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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给她们道术的佐汉天师左慈、辅汉天师于吉,她们虽然很不想为吕布效力,但迫于师命,只得前去幽州一趟。
赵爱儿前去劝说她的弟弟幽州刺史别驾赵该,郭芍药前去劝说她的父亲幽州将军郭骞,王鲁莲前去劝说她的父亲渔阳郡尉王通王伯纲,她们三人自幼学道,依照她们本来的说辞肯定是无法打动家人的,但在她们从邺城出发之前,吕布和田丰、董昭、郭嘉根据这三女各自的xìng情,设计出一套完美的说辞,让她们依照那套说辞讲给各自掌权的家人。
别驾亦称别驾从事,是州刺史的佐官,因其地位较高,出巡时不与刺史同车,别乘一车,故名,为州府中总理众务之官,幽州刺史别驾赵该便是刘虞处理政务的副手,而州将军执掌一州军务,那幽州将军郭骞便是刘虞处理军务的副手,而郡尉执掌一郡军务,刘虞坐镇渔阳郡,渔阳郡尉王通亦算是刘虞麾下重臣,这三个人虽然名气比不上鲜于辅、鲜于银兄弟,却也被刘虞同样信赖。
因为赵爱儿沉迷于修道,赵该已经有数年没有见到姐姐了,见到后自然是分外亲热,赵爱儿本来想虚以应付地将吕布那几个谋士告诉自己的话想背书一样地告诉赵该,但她师父左慈临行前一再叮嘱,若是这次办不好这个差事,便不再传授她道术,赵爱儿无可奈何,便只得按照吕布那几个谋士交代的,先是重续亲情,然后再在不经意间,将吕布zhōng yāng军大败公孙瓒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第597章 公孙瓒杀刘虞
赵该从姐姐不经意的话语中,听出了公孙瓒大军十不存一,又听到吕布也是损兵折将,无法继续进军,心里很是为主公刘虞感到高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时机到了。' 。
因为公孙瓒被击败的太突然了,刘虞方面根本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赵该知道姐姐现在贵为通天教圣女,在邺城里面属于人人敬仰的仙子,她了解到的情况肯定是确定无疑的, 而且她是自己的姐姐,也没有必要撒谎欺骗自己,便完全相信了,兴冲冲地奏报主公刘虞。
与此同时,幽州将军郭骞从女儿郭芍药那里得到了邺城最新的情况,渔阳郡尉王通从他女儿王鲁莲那里也得到了邺城最新的情况,他们派人稍微一核查,果然那个公孙瓒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幽州。
刘虞从别驾赵该那里得到公孙瓒兵败的情报,尚且将信将疑,又从将军郭骞、郡尉王通那里得到了确凿的消息后,他心里甚是高兴,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受够了眼中钉肉中刺公孙瓒的存在。
起先,公孙瓒奉命征讨乌桓,受刘虞的节度。公孙瓒只注重自己的部队强大,放任部曲侵扰百姓,而刘虞注重仁政,很关爱百姓,于是与公孙瓒之间逐渐出现了矛盾。刘虞嫌公孙瓒过于穷兵黩武,怕他成功后就不好控制了,于是不许他再次出兵,并稍稍削弱了他的权限。公孙瓒大怒,屡次违反命令。不断地侵扰地方百姓。
当然,刘虞和公孙瓒矛盾的根本点就在于对待游牧民族鲜卑、乌桓的态度,刘虞一直采取的是怀柔宽仁的政策。而公孙瓒则是武力讨伐镇压,两人的对外政策互相冲突,公孙瓒经常破坏名义上的上司刘虞对外族施加的仁政。刘虞准备赏赐给游牧民族的物品,多次被公孙瓒抢夺,刘虞不能制止,于是上报朝廷诉说公孙瓒掠夺百姓的罪行,公孙瓒也上表告发刘虞办事不利,两人相互指责,邺城朝廷遵循吕布的指示,采用和稀泥的做法。。 。 各打五十大板,结果刘虞和公孙瓒的矛盾愈演愈烈。
刘虞想招来最为信任的谋士左曹掾魏攸前来商议如何应对,却得到魏攸病逝的消息,刘虞详问魏攸是如何病逝的,从事齐周奏报,说是有个自称是公孙瓒弟弟公孙范的人,邀请魏攸前去渔阳城里的忘忧馆玩乐。结果魏攸年弱多病又好sè无度,回到家里就一命呜呼了。
刘虞本来信赖魏攸,却听到魏攸背着自己私会公孙瓒的弟弟,顿时对魏攸产生了极大的不信任,当时魏攸劝说刘虞“今天下引领。以公为归,谋臣爪牙,不可无也。瓒文武才力足恃,虽有小恶,固宜容忍”,现在看来都是魏攸得公孙瓒贿赂,在自己面前为公孙瓒美言。
刘虞又得到一个让他抓狂的消息,公孙瓒败退幽州后,为了有效抵御吕布大军的进攻,公孙瓒竟然在蓟县东南筑起了一个自称易京的城塞,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zhōng yāng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
易京距离刘虞所在的蓟县很近,公孙瓒大军在冀州大败,人马匮乏,粮草短缺,为了及早恢复元气,公孙瓒竟然在渔阳郡大肆招兵买马,聚草屯粮,这样一来,本属于刘虞的民众及其物资都被公孙瓒抢走了。
刘虞忍无可忍,又得知公孙瓒新近被吕布击败,麾下jīng兵只有四千多白马义从,便决意讨伐公孙瓒。
就在这时,邺城朝廷的大汉天子刘辩派使者太仆丞田畴前去幽州,表面上是抚慰刘虞多年怀柔异族之功,暗地却给刘虞下了一个诏书,说公孙瓒竟敢攻打都城,大逆不道,天子斥责刘虞身为公孙瓒的上峰,治下不严,责令刘虞即刻讨伐公孙瓒不得有误。' 。
刘虞不确定这个诏书到底是天子刘辩自己的意思还是吕布的意思,便问田畴:“骠骑大将军意思如何?”
田畴做出一副十分犹豫吞吞吐吐的样子,刘虞就搬出自己跟田畴之前的旧交情,意图感化田畴,田畴果然一副被刘虞感动的样子:“畴此次来幽州,吕大将军本意是想让在下劝刘幽州莫要讨伐公孙瓒,但公孙瓒攻打都城属于大逆不道,吕大将军无法把心意说出来。以在下揣度,吕大将军之所以没有除恶务尽地将公孙瓒彻底消灭,就是为了留着公孙瓒来消耗刘幽州您的兵力。”
刘虞冷笑道:“公孙瓒仅有四千残兵,而本公有十万大军,他吕布想留着公孙瓒消耗本公的兵力,那是痴心妄想,白rì做梦!吕布若不是如此用心,本公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讨伐公孙瓒,既然吕布如此看轻本公,本公就让他见识一下!”
刘虞迅速聚起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去易京讨伐公孙瓒,临行前,从事程绪劝阻道:“公孙瓒人马虽少,却是百战之士,我军人马虽众,却甚少经过战阵,不如主公罢兵,再多cāo练一番,方有更大胜算!”
刘虞以为程绪小觑自己,勃然大怒,下令将程绪斩首。
刘虞手下从事公孙纪,因为同姓而被公孙瓒厚待,趁夜跑到公孙瓒处告发刘虞的计划。
而公孙瓒逃回幽州后,聚散了剩下的所有郡县兵和白马义从,经过整合后,重新组建了六千白马义从和四万步骑,但因为公孙瓒急功近利,穷兵黩武,粮草不济,公孙瓒便派了三万步骑都散布在外面劫掠地方人口财物,公孙瓒见刘虞拥兵十万,浩浩荡荡,自觉不敌,本来打算从城东掘地道逃走。
但久经沙场的公孙瓒很快就发现了刘虞军的短处,刘虞兵马虽多,但很多士兵没有真正打过仗,加之刘虞不通兵事,指挥不力,十万大军更似乌合之众,而且刘虞过于迂腐,本来只要火攻,就可以拿下刚刚修建好的易京,但刘虞命令不准焚烧,还再三告诫:“本公此次兴兵,只为杀公孙瓒一人而已,不可多伤人!”
公孙瓒当机立断,领新组建的六千白马义从,顺着风势,放起大火,大火往刘虞军中弥漫,刘虞大军当即开始有些混乱,公孙瓒这六千白马义从奋勇冲杀,刘虞大军本系临时拼凑,哪能抵挡得住,于是阵脚大乱,大队士兵纷纷溃逃。
刘虞在麾下将领的保护下一直逃到居庸,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奋力追赶,他弟弟公孙范又带着三万人马增援,三rì后攻破居庸县,抓住了刘虞。
公孙瓒不想冒着杀害上司的名声,准备让刘虞继续作傀儡管理州中事务,谁知道刘虞被公孙瓒抓住后的当天晚上,就在公孙瓒的军营里被人杀害。
公孙瓒看到刘虞死在自己的军营里,惊呆了,他不是笨蛋,他立马想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传说,想起那个盘踞在冀州的骠骑大将军吕布,这肯定是吕布下的黑手,是吕布那厮想要嫁祸给自己。
公孙瓒还没有来得及澄清自己的嫌疑,整个幽州就已经开始疯传,公孙瓒诬陷刘虞之前与袁绍合谋要当皇帝,乘机将刘虞斩首,好达到自己独霸幽州的目的,刘虞在幽州为政宽仁,很得人心,他死后百姓都痛哭流涕,都对公孙瓒恨之入骨。
与此同时,得知刘虞死讯的邺城朝廷迅速颁下诏令,将刘虞之死同攻打都城等罪行一并算入公孙瓒头上,陈琳书写讨伐公孙瓒的檄文,随着这个檄文传遍天下,公孙瓒杀害刘虞的罪行已经盖棺定论。
公孙瓒百口莫辩之下,索xìng破罐子破摔,刘虞就是老子杀得,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公孙瓒还未从居庸县离开,刘虞麾下从事鲜于银、鲜于辅、齐周带领麾下残兵,聚合那些感刘虞怀柔之恩的鲜卑、乌桓部落,重又举起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居庸县的公孙瓒大营。
公孙瓒这些年欺负鲜卑、乌桓欺负得手软,他麾下数千白马义从善于骑shè,纵横塞北,跟鲜卑、乌桓对阵多次,每次跟异族骑兵对持时,公孙瓒都面sè严厉,怒不可遏,如上阵痛击仇敌一样,亲自带兵追击,鲜卑、乌桓熟知他说话的声音,畏惧他的勇猛,不敢抵抗和冒犯,特别当公孙瓒组织起他的白马义从后,横扫塞北,有些异族部落患上了恐惧症,将公孙瓒的形貌画制成靶子,骑马shè箭,shè中者都喊万岁,因公孙瓒势力rì渐强大,很多异族部落都不敢待在塞内,都远远地逃出塞外。
公孙瓒领六千白马义从和另外一万jīng锐骑兵出阵,见敌军势力虽众,却是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而鲜于银、鲜于辅、齐周之前都是跟异族关系处的好而已,本身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军事才能,不善排兵布阵。
公孙瓒看出这十万大军的漏洞,看准自己以前欺负过的乌桓部落,领六千白马义从猛冲过去,那个部落头领畏惧于公孙瓒以往的yín…威,见公孙瓒气势汹汹而来,赶紧拨马就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598章 借刀杀人消除后患
那个乌桓部落的部众四散奔逃,搅扰得周边的联军也一片大乱,公孙瓒便像赶羊一样地驱赶着那个乌桓部落部众,把十万大军搅得乱七八糟,十万大军一旦无法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就成了公孙瓒可以肆意蹂躏的绵羊。。 。
鲜于银、鲜于辅、齐周等人带着残兵往塞外逃窜,公孙瓒知道除掉鲜于兄弟,就除掉了刘虞最后的残余势力,没有刘虞这些从事的统领,那些乌桓、鲜卑就会变成无根之萍,好对付多了,公孙瓒想要除恶务尽,就领白马义从拼命追杀。
鲜于银、鲜于辅、齐周领着一万多残兵,一直往驻扎在宁县的护乌桓中郎将阎柔那里逃去,他们试图借助阎柔的势力,来抵御公孙瓒的追杀。
谁知道当他们到达宁县时,宁县城门紧闭,城上人说护乌桓中郎将阎柔受邺城朝廷派遣,已经去乌桓王蹋顿那里出使,要说动蹋顿出兵,对付公孙瓒。
鲜于银、鲜于辅、齐周听到这个消息大喜,但见后面公孙瓒追赶甚急,堪堪追上来了,便慌忙请求入城暂避,可城头的守兵一直推说阎柔将军不在,拒不开门。
一旁的太平山上,相貌俊秀的阎柔皱起眉头,十分迷惑不解地问身边的度辽将军鞠义:“鞠将军,您为何执意不去援助那鲜于兄弟,也让末将不去援救他们?”
鞠义之前在西凉是跟羌人打交道,现在又跟乌桓、鲜卑人打交道。十数年的边疆生涯让他未老先衰,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却像是四十多岁的,满脸大胡子看起来粗豪无比。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地散发着锐利的光芒,他沉沉地看了阎柔一眼,站起身。指着西北方向:“阎将军,你看那里!”
阎柔看到那巍峨的秦长城在yīn山上起伏,如同一道苍龙盘旋起伏,诧异地问道:“鞠将军,末将只看到秦长城,未知将军深意?”
鞠义叹息道:“秦长城西北三百里,便是鲜卑王庭弹汗山。这三年来,西部鲜卑被我们zhōng yāng军屡次击败。部众折损大半,剩余部众全都被相邻的中部鲜卑侵吞,现在中部鲜卑坐大,对我大汉疆土虎视眈眈,骠骑大将军yù除鲜卑之心久矣。”
阎柔自小被鲜卑掳走,是被鲜卑人抚养大的,自然是跟鲜卑感情甚深。听鞠义这样一说,他心中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吕布是要借着打公孙瓒之势乘势把盘踞在北地的鲜卑、乌桓全部扫除干净。
鞠义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