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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萱疑惑,问:“什么?”
毓秀笑了起来,停了一下,学着舒云平日里说话的样子,慢慢道:“这个位置确实该你坐。别人或许只符合一个条件,而你,只一样不符。”
赵萱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嘴里念着“老弱病残孕啊”,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担心的问道:“你们不害怕那混混报复吗?”
“报复?他好意思吗?再说了,那天是我和舒云在外地玩,正去火车站准备回家,他能报复到谁?”
“真没想到,舒云说话这么厉害!还真不像她的个性呢。哎,对了,怎么不见舒云?”赵萱这才发现舒云不在房间。
“可能出去买东西了?我醒来就没见她,我给她发个短信问问。这也快到九点了。”毓秀拿起手机发短信问舒云在哪里。等了半天也不见舒云回。毓秀有点儿害怕了,忙到隔壁敲门:“阿远,卫廉,小九,开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是卫廉。看见毓秀一脸着急,问道:“怎么了毓秀?”
“你们见舒云了吗?阿远呢?”
“袁明远不在,舒云没和你们一起?”
毓秀害怕了,开始给舒云打电话,可发现舒云手机关机了,只好给袁明远打。
响了几秒钟,通了。
“喂?”
“阿远,舒云和你一起吗?”毓秀焦急的问。
“是的啊,舒云!”袁明远的声音突然喊了出来,从手机里传出呼呼的风声,然后听见马的嘶鸣声。
“舒云!怎么了?喂,喂!!”毓秀对着手机喊,可那边传来的是嘟嘟的声音,手机挂了。
“卫廉,”毓秀眼里已经有泪,小心翼翼的,生怕恶梦成真的说,“好像,舒云出事了……”
几人匆匆赶到卫生所,就看见舒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睡觉一般,袁明远正站在一旁和医生说话。
几人走过去听,就听见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被甩出去摔了一下,冲击过重,轻微脑震荡,等醒了就好了。
“阿远,舒云怎么摔的?”毓秀焦急担忧的问,声音都有些拔高发抖,好像要哭了似的。
“马受惊了,从上面摔下来。”袁明远说完走到舒云床边坐下,看着舒云帮她理了理额头的发。
“马受惊?你们骑马去了?”毓秀提高了声音,“怎么没有保护措施,还有马怎么会受惊??”
袁明远不答话。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和前世那么像,让他一阵恍惚,好像在现代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是自己在舒云被马摔下来昏迷期间做的一场梦。为什么要做这个梦,在梦里舒云仍免不了遭此一劫吗?
那年围猎,浩浩荡荡的队伍,跟着皇父在围猎场驰骋。等到了傍晚,自己回到营帐,看到舒云在煮茶,就问:“想不想出去转转?”然后就是一起牵马在草原上漫步。那天的夕阳无限美好,美丽柔和的光晕在天草相接的地方形成了一片温馨。当时自己的心也渐渐柔和了下来,和舒云马头并齐,为她讲解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美妙,舒云就笑着看着自己。一切都那么清晰,在不知是三百年的光景里,还是这一梦的瞬息间,随着飞箭带来的呼呼声响,穿越三百年,和如今重叠在一起。
袁明远无法找到合适的词语和句子来表达当那瓶矿泉水瓶飞砸过来时自己重新燃起血腥念头的感受。当和舒云一起掉下马,看到高扬起即将落下的马蹄,想也没想抱着舒云滚了几滚,用上了当年同样用上的的招式,才躲过了马蹄。就那么一瞬,和那年重叠在一起。
“你倒是说话啊!”毓秀见袁明远一直不说,有些急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孩子不懂事,还好你们没事……”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见袁明远盯着自己孩子看,吓得孩子躲在了身后忙低声下气的道歉。
“到底怎么回事?”印祥问那个女人。
“孩子小,闹脾气,不想喝水,吵闹着要喝可乐,就把瓶子扔了,谁知到砸到了马头,这,真抱歉!”
“哇呜呜……”小孩子哭开了。
“哭,还哭!”那女的拍打小孩的背,“姐姐醒了你得好好道歉!”
小孩子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哇哇的哭声十分吵,舒云的眉头皱了皱,缓缓张开眼睛。
“舒云!”毓秀扑过去,声音含着哭声的颤抖和欣喜,“你醒了!头疼不疼?哪里难受?”
舒云眼里闪过尴尬、感动、欣慰和放松,瞬间又归于平静波澜不惊,微笑着摇摇头就要起身。可头仍旧蒙蒙的,拿手柔着太阳穴。
毓秀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舒云刚才什么眼神啊?“舒云,头很疼?”
舒云看着一脸关切的毓秀,慢声道:“只有点蒙蒙的,沉得很,或许过会子就好了。”
“那就好,刚印祥去叫医生了,等会儿让医生再给你查查。你说你,撇下我跑出去玩,活该!”毓秀说着拿眼瞪正在一旁沉思的袁明远,“怎么就摔了呢?”
舒云自然是看到毓秀瞪袁明远,可自己却不敢正眼看他,只揉着头不说话。
医生很快来了。做完检查,说没什么大事,要好好休息,不要在颠簸了。
那小孩抽噎着来到舒云面前道歉,舒云摸摸他的头笑得慈爱,柔声道:“吓坏了吧,没事了,姐姐不怪你。以后呀,不要这么调皮了。”
小孩的父母在一旁又说了好多道歉的话,等付了医药费,小孩的爸爸真诚的说:“这是我的名片。这儿医疗条件确实不好,我看你们也是来游玩的大学生,回去做个全面检查,费用我们承担。”
舒云就说不用,那人又道:“别客气,毕竟是我们的原因。你做完检查将检查结果复印一下发给我,知道你没事,我们也放心了。”
谁都能听出这小孩的父亲的意思。他是担心如果舒云以后有什么事赖上他们家,所以干脆出钱给舒云做全面检查,甚至要求将检查结果发给他,这样到时候他们就有证据了。不过这样做确实合情合理。
回到旅社也到了午饭时间,大家都让舒云躺着休息,其他人出去买饭回来。
“舒云,你就好好躺着,别跟着我们了,放心,绝不会饿到你。”毓秀笑着说着,只是心里很疑惑,怎么感觉舒云变了一个人?那种沧桑感是以前从没感到的,只是为什么现在舒云的表情神态,特别是看向自己时那些复杂的眼神,好像有种浓厚的时代久远感,到底怎么了?毓秀想着,难不成舒云真的摔坏了?呸呸!好的成真坏的玩笑!舒云只是因为脑震荡身体不适罢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你们还是去玩吧,毕竟咱们就出来这么几天,就只能玩三天。别因为我你们反而不玩了。”舒云抱歉的劝着。
“舒云,你想吃什么?是灌汤小笼包,还是西红柿牛腩面?对了,我看那边有家奶茶店,要不给你买份苹果派?”唐云泽突然开口。
舒云惊讶的看着唐云泽,见他笑得很真,半晌点头道:“小笼包就好了,谢谢你,九就这样就好了。”
唐云泽笑笑,“舒云,你别跟我客气。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到现在我和你还没说过几句话呢,这让我情何以堪?你就给我个机会表现一下,别这么生分!”
毓秀一听讶异的看着唐云泽,出口道:“小九,你什么意思啊!”
唐云泽对毓秀笑而不语,然后嘿嘿两声侧过头去,眼睛扫过袁明远,挑战似的一闪,随后看着舒云接着说道:“你和我生分,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啊?”
舒云诧异了一下,渐渐回过神来,温柔笑道:“没和你生分,只是现在真的想不起来吃什么,要不你看着买吧。”
印祥听到这里皱眉,插口道:“四嫂,你且躺一躺,让赵萱在这里陪你,我和四哥去给你买你喜欢的松仁玉米?”
“不用了。”舒云低头不再说话。四嫂,四嫂,这两个字真是遥远。
“你们去吃吧,我在这里看着。”袁明远开口道。
毓秀一看,立刻上前拉着要说话的唐云泽,“走了。”
渐渐的,房里安静下来。
舒云低着头不去看袁明远,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没有记忆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今天又来更文了,大家看看更文时间,是不是该表扬一下偶了涅???没错,晚八点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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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现在舒云恢复记忆了,那老四……嘿嘿
☆、恢复记忆
舒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掉下马的那一瞬间,脑海里迅速掠过一张张画面,草原,马鸣,夕阳,飞驰而来的箭羽,一个冷清中略显关怀的眼神,还有呼啸在耳边的风,都那么真实。
旗装,发饰,还有语言,都不是现代。
袁明远也在那个画面里,清晰的如同刻上一般。
记忆随之铺天盖地而来。
他怎么会不在那里呢。他是大清圣祖的四阿哥啊,那个自己奉若神明的丈夫,那个自己只能在心里偷偷期盼、在心里一遍一遍念着“胤禛”的人。爱新觉罗·胤禛,舒云闭上眼睛,在心里刻着这个名字,满语的,蒙语的,汉语的,一遍又一遍,刻了一辈子,从心动到心痛,从心痛到心疼,每一笔每一划都鲜血淋漓,终于成了习惯,终于扛过了时间的点点流逝,终于,这辈子还受影响。
舒云摸了摸胸口,心扑通通的跳。原来即使第二世了,即使想起来前世,可面对着他念着他的名字时,心还是会因他而动,尽管那些记忆让它伤痕累累,尽管那些记忆让它负重深深。
侧身躺下,将手合拢放在枕边,闭上眼睛,袁明远,胤禛,舒云后悔了。后悔去骑马,后悔想自己骑着留相片。如果不去,就不会想起那些往事,如果不去,还能偷偷的纯真的喜欢你。
如果没有这些记忆,或许舒云就能平静的爱你,和你牵手,看着你笑,可是,那些记忆却突然而至生生将现代的舒云割裂开来,一个带着小女生的青涩爱恋,一个却经历的丧子之痛、看惯了妾侍成群。爱新觉罗·胤禛,舒云该如何面对你?
儿子,舒云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枕头,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了起来,眼角处的枕巾湿了一片。弘晖,弘晖,额娘多久没听过你的声音了?多久没听见你唤额娘了?你那么小,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吐着泡泡,张开眼睛依依呀呀的和额娘聊天,额娘好想。长大的你,穿得整整齐齐,知礼调皮,聪明孝顺,脆生生的喊着额娘,舞着木剑说要习武保护额娘,额娘好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白着嘴唇,口里还唤着的额娘的你,额娘的心好痛。
晖儿,对不起。额娘去年去崇陵看到你的墓地却未想起你,甚至,连“端亲王”是谁都不知道,那导游说是雍正帝的嫡长子时,额娘都没有记起你。对不起,额娘忘了你。忘了你的模样,忘了你的名字,甚至忘了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弘晖,我的儿子,对不起,额娘到了这世却没能找到你。
舒云闭着眼睛默默流泪,最后渐渐抽噎起来,极力忍着不发出声音,可怎么能躲过站在一旁一直看着她的袁明远呢?舒云在卫生所醒来时,袁明远就感到了不同,明显的多了份沉重。袁明远本想着是不是因为脑震荡的缘故,或者是她吓坏了。当时袁明远还想着,如果舒云吓坏了,他就过去抱着她,告诉她,他在。可是,舒云明显在躲着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看自己,走路的时候不让自己扶着,一直低着头,偶尔和毓秀说话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悲伤。到底怎么了?难道怪自己没保护好她吗?可是,舒云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是会责怪别人的人啊。
她在哭。为什么哭?哭得这么压抑,难道真的吓坏了?
袁明远忽然想起自家老妈说的,哭可以发泄,如果有人在哭,而你也在乎她,那便将你的肩膀借给她,不用说话,只要借她肩膀就好。想到这里,袁明远便坐到床边一把拉起舒云搂着,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背,放柔了声音,“别怕,我在。”
别怕,我在。是我,不是爷,不是朕。舒云的眼泪又决堤。
袁明远想着该说两句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