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小组将发送一个加密的词汇,同时还得发送一个识别码。整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接收到这些信息,”说到这里,他洋洋得意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就是我。同样,全世界只有这些小组成员能够接收到我的信号——当然是另外一个加密的词汇——即通知他们取消任务的信号。只有在我的要求得到完全满足的情况下,我才会发送那个信号:而且他们收到这一信号的时间必须在他们分别成功地夺取核电站并且发出第一次信号以后的24 小时以内。如果届时他们没有收到我发给他们的取消任务的信号……”他用双手作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然后接着说:“假设他们没有收到信号,他们会继续下面的步骤——按照事先设定的时间准时开始——开始下面的步骤。他们会分别切断自己的反应堆的冷却系统。”这时候,邦德的面部像石头雕像一样没有了任何表情,他的两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默里克的双眼。“如果他们走到那一步,成千上万的人会因此死去,实际上,全世界相当大一部分面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无法供人类居住。会有巨大的破坏和严重的污染……”
默里克像佛爷一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可能全世界会遭受一场劫难,真的。这可是真的,邦德先生,所以几个有关国家的政府——几乎可以肯定其他国家的政府也会这样——会阻止发生这种事情。我的要求肯定会得到满足的,对此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么各国政府通过什么方式了解你的要求呢?”
“你会知道的,邦德;你会的。你会在第一排座位就近观察。”说到这里他怪模怪样地笑了笑,接着又说,“你将有机会看到一切,自始至终的一切。”
“可是……”
“事情完全过去以后,”说到这里他双手一摊,好像是说,他也爱莫能助。“嗯,佛朗科在适当的时候必须离开,你已经为我完成了这件事。你看,我绝对不能够让佛朗科把赎金转交给他的那些恐怖主义组织,因为我需要这笔钱。为了给世界带来安全,我必须保留从这次行动中得到的每一分钱。这样做看起来不够光明磊落,可最终结果会证明我是对的。”默里克好像浑身很不自在,他动了动身子,然后继续说下去。不过,这时他的声音里添了一丝哀伤。“当然,我扣掉了你的所得,这件事确实有点不光彩。无论如何,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确实成功了,虽然结果不是我原来预料的样子。而且,说真的,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朋友。所以,现实的情况是,我不能允许你手头掌握着我的材料。然而,如果你有什么直系亲属,我会捐出一笔钱……”
默里克的声音这时已经低得听不清了。
“因此你要杀了我?”
“差不多吧。原来我有个绝妙的主意,可自从马利… 简死了以后,我认为你必须为此付出痛苦的代价。你肯定喜欢激动人心的死法吧,詹姆斯·邦德?”
“那么拉文德呢?”
默里克把手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说道:“死去的本来应该是她,而不是马利… 简。可是你不用担心,邦德。她会和你在一起——一起走向苍天的尽头。”他阴险地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或者一起走向地狱的尽头。”
“你这狗杂种。”詹姆斯·邦德平静地说,他设法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你已经尝试过杀掉你的被保护人,现在你还要再干一次。她可是你的被保护人啊……”
“多年以来,她一直是我的肉中刺。”默里克说话的时候同样不动声色。
“就和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像我的肉中刺一样。拉文德·皮科克小姐去世以后,我的工作就不可能再受到干扰了。”
“为什么?”邦德咄咄逼人地问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你的爵位、不动产和钱财的合法继承人?”
安东·默里克的眉毛往上耸了耸。他的这一动作使他那张好斗的脸显得更加令人生厌了。“精明。”他尖着嗓门说,而且一字一顿,咬文嚼字一般说出了这两个字。“极其精明。不过你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人们几乎无法证实这一点。不错,她是合法的继承人。而我是通过不合法的手段才取得了今天的地位,你看……”
“你是指你祖父那档子事呢?还是指你过世的令人惋惜的父亲是否明媒正娶了你的亲生母亲受到怀疑一事?”
在整个谈话期间,默里克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随即愤怒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的调门开始抬高了。
这时邦德感到自己已经占了点上风,因此他拼命回忆当初M 向他解释默里克一族曲折的,混沌的历史的时候说过的细节。“是西西里那件事吧?好早已是家喻户晓的事了,东家。那里的坟墓——在什么地方来着?——是卡尔达尼塞塔吧?是你父母亲的女佣的坟墓吧?对于那些事情,文件记载得非常详细。我本该想到你对这些事情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主管贵族纹章的里昂勋爵正在对此事作详细的调查……”
默里克的脸都气歪了,可是他的声音却很快恢复了常态,接着他的笑容也恢复了常态。他说:“啊,也许你说的不错,可惜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些。”
“哦,这可没准儿。你的生身之母是你父亲的女佣,对不对,安东?”
邦德敢于使用对方的教名,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默里克点了点头答道:“可我仍是他的儿子。”
邦德再次咄咄逼人地说:“可你还有个兄弟——准确地说,应该是你的堂兄弟,他是你父亲和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的儿子。他出生在西西里匪盗横行时期,当时你那当女佣的母亲已经怀孕。你兄弟后来怎么着来着?回来找你算帐来着。”
默里克突然插话说:“他带回来一妻子,一个孩子,以及相关的法律文件。”
“然而他和他妻子在一次空难中双双去世。”默里克冷笑着说:“噢,绝对正确。他是那种你们称之为具有大无畏精神的人:一个才华横溢的人。
至少在他去世之前是如此。”说到这里,他再次冷笑了一声。“西西里人名声不好,可他们喜欢孩子。匪盗们抚养了他,培育了他,使他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然后告诉了他事实真相——当然是在他受到基本良好的教育之后。
像我一样,他善于等待时机,但是他显然涉世不深。当然,我告诉过他我将把墨客邸和默里克城堡让给他。他也相信这一点。他是个飞行员,真令人遗憾。我听说是燃料管破裂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引起的,我记不清详情了。”
“你能肯定他的夫人也和他在一起吗?”
“我怎么能阻止她呢?”
“那么他们的孩子——拉文德——怎么没有同往呢?”
默里克作出一副凝神注视远方的样子,好像他能够看见过去似的。他说道:“他想要一架新飞机,我鼓励他去买一架,因为他眼看就要继承这笔财富了嘛。实际上他把飞机开进了峡谷里,一架轻型飞机。他原来打算第二天好好试验一下飞机的各项性能,同时向他的妻子和孩子展示一下他的技能。
当然啦,我当时不在场。当时我必须去爱丁堡就有关我让出爵位一事和律师们谈一谈。他们必须先看一看文件。当时那孩子病了,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说是肚子疼。他们说当时的情景惨极了。要知道,他避免了栽进城堡里,就差一英尺。真够勇敢的。他们两个人当场就死了。出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说那婴孩是捡了一条命。”
邦德点了点头问道:“你一听说此事,便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所以律师们根本没有看到这些文件?”
默里克强作出悲戚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对,他们什么也没有见到。没有任何人见过它们,它们安安稳稳地躺在城堡里,任何人也找不到它们。不过它们再也没有用处了,从明天往后它们就没有用处了。所以现在我让你知道了这一切。如果你是为主管贵族纹章的里昂勋爵工作的,他就只好认倒霉了,就像你和拉文德的运气已经到达尽头一样——而且你们的时间也到头了。”说完他伸出一只手去按电话机旁边的一个按钮。“我们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明天将是非常繁忙的一天——或许我应该说是今天,因为现在时间已经非常晚了,已经快夜里3 点钟了。我们这里的空间恐怕不够宽敞,所以你只好和我的被保护人一起分享唯一的安全室。你可以看到,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看起来,一切都好像还有希望。”
盖博进屋把他带走之前,邦德向默里克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过我们很快会离开这里是吧?”
“有问题吗?”
“你还说过我会在你身边观察对吧?”
“怎么啦?”
“是在什么地方?”
默里克把身子凑过来说:“当然,这一点你是想不到的。我曾经提到过,我们将使用功率极其强大的收发报机,是这样,明天我在这里的公司将对这种设备进行一系列试验——当然是用另外的频道喽。一些非常有实力的人物对此很有兴趣。知道吗,这些人不仅掌握着异乎寻常的权力,而且他们像我设计的核反应堆一样,超级安全和可靠。我这里的天才助手们开发出了高频收发报机,这种机器采用一种我们称之为安全频蔽流的技术,这意味着,这种信号无法临听。邦德先生,任何人都无法偷听,也没有人能够探测到它。
我们有一架大型飞机。”他得意地笑了一声,然后接着说了下去,“有趣的是,飞机是由美国提供的,而且我们的试验场是在空中。飞机不仅能够携带我们需要的所有的设备,而且还要在空中停留24 个小时。附加的油箱,超过我们所需要的时间。你的最佳观察座位就在飞机上。”
盖博和另外两个手下人一起来到屋里,他们首先俯首倾听东家给他们下达命令,然后带着邦德穿过一大串走廊。他们对待邦德相当粗鲁,可是他们来到盖博称作“安全室”的地方时,盖博给他打开了手铐。
“从这里你跑不了。”盖博轻蔑地说。邦德看出,盖博信心十足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这地方是个相当狭窄的密室,屋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带栅栏的小通气孔,而且还安装在墙壁的高处。屋门足有8 英寸厚,朝屋里这一面没有门把,而且门关上以后几乎看不到门缝,门和墙壁几乎融为一体。被推进屋以后,邦德感到自己好像被推进了一个巨大的保险柜里——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间屋子偶尔也被当作保险柜使用。屋里有两张床和一盏小灯,好像是个长明灯,灯泡安在和天花板齐平的一块加金属网罩的厚玻璃里边。
拉文德正在其中的一张床上睡觉,他们把邦德推进屋里的时候,她一下子被惊醒了。她从床上跳起来,惊叫了一声,在惊慌中用手胡乱去抓毯子,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身上仅仅穿着花边内衣。
当她意识到进来的是邦德时,她的羞涩顿时烟消云散了。“詹姆斯!”
她已经忘记了毯子,一下子冲进他的怀抱。“哦,天那,他们还是把你给抓住了。我原来希望你至少已经离开这里了。”
“运气不好。开车的时候如此,现在也如此……”
她仰起头看着他,问道:“詹姆斯,你真的明白我和他们抓住你一事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说你在车子里出事那一次,是吧?”
他点了点头,任她说下去。
“我听说的第一件事情是东家告诉我你开车出了事故。他们不允许我和你接触。他们威胁我,还有马利… 简……你听说她已经死了吗?她死于心肌梗塞。”
这时,邦德吻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上一次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那天晚上他们互道珍重,然后他开着绅宝车进行了一次流产的大逃亡,他们也是这样接吻的。
她倒退着坐回床上,再次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哦,詹姆斯,我真的觉得你应该设法逃出去,带着救援的人回来,肯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说的不错。”邦德俯视着她,笑着说道。“真的非常可怕,”他开玩笑似的说,“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挺得住呢。”
这时她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换上了一种庆幸的表情。“确实可怕,对吗?依我看,答案只有一个。”说着,他开始把身上的东西脱掉。
大约1 个小时以后,他们两个人厮守着躺在床上,脸对着脸,深情地看着对方。“詹姆斯,”她款款说道,“如果我们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他再次用一个吻阻止了她。她是个坚强的姑娘,柔弱只不过是她的外表。
邦德觉得,现在是她了解全部事实真相的时候了。“听我说,迪丽。”
他很有分寸地向她讲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