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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拿到兵符,招来魏越:“魏旅帅,请你不辞劳苦,带二千骑兵,带着杨定的兵符,按照主公之前安排好的计策,逐一收取蒲坂、芮城、大阳三城。”魏越领命而去。
徐晃又让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前去增援白波谷的吕布大军,因为吕布决心一定要拿下白波谷,彻底清除白波贼,所以觉得手头兵力多多益善。
徐晃则带着剩余九千余人马收编整顿那两万四千多俘虏。
经过zhōng yāng军严格的身体、意志、品质三项挑选,勉强能够编入zhōng yāng军战兵序列的只有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稍微差一些的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编入辅兵,剩下四千多骑兵和八千多步兵暂时全部编入屯田兵,现在也是由他们清扫战场,掩埋尸体。那些刚刚整编入zhōng yāng军战兵辅兵系统的西凉兵并未发给兵器,他们需要经过一个月的洗脑整训才能发给兵器参与作战。
却说魏越,在路过闻喜县城的时候,派人通传闻喜县令卫熙,让他把之前扮作zhōng yāng军将士骗杨定的一万多县兵、裴家家丁们里抽调四千jīng锐,跟随自己一道收复蒲坂、芮城、大阳三城。
卫熙赶紧点起了四千jīng锐,扮作zhōng yāng军俘虏模样,被绳子串起来,跟在魏越那二千骑兵后面。
当路过安邑城的时候,魏越派人通传并州牧朱儁和驻守在卫家的军师祭酒徐庶,他们又都分别支援了两千jīng锐,也都扮作zhōng yāng军将士的俘虏模样,亦是被绳子串起来。
魏越一边派出斥候游骑控制住安邑城到那三个县城的各个要道,防止两个战场上有西凉溃兵前去通风报信,一边慢慢悠悠地行进,他要掐准时间,不能过早也不能过迟。
两rì后,魏越到达大阳县城,这个县城里驻扎了三千多西凉兵,虽然都是老弱残兵,但若是攻打起来,也是颇费功夫,而且这个县城距离黄河很近,黄河对岸便是弘农郡的陕县,有董卓麾下宿将张济在此驻守,吕布对张济的评价颇高,魏越有所忌惮,不敢贸然攻城,恐怕僵持太久,张济派兵来援,就按照吕布之前制定的计谋,诈取大阳城。
魏越冲着城头高喊道:“我等奉杨将军之命,特押解zhōng yāng军俘虏过来!”
董卓委任的大阳县令赶紧登上城楼,俯身回道:“可有将军的兵符?”
魏越赶紧派人把杨定的兵符呈上,那大阳县令验证兵符,又看了看魏越及其身后装扮成西凉兵的zhōng yāng军将士,狐疑地问道:“怎么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呢?”
魏越拱手笑道:“我乃将军的族侄,姓杨名越,字超之,前些rì子才来投奔将军,本来屯驻在蒲坂县,所以您未曾见过我!”
那个大阳县令依然一副狐疑模样,犹豫着不肯开门,还想派人验证一下杨定到底有没有一个族家子侄叫做杨越的。
魏越见势不妙,赶紧把身后一个人推了出来,那人大声喊道:“你这个县令还想不想干了,验了兵符,还不开门?你要再开晚一点儿,我拿马鞭抽死你啊!”
大阳县令定睛一看,那个大放厥词的便是杨定的副将,同时又是杨定的堂弟杨威,他生xìng残暴,对于忤逆自己的人向来心狠手辣,在西凉军的体系里,文人往往是被轻视被欺负的,这个大阳县令靠拜在杨定门下做文吏才得到这个官衔,自是不敢得罪杨定的堂弟,见杨威发怒,赶紧派人大开城门。
魏越之所以把杨威带在身边,便是遵循吕布的一个教导,任何计策都要考虑到万一失败如何收场,都要做两手准备,这个杨威便是用兵符不成才启用的。
杨威见那县令大开城门,颤声说道:“魏将军,您能不能把顶在我腰上的东西挪开,慎得慌!”
魏越见麾下士卒已经将那县令擒下,控制了城门,才把搁在杨威腰间的佩剑收回,冷声说道:“杨威,蒲坂、芮城两个城还需要你多多配合,只要你配合得当,我家主公会考虑把你放回去的!”
如此这般,魏越轻松诈开蒲坂、芮城,等把这三个县城牢牢控制好以后,便又迅速派兵诈开那些亲近董卓的世家的坞堡,把那些世家扫荡一空,自此以后,河东盐池南部被杨定控制的区域都被zhōng yāng军占领,屯聚在弘农陕县一带的张济得到战报,却发现河东郡已经被吕布zhōng yāng军牢牢控制,他只得谨守陕县,防止吕布大军从此偷过黄河进击洛阳,不敢再贸然出兵夺回河东。
却说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来到了白波谷,吕布已经整编好了俘虏的匈奴骑兵。
从美稷城出发时的七万匈奴骑兵,经过张燕的飞燕军弓箭兵的沿路侵扰,被shè杀了一万二千多人,进入白波谷被吕布大军伏击以后,又被击杀了一万三千多人,只剩下了四万四千多人,其中有一万五千多人都浑身是伤,尚能骑马作战的不足三万人,吕布还在里面挑选出八千jīng锐,只留给了愿意做吕布傀儡的呼厨泉大单于两万多名骑兵。
呼厨泉看看隶属在自己麾下的那两万多名骑兵,不禁眉头紧皱,他看得出来,这些都是各个部落的中庸骑手,而且多半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匈奴骑兵被zhōng yāng军伏击时,之前那些战死的骑兵们都拉弓放箭予以反抗,可这些家伙,干脆从马背上跳下来,趴在地上装死,所以才保得xìng命,靠这些家伙帮助自己夺得大单于的宝座,简直是开玩笑!
吕布见呼厨泉一副囧样,便问:“大单于,你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呼厨泉便指着那群匈奴兵,大声叹息道:“若是奉先公只给我这群贪生怕死之辈,只怕我是打不赢于夫罗,打不进美稷城,当不得大单于,枉费奉先公一片厚意了!”
吕布笑着指了指自己的zhōng yāng军:“大单于,你看我手下这些将士如何?!”
呼厨泉看着龙jīng虎猛、士气高昂的zhōng yāng军,神情里满是羡慕嫉妒恨:“奉先公的zhōng yāng军以三万战兵,伏击我六万人马,击杀我一万三千多人,俘虏我四万四千多人,zhōng yāng军自身仅仅损失一千多人,若是我手下这些骑兵都有zhōng yāng军这样的战力,别说打回美稷城,便是击败乌桓、鲜卑又有何难!”
吕布意得志满,哈哈大笑道:“大单于,你该知道,我这些士卒多半都是改编于白波贼、黑山贼!”
呼厨泉愣了一下,想了想白波贼和黑山贼的战力,比他们匈奴骑兵还稍有不如,特别是白波贼,少有训练,纯粹靠数量拼,现在再看看吕布zhōng yāng军的战力,看看受吕布影响的张燕飞燕军的战力,脱胎换骨啊!
呼厨泉颤声道:“小王实在不知,奉先公是如何把那群山贼土匪变成今时今rì的jīng兵的?!”
吕布得意笑道:“大单于,jīng兵不是选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既然你抱怨你这些骑兵不堪大用,不如把他们都交给我zhōng yāng军,我zhōng yāng军必定会对他们严格训练,等训练合格以后,再交给你指挥,不知道大单于意下如何?!”
呼厨泉那里想得到吕布是想把所有的匈奴兵全给洗脑了,全给控制成自己的雇佣兵,他没见过吕布zhōng yāng军的训练是从身心两处的严格训练,只是按照其他军队的rì常训练推论,觉得吕布为他训练军队改变不了这些匈奴骑兵的心xìng,他们毕竟还是匈奴人,不管吕布玩什么花样,他们还是听我这个大单于的话,思索良久,呼厨泉同意了吕布的主张。
经过呼厨泉的指点,吕布命人把匈奴骑兵里面分属呼厨泉敌对部落的头目们尽皆斩杀,再从普通牧民里面选拔骑shè本领高、威望大的人物做各级将领,匈奴骑兵的编制全部按照zhōng yāng军的伍、两、队、营、旅、师、军来编排。
为了防止匈奴人反复,吕布还是派典韦、潘凤等人带着五千人马将已经被缴械缴马的匈奴人看管起来,吕布对呼厨泉解释道:“不经过我zhōng yāng军的训练,你们是不能上战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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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别让官军再滚了
第272章 别让官军再滚了
当把匈奴兵迫降以后,吕布便准备攻破白波谷,彻底消灭白波贼,要在冰雪到来之前结束战争。
白波谷两侧关隘窄狭,不便用兵,吕布本来对攻破白波谷关隘是一筹莫展,可自从呼厨泉投降后,吕布便打起了白波谷内那三万多匈奴人的主意,他想让呼厨泉通知里面的匈奴人来个里应外合。
白波渠帅郭太却已经知道吕布迫降了呼厨泉,害怕谷内的三万多匈奴人跟呼厨泉勾结,便派人收缴了匈奴人的兵器,并派人将他们严加看管起来。
吕布见呼厨泉shè入白波谷内的书信渺无音信,知道这个计策已经被郭太识破,便尝试着打造普通投石车、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械,然后组织了十几次进攻,除了白白战死了一千多人,一无所获。
万般无奈,吕布只好派人去箕关运来霹雳车,却被贾诩所阻:“主公,那霹雳车甚是庞大,运输过来颇费时rì,而如今寒冬将至,冰雪天气即将不远,我军已无多少时间可在野外作战!”
吕布看贾诩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笑问道:“文和可有速胜之策?”
贾诩迅速在纸上画出白波谷的地形图,指着西北一个角,笑道:“主公派人打造攻城器械这几rì,我便骑着马,绕着这个白波谷转了一圈,发现这白波谷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很难攀沿下去,但并不是完全不能攀下去的。西北角这一侧,谷顶上崖壁上长了很多松树,谷底也长了很多草木,这里悬崖最高最险,而且靠近西边的关隘,所以郭太在这里并没有布置太多哨兵,所以主公可以带人攀援而下,奇袭白波谷。”
吕布听贾诩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了三国时期的一个帅才,邓艾,他奇袭yīn平,当他领军到达摩天岭的时候,前面是峻壁颠崖,邓艾拿着毛毡裹着身子,滚下山崖,其他将士有毛毡的,都拿毛毡裹着身子,滚下山去,没有毛毡的就用绳索束腰,攀木挂树,鱼贯而下。
吕布深为叹服邓艾,特别是在刚刚迫降南匈奴呼厨泉,他便想起了邓艾在历史上针对刘豹整合匈奴各部的上表,邓艾在表上直言不讳地说道:“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强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猃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丽致之,使来入侍。由是羌夷失统,合散无主,以单干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rì疏,外士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寇、迫录旧勋,此御边长计也。”邓艾的远见卓识,真让吕布钦佩之至。
想到这里,吕布便抚掌笑道:“文和之言,甚合我意,便从文和之计!”
吕布留黄忠都督领五千辅兵和所有伤兵,动用简易的投石车,在白波谷左侧关隘佯装攻城。
吕布又派眭固领五千辅兵,大张旗鼓,诈做二万人马,攻打白波谷右侧关隘。
典韦、潘凤则领五千人马,继续监视匈奴降兵,防止他们临时反水。
吕布则领着二万战兵和两万辅兵,连夜绕道去了白波谷的西北角。
黄忠、眭固两边rì夜敲锣打鼓,不停袭扰,过了两rì,白波军疲惫不堪,不得已调度巡防悬崖底部的一些兵马来到两侧关隘驻防。
吕布端着水晶磨制的望远镜往下探望,看到谷底巡防的白波贼已经被郭太调到两侧关隘防守,白波谷底的西北角貌似没有一个白波贼,吕布便传下命令,从崖顶攀下谷底,奇袭白波谷,生擒郭太。
zhōng yāng军将士站在崖顶往谷底一看,这崖顶距离谷底,足有五十多丈深,光是看都让人胆寒,更别说往下爬了,都纷纷摇头,谁都不肯先行下去。
吕布面沉似水,他原本以为经过自己两个多月的严格训练,这些家伙能脱胎换骨,现在看起来也只是比那些散漫的匈奴骑兵和西凉骑兵好上一些,跟后世那支军队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吕布心里又急又气,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太cāo之过急了,短短两个多月是不可把这群孬兵变成后世那种赤sèjīng兵的,真正要实现吕布心中的大志,这些士兵须得三年到五年的长期不懈的身心磨练不可。
吕布想到这里,强行把心底的怒火压下,什么都不说,把一根粗实的麻绳绑在悬崖上的一棵大树上,再把绳子盘在自己的腰间,提着方天画戟,攀着岩壁上的石头和松树、灌木,一步步地往崖下攀援过去。
郭嘉连忙上前在树上又绑了一根麻绳,将绳索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