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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绑上的样子,同时他设法把手心里攥着的纸球塞到两个手腕子之间,然后把两个腕子并拢。
其实这是逃生表演家们常用的老一套伎俩。两个手腕子被绑紧以后,邦德便开始用手指往外拔夹在两个腕子之间的手纸卷。做这件事情非常费时间,不过整个纸卷再次回到他手心的时候,捆住他手腕的绳子便完全松了,松了大约1 寸。因此他可以把绳子转动一下,把系上的疙瘩转到手指够得着解得开的位置。整个过程持续了1 个多小时,到最后一刻,邦德知道,只要自己把两个手腕子靠拢,然后双手合十,捆住他手腕的绳子就会掉到地上,他的双手就可以完全解脱出来。
等待黎明,他心里想道。等待黎明,等到他们都疲乏已极,情绪降到最低潮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如果有机会,无论结果如何,他一定要采取行动。
大约早上5 点30 分左右,默里克在飞机前部喝完咖啡回来,盖博问道,他是否也可以到餐厅里去一下。
“如果你是去喝咖啡的话,没问题,盖博。”默里克笑着说。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扫视着面前的仪表盘。
大个子没有觉得默里克的话里有什么言外之意,因此他粗着嗓门说,当然是去喝咖啡。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一松手,让门自动关上。
邦德心里十分清楚,他的动作必须既迅速又精确。默里克就在他前边,正全神贯注盯着他面前的仪表,邦德这时候装作睡着的样子。拉文德身边的两个人都在场,其中一个闭着眼睛,可是,看样子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放松和休息;另外一个人正低着头,通过观察孔看下面的监视器。
邦德轻轻地动了动双手,使捆住他手腕的绳子松脱了。他攥了几次拳头,使血液循环疏通一下,同时在动手之前最后考虑一遍想好的行动计划,然后下定了决心。
这时他把绳索扔到地板上,开始行动。他抬起右手,直接向默里克衣服下摆里边的手枪摸过去,同时使出全身的力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轮圆了左手向毫无防备的东家的喉结打去。他左手掌的根部稍微打偏了一点,没有击中对方的气管,而是打中了对方的脖子侧面。然而邦德出手的力量足以让对方遭受致命的一击。在他打中对方的一刹那,他的右手已经抓住了警用巨蟒牌手枪的枪柄。默里克往地上倒去的时候,他顺势把手枪掏了出来。这时邦德仍然被绑在椅子上,因此他双脚用力一蹬,迅速把椅子调了个方向,同时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手枪,抬起了胳膊。
默里克失去知觉的身子倒在地上之前,邦德一边对拉文德喊“坐着别动”,一边扣动了扳机。坐在对面控制台旁边的两个人中,反应快的是正在观察雷达屏幕的大个子。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掏枪的动作比他的同伙快了一丁点。邦德扣动扳机的时候,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这肯定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冒失的事情之一,因为每一颗子弹都必须击中目标。假如其中的一颗子弹打穿了飞机的机身,立刻会启动飞机的增压装置。在各种各样的射击场长期苦练射击的好处这时候完全体现出来了。他一共射出了两轮子弹,连续两轮射出4 发子弹——按照空军特种部队的说法,这叫作“双联连发”——0。357 口径子弹射击的声音在封闭的机舱里简直就像小钢炮轰击的声音。4 发子弹分别打中了各自的目标。拉文德几乎立刻就大声尖叫起来,邦德心里很清楚,这不能怪她,因为他射出的第一发子弹从侧面打进了看守她的家伙的肩膀,送他进入永恒的第二发子弹从侧面打进了他的头部,鲜血像泉水一样从枪眼里喷涌而出。而且,这个人的鲜血还在空中飞溅的时候,邦德已经射出了另外两发子弹,这两发子弹都打中了刚才正在打盹的那个人的脖子。
他仰面往后倒去,枪声引起的回音还没有消失,他的身子轰然倒地又引起一阵共鸣。
接下来是一阵沉寂,沉寂突出了拉文德惊魂未定的抽泣声。“没事儿啦,迪丽。我只能这样。真对不起,让这事发生在你身边。”
她惊恐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尸体,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她的看守这时都已经死了,而她的身上溅满了他们的血。她颤颤巍巍地再次点了点头,说道:“没关系,詹姆斯。对不起。因为我没有料到。你是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最重要的是,必须立即对那几个恐怖小组采取措施。”
007 说完把手枪换到左手,抓住固定在控制台上的麦克风的蛇形管。下一步完全要依靠逻辑分析的准确性了。既然那些小组报告的时候说的是“一号……
战争;二号……战争”,对于邦德来说,只有一种办法能够终止他们的核恐怖行动。他按了一下传输按钮,然后缓慢、清晰地说道:
“一号……锁住,二号……锁住,三号……锁住,”直到通知完所有六个小组——收尾的时候他用的是安东·默里克为这次堆芯熔化行动给自己起的代号——魔法师。
“现在我们只好听天由命了。”邦德看着拉文德说,这时她仍然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邦德的双手开始在自己的皮带扣上忙活起来,他必须设法把藏在里面的拆开的小刀重新组装起来——就是他在佩皮尼昂的时候把皮带割开一小块取钱的时候用过的那把小刀。这是个磨人的活,可是邦德能沉得住气。其间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拉文德一眼,对她笑了笑,说了几句话,以便鼓起她的信心。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他快速解脱的方法其实就在那姑娘身边,如果她手脚能动就好了。
刚才观察雷达屏幕的技术员被邦德的子弹送归黄泉以后,身子一直瘫倒在他原来的椅子上,他的面部稍稍侧向拉文德这边。那家伙的裤腿右侧稍微往上翘着,露出一根长木头管。这是刀鞘,里面肯定稳稳当当插着一把苏格兰短刀。在佩皮尼昂狂欢的人群中逃命的时候,邦德的脑子里曾经有好几次闪现过这样的念头,死亡说不定什么时候会伴随这样一把短刀悄悄降临到自己头上。他们这种人身上带着这样的刀子不足为奇。现在他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件武器,然而他却够不着它。小刀组装好以后,他提醒拉文德注意她身边的那把短刀。
“天知道你从哪里变出了那个小东西,詹姆斯,不过你还是快点儿吧。”
从她脸上即可看出她心里的恐惧。“盖博离开差不多15 分钟了,如果你到时候还没有脱身……”
“好的,迪丽,不要庸人自扰,我的拉丁文老师总爱这样对我说。”说话的时候,邦德已经在切割交叉在自己胸前,把自己束缚在椅子上的带子了。
小刀非常锋利,可是它实在太小,想快也快不起来,而且稍不留意还会把自己划伤。
他埋头工作的时候,他们周围没有任何杂音,与失去知觉的墨客邸东家相对应的是邦德自己的呼吸声。他现在还无法判断刚才把默里克伤得多重。
如果当时他打得准确无误,默里克早就会因为气管被打断而命归九泉了。
交叉在胸前的第一条带子被割断了,可是邦德仍然不能动换。不过这时他已经可以像拉锯一样用小刀切割另外一条带子了——和刚才相比,现在顺手多了,因为随着第一条带子被割断,他已经有了更多的活动余地。尽管如此,用这么小的刀子切割结实的宽带子仍然是个漫长的过程。这一步完成之后,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原装安全带放开。他终于完全自由了,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活动了一下肌肉,使血液重新畅通起来。
他立即来到拉文德跟前,跪在地板上,把手伸到椅子下面摸索着,找到了锁紧装置,然后把它们全部打开,束缚她的带子一瞬间全松开了。再花几秒钟时间把捆住她手腕的绳索打开,她就完全自由了。
“你不觉得把那支枪拿过来更好一点吗?”拉文德说话的时候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控制台,邦德把刚才用过的手枪留在了那里。
“别担心,盖博不会再对我们有太大……”邦德的舌头在嘴里僵住了,因为他看见拉文德的目光转向了机舱门那边,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
邦德猛地转过身,发现盖博已经回来了,这时他正站在门口。他用一只大手扶着拉开的门扇,环顾控制室,而且已经看到了死去的同伴。盖博和邦德的目光相遇的一刹那,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互相注视着对方。邦德看了一眼默里克的控制台和那里的手枪,在同一时刻,盖博也看到了那个武器。
邦德站起身的时候,盖博愤怒地大吼一声——极端的愤怒和对主人的哀痛之情混合到了一起——疯狂地向邦德扑过来。拉文德第一次把积郁已久的恐惧爆发成一声歇斯底里的,拖长的尖叫。
21空中打击
在鸟瞰摄政公园的总部大楼里,M 把他的指挥中心设在9 楼自己的办公室隔壁。这时他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时断时续地梦见自己孩提时代一些早已忘却的往事:自己正沿着海滩奔跑,海水拍打着脚面。突然响起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梦里的他看见早已过世的妈妈摇铃召唤他回家喝茶,M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这是折叠床旁边的红机子的铃声。M 拿起听筒的时候注意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清晨5 点钟了,他含含混混地问道:“什么事儿?”
电话另一头是比尔·坦纳,他问M 是否可以赶紧到指挥中心来。“他们已经投降啦。”参谋长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喜气洋洋的口气。
M 问道:“你说谁已经投降了?”
“恐怖分子,那些占领核反应堆的人。所有的人:英国这边和法国的小组,美国的两个小组和德国的。他们举着手从里边走出来,都说事情已经完结了。”
M 皱紧眉头问道:“解释原因了吗?”
“事情刚刚过去两分钟。”这时坦纳已经恢复了他往日里镇定自若的说话声,“我们正在不断接到报告,长官。他们说他们接到加密的通知,让他们撤消行动。我们派往黑山一号机组的人说,恐怖分子认为,他们的行动已经达到了目的。我曾经与审讯组的一个人直接通过话,他认为是某个环节出了错,导致恐怖分子收到了取消行动的通知。”
M 暗自笑起来。“不可能,”他咕哝着说,“有可能出现这种操作上的失误吗?”
“是007 干的?”参谋长问道。
“还能有谁?重型运输机怎么样了?”M 这时已经从折叠床上起来,一边用肩膀托着电话听筒一边提上裤子。
“还在监控之下。法国人已经行动起来了,两个战斗机小队已经起飞。
在反应堆的技术人员检查完所有的设施之前,他们暂时不会动手。顺便说一句,几个反应堆看起来都运转正常。”
M 顿了一下,问道:“法国战斗机?是命令他们对重型运输机采取迫降措施吗?”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听筒。
这时坦纳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他的声音甚至显得过分严肃了点。“他们受命设法让对方投降,然后让它飞回佩皮尼昂。”
“还有呢……?”
“如果不起作用,给他们的命令是把它击落。”
“知道了。”M 说话的声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清。
“我明白,长官。”参谋长心里完全清楚M 脑子里现在想什么。“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M 慢慢地把电话听筒放回电话机上。
看来邦德根本没有机会把放在控制台上的手枪拿到手。默里克的保镖头子已经愤怒到极点,他像一头受伤的雄象一样,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
他的咆哮变成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人那种使人肝胆俱裂的吼叫,看来唯有一梭子子弹才能阻止他。这时他已经一跃而起,飞身跨过半个屋子,一下扑到邦德身上。这个禽兽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的时候,邦德感到肺里的空气被挤空了。盖博满嘴脏话连篇,不停地用最不堪入耳的词语诅咒着。这时他已经骑在邦德身上,两腿压住邦德的下身,两只巨手攥住邦德的脖子。邦德眼前已经升起一片红色,想喊拉文德帮忙,可是盖博扼住他喉咙的双手使他发不出声来,喊出来的声音简直就像泄气的皮球发出的声音。然而,盖博的袭击来得突然,去得同样突然。
重型运输机的引擎到目前为止一直在匀速运转,这时声音突然变了调,声调突然提高了,变成了怒吼。两个厮打在一起的人感到身子下面的地板突然歪向一侧,邦德感到飞机飞行状态的变化,就势来了个翻身,可盖博仍然紧紧地扼住他的脖子,他们两人一起向机舱的另外一侧滚过去。邦德在一瞬间瞥见拉文德在机身剧烈抖动的作用力下连滚带爬冲到了前边。重型运输机再次抖动起来,橡处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