妳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妳甚么时候回到这儿来的?”
父亲等人因为卡米拉的安然无事而感到高兴,也问了许多问题。但是,由卡米拉的回答中,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呢?”
父亲边来回踱步,边侧着头思索音。
终于,父亲命令仆人们退下,而拉芬婷为了拿清醒瓶,也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卡米拉、父亲、培洛敦夫人和我四个人。
梦游
父亲温柔地握着卡米拉的手,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身边。
“卡米拉,我有一些问题想问妳,不要紧吧?”
“请问吧!不过,母亲拜托你的事情,你不能问哦!”
“当然啰!我答应过妳的母亲,绝对不问妳的身分,我不想打破这个约定。我想问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妳说妳在睡觉的时候,从寝室的床上被移到衣帽间的沙发上。但是,寝室的门和窗户都上了锁,也就是说没有人能从外面进来。”
父亲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以前,妳是否曾有过在自己没有察觉的状况下,在睡觉时四处走动呢?”
“嗯,小时候,我奶妈说我在睡觉的时候会到处走呢!”
“对了,对了!”
父亲笑逐颜开地点点头说道:“妳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梦游而打开了门锁,走出了房间,然后又从外面上了锁。接着,很可能是到二楼或一楼的空房间去了。在这城堡里,有二十五个空房间,还有数不清的橱柜和大件家俱呢!你很可能钻进了其中的哪一件家具里,所以无法轻易被发现。要把这屋子里的家具和橱柜搜查一遍,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怎么样?昨天晚上神秘事件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吧!那是因为梦游的缘故。”
父亲的推测很合理,但是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于是,我插嘴问道:“不过,爸爸,昨天晚上我们搜查衣帽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卡米拉在那儿呀!那么,卡米拉清醒的时候怎么会在衣帽间享呢?”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妳们搜查卡米拉的房间时,卡米拉在别的房间里。当妳们离开的时候,卡米拉又回来了。但是,她没有睡在寝室的床上,而睡在衣帽间的沙发上。清醒以后,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看来并不是强盗、妖怪或钥匙之谜的怪异事件,而是梦游的缘故,所以不必责怪卡米拉,也不必责备任何人。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父亲说着,笑了起来。
卡米拉也笑着聆听父亲的话,脸颊已经恢复了血色,绽放音光辉。我从来没有看过她有这么美丽的脸色。
父亲看看我和十蜜拉的脸,不禁叹息了起来。
“罗拉,如果妳的脸色像卡米拉这么红润,那该多好!”
这时,我因为昨晚的骚动而无法成眠,显得十分疲惫。
针的伤痕
父亲很担心卡米拉会再次梦游。
最好的方法是能够派一个仆人睡在卡米拉的寝室里,但是卡米拉合不答应。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派一个慵人睡在她的房门外。如果卡米拉又在半夜梦游,可以立刻捉住她。
这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第二天早上,医生前来了。父亲为了要诊察我,而请医生前来。
培洛敦夫人把我带到书房,那位白发的医生就在书房里等着我。
“小姐,妳的脸色和平常不一样哦!一定是有甚么地方不舒服,现在还置之不理的话,恐怕就会无法收拾了。”
医生一眼就看出我的异常,一边警告我,一边安慰我,并对我提出很多问题。
倔强如我,在面对高明的医生时,也只好坦白说出自己的梦境。
我在诉说的过程中,医生脸上的表情变得愈来愈严肃了。
当我说完时,医生默默地凝视着我的脸,眼中充满了恐惧。
终于,医生说他想要见父亲。
“我去请他来。”
培洛敦夫人离开房间后不久,父亲笑着走了进来。
“啊!医生,一大早真是辛苦你了。”
但是,医生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话……”
他请父亲到窗边,两人开始私底下的交谈。
这是一间非常宽广的书房,由于两人低声说话,因此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谈些甚么。但是,看他们的神情,我知道他们在谈很严肃的事情。
后来,父亲看着我说道:“罗拉,妳到这儿来。培洛敦夫人,妳可以出去了。”
我听从父亲的吩咐,走到父亲的身边。在中途却丧失了力气,而步履蹒跚。
“哎呀!”
这时,我才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了不安。
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是在生病,但是身体却愈来愈虚弱了。
父亲向我伸出手,说道:“罗拉,医生要为妳仔细检查。”
“到这儿来。”
医生让我坐在椅子上,温柔地问我:“小姐!妳说妳在三个星期前做恶梦时,感觉脖子附近好像被两根针钉住似地,那个地方还感觉疼痛吗?”
“不,没甚么感觉了。”
“妳清楚地记得被叮咬的地方吗?”
“是的,就在喉咙稍下方就在这附近。”
我用手指着衣领的部分。
“我必须看一看这个部位;让妳的父亲稍微打开衣领好吗?”
我并不明白医生何以对梦中发生的事这么感兴趣,但我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父亲将我的衣领拉下约五公分左右时,惊讶地叫道:“啊……真的是这样!”
他的脸色苍白。
“怎么样?你应该了解了吧!”
医生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由于两人的表倩怪异,我也感到有些不安,便问道:“脖子下面怎么回事呢?”
因为那正好是我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啊!小姐,没甚么,只是有个像小指尖端的蓝班而已。”
说着,医生又回头看父亲。
“该怎么做才好呢?……”
“医生,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任何危险呢?”
我再次问道。
“不,不必担心……妳的身体非常虚弱。这个有疤痕的部位在触摸时,会不会觉得发硬呢?”
“是呀!”
我用手触摸医生说有蓝斑的地方。
“妳在做梦的时候,感觉冷冰冰地……是不是觉得就像冰冷的汗水浇淋在妳的头上一样呢?”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好像有这种感觉……”
“我知道了。”
医生点点头,对父亲说道:“我有事情想提醒培洛敦夫人。”
于是,父亲叫唤培洛敦夫人前来。
“医生,有甚么事吗?”
“培洛敦央人,由于小姐的身体愈来愈差了,因此想要请求妳的协助。以后,我会再告知妳详情。总之,这一阵子不论昼夜,妳必须注意不能让小姐独处……”
“麻烦妳了,只有拜托妳了。”
父亲也在一旁说道。
“我一定会尽力协助的。”
培洛敦夫人和父亲及医生达成了约定以后,对我说:“小姐,妳一定要按照医生的指示去做哦!”
我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当医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时,父亲说道:“医生,还有一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