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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一听着话,就道了歉意,说是不如先让她邀上一社,给大家表个意儿。湘云哪里依她,只说自己早就说了,只因为人没齐才放在一边的,这会子方得让自己先才行。
正文 277 团聚
277 团聚
最后,到底是宝钗做了这个东道,还是湘云占了这个先,子肜都不知道。在她眼里,这些无非是姑娘们之间的玩乐,是子肜闲着的时候听着解闷的事情,在她要忙正事的时候,这些就都先放在一边了。
因为大儿子贾珠及哥哥王子腾要回京了,子肜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不说别的,院子要整理,服侍的人手在要挑一些,这些虽然不用子肜亲自去操劳,但还是要去看这的。就说这王家,这么些年来虽然有管家仆人照看着,但总是没有个正经的主子在京里,兄嫂离京时事托付给了子肜的,现在子肜也要费心再打理一下的。
想到这些,子肜又不免想起了王老爵爷和张太君。这几年,这两位长辈倒是在外很是悠闲的,后来又在祖籍住了几年,倒是把个重孙王炜有带在了身边了。现在哥哥回来京城,不知道爹娘是否也会回来?
因为要忙着这些个琐事,子肜再待在城外就有些个不便了,再加上元春生产的日子近了,子肜进宫频了些,这城外住着确实有些个往来不便的,所以子肜跟贾政商量了一下,也就回府了。贾政原本就无可无不可的,就随着子肜一起回了城。
贾政夫妻回府自然是先禀告了老太太的。老太太自得了孙子要回来的信时就知道子肜实在这大观园里待不住了,也没觉得突然。只是说自己贪爱这里的好景致与凉快,也不耐烦回去了,就带着姑娘们继续在这里住着,让贾政他们自便。
子肜既然回去,也就想着把宝玉和贾环一起带回去。她知道宝玉乖巧性子好,长得又好,格外讨老太太得喜欢。他们夫妻在时,老太太不会把偏爱特意端出来,自己夫妻回去了,保不准老太太就日日带着宝玉同姑娘们在一起玩笑。子肜倒是没想着要格外避讳些什么让宝玉和宝钗黛玉面都不见上一下,她只是想着宝玉要是成日里被老太太叫过去,那环儿就落了单了,本来这次子肜就没考虑周全,让环儿不太自在了,在这样就更不好了,不如都随了自己回去。
老太太听说要把宝玉带回去,果然有些个不乐意了,就说道:“这天气热着呢,让孩子在这松快松快不好些?这才没住多少日子,就这样折腾回去,有什么意思?”
子肜早就想好了对应之辞,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是,我也这样想呢,只是老爷说了,这男孩儿不比姑娘家,松快了些日子也就得了,哪里能只顾着享受的,还有正经事儿要他们学呢。以前老爷是没有功夫,现在有时间了,自然要带着他们学些正经事情。我虽觉着这学本事不晚在这一天两天的,但老爷既说了不能让男儿耽于享乐,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话出来,哪里是子肜不好说什么了,根本就是让老太太不好再说什么了。老太太听了虽觉得气不顺,觉得着儿媳妇越来越不好说话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再说出什么拦着的话,只得随了子肜去。
只是终究心里难受,冒出一句话来:“既然他老子说这个话了,若我再拦着倒是我这个老婆子耽误了他。反正你们才是他父母,总希望他好的。”
子肜听了这话,面上不改,就像没听出老太太的意思似的,也不说话,只是还笑嘻嘻的。老太太原本几次三番的想同子肜提一下着宝玉房里人的事情,只是每到嘴边,都没出来。现在看到子肜这个安然不动的样子,又不免想到宝玉的那些个事情,心里就更是恼火,也不欲与子肜多说了,就让子肜先回去了。
宝玉得知要回府里去了,心里倒事不舍得很,这园子他还有好些地方没好好逛呢,再者,他现在对府里姐妹们的那个诗社趣味正浓的时候,要不是还有些个顾忌,他也恨不得能入了这个社一起玩玩才好呢。现在他虽然不能一起作诗,但也能听着妹妹回来跟他详细说说。有时候还偷偷想一下,林妹妹作诗时又是个什么样,同她低头一羞的样子有什么不同?没想还没等到第二社呢,自己就回府了,心里牵挂着这个好玩的事情,就有了些闷闷不乐。不能亲见姐妹们作诗的神采,已经是一大憾事了,现在回府了,连听个热闹都不方便了。
子肜倒是没想到宝玉为这个事不乐,还只以为没在这园子了待够,也就稍稍安抚几句道,“自己家的园子,以后又不是逛不得了,用得着这么闷闷不乐吗?现在你大哥哥要回来了,府里自然事多,你不是最与你大哥哥亲,时时惦记着他吗?现在搭把手,也表表自己的心意,不是更好吗?”
这一番话道是让宝玉羞愧了,枉自己成日里说着想哥哥了,现在哥哥要回来了,自己不想这为他做些什么,反而只想着自己的乐事,实在是不该。于是也就红着脸,低头不语了。
要说忙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额外的动动脑子动动嘴,又回娘家看了几次罢了。其它的就是三两日的进一次宫,暗地里给元春把把关什么的,其它的就是翘首等待着。
其实,子肜知道,老太太在园子里也待不了多久的,这珠儿要回来了,老太太还能不回去?自己也不过是早个十天半个月罢了。
果然,等得知了贾珠的确切的到京日子,提前两天,老太太就带着贾瑚李氏并各位姑娘们回来了。
只是最后,贾珠还是比原定的提早一晚到了。原来是趁着夏日天长,贾珠早晚赶路,正午休息,硬生生的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京城。
这一下子,荣国府热闹开了,这头两天就派在外头接人的想是错开了,府里一点没得着消息,这珠大爷都进了城了,打发身边的长随王府里去报信去,这门房上才知道了。于是一阵忙乱的,各房才得了消息,收拾齐整了等在老太太院子里。
子肜当然是最先得着消息的,她先是一连串的吩咐五洲那里准备用水,替换的衣裳等,又命自己的小厨房开火准备吃食,这才忙着带着儿女来到了老太太那里。
静园这回子是灯火通明的,老太太带着娘们屋里等着,这贾赦贾政等人就在外头开间坐着。大家伙儿都眼巴巴地等着,也没几个说话的,老太太自然是全副心思放在外头,子肜也拉长了耳朵听着动静,其他人见这样就都识趣的闭着嘴。
等人是最心焦的,好容易听着外头隐隐约约的传来人声,小丫头自一路嚷嚷着来了来了,虽有些冒失不讲规矩,但这个时候,又有谁去计较这个?
只等着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不等人打帘子,自己一撩竹帘跨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年轻女子。进了门,也不等下人铺上蒲团,当间就跪了下来,冲着老太太磕了个头,道“不孝孙儿贾珠回来了,给老太太请安。”后头那个女子也跟着跪下磕头请安,正是珠儿媳妇石氏。
老太太连声让人把贾珠夫妻扶起,一迭声的道好,那眼泪早就掉了下来。子肜原也想忍着的,但这个时候,鼻子一酸,眼睛就花了。子肜还是拼命的睁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又看。
老太太拉着孙子说了几句话,就忙着打发孙子先去给贾政行礼,等下再进来给王夫人行礼。子肜就看这儿子就领命出去了,虽然知道儿子进门就盯着自己看着,可是还是没有捞着说话,这些个规矩,一点都错不得
只等着贾珠第二回进来,才是给子肜磕口问好的。子肜还不等贾珠跪下磕头,就一把拉过儿子仔细的看着,好像要用双眼瞄对着儿子这几年的变化。
看这自己家娘这样,贾珠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还要说些话引逗开一下子肜的心思,就道:“太太还是松开手才好,儿子一路行来,这一天身上才护了不少汗,仔细熏了您,又要惹您说儿子是臭小子了。”
这话原也没什么好笑的,只是让子肜想起以前开的玩笑,说儿子是臭的,女儿是香的的话,一时间就笑了。
贾珠夫妻又跟着其余人见了下礼,老太太就吩咐他们回房梳洗安顿了,有什么话,等明天说才好呢。子肜也是心疼儿子的,哪有不同意的?只是石氏也是做母亲的,也等不及的想看看抱抱儿子,子肜就吩咐把贾芝给送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也没什么好多说,无非是一家团聚的欢喜,又是按了几桌酒。贾珠是小辈,没有什么洗尘接风的说法,只说是团圆家宴。
贾珠回来的第二天就低了这自等着觐见,因公事未了,所以也不出去走动。这就喜坏了宝玉,成天跟着大哥哥。
子肜格外高兴,又掐着手指头算着哥哥的日子,想着要是自己爹娘和王仁也回京了,就更算是一家团圆了。只是没想到,子腾还没回到京里,就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来荣国府拜访了。
正文 278 归宁
278 归宁
这日里,有人来报子肜,说是接到了保宁侯府上的帖子,说是这侯府上的人次日来访。子肜一开始有点懵,好像府里同他们府上没什么关系,接着才笑自己的糊涂,自己的三侄女熙鸾不是就嫁给了这保宁侯的儿子吗?
只是这个保宁侯之子不是常在京中的,也不知怎么就和巡边的王子腾结了亲,做了子腾的女婿,续娶了王家的嫡女。京里人家虽然都碍着王贾两家的面子,不好说什么,暗地也也有悄悄议论这保宁侯之子也好本事,不然这么会娶到王家嫡女作续弦?
子肜不太在乎这些个风言风语的,只是那两家结亲后,荣国府也没有铜者伯宁侯府上怎么来往,这回怎么又说是要来拜访了呢?子肜想不出什么来,也就丢到一边,继续与贾珠说话。
贾珠也看到了这个贴儿,笑了笑,让人离开了屋子,才对子肜说道:“我在外头也听到些个风声,说是三表妹同保宁侯家结亲接到太过匆忙,是在舅舅外任上定的亲,而且据说要赶二人合的日子,是在外头嫁娶的。这回,三表妹也是才刚回了京里。依儿子看,明儿怕是三表妹来探望姑母而已,娘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子肜看着这个长大的儿子,真是跟着贾政年轻时一个样子,看来这个心性也是岁了贾政了。儿子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到了第二日,果然是熙鸾和她的夫婿上门来拜访。按着礼节,给了老太太行了礼后,客气了两句,这侄女婿就被引到了前院去了。老太太本来对熙鸾也只是亲戚间的客气,现在对着她也没什么好说了,只是问候了一下她的父母平安,也就不说什么了。而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犯了忌讳,也只是虚应着。
于是坐了一会儿,老太太就发话了,让他们姑母侄女们去说说私房话,也不用在她这这儿陪着了。子肜早就等着这话儿了,于是也就带着熙凤熙鸾回了榴院。
等进了屋分宾主,子肜还正想着如何把话题挑开呢,这熙鸾就发话了,说道:“姑太太,我来这里,一是来尽了后辈的礼数,可最主要的,是有事相求的。我知道姑太太跟我父亲最是相厚,求您能在父亲面前给我说个情,让我能见上他们一见。我出嫁前犯了错,以至于惹了父亲生气,说是全当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时,我还是以为自己是为了真情奋斗,别人都不懂我们,为了自己的感情,我把那些都抛却了。直到后来才悔悟,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只是一时被所谓真情蒙住了双眼,才发现,这世上,我亏欠了父母良多。父亲不认我,我不怪他,是我自己做错了。只是母亲日日为**心哭泣,现在我想来,夜夜不安,只求能再见着他们,在他们面前亲口认错。求求您了,姑妈”
子肜听了这话,就隐隐猜出了为什么好好的再与保龄侯议亲,怎么最后变成了保宁侯,哥哥又是为什么不给办嫁妆。可见,这牵涉到了婚前就有了儿女私情了,只是这孩子不仔细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是看着熙鸾的变化,心里有着感叹。想当初,这孩子活泼俏丽,小嘴甚是会说,不太喜欢守着这里的规矩,又时不时在自己家里找老乡。虽然比较起来自己还不是太喜欢这个小侄女的,但还是怕她以后吃亏,暗暗点拨她几次。那时候的她,就如这清晨带着露珠的玫瑰,虽然有些个刺,但还是散发着清香,活力天真。
现在几年不见了,这孩子虽然比以前美丽大方沉稳了许多,但脸上早已不见了天真,眼中也带上了沧桑。看着,好像这这女孩子长大了,成熟了,只是听着她的话里的意思,怕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子肜正想着这些呢,熙鸾以为她不答应,就有些急了。要是搁在以前,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