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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穿着件薄衬衫,外套也忘了拿,就这么在下雪天的夜里一路高歌回家。”
许三多愕然,袁朗憋笑憋得很辛苦。吴哲怨念地瞄向齐桓,正准备用眼神儿鞭打这个在表弟面前曝光自己糗事儿的家伙,却在看见齐桓紧皱的眉间尽写着担心后,莫名理亏心虚,别过头不再说什么。
今日吴哲算是彻底丢了作哥哥的面子,被许三多当场进行了一番言辞恳切的思想教育说服工作,直磨得他快耳朵长茧才停。
待齐桓送许三多和袁朗出了门,吴哲才重重舒出一口气,扯了靠垫一下倒在床上摊平,闭上眼,大叹了口气。
忽然,冰凉的降温贴被搁到了自己额上,吴哲睁开眼,看见齐桓倾身悬在自己上方,担忧地望着自己。
“他们走了?”吴哲开口,声音没了刚才张扬的活力,反倒有些虚弱。
“嗯。”齐桓皱眉,“其实……你何必呢,明明高烧,却假装没什么。”
吴哲咳了两声,笑了:“跟了我这么久,你知道的,我不爱让别人担心。”说着,夸张地叹口气,却因发烧而显得没什么戏剧效果,“三多心眼儿又特别实,要是给他知道了,肯定担心地吃不香睡不好。”
齐桓摇摇头,端来止咳糖浆,扶着吴哲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拿勺子舀了糖浆喂他喝。吴哲也皮厚,反正现在身体不舒服,面对的又是自己的专属人形电脑,索性就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齐桓的服务。
看吴哲喝完了,齐桓收了碗,扶着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睡一会儿吧?”
“嗯。”吴哲闭了眼,叹口气,“快点儿出身汗,把这烧退了就好了。”
“不是刚吃了药么,药效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显出来,等你睡醒就差不多了。”齐桓放轻了动作,替吴哲调整了下额头那退烧贴的位置,端着碗转身出门。
吴哲深吸了口气,闭着眼放松。
走到门口时,齐桓顿住脚步,思索了一会儿,转身看向吴哲:“……其实,你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弱的一面吧?”
床上吴哲睁开眼,转过头,眯着眸子看向齐桓。齐桓坦然和他对视,眼中没有戏谑或嘲笑,只有认真和担心。
半晌,吴哲笑了:“我这不就让你看到我弱的一面了么?”
“我是指其他人。”齐桓平静地看着他。
“哦?”吴哲挑眉,“那你的意思是,你是特别的?”
“我想是的。”齐桓声音平稳,没有得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般客观沉静。
吴哲笑得大声咳嗽,摆摆手:“我要睡了。”齐桓敛眸,转身走出了卧室。
叹口气,吴哲将被子裹得紧了些,闭着眼睛蜷缩起身体,轻轻骂了声:“得瑟。”却没发现自己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第 19 章
“……袁朗……”许三多躺在床上,双颊酡红,迷离的眼中含了水色,柔细的嗓音带着几分可怜。
袁朗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中涌动,似在隐忍着什么。
“……袁朗……”许三多脸上更红,咬着唇,难耐地动了动。
男人眸中涌动更甚。
“……我……”许三多垂下眼帘,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袁朗,眼角泛出水泽——
“……我好像发烧了……”乖乖小声认错。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袁朗终于忍不住在许三多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又好气又无奈,“就跟你说开春流感容易传染吧,不信我,这下好了吧?”
“可一般来说,就看望一下,不会这么容易就……”许三多还想小声分辩,看见袁朗沉了脸色,只得噤声。
要不是看这家伙正生病,真想抓起来狠揍一顿他的小屁股!袁朗忍桩体罚’的冲动,伸手探上许三多的额头,然后眉心便打了个死结。
“先起来,把衣服穿上。”担心,又正在气头上,袁朗口气多了几分严厉,却仍旧放柔了动作,扶着许三多起身,从床边拿了衣服给他换上。
许三多脑袋烧得晕乎乎的,任由袁朗给自己脱了睡衣,罩上保暖内衣、毛衣、外套,接着又被袁朗推倒,直接扒了睡裤、换上棉裤和牛仔裤,最后套上袜子和鞋。
“来。”袁朗再度将许三多扶起来,“我抱你去校医院。”
“不——不要。”许三多条件反射地立马摇头。他平生志愿就是走在路上畅通无阻、淹没在人堆里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现在要是被袁朗抱出门去,那一路上的眼光就足以让他‘治病未捷身先死’了。
袁朗扶着许三多腰的手施了几分力道,眯起眸子,语调有些危险:“怎么,不想被人发现我们是情侣?”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啊……许三多欲哭无泪,袁朗怎么突然在这个点上发‘醋疯’?可看看对方那似是正在考虑要不要抱着自己在学校‘游街示众’的神情,发烧的许三多很没骨气地服了输:“我……我是说,我、我还没虚弱到不、不能走路。所、所以……可不可以……换一个‘低调’一点的方式?”
二人对视半晌,袁朗唇角微勾:“可以。”
——是的,袁朗的方式很低调,他只采取了半搀扶的方式。但许三多身板儿瘦小,个子刚好只及袁朗肩头,现在又烧得晕乎乎的,便很自然地把头靠在男人肩上。袁朗则揽着许三多,让他就这么靠在自己怀里,时不时地低头温柔叮嘱几句。
可怜的许三多没有料到,这样情意绵绵、相依相偎的画面,比自己之前拒绝的‘公主抱’杀伤力更强。在路人眼中,他俩周围冒出的粉红泡泡无比醒目。对仍是光棍儿的同学来说,他俩这模样岂止是不低调,简直就是‘不炫耀会死星人’出来晒的啊啊啊!
早已烧晕乎的许三多,被袁朗带到了校医院后,袁朗寻了个座位让他坐下,接着便去迅速挂了号,又折回来陪他一起等。
临近开学,大家都不过刚刚返校,在家里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根本没几个人会像许三多这么不幸‘中彩’,于是很快便轮到了许三多诊疗。
量完体温,察看一番后,医生开了药,很自然地交给看起来握有‘家中主控权’的袁朗:“好了,去缴费领药吧。”顿了下,“对了,家里有准备体温计么?”
袁朗看向许三多。许三多愣了愣,摇摇头——这不过是他来外地读书的第二年,带的东西也不过是些常备药,加上很少生病,还真没想过要在宿舍准备体温计。
医生摇摇头,又签了张单子塞给袁朗:“再领根儿体温计。”
袁朗应了,搀着许三多出了诊室,让他在走廊休息区坐下,自己去缴费买药。
许三多晕乎乎地仰头靠着墙,想睡觉又不敢彻底睡过去,迷糊了会儿,忽然听到脚步声停在自己跟前,睁开眼,看见袁朗:“买好了?”
“嗯。”袁朗表情有些古怪,“都……买好了。”
“那……回去?”许三多莫名地看着袁朗一脸复杂的神色,不解。
“嗯。回去。”袁朗扶着许三多站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摸了摸许三多的额头,发现更烫了,不由皱了皱眉,“要我抱你回去么?”
许三多脑子晕乎,却仍旧坚定地摇了摇头,坚持‘低调’到底。
袁朗轻叹口气,只得以同样的方式扶着许三多回了宿舍。
——不出意外地,他俩再一次高调地成为了路人行注目礼的对象。
回到寝室,许三多换下衣服再度钻回被窝。袁朗替他在背后垫了靠垫,倒了杯热水,看了下医生开的药的说明,取出两颗给他。
许三多将药含进嘴里,就着袁朗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吞下,吐了口气。
“睡一会儿吧?”待许三多躺下,袁朗替他掖了掖被子,“一小时后,量□温。”
“嗯。”许三多脸还烧得红红的,闭上眼,感觉到降温贴贴上了额头,心里松活下来,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笑。
……似乎,每次自己有事的时候,只要袁朗在,就会很安心。
袁朗端着杯子走向厨房。走出几步,停下,回头望了眼许三多,又望了眼搁在桌上装着药和温度计的袋子,叹口气,然而表情却并未显得像他的叹气声那么无奈。
……
许三多迷迷糊糊的,脑袋晕得厉害,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袁朗轻轻拍他才勉强睁开眼:“……该量体温了?”
“嗯。”袁朗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酒精消毒过的温度计,表情还是很复杂。
刚在校医院量的是口腔温度计,许三多便很自然地张开嘴,等袁朗将温度计放进来,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不禁疑惑地看向袁朗。
“三多啊……”看着许三多那诱惑邀请似地微张的嘴,袁朗忍住吻上去的冲动,顿了顿,缓缓开口,“这个,是——量肛温的。”
“啊?”许三多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一下臊得急红了脸,“怎……怎、怎么会买的是量、量……量……?”
“不是我特意要买这种的。”袁朗很诚恳地说,却看见许三多全然不信的神情,叹口气,果然没料错,因为自己以往‘素行不良’,这话说出来都没人信,所以刚才才会神色复杂外加再三叹息。
“是这样的。”袁朗隔着被子拍了拍许三多的手,一脸‘亲爱的你听我解释’的表情,虽然稍显做作,可他这次真没唬人,“这不还没开学么,校医院新采购的药品物资也还没到位,加上温度计也不常有人买,三种体温计陆续卖出,就这么一直拖着也没补货。咱们去的不凑巧,真的,量口腔的和量额前、耳内的都卖完了。”
“那、那为什么偏偏量、量……量肛温的没卖完?”许三多摆出‘抵制坑蒙拐骗、构建和谐诚信社会’的阵势,咬着唇,烧红了脸,还是不信。
“量体温,直肠温度是最准确的。”袁朗叹口气,不得不调出权威医学常识数据,“医院里常备最精准的仪器,这不很正常么?”
“……”许三多没说话,却有些动摇了:没错,以前生理健康课老师就讲过,测量体温时,直肠温度是最准确的,而腋下温度偏差最大,所以腋间温度计早在上个世纪便已淘汰。
“只不过,依咱们东方人的性格特点,大多都不太愿意量肛温,对吧?”袁朗耐心地一步一步诱导。
许三多连忙点头,以为终于得到‘理解’,自己不用量肛温了,谁知袁朗话锋一转——
“那很自然的,大家去校医院买温度计时,都会照着量口腔、前额、耳内的买,是吧?”
许三多愣住。
“所以,最后剩下还有存货的,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许三多这下彻底没话说了,不信也得信——虽然他依旧认为:如果四种体温计都有存货,袁朗还是会买量肛温的……
沉默。
沉默。
二人沉默对坐半晌,许三多别过脸不看袁朗。
袁朗叹口气,无奈地爬梳两下发荏,想着该怎么令许三多相信,实在不行,只有抱他去校医院,可那又得挂号,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钱。
“……袁朗。”许三多忽然出声,眼睛却不敢看过来,脸似乎烧得更红了,“该……该怎么弄?”
袁朗怔了怔,一下明白过来,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拿起空调遥控板,将室内温度又调高了点儿,袁朗替许三多掖了掖被子,然后将盖住青年下半身的那部分掀开。
“别紧张,只是量体温而已。”袁朗让仰躺的许三多屈起双腿、向两边张开。
虽有袁朗柔声安慰,可这个姿势实在不能令许三多不紧张,但目前也没别的法子,许三多烧红了脸,自暴自弃地抬手遮住眼。
袁朗将刚才的靠垫扯过来,垫在许三多腰下,让他抬高腰和臀。替许三多脱下内裤时,感觉到他的轻颤,眼中漫上笑意,伸手抚上许三多的大腿,温柔地摩挲了两下:“真不用紧张,不会伤到你的。”
许三多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刚才这两下,让我更紧张了啊!
就这么敞着腿,许三多调动全身感官‘严阵以待’,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忍不住稍稍挪开手臂,睁开眼:“袁朗?”
“在。”袁朗坐在床边,正拿棉签蘸了润滑油往温度计水银端上涂,“在涂润滑油,马上就好。”
许三多炸红了脸,再次鸵鸟地捂住眼:早知道就不问了啊啊啊!
还没从刚才的纠结中回过神,许三多忽然感觉到袁朗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臀——瞬间,仿佛所有感觉都集中到了他碰触的那个位置。
“放松,千万别乱动,不然会受伤。”哄小孩子似的温柔语调,却让许三多身体更烫,他努力放松,却只是让全身感官更加敏锐。
轻轻掰开许三多的臀瓣,露出缝隙中粉嫩紧缩的入口,袁朗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定了定神,将体温计对准穴口,缓缓地插入一点,然后停下来观察许三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