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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心急火燎的?”永琏揽住了那些准备拿了魏宝儿问罪的侍卫,耐下性子来询问道。
要说,魏宝儿这样貌确实是一等一的好。她是高斌精心挑选的美人,又经过了多年的训练,永琏而今也算是少年一枚,对魏宝儿这样貌美的女子最是不能抗拒了。平常永琏要是被人这么撞一下,早就把罪魁祸首拉出去杖毙了,可今日一看魏氏的容貌,竟然平息了怒火。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奴婢这是想去太医院寻太医来,一时情急。。。。。。”魏宝儿咬着下唇,半抬着眸子怯怯的看了永琏一眼,随后又迅速低下头,身体向后缩了缩,惶恐得像是受惊的小猫一般。
“皇额娘身子不适?”永琏一听就上心了,永琏开慧较早,当年的事他都记得,母亲这个形象在他心里从来不曾褪色。也因此,永琏对吴那拉一直耿耿于怀。只是永琏向来会装,在人前从来都是孝顺有礼。
“你先起来吧。”永琏伸出手扶起魏宝儿。
魏宝儿抓紧时机,将纸条握在手心里,塞到了永琏的手中。
永琏吃了一惊,再看了一眼魏宝儿,但见魏宝儿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仿佛说尽了千般为难,万般苦楚。
永琏思索了一下,对魏宝儿点点头。
“好了,我也不怪你了,快去太医院吧,晚了就不好了。”永琏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将手背到了身后。
魏宝儿一步三回头的走远,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深深镌刻在了永璜的脑海中,永琏望着那一抹清丽的背影,失神。。。。。。。
永琏回到慈宁宫,遣走了那些伺候的奴才,方才将手中的纸条取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封信,正上头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吾儿亲启。。。。。。
永琏的心骤然紧缩了起来,富察氏神智不清,字迹也不好看,语句更是凌乱不成逻辑,但是永琏几乎立刻就认定了,这的确是额娘写给他的信啊!那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了一个母亲对孩子殷切的思念,这种母子相连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永琏的眼眶红了,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额娘!
永琏宝贝的将信折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胸口,只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个漂亮的小宫女。。。。。。。她一定是额娘身边伺候的忠仆吧。她是个善良的人,如今这宫里人情冷漠,谁敢惹上额娘这个大麻烦呢。可她却愿意冒着生命危险,送这封信给他。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而此刻,‘善良’的魏宝儿正讽刺的冷笑着。想要出头,就不能怕死,不能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圣上有旨,不允许二阿哥和三格格接触皇后,宫里没有人敢违抗圣旨。但她魏宝儿敢!这一封信,暴露了她就是死路一条,可若是没有暴露,她就成功搭上了永琏这条线索。成功,就是需要不择手段。正如同她当初在御花园,故意去冲撞太后,咬牙挨下了八十廷杖不死。她有决心,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运气。
魏宝儿看着面前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的富察氏,不由得暗道一声:真是多谢你了,疯子皇后娘娘。。。。。。
阿林收到小梅的回报之后,就立刻转述给了吴那拉。
“她要搭上永琏。”听罢了那日魏宝儿冲出长春宫,正巧撞到永琏的这件事情。吴那拉多警觉的一个人啊,立刻就发现了魏氏的意图。魏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冲撞永琏,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做了一样足以引起永琏重视的事情,顺着富察氏的杆子,爬向了永琏。
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扭转乾坤,一个疯子也能成为她手中的棋子。
“姐,你在想什么?”阿林见吴那拉异常的沉默,遂开口问道。这两日,他想了无数办法,但还是行不通。长春宫如今可比大内监牢,真正是固若金汤。除非能长一双翅膀飞进去做手脚,否则还拿她没办法。
“在想魏氏的目的。”吴那拉皱着眉头,魏氏利用冲撞太后的契机,逃进了长春宫。而今明目张胆的拉拢永琏,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找靠山,同时是向吴那拉示威,企图激怒吴那拉,好让吴那拉生气,然后送东西进去对付她。
吴那拉笑了笑,如今的魏氏,就好像当初在宝亲王府里假怀孕的她。对方以逸待劳,用自己做诱饵引她上钩。长春宫重重封锁,魏氏死守在富察氏身边,她除了送东西进去,一时间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但她又岂能那么没脑子呢,魏氏一定在等着她下手,长春宫里面的情况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一旦她忍耐不住对魏氏下了手,那么魏氏那头就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拆穿她的把戏。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陷害她,说她企图谋害富察氏。这么多年,她维持的这个‘雅儿’的面具,就会被拆穿。弘历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人。她还是那句话,这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去,日后生根发芽,那是指日可待了。
魏氏这招请君入瓮,正是她原来对富察氏玩儿过的把戏啊。。。。。。。不过,吴那拉毕竟不是富察氏,也不会做富察氏当初做下的那些愚蠢的事情,把小辫子送到对方手里。
宫里的人手调派都是由太后在掌管的,这两年她跟太后的关系很微妙。太后一直在分她的权,她也必须得‘听话’,乖乖的把权送到太后手上,以求维持这个表面的和平。魏氏是太后贬谪到长春宫去的,若是她出面,说要调冲撞她的那个小宫女出来,太后肯定会心生不悦。一个宫女也能值得皇贵妃亲自来说情,太后一定会认为她是别有目的。
当然,她也可以跟弘历吹枕头风,说是认识魏氏,不忍见她受罚被贬去长春宫,让弘历出面调她出来,弘历也绝对会同意。但这样一来,就是直接绕过了太后,公然对太后的决定表示不满,得罪太后就更彻底了,还不如直接跟太后说呢。
魏氏是算准了这些厉害关系,才敢冒着死的危险,在御花园冲撞太后。冲撞太后,有可能会死。但是如果不去做,就必死无疑。十几岁的小姑娘楞是忍下了八十廷杖,活着爬进了长春宫。不愧是乾隆后宫最后的赢家,果然够狠够聪明,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
“呵呵,算了。”吴那拉不由得失笑。
“姐姐?”阿林不懂,姐姐忽然笑什么。
“她要搭永琏的顺风船,那就让她搭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吴那拉言道。敌人自己要凑作堆,连在一起,她为什么要阻止呢?
“而今魏氏她就是想要我着急,想要我自乱阵脚。我若是真的着急了,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魏氏聪明,可吴那拉也不笨,想要激怒她,魏氏还差了点火候。
魏氏,既然你喜欢搭永琏的顺风船,那就搭吧。只是要小心,这条船可是随时有可能撞冰山的,希望你能准备好救生圈。
☆、第65章 永璜大婚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魏宝儿总能巧立名目的到长春宫门口转上一圈。目的自然不用多说;是为了帮永琏和富察氏私传书信。
永琏对这个小宫女越来越感兴趣了,她是那么的娇媚柔弱,却又是那么的勇敢坚强。永琏想不透,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子呢?不计回报;冒着生命危险,帮一个早已被众人遗忘、半疯的皇后,给她的儿子传送书信。
“你们都下去吧。”永琏喝退了身后的随从。此刻正是在长春宫外的回廊上;魏氏又出来了,这回是皇后娘娘想吃艾窝窝;命魏氏去御膳房。
“奴婢见过二阿哥。”魏宝儿怯怯的对永琏行了个礼。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永琏一派风流潇洒的扶起了魏宝儿,那样子跟弘历少年的时侯像得不得了;真不愧是父子。
魏宝儿闻言,是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憨态可掬的对着永琏笑了笑,复又把富察氏的信偷偷塞给了永琏。
“皇额娘她,近来身子如何?”永琏握紧了信,关切的问道。
魏宝儿闻言红着眼眶,柔柔的摇摇头。
“不好。”魏宝儿晶莹如玉的指尖拭去脸颊上滑落的一滴泪珠,真是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怜。
“长春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奴才门偷奸耍滑,也没有人理会,娘娘最近病得越来越重了。。。。。。这么多年,娘娘的日子真是难啊。”
永琏听到魏宝儿的话,心中不由得更恨吴那拉了,要不是那个女人,额娘她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境地!若是他将来登上了皇位,头一个就要拿乌拉那拉氏开刀!即便那个女人死了,也要拉出尸体来挫骨扬灰!
“难得有你这般善良的女子,还愿意跟在我皇额娘身边,如此忠心耿耿。”永琏慨叹一声。
“宝儿啊,我看你这身衣裳。。。。。。”永琏的视线绕过魏氏洗得发白的破旧宫装,手上青青紫紫的伤口。
“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有什么难处,就尽管来跟我说,我好歹也是皇子,大小能帮上忙。”
魏宝儿抬起眼帘看着永琏,那双黑亮的眼睛仿佛星子一般,灵气十足。
“奴婢不想给二阿哥添麻烦,宫里谁人不是这样过呢。况且了,奴婢向着皇后娘娘,没有跟着那些奴才一起欺负皇后娘娘,自然就得罪了贤敏皇贵妃。她在宫里权势通天,就连长春宫里,也有她埋下的人。她不想要奴婢好过,奴婢又如何能好过。幸而奴婢命大,到现在也没有被折腾死。皇后娘娘是宽厚的主子,能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是奴婢的福气。”
“怎么又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永琏一听就来气了,咬紧了牙关。
“奴婢得罪了贤敏皇贵妃,恐怕迟早有一日。。。。。。奴婢只盼着,若是有朝一日,被人弄死了。。。。。。。能有个人帮奴婢收尸,奴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魏宝儿擦干眼泪,守礼守节的对永琏行了一个跪安礼,这就准备走了。
永琏上前一把拉住了魏宝儿的胳膊。
“宝儿,你等着,你对我母子有恩,我是不会弃你于不顾的。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就不信,那个贤敏皇贵妃的权势还能大得过皇玛嬷,还能大得过皇阿玛!”永琏心中有了主意,不论如何,宝儿他是一定要保下来的。他不能让这样善良美好的女子,湮没在后宫这个藏污纳垢的地狱里。
魏宝儿闻言,对着永琏是粲然一笑。
“有二阿哥这句话,奴婢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值得了。。。。。。”
魏宝儿和永琏在长春宫门口分开,待得二人都走远了,腊梅方才从树后现身出来。。。。。。
“要说这魏宝儿真是有些本事。”是夜,阿林听得腊梅的回报后如是念道。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永琏那个眼高于顶的家伙对她如此上心。
“小梅,任务收回,最近什么都不要做了,今日之事,恐怕你已经被她发现了。”阿林面沉如水。他这回算是想明白了,这个魏宝儿跟他阿姐像得不得了,这样的女人最是小心了,你只要露出丝毫的破绽,她都能立刻察觉到。
她若是要见永琏,又怎么会被小梅跟上呢!可见小梅是上了她的套了!对待这样的女人,只能静待时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永璜而今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出宫建府的年龄。不管是太后还是吴那拉,都不希望永璜继续留在宫里了。太后想要永璜出宫,是为了彰显永琏的特殊地位,因为只有太子,方才是成年仍可以留在宫中的男子。其他人,都要按规矩来。而吴那拉则是认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出宫建府,是建立朝堂人脉至关重要的一步。从此以后,永璜就是独立的个体了。宫外的日子更加自由,行事也更方便,好处多多,为什么不出宫建府呢?
于是,难得的,在这件事情上,吴那拉和太后竟然达成了统一战线。经过二人的一致商讨,决定先给永璜指个侧福晋,让他快些大婚出宫。嫡福晋什么的,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但侧福晋却可以先指一个过去嘛。
“哀家看这伊尔根觉罗氏舒雅不错,松格里雅,你觉得呢?”太后随意指着名册上的一个名字言道。
吴那拉定睛一看,不由得笑了。果真历史就是有必然性的,没想到太后这随便一指,就能把历史上永璜的侧福晋给指出来了。伊尔根觉罗氏,父亲是叫明泰,一个七品芝麻官,太后这是借由永璜的侧福晋人选,告诉永璜,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指望。想当初雍正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