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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找人坛和那个传说中的仪器。我在这里有一天感受到微弱的波动,我知道那个仪器就在附近。所以我就去找以前曾经用过这个仪器的同伴来帮我的忙。”
“所以你说回老家探亲了。”
“我确实回老家——大海走了一趟。因为他知道怎样运转这个仪器。”水笙解释。
“那么我今天碰上的迷魂事件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好端端地突然像是中了催眠被带到了一口井上……”
“就是它了!”另一个海底人听了我的话叫了起来,“我还记得这个仪器有非常神奇的诱捕蓝本的功能,当时阮镇山也是用这个功能让它自动找到了一些人来做变异蓝本而他们本人都不会记得。阮镇山本来也是这样发现这个仪器的。”
“事情就是这样。”水笙叹气道,随后转头望向苏迎,“苏迎,对不起,我瞒了你……”
水笙的话还未说完,苏迎一把抱住了他,眼里流下泪来。
“我也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你说话会算话的……我知道……”苏迎一边抽泣一边喃喃低语,紧紧抱住水笙。水笙也显得十分激动,用力点着头,也许海底人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吧。
就这样我们谁也不忍打扰他们,静静地看着,为他们而高兴。过了好一会儿,苏迎的情绪才平静下来,缓缓地放开水笙。
这时我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另一个海底人:“最近好像这个仪器出了问题啊,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将我碰上的猫和蟑螂还有鱼的变异事件加上我对蚯蚓的推断告诉了他。
“一定是有一条蚯蚓爬到了仪器上,被仪器当成了蓝本。”他想了想后说,“但是有这么多生物产生不寻常的变异也说明仪器很有些不稳定。”
“这么说来,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找出那仪器来。”我站起身来总结道,“为了你们,也为了这附近的生物还有人类——不知道它还会发生什么样的问题。”
说罢我们就动身前往那口古井处。路云走在最前面,她看来对我没让她错过这次难得经历非常满意。那个海底人紧随其后。
原本水笙该和苏迎走在一起,他却快步赶了上来和我一起走。
“真没想到啊,那多前辈,你也不是一般人。”
“不是,我是普通人,只是好奇心重,又认识几个不一般的朋友而已。”我耸肩道,“以我们的标准来说,你的年纪已经好大了,就不要叫我‘前辈’了吧。”
“呵呵。”水笙笑了起来,使我想到一件事。
“你快告诉我,你房间里那么多A片、AV杂志是怎么回事?”我说着自己也不禁好笑。
不料水笙听了还会脸红。他偷眼看了看苏迎,又瞧了瞧前面的同伴,忸怩地低声说:“其实是我听先辈说他们不行,来了以后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以防变人后的万一,所以……所以那个早进行准备,以免重蹈覆辙嘛。”
“哦……有没有效?”我笑着问他,总算解开了这个重大谜团。
水笙尴尬地摇了摇头,故意侧了头不敢让苏迎看见。
“没关系,变成人就可以了。对了……”我又想起一点,问道,“能不能透露一点,你们海底人是怎么修炼你们的力量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海底人和人类根本完全不一样,怎么个教法?倒是这个叫路云的美女,你从没提过,这么厉害,比我们还强大的样子,你怎么不跟她学?”
“哦,这个嘛,嘿嘿。”我打了个哈哈,便默然无语。
七、心愿
又走了没多久,我想差不多应该到了,却听得路云叫道:“那多,你看!”我赶上几步,发现那条弄堂灯火通明,里面竟被拦起来了。走到弄堂口,再一看许多人围着那口井正在施工,阮修文赫然站在那里指挥。
我暗叫不好。“是X机构的人。”我对路云说道,“而且指挥的那人见过我,对我早就有疑心,我们不能被他看见。”说着带着其他三人急急退了出去。
X机构不是简单的组织,其办事能力之强不亚于军事部队,在弄堂外的行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人,而且一旦被发现可疑,他们会迅速而有效率地查到你的身份,如果需要,便会果断采取行动。
更何况阮修文对我已经有了提防,被他发现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这样看来,X机构已经发现了仪器的所在地。其实很简单,我能够判断出来,一早便应该熟知内情的阮修文当然也可以。我不由得焦急起来,一旦X机构得到了那个仪器,水笙是绝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变成人了。
“我去打听一下情况。放心吧,没问题的。”路云对我说完,便一个人翩然走进了弄堂里。我暗自为她捏一把汗。
过了一会儿她走了出来:“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先到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一会儿好了。”她看起来胸有成竹,大家只好照办。
“他们正在施工,试图打通那口井。因为太老旧,井里面早就堵住了。”路云在人家坐下后解释道,“我们现在进去了也没用,倒不如以逸待劳,先等他们打通了井道再说。”
我答应着,心中猜想着,阮镇山恐怕便是所谓处理神秘事件的大家族阮氏的真正宗祖。他率先开始了中国人与灵异世界的接触,所以他的后代也理所当然地从事这样的工作。阮修文这次确实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而冲着他神秘的祖先的“宝贝”而来。可那神秘的仪器却并不在志丹苑中的考古工地内。
我们在咖啡厅里聊了一会儿,我又了解了一些海底人的生活。大约两个多小时过去,外面天已经黑了。水笙焦躁起来,起身说道:“我再去看看。”
“别乱来。”路云道。
“放心吧。”
“我也去。”苏迎忙道,快步跟了上去。
“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担心地问路云。
“没事的。水笙的功力是非常厉害的,同时他也懂得冷静。”另一个海底人道。
我嘘了一口气,倒是有点担心苏迎。从刚才离开苏迎家开始,水笙就好像有些刻意躲着苏迎,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定令苏迎有些不快,毕竟苏迎等了他这么多年。说实话,我的心里还真有点酸酸的。
“我上个厕所。”我说着也离开了座位。
“小心点啊。”路云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知道。”我被路云看穿了目的,有点尴尬,但还是快步走了出去,偷偷跟在水笙和苏迎身后不远处。
两人在一个花坛边坐了下来,正巧,花坛的另一边与他们隔了一排冬青树,我在树下安安稳稳地坐下,隔着树丛还是能清晰地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真没想到。”苏迎轻轻地说。
“对不起。”水笙歉然道,没办法,我必须信守诺言,可又实在找不到人坛。”
“我不是说这个。”苏迎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觉得有人在看着我、跟着我。我恢复了记忆以后,还以为那也是我的错觉,但现在想想,是不是你呢?”
水笙沉默不语。
“其实,只是为了一句话,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陪着我的。”苏迎又道。这口气使我听了一阵犯疑。
“不是这样。是我自己愿意。”水笙忙道。
接着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定觉得我们海底人很傻吧,为了那种事情还会帮人打仗,白跑一回。但我很能了解他们的心情。”
“哦?”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在暗中看着你。我也可以随意变化我的模样让你认不出来。但后来渐渐地,我发现其实你并不需要我的保护,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不是这样的,是……”
“先听我说完。”水笙的语气坚定起来。
“我本该回去的,但我发现我不甘心。我到底不甘心什么呢?不能保护你,还是对你没有意义、会被你遗忘?我认为是后者。所以我安定下来,固定了一个面貌,来到你面前。”
“我真的没想到是你。”苏迎轻笑道。
“我发现和你在一起非常开心,每天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尽管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我一点也不在乎。而且这样的话,我的寿命也可以变得和你差不多,这样一想,反而让我更加高兴。于是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东西了。”
苏迎轻呼了一声:“从……数千年……到数十年吗?”
“无所谓。”
“是吗……”苏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一阵紧张,稍稍探了探身。
“我还是不太清楚。”水笙说道,“我想,只有等我变成人,一切才会真正明白了。这一次,我说什么也要成功。”
我听在耳里,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他完成心愿。
“对面的人好像少了,应该是晚饭的时间了,我们要抓紧机会。先回去吧。”
我连忙赶在他们之前跑回了咖啡馆。
“好长的一趟厕所啊。”路云还在开我的玩笑。
水笙和苏迎走了进来。这时从对面弄堂里跑来一个工人模样的大胡子,径直跑到路云跟前,目光呆滞,说了一句“打通了”就又跑了出去。
“好。”路云整理了一下衣服,“可以出去了。”
我问路云:“迷魂?简直是操心术嘛!”
路云向我嫣然一笑。
我一下子感到天旋地转,只觉得那个笑容美得要让我把一切都忘却一般。猛地回过神来时,才知道险些又被路云迷住变得和那工人一个德行了。
我忽然了解到,她的美貌就是她施展幻术的最好媒介。我不相信有人会对她毫不动心。即使是女人也会惊异于她的美貌。我估计要是那些变成过人的海底人再见到苏迎也必定会大为后悔。心房一荡,就会被这个幻术大师乘虚而入。
短短的路上,我问路云道:“你有什么办法了没有?是不是照例使用幻术,将所有人等一次搞定?”
“哪有这么容易!”路云苦笑起来,“那里的人从脚步、眼神来看,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对于精神力量很强、够坚定的人,幻术绝不是万能的。当时在人洞那次,是借了阵势的力才能办到。”
“那我和水笙进去,直接把所有人通通打倒不就完了。”另一个海底人不耐烦地说道。
“不可以!”我连忙阻止,“那里面都是我们国家X机构的人,你们这样一闹一定会出事的。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苏迎和水笙会有大麻烦的。路云你也要小心,这个责任我们可负不起。”
“我会小心行事。”路云说着远远见到阮修文,低低喊了一声“不好”。
“怎么了?”
“我刚才没注意,那个人的眼镜是特别的,对幻术之类的法术有特别的抵御力。”我不由得暗想不愧是阮家的人,同时暗暗佩服路云。
“那怎么办?”我不禁望了一眼焦急的水笙和紧紧依偎着他的苏迎。
“我相信一对一的话我还是能够控制住他。但同时兼顾周遭的人几乎不可能做到。”路云神色凝重地说。
“事到如今,也只有赌一赌了吧。”水笙说道,“错过这次机会的话,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我们走进弄堂,路云一个人在最前面把我们挡在身后。
阮修文转过头来,一看见路云就震了一震,然后紧紧盯住路云,似乎完全看不到身后的我们。
水笙和另一个海底人立时便要出手,路云将两人拦住。向X机构的人出手实在太危险,他们身上可能都带有高科技武器。一旁的工人诧异地看着我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路云和阮修文依然紧紧盯住对方。看起来阮修文一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拼命地想移开眼神,怎奈毫无办法,整个脑袋都好似僵住了,颈骨发出咯咯的声响,额头沁出了汗珠。路云却浅笑着,眼波流动,看起来轻松,实则凶险,因为幻术一旦失败,施术者就会为其术所反噬。阮修文不愧为阮家后人,死命守住精神的防线,只见他的眼镜镜片上也映出绚丽的光彩。两人正在精神的世界里死斗。又过了短短的几秒钟,只听啪的一声,阮修文的眼镜摔裂开来。
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我已经看见有人正从衣袋中拿出手机,所有人都已经把视线转向这边。如果路云还不能立刻将阮修文解决然后镇住其他人的话,我们就彻底完了。我的额上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同时攥紧了拳头。
然而情况不容乐观的是,阮修文不愧为名门之后,他竟然还向前踏了一步。连路云都滴下了汗珠。我想我们所有人的心都一凉,在那边的工地上,已经有人在拨电话号码。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的心脏就要跳出喉咙口时,我忽然觉得眼前一晕,顿感天旋地转,便不省人事。
“起来啦,那多!”
我睁开眼看到路云。
“怎么了?”我连忙一翻身坐起。
一看四周,没想到,连同阮修文在内的所有x机构的人,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口井上,个个都睡得很香。水笙和他的同伴在一边正扶起苏迎。
“是仪器突然运作了?”我问路云。
“嗯。而且这次是能量极强的一次暴发。除了我和你的海底朋友没人能幸免。”路云笑道,“多亏这次运气好,不然恐怕我是拿不下了。”
“哦。”我长长嘘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是天意吧。我的功力也还需要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