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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大学学的是英语专业,除了英语外别的外语会吗?”
“法语也能凑和,还学过一段时间日语,不过忘得差不多了。”
“没关系,英语说得溜就行了。这个工作时间比较稳定,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公司发放制服但不包午饭,每个月工资六千块,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非常完美,简直就是天上突然掉馅饼,瞌睡正遇着软枕头。方针可以肯定,除了严肃给的这个工作外,她不可能找到比这赚更多工作更轻松的活儿。
可是
“六千块?大家都拿这个工资?”
“你以为我有钱烧得慌多给你两千?”严肃撒谎面不改色心不跳。事实上深蓝员工工资是不低,但一个咨询台工作人员也是没有六千块拿的。
说完这话他略带嘲讽地冲方针笑笑,心里想的却是回去后要让人传话下去,所有咨询台的工作人员不得向同事透露自己的工资。
方针已经被六千块这个数字给完全吸引了。这个城市的消费普遍都高,六千块一个月其实不算太多。而且严肃还特意说明不包午餐,像是很正规的样子,福利也没有好到天上去。
她毕竟在牢里待了五年,也知道如今的工资比五年前高了一大截。之前她干了几个活一个月也不少钱,所以严肃说的每月六千她并没怎么怀疑。
想想家里还躺着下不了床的父亲,想想为了照顾父亲不得不请假扣工资的母亲,最重要的还是在牢里夜不能寐提心吊胆的弟弟,方针实在没有勇气拒绝这个工作。
于是她点头答应了下来,并由衷地感激道:“谢谢你,严肃。”
…
方针回深蓝工作的第一天,碰到了原来清洁公司的同事。
大家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同了,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种羡慕她“飞上枝头成凤凰”的意味。
不光是她们,就是一起在咨询台工作的女同事们,大家对她的态度也很是暧昧。说疏远吧倒也没有,冲着她笑得比花还艳。可要说亲热方针实在感觉不到,一个字:假。
但她是来赚钱的,不是来跟人斗法的,所以尽量保持面上的平和方针就很满意了,好歹先熬过这半年,让她把欠徐美仪的钱还上才是。
这工作对仪表要求比较高,方针和大家一样穿着深色的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包里还特意放了化妆包小镜子之类的东西,方面随时修正仪容。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针拿出小镜子补妆,不小心摸到了包里的一只发卡。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严肃给她的那只,黑色的镶水钻,造型简单大方。方针心想:这男人眼光还不错。
看到发卡她又想起了那把黑伞。本来都找出来准备还他了,结果家里突然出了事儿,她一通瞎忙活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严肃也没跟她提。她早看出来了,那把伞就是一个借口。堂堂深蓝的董事长,为把伞大过年的跑人家家里去,说出来也未免太寒碜了。
方针拿着发卡沉思了片刻,重新把精力放回到工作上来。她这工作其实很清闲,跟以前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用严肃的话来说,她们这帮人是深蓝的脸面,具体工作并不会安排很多,但需要灵活机动处理各种突发情况。
方针在咨询台上了一个星期的班,每天处理最多的事情就是给人指路。整个商场的平面图都在她脑子里记了下来,刚开始还有点打磕巴,时间一长就熟门熟路了。另外还真像严肃说的,时不时会有老外前来求助。
每到这个时候,方针都是头一个被推出来的,大家突然发现这个莫名其妙从清洁工变成接待员的女人还是挺有用处的,光听她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就知道人家有两把刷子。
但即便如此众人心中依旧怀有不满。原来整天在她们面前扫地倒垃圾的清洁工和她们成了同事,并且她一来上面就下了封口令,严禁谈论工资的事情。
这不明摆着的嘛,方针的工资肯定比她们高。这小妞显然有点门路,所以才让人这么罩着。大家私底下纷纷猜测,到底是公司哪个有头大脸的大人物看上了方针这个略显单薄的小女人,不惜把她调来这里搁眼皮子底下天天瞧。
“呵,一个清洁工也有人看上,这年头的男人口味真重。”
吃饭的时候方针的几个同事背着她小声议论着。
“你别说,姓方的长得还不错,听说是大学毕业来着。那一口英语说得多溜,要你能行吗?”
“行不行且说吧,反正她来历神秘肯定不简单。哎你们这几天有留意后头办公大楼有什么人常来咱们这儿晃荡吗?”
众人一听这话仔细想想,纷纷摇头:“没有啊,后头的人没事上咱们这儿干嘛来,那也太显眼了。”
话虽这么说,但自打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后,大家上班时就留了个心眼儿,时不时就盯着方针瞧,想看看那个传说中“金屋藏娇”的男人会不会出现。
方针每天忙着工作的事情,一点儿没留意到别人正在那儿打量自己。她对最近的工作状态非常满意,不太累却也不怎么闲,每天琐事不少很能打发时间。工资又多,关键是她都上班一个礼拜了,都没见严肃来烦她。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她接受了这个工作他们之间就两清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话,方针真是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结果她当天早上这么想着,当天下午就从同事们嘴里得知,原来大老板严肃出国去了。难怪他一连好几天没出现,原来是去国外谈生意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方针情绪又有点低落,还以为对方想通放过自己了,没想到
果然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方针默默忙着手里的活,耳朵里不时听到同事们讨论严肃的种种事迹。从他的穿着打扮聊到个人爱好,又从他的身家背景聊到感情经历,最后有个姑娘略带疑惑道:“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咱们大老板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你们见过他跟什么女人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方针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竖起了耳朵。人都有八卦心理,她也不例外。
就听大家纷纷道:“还真没有,听说好几次参加晚宴什么的指定要有女伴,结果咱们大老板就一个人过去了。”
“就是啊,我听说他身边从来没女人,真是太奇怪了。”
“哎你们说,咱们大老板会不会是那个啊?”
“哪个啊?”
提这个话茬的女同事四周看看,压低声音道:“基佬啊。”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哦”了一声,现场立马炸开了:“这怎么可能啊。”
“开什么玩笑,这年头好男人都找男人去了,那我们要怎么办啊?”
“说不定真是那样呢。你看他整天跟袁秘书在一块儿,从早到晚两个人就没分开过。就说这趟出国吧也是带着袁秘书去了。”
“哎,说起来袁秘书也没女朋友吧,难道说”
方针越听越想笑,简直都快忍不住了。没想到打入深蓝内部还有这个好处,关于严肃的八卦可是听了一箩筐啊一箩筐。回头有机会说给他听,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见他得好。一想到见面之后严肃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势,方针就大呼吃不消。
她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无聊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然后她就听头顶有人问:“你好,我是来认领钱包的。”
方针一抬头,就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那里。乍一看方针觉得挺面熟的,但想了想却没想起来。那男的一见方针显然也愣了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钱包掉商场里了,听说让人送这里来了,能帮我查查吗?”
“嗯,哦,行!”方针呆愣了两秒后就开始帮人查找。她们这里其实本来是不管失物招领的,失物招领归保安处管。但一般人捡到东西都会习惯性地交到这里来,所以从前她们经常要向保安处移交各种东西。
但这样一来失主来找的时候,她们还得联系保安处,一来一去工作量太大。所以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东西交到这里就留下了,到时候有人来领就直接还人家。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个习惯,上面就特意给她们印制了各种表格登记造册,把这活算是彻底交给了她们。
方针一边让这人描述一下钱包的具体特征,一边翻记录查找档案。旁边聚在一起聊八卦的同事们也不好意思不干活儿,纷纷回自己座位上装样子,也有人过来帮着方针找皮夹子。
这事情不麻烦,五分钟后就全搞定了。那人拿到皮夹子后数了数里面的钱,发现没少就谢过方针她们转身走了。他走的时候特意看了方针两眼,那眼神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方针愈加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了。她目送那人离开,结果就听身边同事轻轻呀了一声:“怎么有张身份证啊,从刚刚钱包里掉出来的吧,忘了一并给她了。
方针转头一看,在收钱包的盒子里果然有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显然就是刚才那个男的。方针一看发现这人叫许铭亮,心里那股熟悉的感觉就更强烈了。于是她拿过身份证主动说:“我去追他吧,应该没走远。”
说完方针小跑着离开,剩下几个同事在那里嘀咕:“她倒挺热心的,果然是刚来的,一有机会就想着表现。这人可不简单哪。”
“能从清洁工一跃成为咱们的同事,当然不简单了。”
方针没听到这些人的闲话,一心只想追上这个许铭亮。她跑出商场大门,在广场上粗略一看,发现许铭亮就在前方十几米的地方,于是叫着他的名字跑了上去。
许铭亮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方针把身份证递了上去:“您的身份证,大概之前收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刚刚忘了给您了。”
“哦,谢谢。”许铭亮接过身份证就要走,方针却犹豫着叫住了他。于是他又问,“还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方针想了想还是问了,“我觉得您挺眼熟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话一出许铭亮脸色一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仔细打量了方针几眼,像是在用心回忆。方针也趁这个机会好好看了这男的几眼,心里那股模糊的印象越来越深刻,却始终无法想起具体的细节来。
两个人在深蓝广场前对视了一段时间,最后许铭亮摇了摇头,把钱包塞进口袋:“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不认识。”
说完他转身离开,迈着大步迅速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写完这一章的时候突然想到,会不会有妹子认为这个姓许的其实就是罗世啊。因为之前总有妹子怀疑罗世其实没死啥的。
☆、第44章 跟踪狂
严肃一走就是十天;再没在方针面前出现过。
然后方针就觉得自己骨子里的贱病开始发作了。明明见到他的时候一个头两个大;结果一见不着他居然还有些隐隐的想念。
这期间严肃的私人秘书;也就是那些女同事口中说的那个袁秘书曾经找过她一次;说严董交代了给她买辆电瓶车的事情,问方针有什么想法。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本来严董的意思是让我直接买了给你的,但我觉得这东西不大安全;其实不建议女生骑那个东西。出点事情伤亡率很高。”
方针就坐在他对面,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两人没别人。方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传说中跟严肃“有一腿”的袁秘书,觉得他外表正直可靠;不像是会跟严肃搅和到一起去的人。
她这么想的时候远在美国的严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以为自己穿少了着凉了。
方针觉得袁沐的话有道理,于是接纳了他这个提议。本来她买电瓶车是为了上晚班回家方便;现在既然上白班她就直接搭地铁了,方便又安全。
袁沐听了她的话后直接掏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这是买车的钱,一共四千块,我把钱直接给你,回头如果你还是想买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挑。”
“不用了,这钱我不能要。”
“你的车是我们严董撞坏的,不管你们交情怎么深,我们都需要赔偿。”
“可是这钱也太多了,一辆电瓶车用不了这么多钱。”
“这个是严董交待的事情,如果你觉得钱太多的话,以后可以亲自把多余的钱还给他。”
于是方针走出袁沐办公室的时候,口袋里就多了张四千块的支票。关门的那一刹那她背对着袁沐,没有看到对方脸上满意的笑容。
袁沐当时心中的OS是这样的:“老严,做兄弟的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方针拿了支票后没去买车,却也没用,打算等有机会碰着严肃的时候再把支票还给他。她如今虽然很缺钱,却也不像随便拿不属于她的钱。接受严肃的这个工作offer已经是越界,再拿他的钱往后就更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