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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遥-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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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绵许久,凤川才放开遥灵。他依旧捧着遥灵的脸,额头与她的相抵,温柔得蹭蹭:“停下来了呢。”
  遥灵已经不哭了。凤川却注意到,她的手环抱在他腰间,是如此得紧,好像永远都不想松开似的。
  “我、我还没说完呢。”遥灵仰着脸,她的呼吸仍和萧凤川那么近得纠缠在一起。她脸上红热未褪,微微侧脸,问道,“为什么突然让我嫁给你”
  萧凤川沉默。两人之间的绮丽风光慢慢冲淡,远处的喧嚣和灯光又渐渐拉近。凤川再次将遥灵拥入怀中,他却仰起头,望着遥远的海面。
  要不要说呢。长久以来的担心,一直埋在自己心里,故作轻松,没有跟任何人表露过。可是现在,遥灵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这么认真得问他的么?
  一直以来都是凤川看穿遥灵的心事。而这次,换成他被她看透了么?
  “呵。”凤川勉强的一笑,若无其事的苦涩还是在第一时间传递到了遥灵的心里,“我只是有点担心老匹夫那家伙咯。他一直都是那么赚钱不要命,我看他还能挺到什么时候。”
  凤川一直都在担心着。他自从跟着六公子,天南海北四处奔波,出生入死,这么久了,第三个猎魂的事还是渺茫无着,他们的敌人却是越来越强大,所处境地也是越来越凶险。他不怕死,他只是怕死里逃生回到扬州城之后,却再也见不到那个老匹夫了。
  他的江湖人生才刚刚开始。可是老匹夫他已经老了。虽然他是个为了钱不要家的冷血动物,可凤川偏偏要娶个漂亮媳妇回家,在他面前恩恩爱爱,好好教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他偏要给他生一大群孙子孙女,烦他,吵他,让他为了帮忙带孩子放弃经营酒楼,也就再也没机会在饭局生意场上消耗身体。
  他不是个眼里只有钱的混蛋么?凤川偏偏不要他死在钱眼里,偏偏要他安度晚年,儿孙绕膝;他不是从来都没尽过父亲的责任,没给过凤川任何关爱么?凤川偏偏要做个孝子,好好伺候他,伺候他寿终正寝,含笑九泉——
  他就是要跟这让人讨厌的老匹夫较劲。凭什么他可以随随便便把别人丢在乡下不管,用得着时又接到城里给他当大厨?现在他已经老了!现在轮到凤川支配他的生活,告诉他可以干这个,不可以干那个了!
  “嗯?所以,你才想成亲,想让你爹看着你成家立业,好让他放心么?”
  “什、什么啊,我也不是完全为了他”
  被遥灵戳穿了心事,萧凤川急着反驳,反而让他的心虚暴露无遗。遥灵也有些奇怪,萧凤川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是那么热血冲动,可他一面对父亲的事,却会这么倔强,不坦率。
  每个人心里都有弱点,都有难以面对的东西。凤川喜欢打打杀杀,可他的心里,到底还是向往着——或者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向往着平凡人的生活,和亲人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而不去管仙凡神魔,那些遥远的纷争。
  不管怎样,浪迹江湖也好,归隐田园也好,遥灵都决定陪着凤川,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其他的一切她都不会在乎。
  “嗯那”遥灵嘻嘻一笑,“那我得先问问我师姐。”
  遥灵既无双亲在世,师父也已经仙去,按理来说她的婚姻大事该听门派中的长老。遥灵从小却不爱听长老那些老不死的搬大道理,这次是自己人生大事,谁知他们又会怎样迂腐刁难,敷衍不过去的话就直接无视好了。
  至于师姐遥月,现在遥灵已将她当成最亲的亲人。所以还是要把萧凤川拉到师姐面前让她相看相看
  “啊?你师姐?那、那万一她不同意怎么办?”
  这下轮到凤川着急了。他以前留给遥月师姐的都是什么奇怪印象?认识没几天就占了遥灵的便宜?打架不要命,害得遥灵为了他对师姐拔剑相向
  凤川想象着遥月师姐持重,冰冷,淡然的眼神,不由冒了一身冷汗。确实不太容易答应啊。那该怎么办?私奔?奔到哪里去?猎魂还没找全,这样不负责任得远走高飞好像不太好
  “嘻嘻,她不同意你就要想办法让她同意咯。”萧凤川着急的样子看得遥灵心里直乐,看来到时候,真要让师姐好好刁难刁难萧凤川才是。
  这一夜格外得漫长。两人在只属于他们的灯光下,背对着灯火繁华,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广场上的人玩得那么开心,他们却谁都不想过去加入他们,只想守着彼此,享受两个人在一起,安静、甜蜜的时光

  140 友情
  遥灵和凤川沉浸在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中,完全不知道大家在广场上玩些什么。在这个任何事情都不符合常理的思凡洞天中,银伞舞会自然也不会是雨伞水母围在一起跳圆圈舞这么简单的事——
  跳舞自然是有的,但更吸引人的是观舞之后的余兴节目。青玉案站在舞台下,看着台上的晏清都、武陵春、楚云深穿上特制的衣服,扮成螃蟹鱼虾的样子给大家逗乐,她都快笑出眼泪来了。
  连夏孤临都很少看到青玉案笑得如此忘情。他也欣慰得笑了。若能见心爱之人开怀一笑,忘却过去烦忧纷扰,哪怕只有这短短的一瞬,也不算白来南海这一遭。
  “青儿渴了么?我去帮你买些浆果解渴如何?”夏孤临问。青玉案眼中含着笑出来的泪点了点头。夏孤临刚一走开,青玉案回望台上,武陵春等人的表演已经结束,他们纷纷下台换衣服去了,台下一时只有众看客的交谈声和各种嘈杂声。
  青玉案笑得有些肚子疼了,有这个空隙,正好可以让兴奋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安静下来。她却发觉,她旁边那个人一直都很安静,方才武陵春的表演那般有趣,都未听到他发出半点笑声。
  是穆护砂。青玉案悄悄打量,他只是呆呆得望着空荡荡的舞台,心思又好像游离在很远的地方。双眼这般无神,难道是有什么心事?还在为沉鱼之乱时不敌七夕的事耿耿于怀么?
  什么仙枪奇侠,不过是江湖人道听途说添油加醋强加附会罢了。依青玉案看,穆护砂不过是个资质绝佳但头脑简单,毫无江湖阅历的孩子。他不解人心险恶,居然第一次下山就来了思凡洞天这么远这么危险的地方。真不知他的师父是怎么想的。
  又等片刻,还不见夏孤临回来。舞台下围观之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了青玉案和穆护砂。
  “离下一场表演开始还早,我们,先去别处小坐一下如何?”
  青玉案很少主动开口邀请别人。也许是因为这个少年同样出自玉虚宫,青玉案总觉得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或许并不是这个理由,那个将她毫不留情扫地出门的门派,早就没有亲切可言了。
  穆护砂听话,机敏得抬起头,愣愣看了青玉案半晌方才恍惚似的点点头。两人默契得走到痕沙洞前,此处位于广场边缘,既安静,又能看到这热闹欢乐的场面。既能畅谈心事,又不会在一泄苦水的同时,觉得被世界丢弃。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呢。”穆护砂先开了口,“真没想到,第一次离开师门就增长了这么多见识,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经历啊。”
  穆护砂说着,脑中回想这连日来发生的一切:初登场没有多久,就被贺熙朝那个色老头用重剑敲了屁股,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起女扮男装就已经被他识破了;之后又在沉鱼宫对七夕口出狂言,遭遇突袭,不过还是幸运得被鞮红公子搭救;接下来,便莫名其妙卷入六公子一行人中,看着他们互相关怀着对方,为了彼此而付出一切
  那个时候,南歌子用他脆如琉璃的单薄身体,为同伴支撑起防护的堡垒;萧凤川和遥灵明知不敌,却勇敢得面对七夕那般强大到可怕的敌人;青玉案肯冒着魂魄无法归体的危险以魂术为武陵春疗伤,成功之后,嘴角那抹疲惫的微笑,竟全然是欣慰和欢喜
  真是一群怪人,一群笨蛋呢。他们眼中难道就没有自己么?一心只想着身边的人,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担当,勇气,决心看来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从这些人身上,她竟看到了在玉虚宫十几年都从来没体验过的东西。
  那种美丽的羁绊,也许就是所谓的“友情”吧。
  不管是怀抱着斩妖除魔信念的六公子,还是来自市井修仙门派的遥灵,不管他们的理想实现与否,在这段曲折而迷人的旅途中,他们都已经收获到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彼此。
  “青玉前辈,我们也很快就要分别了呢。”穆护砂说着,忽见两条大鱼并排游过眼前。这御鱼而游的不是别人,却是应太平。他靠近青玉案停下,手中却捧着两只海螺觥。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看青玉案,又看看穆护砂,肉乎乎的小手向前一伸,把两只海螺觥凑到了青玉案和穆护砂鼻子下面。
  原来这小鬼头是来给他们两个送酒的么?青玉案微笑,现在已经不能叫他“熊孩子”,这孩子越来越懂事,虽然仍不说话,可心里好像什么都很明白呢。
  “谢谢你,太平。”两人分别接过酒觥,应太平立刻乘着双鱼远游而去了。
  再最后一起喝一次酒,明天,就要回去了呢
  穆护砂望着清澈的美酒,眼中忽然泛动着像美酒一样晶莹透亮的东西。怎么忽然之间,有点舍不得?是舍不得这段欢乐,还是,舍不得这些人?
  “青玉前辈,这次分别,不知我们是否有缘再见。”穆护砂悄悄抹去眼角的泪珠,记得师父说过,有很多很多人,这一生都只有一面之缘,相聚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再见,即是永诀。
  “有缘,自会再见的。”青玉案轻轻抿了一口酒。她还是如往常一般淡泊宁静,波澜不惊。可这居巢佳酿,却是越喝越苦了。
  “嘻嘻,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也可以出来闯荡江湖,到时候我一定去找你们。等我的枪法练得像师兄一样好,即便去到天涯海角,师父也不会再管我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才意识到说漏了嘴。穆护砂冲青玉案尴尬得笑笑,说得这么明显,青玉案又如此敏感,与其被她这般怀疑得盯着,倒不如全盘托出了轻松。穆护砂挠头道:“其实这次是我偷了师兄的请柬,瞒着掌门师尊偷偷跑出来的穆护砂是我的师兄,他才是真正的仙枪奇侠,我只是他的师妹,枪法差他一大截的——目前还没有名号的流影汐啦”
  他——她不是穆护砂?只是盗用师兄的名号出来游戏江湖的小师妹么?青玉案轻轻一笑,果然还是小女孩心性呢。如此说来,她方才愁眉苦脸之状,也许只是在担心回去之后该怎么跟师兄解释,怎么向掌门师父交代呢。
  掌门师父
  青玉案的笑容僵在嘴边。掌门?流影汐的师父是掌门?玉微师兄已故,玉虚宫果然已经选出新的掌门了却不知是哪一位故人。不问,也罢。
  心里想了不问,嘴上却鬼使神差得问道:“你掌门师尊,对你很严厉么?”
  这般发问,或许只是关心流影汐,而不是关心那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师门。
  “啊掌门师尊么?还好。世人都知玉微真人修为高深年轻有为,在我们这些弟子眼里,他更是深不可测呢”流影汐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下巴,脑中似乎浮现出掌门师尊发飙的样子,浑身打了个寒噤。她的惊恐却完全不及旁边的青玉案。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脑中回旋着流影汐方才所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
  掌门师尊玉微真人?
  怎么可能!
  玉微师兄,不是半个多月前就葬身死灵山了么?可听流影汐的意思,他好像还在人世!他依然是玉虚宫的掌门!
  不可能那个时候,她是亲眼看着玉微被崩塌的死灵山掩埋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即便他那般修为也是绝无可能抵御的!
  可他居然还活着?
  或者,是流影汐所言有假?她或许根本不是玉虚弟子,否则怎么连掌门仙去这般大事都不知道?
  不。不是这样。
  真正什么也不知道的是青玉案自己吧。从死灵山回来之后,她从未听过任何玉虚宫掌门仙逝,或是遴选新掌门的消息,所有“玉微已死”有关的事实,不过都是她自己的推断、猜测而已!
  如果如果玉微师兄未死,那么她亲眼看到的,那个被死灵山埋葬的人又是谁
  “咣朗。”青玉案手一抖,盛着半觥酒的海螺觥脱手滑落,酒觥砸落地面,酒水洒了她满裙。流影汐也不知青玉案这是怎么了,她愣在那里,似乎完全忘了要拿出手帕来擦拭。
  “前辈,我,我们还是快些回去,换套衣裙吧。”流影汐提议,湿成这样,就算用手帕擦也是没用的。青玉案为何如此失态,她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流影汐自然不知道她的掌门师尊就是青玉案的师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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