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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片桐疾风的推销策略。
一个作家要什么经纪人?
怎么不需要了?
《夏蝉》这部众人有目共睹的成功作背后,可是有一整个几十人的团队进行着包装运作。
本来就是一个十年难得一遇的精妙绝伦的故事,再加上优秀的企划案和成功的营销运作,
写出了《夏蝉》这部成为一个历史碑的片桐疾风,并非所谓的只能红一本的存在。
她给敦贺莲临场发挥说的那一个故事的片段,早在胸中有了非常完整的大纲。
在西方的社会,有那种小说还没写完,出版社就已经找上门来找到作者要求买下版权的事情。
但是在日本的话,片桐疾风还没遇上过这种事情。
事实上,就算有日本国内的出版社想要效仿西方的出版社的行为,可是他们连片桐疾风的人影也找不到,此事当然作罢。
片桐疾风她现在正一个人背着行李,进行徒步旅行。
路途上,一边用手机登陆着自己的博客网站,用手机发着一路上的旅游风景的观赏评价,一边拍下各种各样的风景。
“科技时代还真是好啊。”
照相网络一体化全部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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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那家伙徒步旅行的下个目的地到底会在哪里啊。”水原诚一对于打电话来找自己商讨和片桐疾风会面谈话的电话,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认为我一定知道啊。”
……………………………………
摆脱掉了有一个死缠烂打的出版社职员后,水原诚一决定去找自己已经谈婚论嫁的女友。
他要从正常的女性哪里寻求到正常的安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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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疾风在旅程中也不忘记给自己在老家的弟妹寄去几张明信片——用以证明自己还活在世上。
至于这明星片究竟是不是被居心叵测的人所伪造的……
对于从小几乎是跟在片桐疾风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和妹妹来说,自家大姐那独树一帜的手写体,绝对能够一眼就辨认的出来。
被仿作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在自己的博客上留下最新的一篇扬扬洒洒一千余字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短篇抒情散文而被迎入任何一本周刊或者双周刊、月刊或者双月刊的文艺杂志里面的博文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一点自己的动态了。
就如同片桐疾风她在自己的博文中所说的那样——
正冈子规写下“政治家这种行当,要超过40岁以后才能有可以影响天下的力量,以自己朝不保夕的身体,怎么想也没办法等到40岁吧,但是文学就不是这样,不需要等到四十岁,甚至不需要等到三十岁就可能有所作为。”这样的一段话。
随后就以自己得了肺痨的带病之身,开始为了寻找俳句的崭新的写作手法、能够让俳句不成为一成不变的庸句的方法,而独自一人踏上了旅途。
而在这更早的几百年以前,俳句诗人松尾芭蕉和曾良就以“寂”为主题,进行了东北之旅。
这次旅行的五年后,他写下成为传世作品的《奥州小道》,则是被宫泽贤治高度评价为“此集的作者,仿佛就是日本的灵魂。”
【“背上行囊,独自一人去进行自己的文化之旅。”】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后,能够用双脚行走的地方,片桐疾风就任由自己的双脚拉扯着身体向着任何一个能够到达的地方走去。
值得感谢日本城市的交通现代化发展,片桐疾风走累了的话,虽然没办法受到如同松尾芭蕉先生那样的每到各地都会有蕉门弟子开门迎接解决食宿问题和路费这样的待遇,可也拥有处于二十一世纪的新世纪人类所拥有的特权——
电车。
每一个略大一点的城市里的车站台的列车时刻表、以及其上印刷内容中那复杂的线路和发车时间,还真是让头一次到这个城市站台的片桐疾风发出了与其说是大惊小怪、倒不如说是果然如此的感慨:“只要是规模稍大一点的城市站台,无论从什么地方做出对比,结果都是大同小异。”
实际上,片桐疾风留下那样一篇博文,收拾行囊出发去旅行后,在三天后就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博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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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片桐疾风她随身的行李中,除了两张可以透支的信用卡以及必备的食物和矿泉水外,就是一台价值不菲的单反相机,以及可以当电脑联网使用的智能手机。
有这些东西,再加上不会出现语言差异的问题,片桐疾风觉得自己在日本这个国家哪里都可以去。
她错了。
她完全没想到关东和关西居然有这么微妙暧昧的差异。
搞笑腔什么的二次元听着很有趣,就算大声笑起来、也因为有理解你的同类在所以无需多加担忧,但是在三次元的话……
中二病觉得三次元的世界是让她手足无措四肢僵硬面部表情扭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是这样的世界。
“人类和神果真是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坐在人行道边上的护栏之上,片桐疾风喃喃地感慨完了上面的那句话后,便仰起脖子,往嘴里咕噜咕噜的大口大口的灌着矿泉水。
她从大阪溜了一圈,瞻仰了她想瞻仰的一切建筑物。
比方说光之教堂——外形就是个箱子,但是走进去,空间和设计上精妙切割出了一个剥离于建筑之外的世界的空间,以及那名闻建筑历史的光之十字架——光透过墙上所留下的空隙,在对面的墙壁上、布告的地点后的墙上倒映出的光之十字架。
“异教神明的信徒居然这样的……”
这是中二病的想法。
然后的目的地是金阁寺与银阁寺。
无需考虑行程时间这样的无趣事情,所以片桐疾风痛痛快快的在大阪这个城市逗留了好几天。
顺便写了一个关于“天草四郎的财宝”这样一共几万字的小说来娱乐自己在大巴上听到的关于天草四郎的传说。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夏蝉》里的那对高中生情侣。
在高中的修学旅行途中,两人在自由活动中与团队失散,然后卷入了与杀人犯与追捕他的警察两人之间的对峙,四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一起踏上寻找天草四郎的财宝的旅途。
这个故事,片桐疾风一写完,就给水原诚一发过去了。
这样一个看大纲,绝对就是个莫名其妙的混搭故事,偏偏只是起因于片桐疾风突然想到的一件事情。
她可不希望自己旅行回来后,结果只能面对尴尬的出本日本徒步旅行的旅游指南这种书的局面。
虽然有水原诚一组建的团队做幕后推手——去拉点指南上提到的城市政府机构的赞助——再加上片桐疾风对自己的文笔绝对的自信,这样的旅游指南一定也会有市场,可这绝不是片桐疾风徒步旅行(虽然走累了就找一辆公交车坐上去休息)的目的。
当然,她想到的那个发给水原诚一——后者再看完全文后,就视若珍宝的带回工作室去谋划一场新的策划案的文章,也仅仅是在老家准备明年春天的初中升高中考试的弟妹的某条简讯的提问——“姐姐,《夏蝉》里的那对情侣没有名字吗?”——时,所想到的应对策略。
她依旧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写些什么。
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
这都是让原本从来不会在文中写出“爱意”的片桐疾风,所爱上的那个深爱着别人的男人的错。
更糟糕的是,那个男人如今依旧不会爱着谁。
一想到这里,片桐疾风立刻就坐立不安。
无法忍耐的她,便想着开往(以前在娱乐杂志上看到并记下的)最上京子的老家电车迈出步子。
她绝对想到了如今的最上京子,绝非如今的敦贺莲会爱上的女性。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算是无可救药的中二病,也对现在的情况无法做出其他的决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那个故事的名字是《没人像我这样爱你》,不过最近在重温金田一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笑PS:本来想上中二病的家人,后来想想,还是等见家长之后再说吧。2012年11月22日 修错字。
☆、其二
卒对卒,车对车,王对王。
历史的重演。命运的嘲笑。
天草四郎当年所面对的那一刻,如今也出现在杀人犯与追捕他的警察面前。
——节选自《天草四郎的财宝谜题》,作者:片桐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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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片桐疾风并不相信命运这回事。
她认为这个世界上一切所遭遇的事情,都是有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全部取决于每一个人基于各种选择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不同的选择构成的。
与命运无关。
会将原因推给命运这种词语的人,弱爆了。
如此软弱,不如去死。
何必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所以片桐疾风在入住了最上京子故乡的某处日式旅馆后,只是进屋溜达了一圈,就决定去四处转转,瞧瞧能不能遇上那位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的女性。
那个万年最佳女主角提名。
说实话,虽然“万年最佳女主角提名”这个称呼包含了恶意,可确确实实是真实的事情。
哪怕再过十五年,世界上的权威电影节之类的活动,全部被掌握在西方人手里。
有希‘库里斯拿过奥斯卡的最佳男演员奖就足够堪称是举国欢庆的奇迹了,至于他儿子……敦贺莲?
就算是被片桐疾风爱了十五年的那一位,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次奥斯卡。
更何况,是只在日本国内拥有极高名声,国际上也就勉勉强强的最上京子?
要东方外表的亚洲人被西方社会的主流审美观所接受,不仅仅要和他们一样优秀。
要比他们优秀两倍以上才可以有竞争的实力。
所谓的人人平等啊,反抗种族歧视啊,别忘了从建国后就宣称是自由国度的美国,可是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还有黑人和白人之间的巨大歧视——乃至两个肤色的人种之间通婚都无法被主流社会所接受呢。
不仅仅是电影的演员的演技要比同期的人要优秀两倍以上,剧本也要优秀两倍以上。
像黑泽明这样被供在神坛上的导演,从有电影的历史以来,纵观日本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位大师罢了。
再想下去,就是傻逼又愚蠢的怨天尤人了。
所以片桐疾风不再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她决定去附近的高中学校四处溜达一圈,以找素材为借口,看看能不能见到最上京子。
就算明知道现在的最上京子,也绝非“现在”的敦贺莲在“将来”会爱上的那位女性,可片桐疾风这无药可救的中二病就是不甘心自己一腔热血的跑来这个地方,连旅馆住房的定金都付了,居然没能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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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没见到。
在附近的学校里。
她连学校的大门都没混进去。
谁叫下午一点半正好是上课的时间呢。学校的门卫在最近日本各地发生的多起“校园被外部人员入侵窃取财物”的案件给弄得神经紧张。
而片桐疾风从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具有超强的亲和力的人。
她一贯擅长在三句话内、就将想要上前和自己说话的同班同学说到吓退,从此以后对自己保持敬谢不敏的态度……一直到毕业为止。
反正她也不是什么美人。仗着从小学起就在各种杂志上发表文章,片桐疾风也有自傲的资本。
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在背后嘀咕“反正也长得不怎么样”了。
不过她每个学期最乐意想看的事情,就是班级里的人在见到自己出现在母姐会(类似天朝的家长会)上的父亲的表情了。
那个对片桐疾风而言也只有脸能看看的男人,每次出现在这种母姐会上,都会引发一场让片桐疾风围观的非常痛快又感到极端愉悦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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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桐疾风在旅馆里见到了这个时间点上的最上京子。
一头黑发,土气的衣着,完全没有打扮的素面朝天的脸。身穿那种旅馆“下女”(片桐疾风惊讶到只能想到这个古语词汇了——这个词语类似于西餐厅的侍应生)所穿的服饰。
片桐疾风觉得自己这时候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她觉得这个人只是和最上京子本名“最上恭子”一个读音的一位年轻女性罢了。
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她假装不经意地提到了最上恭子这个名字的有趣性。
“我在之前出去找找有什么特产好买的时候,好像也听到了这样的名字呢。是同一个人吗?”
“应该不是吧。”
在一旁作陪的旅馆老板娘含笑回答,“这附近姓最上的人家,也只有京子一个人了。”
“啊,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