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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你还是觉得和我同一间寝室很讨厌吗?其实只要你愿意,我倒是很想保持现在这样……”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问题让世良张大眼睛,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之后,他哼的一声别过头。
“只要你觉得好,我没有特别的意见。”
或许他真的不喜欢也不一定,这些话让我不确定起来。但他只说了这些,就爬上自己的床,背对我躺下。
本来还想再多跟他说些话,但今天能听到他对我说住一个房间也可以,那就够了吧?
想到这里心里感觉喜孜孜的。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用久违了的柔软毛毯把自己全身包裹起来,我闭上眼睛。
发生预想不到的变化,是在我睡着几个小时之后的事。
大概是白天到处喝茶喝得太多的缘故,睡着睡着突然想上厕所。被尿意唤醒的我不经意的张开眼看看对面的床位,吓得啪嗒一下坐起身。
应该比我早睡的世良不在!
没错!我立刻想到。
同寝的第一天晚上,世良半夜就不知道偷溜去哪儿,直到早上才回来。今天,他又不声不响的消失。
那个时候,被世良一句不要干涉彼此的行动搞得很生气,看到也装成不知道。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二宫学长说过。
那家伙是个沉默的行动派。所以他一定是有什么计划正暗地里运作。
而且,今天又由二宫学长和Allen老师那里分别听到早乙女和条原的事情。虽然看来都是一些偶发事件,听着听着,却让人愈来愈觉得不对劲,两个人的事件相似点太多了。
要将两件事连在一起想,似乎有点牵强。但由另一个方向来想,如果戕害早乙女的家伙,和现在假定的欺负条原的家伙,是同一个人或同一伙人,然后世良掌握了其中什么线索,为了调查而偷偷展开行动的话……
这样一想,似乎所有的事就都能够有所连结。
那么,世良说要换房间的事情也是。
当然,或许看到和弟弟长相类似的我会难过,的确窃蛑弧5挡欢ǎ也幌M蝗朔⑾职胍雇盗锍鋈サ氖拢攀侵饕颉?BR》 看一下时钟,半夜两点。如果他的行动模式和上次一样,世良一定才刚出门没多久。
就算他这次行动的时间不一样也没关系吧?我想。反正范围出不了这所学校。
稍微将事情前后思考一下,我就溜下床,打开自己的衣柜,换上平常穿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套上胶鞋。
才刚由反省室被放出来就违反校规,我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胆呢!我自嘲的想。但世良究竟在哪里?在做些什么?这些我现在无论如何都想知道。
轻轻推开窗户,我跳到外面的花坛,再回头把窗户关上。
如果方向走错,和世良刚好错过了怎么办?心里突然起了疑虑。不管!只好到时候再说。按下决定后,我向着深夜的校园踏出冒险的第一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猫头鹰的叫声。
白天在这里走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碧绿,还真像公园一样漂亮哪!但是夜晚的现在,这个校园却有种鬼影幢幢的感觉。
这里和公园最大的不同,是几乎没有路灯,而且今天晚上也没有月亮。
结果我只能靠着微弱的星光,在乌漆抹黑一个人影也没有的森林里,一步步慢慢向前走。这情况简直就像校园怪谈及恐怖片里的情景。
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于是我姑且就先顺着通往教堂的小路走。从刚才开始,只要有风刮过两边的树木发出诡异的飒飒声,都会把我吓得跳起来。
终于到了可以看得到教堂的地方,才稍稍感到安心。
反正先看看情况,如果没有异状,今晚到这里我就要回去了。
我走到教堂的大门前,正要伸手推门,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从里面微微的可以听到有人的声音!
都这个时间了到底还会有谁在?
为了安定猛烈跳动的心脏,我大口的吸气,再度推门。
碰!谁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个惊吓,简直可以让我把心脏由嘴里给弹出来,我正要放声大叫。千钧一发之际,后面伸出一只手把我的嘴适时捂住。
“嘘!安静!”
耳边一个声音低语。被捂住但仍一开一合的嘴和上下左右乱挥的手,都在一时之间停止动作。这个声音我认得!
看我停止抵抗安静下来,身后的家伙轻轻松开堵住我嘴的手。然后,呼——一声,似乎很无奈的叹息。
“世、世良!”
怕我再度大声起来,他又再一次‘嘘!’把手指压在唇上示意我安静,拉起我的手跑进附近的树林。
“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
你才是呢!被问的我很不服气的瞪着世良。
“这才是我要问你的!像这样三更半夜,同寝的家伙突然消失不见,任谁都会很担心的呀!”
我把转学过来第一天就发现世良在夜里偷溜出来的事略过,摆出一副好像今天才发现的样子回答。
听到我的回应,世良用手把头发向上梳,露出无奈的表情喃喃的说:
“因为把你的鼻子捏住也叫不醒,以为你是那种不到天亮醒不过来的人,才对你掉以轻心。我真是太天真了!”
唔?听到他这么说,我也不确定起来。捏着鼻子也叫不醒我?他是用这种方法来确认我有没有睡着的吗?
“你好像真的没有发现那时候的事呢!”
世良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反、反正我都跟到这里来了,告诉我吧!为什么这个时候教堂里面还有人在?你知道些什么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你现在就回去。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勉强。”
你当然不能勉强!我立刻反驳。世良再度叹了口气,然后直视着我的双眼。
“答应我,接下来不管你看到些什么,都不可以说出去。而且,不管是怎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绝对不能叫出声。条件就这么简单,可以遵守约定吗?”
世良的表情认真得恐怖。
我现在会站在这里,虽然是由于二宫学长的唆使,但我也没有和他约定任何事非得向他报告不可;而且,接下来世良到底要让我看些什么,我真的很感兴趣。
“嗯!可以!”
好,走吧!说完世良牵起我的手,绕到教堂后面。
和杂草修剪得干干净净、铺着漂亮草皮的正门入口截然不同,教堂的后面是学校校地和外面森林分界的一道红砖墙。墙上有一扇小的铁门。
虽然门上了锁,但已经老旧锈蚀了。什么嘛!就算门是关着,想逃的人还是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不是吗?
“要从这里逃出去是很简单,但外面是森林,而且晚上这么黑。像你这样的路痴还是不要试比较不会给别人惹麻烦。更何况还有个一看就知道很危险的沼泽。”
我只是打量着那道门,世良就好像完全看穿了我的心思。呜!我做了一个皱包子的脸。
他说的没错。连在学校里面都会迷路的我,如果真的那么不只好歹的闯进夜晚的森林,大概就只有变成白骨的份。
那个危险的沼泽,难、难不成就是世良的弟弟……淹死的地方……?
我用力把差点说出来的话吞回去,改口说有这种事?
世良不再说话,用手指指了指教堂后面的墙壁。那里有一架积满灰尘的铁制梯子。
“要从那里爬到教堂上面吗?”
他好像打算从那里窥看教堂里面的情形。
“因为梯子很旧了,你小心不要发出声音。”
说完世良就带头登上阶梯,我紧紧的跟在他后面。阶梯的尽头就是一扇门,世良慢慢把门打开。
里面是一个布满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的小房间。
面前挂着一只大吊钟,明亮的月光由气窗透射进来。
看起来这是教堂最高的一个房间了。难怪天花板会那么低。
“过来。”
世良说了一声,就弯着身子靠到吊钟的旁边,跪在那里。
钟的四周围有像齿轮一样的装置,好从下面就可以敲响。围着吊钟旁边,地板切出一个近似方形的洞,可以从那里窥视下面的情况。
我用四肢着地的姿势慢慢爬到洞的边缘,从那里轻轻把头伸出去,往下面看。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竖立在祭坛周围好几支阴森森的蜡烛。那些蜡烛,不是一般天主教基督教用的白色蜡烛,而是很诡异的红色蜡烛。
接下来,红色蜡烛所映照出来的光景,简直是我无法想象的怪异。
披着黑色斗蓬的人物站在祭坛前面。
因为脸上戴着白色面具,所以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另外,在他的脚下,还有五个少年在跪拜。
戴白色面具的家伙身材很高,体格也相当强壮。然而跪在他脚前的那些家伙都是纤瘦、小个子的类型。其中几张脸我也在宿舍里面见过。
我吃惊的用力吞了口口水,张大眼睛注意看他们的行动。
戴面具的男人将烛台举在面前,依次的站到一个个少年面前——虽然相隔这么远我也可以看得很清楚——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前面的少年就会害怕得缩一团。
最后,白色面具的家伙,在一个把脸埋在地上、个子最小的家伙面前跪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用很残暴的方式把他提起来。
在昏暗的光线中看清楚那张脸,我忍不住心里的惊异,啊的叫出声。
条原!条原在那里!
这时,旁边的世良用目光责备我。
我跟他约定好了绝对不可以出声,但看到这种事我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算了!安静的看就好。”
世良低声提醒,我心里虽然不太服气,但也只能乖乖听他的话。
在我们两人发生骚动的短短时间里,楼下又开始了更惊人的事情。
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些什么,条原表现出一副死心了的样子低垂着头,自己走到祭坛上躺下。这时,其他几个人就都聚集到条原身边,开始脱他的衣服。
在这期间,条原一直静静的忍耐。
昏暗光线中映照出的白色裸体,纤瘦得就好像随手就可以折断。
之后,条原被押着在祭坛前面跪下,然后身体被压倒在祭坛上。
将条原的衣服脱掉的那些家伙虽然压着条原的四肢,但条原本人却一动也不动。戴白色面具的家伙一步步靠近。
右手拿着红色的蜡烛,左手拿着骑马用的马鞭。那家伙走到祭坛的条原前面站住,将烛台举到条原身体的上方,然后慢慢倾斜。
烧熔了的滚烫蜡油于是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条原雪白的背上。红色的蜡油凝固之后看起来就好像血。
每当被蜡油滴到的时候,条原的身体就会跳动一下,将脸转向旁边,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一定非常的烫!但是,条原没有发出声音,也说不定是被禁止叫出声来的。
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有一瞬间,条原似乎忍耐不住了,将背用力向后仰起,发出低声的呻吟。而戴白色面具的家伙,突然就将手上的马鞭唰的一声,抽打到条原的屁股上。
“呜!”
痛苦的叫声扬起。就算是这个时候,条原还是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但令人感到恶心的仪式还没结束。
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将烛台和鞭子交给站在旁边的一个家伙,然后抓住另一边的家伙的头发用力拉扯,将他拉到自己的前面。然后把他的脸压到自己的胯股前面。
被抓住的家伙没丝毫反抗,在戴白色面具的家伙前面跪着,将他的长裤拉链拉下,然后把脸埋在那里。
在寂静的、没有半点声响的教堂里面,只听到那家伙用舌头舔东西的声音。淫靡的声音回响在教堂里面变得不可思议的巨大。
终于,戴白色面具的家伙粗暴的抓起那家伙的头发,一把将他拉离自己的股间。
被拉头发的家伙则像个断线的人偶一般,摔倒在地上。
接下来,戴白色面具的家伙接近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瘫倒在祭坛上的天原。这时,原本压住条原四肢的家伙们将条原的两脚拉开,那家伙就这样伏到条原身上。
下一瞬间,由条原口中爆出一声嘶哑的悲鸣。
“——!”
但是,其他的人谁也没有对他伸出援手。知识像人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呆呆的站着。
当戴白色面具的家伙移动的时候,条原的身体就会跟着摇晃,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谁也不救他!
我已经忍无可忍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世良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但是……”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想说话,世良却对我摇摇头。
“你就算现在跑出去也没有办法解决事情。”
世良真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