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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遥-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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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云公子用食指敲了敲刀鞘。原来他在步家村逗留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用横云刀识别那些村民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妖气。
  ——然后彻底证实他们的身份。
  步家村为玉兔妖村,药杵为村中最高权力的象征。村民血脉中含有妖力但不会妖法。他们聚居登州城郊,不知有何目的。
  “啊——呃——姆。我的任务到此结束,你们忙吧,我先睡会儿。”
  说完“咣当”。
  像木头杆子似的直挺挺倒下。鼾声大作。
  居然在这种时候睡着!
  众人黑线。
  他佩戴的横云刀有着其余刀剑不具备的特殊才能,他很有耐心,思维缜密。最重要的是睡功天上地下无人能及。
  鉴定完毕
  “武哥,现在怎么办?”
  凤川担心得看着武陵春。
  说实话横云公子刚才说那番话太不是时候。
  现在的武陵春想杀的不仅仅是步蟾宫了——还有整个村庄的兔妖,他都不可能放过!
  “哼哼。”遥灵从未听武陵春如此冷笑过,“步蟾宫,在杀你之前,我有话要问你。”
  “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就会放了村里其他人么?”
  胡茬大叔倒是很淡定。
  原来胡茬大叔就是步蟾宫。
  虽然这么优雅的名字跟他的硬汉形象很不搭,但遥灵更想救他了。
  他是妖。他带领着一村的妖类在这里与世无争得生活着,没有做过任何恶事。为什么,为什么春哥一定要杀他?
  “不会。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如果你不说,我这里有一百二十种酷刑供你的村民们,细细挑,慢慢选,挨个都来一次,也无所谓”
  从未想过武陵春嘴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花月酿毒,春风冷酷!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们村中,是否有过一个叫步虚声的男子?”
  步蟾宫沉默。
  片刻。
  “你——是他什么人?”
  “现在是我在问你。”武陵春无意看到酒坛中倒映的月亮,那其中似乎正有一只玉兔在捣药。
  “我并未见过此人。村中老人曾说,有个名叫步虚声的少年,二十年前离村后就再未回来过。”
  武陵春眼中血光炽盛。
  在他眼中燃烧的不光是仇恨,还有仇人近在咫尺的兴奋!
  这几天的成绩当真不给力,难道我这几章写得很难看么?求意见,求建议,求黑!!好吧我抽了**

  61 叛离
  酒坛在武陵春的指节用力下咔咔裂开。
  二十年了。步虚声,自从他有了记忆之后,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二十年了。无论是吃到好吃的,牵着奶娘的手去逛庙会,还是习武刻苦受师父夸奖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再大的幸福也会如泡沫般崩裂。
  步虚声。
  深入灵魂的噩梦。
  是这个名字一直提醒着武陵春,他的幸福对于那个本该最爱他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武陵春忘不了。
  六岁那年,他练完功满头大汗得跑去母亲的房间。
  他今天又被师父表扬了。他很开心,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他屏住呼吸推开门,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得走进房间,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像父亲那样,从后面抱住母亲。
  听着她惊讶又欢喜的声音。
  等着她慢慢转过身来捧住他的脸,抱他,亲他。
  那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但是他没想到,才刚刚日落的功夫,母亲竟然在床上
  她不是一个人躺着。
  她和一个男人,一丝不挂得躺在床上。被翻红浪,交颈缠绵。
  那个时候他还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但他已经懂得了羞耻。
  为母亲而羞耻。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长得极其俊秀,他抱着母亲的动作,就好像他们要在激烈的碰撞中融为一体。
  他也看到了母亲幸福的表情。
  那种流淌着无耻光芒的幸福,真是和她平时在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是为了那种幸福马上就死掉也无所谓。
  武陵春走过去,离床很近了,母亲却没发现他。
  他从头到脚开始冰冻。
  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根发带。
  是那个男人的,上面绣着三个字。
  武陵春那时还不认识那三个字,但他知道那是名字。
  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想起来了,不久前,他缠着母亲不肯睡中觉的时候——
  “娘,娘,您怎么不陪小春玩呢,小春不想睡觉!”
  “小春乖。娘手上还有活呢。”
  “娘到底在绣什么啊,是给小春的新鞋面么?”
  “这个啊,叫发带。”
  “发带?是束发用的?给父亲的么?”
  母亲笑而不语。
  那种笑可真令人难忘。
  她睹物思人,仿佛是在对着千里之外的爱人含情脉脉得笑。
  她也对父亲笑,可从未那般笑过。
  那种信任。
  狂热。
  依赖。
  这种目光,除了步虚声,这世上的男人谁也得不到。
  武陵春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射向了他。
  他惊得松开了手中的发带。
  是床上的男人在看着他。
  万万想不到。
  他那嘲讽、不屑、厌恶,像看破烂似的眼神——
  瞥了武陵春一眼,伸手放下床帐,翻身,继续。
  当时的武陵春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血液不流了,冷汗也不冒了,心也不跳了。
  刚才他为母亲而羞耻。
  现在,他为自己拥有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耻!
  “卡啦啦——”
  酒坛被武陵春捏为碎片坍塌在地。酒水崩散,迅速渗入土地,再也倒映不出明月,还有那些讨厌的东西。
  玉兔精步虚声。
  二十年了。找不到他的下落,不知他是死是活。
  却阴差阳错机缘巧合发现了他族人的村庄。
  这不是天赐复仇之机,又是什么?
  二十年前,他拆散别人的家庭。
  二十年后,他的族人被别人毁灭。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们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地——”武陵春慢慢抽出了他的折扇。
  一点点打开的折扇,如云遮月般隐藏他绝美的容颜。
  杀气蘸着黑夜的浓墨,在霜白的扇面上,涂抹一幅深沉绝望的画卷。
  “都得死!”
  “不要啊武哥,别杀他!”
  凤川拦住了武陵春。
  但他眼中纵横的杀意,让他觉得难以置信。
  武陵春吞噬一切的仇恨目光却在凤川的注视下稍微安静了下来。
  “凤川,你让开。”
  “可是武哥,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既然他们都是兔妖,那让他们回深山修行不再来人间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一定要痛下杀手?”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武陵春觉得没必要向别人解释,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哼,身为妖孽聚居人界,本来就是不轨之举。凤川倒是问问他们,为何要在登州繁衍生息五十余年?”
  遥灵向步蟾宫使了个眼色。
  但愿他能说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到时就算武陵春还想杀他,遥灵和凤川还可以为他开脱。
  步蟾宫闭上了双眼。
  遥灵顿时有很不好的预感
  “这是我族秘密,无可奉告。”
  糟了。遥灵心中暗叫不妙。
  武陵春冷笑道:“我对你们的秘密也没有兴趣。让你们带着秘密,带着未完的心愿死掉,似乎也不坏!”
  “大叔!都死到临头了还管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你唉!”
  凤川遥灵同时挺剑拦在步蟾宫身前。
  武陵春眼中掠过些许惊讶。他问道:“你们,为何阻我?”
  “我们不能看着武哥这样毫无道理得杀戮!你现在太冲动,根本不像是我所认识的武哥!”
  折扇“嚯”得格开凤川的长剑。
  “你又是何时变得如此妇人之仁!你,根本不像是我所认识的二哥!”
  这句话中,除了震怒,更多的是失望。
  被折扇击开的凤川拄剑向后滑了很远方才停下来。
  他并未受伤,平静得直起身子。
  漠然看着武陵春。
  “我和你所认识的二哥,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周围突然静下来了。
  遥灵连大气也不敢喘。
  步蟾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也不出声。
  只有地上那个打鼾声,随着横云公子的肚子起伏着。
  武陵春和凤川的目光在飞快地交汇。
  谁也没有说话。
  就在安静下来的须臾之间,武陵春想起了好多事。
  好多年前的争吵。
  那晚的月色就像现在这样,毒得人睁不开眼睛。
  在父母的房间里。
  名贵的瓷器一件接一件被摔烂在地。
  父亲低沉的骂声和母亲尖利的喊声撕扯在一起一浪高过一浪。
  还有愤怒的拳脚和拚命的抓扯。
  如骤雨如闪电般般落在笑陵春身上。
  “说!你你对这个家,到底做了什么?”
  “哼哼,武郎,你想不到吧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这就是你囚禁我的下场!”
  “呸!若不是你和那姓步的妖人串通害我,我又怎会落得一文不名倾家荡产!我囚禁你?你和姓步的做下这等伤风败俗寡廉鲜耻之事,我没宰了你,已经算大发慈悲了!”
  “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放我和虚声远走高飞,我就把小春留给你,你有权有钱有声望,一定能教好他”
  “贱人!我有权有钱有声望又有何用,你走了,小春再没有亲娘!你到底是哪个世界出来的贱女人,竟然会为了野男人放弃自己亲生的儿子!”
  “我不管我爱虚声,我不能没有他!如果不在一起,我们两个只有死掉!”
  
  “呵好。很好。”
  苍冷的笑声。
  月光照着父亲的头发,如雪洁白。
  他转过身。
  “眉妩,算我看错了你,看错了你你走吧。”
  你走吧。
  武陵春的童年就这样随着母亲的离去,结束在了那个残酷的夏夜。
  他一个人蹲在池边,听着撕裂夏夜的蛙声,没有眼泪。
  明天,这一切将不再属于他。
  没有母亲。
  没有家。
  他没有哭着挽留母亲别走。
  他没说一句道别的话。
  虽然母亲抱着他痛哭,绝望的吻啜痛了他的脸蛋。
  他都没掉一滴眼泪。
  失去他,母亲只有这种程度的痛苦而已,她还是要走的。
  而失去那个男人她说,她会死。
  会死。
  事隔很多年之后,他才明白,自己亲生的母亲最爱之人,不是他也不是父亲,是何种感觉。
  
  武陵春已不是当年那个夏夜里,抱着膝盖在池边沉默的小男孩。
  他的痛苦沉淀了太久。压抑了太久。
  等的,就是这一天。
  报仇。
  把自己受过的折磨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得还给仇人。
  就算他现在最在乎的人要阻止他。
  他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更何况现在,他最在乎的人根本不懂他的感受!
  甚至还说出那种话
  “武哥,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是踏月公子,我心里很清楚我自己是谁。我是萧凤川——即使穿着他的衣服用着他的剑,我也是我自己,不是别人!”
  凤川认真了起来。
  无所谓,这件事可以过后再研究。
  重要的是步家村。
  他要马上动手,不能迟疑。
  “武哥我知道二哥失踪以后你很挂念他,可是不管有多像,我真的只是萧凤川!”
  武陵春点头。
  现在的确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
  “好。那么凤川,你让开吧。”
  让开。
  折扇扇骨中暗藏的六骰格已经沙沙作响。
  不让开,就拿起手中的剑,应战!
  武陵春折扇自下而上得一舞,流星般的弧线自扇中射出,在凤川脚边轰然炸响。
  “砰砰!”
  凤川后跳两步,敏捷得躲开了。
  是六骰格。骰子落地掷出几点就爆炸几次,如果不跳开的话就会被炸伤的。
  “喂凤川!看上去很危险!你,你会听骰子么?”
  遥灵知道凤川好赌。不过他的赌龄要从进城开始算起吧五年。
  遥灵这话问得就有问题。赌场上骰子在杯子里摇会四下碰撞发声,高手倒是能猜出来点数。可是现在
  萧凤川不可能神得听出骰子和空气碰撞的声音吧
  “笨蛋,听不见还可以用看得啊!”
  “啊除了猜点数就没别的办法了么?一直跳行不行?”
  一、二、三、四、五、六七?
  怎么会掷出七点,难道武陵春增加了骰子的数量?
  得先封住武陵春的行动,速度
  要比他掷色子更快!
  凤川躲开骰子的同时将饭剑插在了地上。
  这个笨蛋,光顾着闪避把武器都落下了!
  “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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