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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
当魏续把这摸金大队设置完善了,吕布却又考虑到十常侍宝藏金额巨大,怕挖掘起来动静太大,惊动了其他官军,给自己留下坏名声,又想到黄巾起义搞得很多世家大族家破人亡,很多坟墓都成了无人拜祭的孤坟,就命魏续先搞容易搞的,去发掘那些无主的坟墓,盗取里面的金银珠宝。
魏续领着这一千人摸金大队,扮作流窜的黄巾余党白波贼,在黄河两岸的荒郊野岭,到处挖掘无主坟墓。
这个时候的陵墓并不难盗,陵墓结构差,支撑不住上面的黄土,塌陷的多,灌满了土,魏续等人就用铁锹就能挖开一座墓室,他的摸金大队里有几十个有经验的盗墓贼,他们很快就能判断出,贵重的陪葬品会放在墓主棺木里尸体的左肩部和右脚部,一旦进入墓室就会直接挖向棺材的位置,然后在“左肩右脚”找东西,最后到耳室里的东仓西库搜罗,至于其他位置,则看时间长短而定,时间短则弃之不顾,如此一来,几天时间就盗了上百座坟墓。
到最后,很遗憾地发现大多无主坟墓都被黄巾军发掘,剩下的坟墓里也多半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得了金一千斤,银三千斤,其他珍宝折合四千万钱,跟吕布的预计相差很大。
至于那些有主的坟墓都是附近州郡世家大族的,里面的金银财宝肯定不少,可那些世家都派了成百上千家兵看护陵园,魏续见无机可乘,只好放弃。
到了这步田地,吕布无可奈何,只好重启挖掘十常侍宝藏的计划。
可十常侍宝藏靠近汉灵帝的陵墓,那里驻扎了一千多名守陵士兵,挖掘宝藏肯定瞒不过这些兵士,该怎么解决这一千多人呢?
吕布左思右想,最后只得到一个办法,搞假圣旨把他们调走。
假圣旨让谁来搞,当然是陈琳陈孔璋了。
当吕布给已经诚心归顺的陈琳说了十常侍的宝藏,还给陈琳分析了日后的天下形势,陈琳同意吕布关于粮食价格的判断,又因为挖的是十常侍的宝藏,陈琳也就同意发掘。
可吕布一提到要矫诏调走守陵兵士,陈琳就正颜厉色道:“此乃乱臣贼子之行径,恕陈琳不能服从。”
吕布见陈琳态度坚决,也不好强迫,只好一个人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陈琳理解吕布的心情,见宝山而空手回,让谁遇到都不好受,他细细想了一下,便对吕布说:“何必要下假圣旨,主公你就去向太后请真圣旨!”
吕布惊问道:“太后敢能同意?”
陈琳微微一笑:“主公,自从十常侍作乱,主公的并州军、袁绍袁术曹操的部属都乘火打劫,把皇宫洗劫一空,而诸州郡见皇室暗弱,都纷纷推迟缴纳赋税,而缴纳来的赋税多归于国库由袁隗等人掌控,只是施舍一样地给皇宫内库一点儿,太后现在穷得叮当响,甚是缺钱用,太后若是听闻十常侍宝藏丰富,也许她挖掘宝藏的心思比主公还要迫切。”
吕布一想,对啊,何太后想要保持皇家威仪,想要赏赐下臣收买人心,那每日消耗的财物甚大,她还想移驾去邺城,到了那里要修建宫殿,内库肯定要出钱,这么一算,何太后没准比自己还缺钱,而且她也怕这个宝藏被袁隗等人知道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没收到国库实际上进了世家腰包,应该会替自己隐瞒,而且何太后现在也没得力亲信执行挖掘任务,只能靠自己,到时候自己随便给她一点儿也能瞒得过去了,十常侍在何太后面前一向规规矩矩的,她肯定不会认为那十常侍贪了很多钱。
想清楚以后,吕布便星夜入宫,面见太后,陈述利害。
第51章 中牟令陈宫
何太后鉴于自己残破的财务状况,无可奈何,只得同意挖掘十常侍宝藏,但严令不准去破开北邙山皇室以及王公大臣们的陵墓去盗取财物,吕布发下重誓,何太后信以为真,便下诏把守卫皇陵只忠于皇室的一千士兵跟魏续带领的部队换防,又借口打扫陵墓的一千多普通守陵人不规矩,把他们全数打发走了。
等汉灵帝陵墓附近清空后,魏续便领军冲入了北邙山陵区,按照张让的指示,搜寻起十常侍的宝藏。
汉灵帝的文陵是北邙山陵区诸多东汉帝王陵墓的最后一个,在陵区的最北侧,距离洛阳城约有三十里地,是一个高十二丈的大陵。
在找到汉灵帝刘宏的文陵后,再按照张让的指示,魏续在文陵的左前方五百步处挖掘,往下面挖掘了五丈,才看到财宝。
宝藏本身就埋的很深,挖掘要花时间,起运要花时间,吕布略微估计了一下,至少要七八天时间才能搞完。
这段时间内,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要亲自去请靠近司隶地区的贤才。
吕布便密令魏续做好保密措施,皇陵两里内都不准有人出没,否则格杀勿论,吕布同时又密令严牧购买足够的马车、船只协助魏续运送宝藏。
吕布随后又安排了一下洛阳城内城外的布防,自从把王越招致麾下后,吕布发现他的武术造诣很高,但军事造诣一般,不放心让他在西门守城对抗董卓,就把他跟黄忠对调,让黄忠领城门校尉,带九千兵士,暂守洛阳城西边三门,王越身为虎贲中郎将去防守皇宫,高顺则领兵守住小平津大营,协助魏续辎重队伍和洛阳市民往冀州撤退,成廉则守卫北门,与高顺成掎角之势,防止董卓乘机攻打小平津大营,宋宪则领骑兵护送魏续的辎重队前往箕关。
把洛阳城内一切事宜安顿好,吕布便准备启程去颍川招揽贤才。
为了不让董卓、袁绍等人发现自己离开洛阳,吕布便将赤兔马和方天画戟安放在大营中军帐里,让高顺为自己保管好,改换青鬃马,带着百名赤卫队员,乔装为客商,过洛阳东门,越过虎牢关,往颍川而去。
吕布对自己说服他人相投的口才没太多信心,便让陈琳跟随自己一同前往。
轻装疾行,二天后,到达中牟县。
吕布要到这里拜访一位历史上的故人,现任中牟县令的陈宫陈公台。
吕布的心中复杂的很,比起可以简单划分为忠勇将领的高顺、张辽,陈宫这个家伙可不能简单地划分为忠贞之士。
当初陈宫投效吕布多半是因为当他陈宫扶持曹操就任了兖州牧以后,曹操并没有给予他重任,反倒杀了他的好友名士边让,而不是陈宫对吕布有多欣赏,随后陈宫没有弃吕布投曹操,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弃曹操投吕布的,已经没脸再吃回头饭,“怕被人耻笑”,骑虎难下。
但是,若非陈宫劝说张邈扶持吕布做兖州牧,那个接连被李傕、袁绍、袁术追杀仓皇如丧家之犬的吕布又怎么能在兖州、徐州称雄一时呢,真正有知遇之恩的是陈宫之于吕布,而非吕布之于陈宫。
陈宫接连给他出了很多计谋,虽然偶尔有几个被曹操手下谋士猜破,但也有很多计谋是他吕布没有听从,如果他听从了没准就能干掉曹操、刘备,也不至于沦落到白门楼收戮的凄惨下场。
跟高顺、张辽一样,陈宫不欠他吕布什么,反倒是吕布亏欠着陈宫,陈宫虽非王佐之才,但也是奇谋之士,跟着曹操还不失为一方太守,跟着他吕布只有败亡一途,同样高顺、张辽跟着吕布的时候也是越搞越没前途,归根结底就是吕布的错。
吕布想到这里,本来犹豫纠结的心境豁然开朗,这一次可不能再对不起曾经对自己出过谋、进过忠的陈宫陈公台。
到了中牟县城,先选择一个客栈住下,沐浴一遍,换上正式官服,峨冠博带,衣冠楚楚,来到中牟县衙,递了名帖。
听说是新任冀州刺史、镇北将军、朝廷红人吕布前来拜访,虽是兖州名士却屈居于一县之长的陈宫不敢托大,忙迎出中牟县衙。
虽然是初次谋面,吕布却一下子就把混杂在县尉、县丞、功曹、主簿、诸小吏之间的陈宫认了出来,国字脸,一字眉,双目如电,面容冷峻,不怒自威,刚直气质凸显无疑。
吕布上前行了一个礼:“奉先见过公台兄。”
陈宫虽然内心深处不得见这个突然成名的暴发户,但见对方位高权重却行礼甚恭,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行了一个大礼:“陈宫不知吕镇北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吕镇北海涵一二。”
吕布上前把陈宫扶起:“我久慕先生大名,特地前来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陈宫愣住了,他本来以为吕布只是路过中牟顺便看看他这个县令,谁知道他竟然是来招纳自己的。
陈琳见陈宫一语不发,知道主公吕布说招纳的话说的太早,忙上前打圆场:“公台兄,我家主公深知公台兄大才,求才心切,才在第一时间出言相邀,公台兄不须马上答应,可慢慢考虑。”
陈宫看了看陈琳面如冠玉,一副名士做派,觉得有些面熟,便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陈琳微微一笑道:“我乃陈琳陈孔璋,原在大将军何进府里任职主簿,大将军被奸宦所害,吕镇北领并州铁骑为大将军报了仇,又救下太后、天子和陈留王,我钦慕吕镇北之忠义,特来相投,现任吕镇北麾下主簿兼记室令史。”
陈宫听后,忙行礼道:“原来是族内高才孔璋贤弟,我记得昔日在大将军府曾与贤弟有过一面之缘,匆匆数年过去,物是人非了。”
一旁的中牟县功曹说道:“各位大人,此处非讲话之所,还请入内再叙。”
吕布定睛一看,这位功曹眉目爽朗,气宇不凡,眼神里充满了睿智,便转头问陈宫:“不知这位是?”
第52章 劝说陈公台
陈宫忙引见道:“此乃中牟县功曹任峻任伯达,伯达乃中牟名门之后,仁义宽厚,通晓政事,我多赖他相助,才使得中牟境内民心安定,少有饿殍。”
自从进了中牟境界,吕布发现中牟县内的情况与其他郡县饿殍遍野盗贼横行的情况迥然不同,人人安居乐业,处处欣欣向荣,路上少见饿殍,道上少见盗贼,开始以为是陈宫治理有方,没想竟是这位功曹之功。
吕布猛然间想起,任峻任伯达,不就是历史上曹操麾下负责屯田的典农中郎将吗?
吕布隐约记得,在董卓作乱时期,任峻劝说当时的中牟县令杨原(估计那时陈宫已经弃官逃离)治理河南郡抵抗暴乱,适逢曹操起兵,任峻征集宗族家客数百人归附曹操。后来发生饥荒,枣祗和任峻建议曹操实施屯田,任峻被任命为典农中郎将,招募百姓在许下屯田,结果连年丰收,积谷足以装满全部粮仓。官渡之战,任峻主持军备和粮草运输,敌军企图抄绝粮道,但在任峻的设法保护下,敌军不能得逞。任峻为人宽厚有度量,能够看见事情的道理本质,每次都向曹操直陈事情,曹操每每有得。在饥荒的时候,任峻收留抚恤朋友的遗孤,远近的贫困的亲戚都受到他的周济,其信义为人称道。
今日得见两位大才,吕布喜不自胜,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自己前去冀州。
入了县衙,按照这时的礼节,要分别跪列两旁,吕布早就烦透了这个跪礼,挥手让手下把交椅搬过来,亲手放在陈宫、任峻的身后,示意他们就坐。
任峻似是听闻过这种胡椅胡床,知道吕布自边郡而来深受胡风影响,也知道这交椅是供骑马疲累后坐在上面休息,便毫不介怀,安然入座。
但陈宫瞧了那交椅半天,愣是没坐下去,反而伸手把那交椅搬到一旁,径直跪坐下去。
当吕布、陈琳、任峻都安坐在交椅上,唯有陈宫跪坐一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吕布忙令人撤去交椅,也效仿陈宫跪坐下来。
吕布面色如常,似是毫不介怀,但心里对陈宫有了甚重的负面评价,当此乱世,不知应时而变之辈难成大器,吕布顿时动摇了邀请陈宫入幕的打算。
吕布转而又想到,正是这种坚持,才让陈宫在弃曹操投奔吕布之后一直誓死不渝地追随着吕布,食古不化之辈虽然有让人痛恨之处,但也有让人钦佩之处,如同那些见风使舵之辈一样,让同志痛恨,让仇敌欣喜。
陈宫对不遵礼仪擅行胡风的吕布亦有一些不满,便忽略吕布之前的开口相邀,口气极其生硬:“鄙县不在吕镇北辖内,不知吕镇北到鄙县有何贵干?”
吕布见陈宫脸色严肃生冷,不好再继续刚才那通邀约,只得迂回话题:“吕布在并州二十余年,常为并州治下民生凋敝所苦,吕布领军剿黄巾、西羌、匈奴、鲜卑,遍行天下诸多郡县,所到之处,触目所及,皆如并州模样,唯有中牟县人人安居乐业,百姓丰裕富足,盗贼遁迹,路不拾遗,此皆公台治理有方,吕布深感钦佩。”
吕布原以为自己这一通赞扬会赢得陈宫的好感,谁知道,陈宫脸上没有半分松弛,冷冷地回道:“吕镇北不免有些过誉了。适才陈某已然说过,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