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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好心有好报?当然,不过前提是:千万别救到比撒隆巴斯还粘性坚强的麻烦精……
他鸣海兼人,堂堂黑帮掌门居然得当那小鬼的私人保镖?他的专长是暗杀、刑求兼逼供,却沦为伴读、客串玩偶发挥助眠功效,更得化身「镇定剂」抚慰脆弱心灵……此任务已严重危及「自身安全」,再不喊停的话,后果难以设想!
于黎不惜动用关系,也要将那个身手一流的酷哥哥纳为己有!身为委托人,他的要求真的不多──第一,他的安全至上,二十四小时不能脱离视线范围;第二,让他开心是最高原则,就算命令他做「不想做的事」也要甘之如饴!可恶,他居然弃职潜逃?不使出「小人步数」把他抓回来怎行……
楔子
酷热的夏日午后,艳阳无情的荼毒着大地,连马路上的柏油都似乎快要融化了。
在冲绳滨海的美军基地内,不曾间歇的海风带着咸味,伴随着嘈杂的蝉鸣声,令人感到烦躁。
打球和吵闹的声音是从篮球场中央传来的。
只见一群小孩围着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和这群皮肤黝黑的小孩相比,小男孩却是白净的皮肤和浅棕色的短发。他炯炯有神的双眼亮起警戒灯,小手握起拳头,已有再战一场的心理准备。
「哼!你这个杂种,就像你妈一样下贱,净是耍些骯脏的手段!」
「是你们要跟我打篮球的,既然输了就不要死不认帐!」小男孩咬着牙说。
「难道不是吗?我妈妈说就是因为你妈妈不要脸,一天到晚跟美国大兵混,才会生下『父不详』的你,还因此得病死了;要不是你舅舅可怜你、收养你,你早就沦落街头了!对吧,雅史?」为首发言的孩子看向旁边戴眼镜的男孩。
戴眼镜的男孩附和道:「对啊,要不是我爸念在他和我们一样姓鸣海,才不会收养他呢!我真是以有这种阿姨和表弟为耻!」
小男孩发出一声怒吼:「你们可以污蔑我,但不准你们侮辱我的母亲!」鸣海兼人气得全身发抖。
不是这样的!妈妈说过,被派回美国的爸爸迟早会回来接他们的!即使母亲后来得了癌症,每天躺在病床上望向窗外以泪洗脸,直至她走了的那天,爸爸还是没有出现。但他心里还是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来找他们的!
「哈!我就是要说怎么样?你妈是个下贱……」为首的孩子话还没说完,小男孩已飞扑到他身上,发狠地往他脸上揍一拳。
此景,让围在旁边的孩子们全涌上来。
无数的拳头如冰雹般落在小男孩的身上,而一颗突然击上他头部的篮球,打得他眼冒金星。可他不会收手的,他一定要给这个羞辱他母亲的混帐一点教训才行!
他绝不喊一声痛,因为这是一场为了尊严而战的战争!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仅剩的尊严绝不能被人践踏!
但终究是寡不敌众,不到一刻钟,他的身上已有无数个瘀青和伤口,二只手还被人给架着。
「找死……」为首的男孩恼羞成怒地捡起一块石头要往他的头上砸。
说时迟那时快,男孩伸在半空中的小手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给抓住,循着大手看去,是一名穿著花衬衫的中年男子。
「住手!」中年男子用孩子们听不懂的语言喝止。
虽然听不懂对方说什么,但跟在中年男子身后,三、四个长相如凶神恶煞的高大男子,就足以让孩子们吓破胆。
不等对方再有下一步动作,一群小孩狼狈地扔下小男孩,一哄而散。
小男孩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身,冷冷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后,转身想离开。
「等等,我想向人道谢这种简单的礼仪,你死去的母亲应该有教过你吧?」中年男子的语气无形中带着威严,其实他已在一旁「观察」他很久了。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可以解决!」男孩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话。
因为母亲有位来自台湾的朋友,所以对他而言,普通的中文对话还不成问题。
「哦,不错嘛,原来你还会说中文。」中年男子扬起嘴角,「不过,看刚才的情势,要是我没干涉,你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哼!为了尊严而战,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男孩的话才说完,中年男子仰头朗笑,「哈——我果然没看错人。孩子,我很欣赏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起下巴,傲然地说:「鸣海兼人。」
「鸣海兼人吗?好!从今天起,你来我向家班,改成我的姓,我保证你衣食无虞,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我拒绝。」鸣海兼人不屑的冷哼。
「为什么?我想你是不知道我所拥有的庞大财富和权势,才会这么说吧?」
「不!我才不管大叔你多有钱有势,我以鸣海这个姓氏为荣,我一辈子都叫鸣海兼人,就这样,再见!」
他转身要离开,但中年男子的手下挡住他的去路。
中年男子来到他的面前,饶富兴味的说:「呵,孩子,别急着走。我有预感,往后你将成为我向家班里最重要的一名成员……」
这是在台湾呼风唤雨的向家班第三代掌门人,于十几年前去冲绳度假时发生的一段小插曲,而当时的小男孩,便是日后人称向家班暗部部长的鸣海兼人。
*****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夏夜里,位于台北精华地段的向家别墅里,窜出了一名满头华发的老者。
他正是向家班的前代掌门人,也是这栋大宅的拥有人。
然而,和他平日出门时总是前呼后拥的壮大声势相比,现下偷偷摸摸的举止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他正在躲人啊。
想他向某人一辈子为了向家班劳心劳力,盼望的就是有人能接下他的位置。如今,他好不容易将这项重责大任交给长孙向荣恩,那他这个老头子也就可以安心地一个人去云游四海。一想到可以不用再管这世俗的纷纷扰扰,他可是好生开心。
老者悄悄地推开大门,正得意洋洋着自己事先遣走了大门的警卫。
不过,喜悦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待老者走出门后,便立即看到大门外站着一名身材英挺且长相俊逸的年轻男子。而且还和他一样,手里也拿着一只皮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向老爷的讶异自是不在话下,他原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晚安,老爷,属下已在这儿等候您多时了。」鸣海兼人必恭必敬地行礼。
「等我?兼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老爷,再不走的话,我们会赶不上飞机的。」
「这……」向老爷皱起眉,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鸣海兼人的眼睛,他不得不动之以情,「兼人,我老了,想一个人去外国走走,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更大的抱负等着你去实现,而且你不是只剩一个学期就可以从高中毕业了吗?」
「很抱歉,老爷,我昨天就已经向学校办理休学了。」鸣海兼人用清澄的双眼直视着向老爷,这位他最尊敬且视为亲人的老者。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留在这里可以成为荣恩的得力助手。」
「老爷,向家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在便游刃有余,况且我说什么也得待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
向老爷从鸣海兼人眼里看到一抹不容磨灭的坚决。莫名地,他忆起第一次遇见鸣海兼人的时候。
呵,没想到当初收养的小鬼,现在真的成为向家班里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更是一个任谁也不能左右他心志的可敬男人。
向老爷朗笑出声,知道自己输了,他无法改变对方的决心。他将行李箱丢给鸣海兼人,「好!你要跟就跟吧。」
「是!」鸣海兼人终于展露笑容。
就这样,在向家班掌门人交接的当天晚上,带领着向家走过将近半个世纪的向老爷,和他在冲绳收养的鸣海兼人,趁着天黑火速离开了向家。
第一章
位于台北市东区的仲邦集团大楼,是个横跨欧、亚、美三块大陆的国际公司,庞大的企业体和员工们无以伦比的向心力,为该集团带来每年数千亿的产值。再加上仲邦集团即是向家班底下的家族企业,更因此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向家班,一个可以说是海内外无人不晓的传奇组织。它在黑道、白道中拥有庞大的影响力,只要亮出向家班的名号,各路兄弟无不留个三分情面。没人敢挑战向家班的权力,更没人想用命来一赌向家班暗部的能耐。
向家班的暗部起源于日战时代的抗日行动组织,主司职间谍渗入、暗杀、刑求和逼供……等地下活动。虽然物换星移,进入了二十一世纪,向家班的暗部依旧存在。
新上任的暗部部长,目前还暂代掌门人一职。他就是刚满二十岁的美日混血儿,鸣海兼人。
鸣海兼人站在急速下降的高速电梯中,望向玻璃窗外的表情恁地深沉。
说真的,这实非他所愿,当初要不是因为向老爷的一声命令,他也不会逾越部属的身份,暂代现在的职位。
半年前,他奉命保护三少爷而回到美国,岂知当他回到向家时,却发现二少爷早已不知去向,连大少爷也跟着不告而别。在跟老爷禀报此状况后,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代理掌门人?
更没想到这一代理,就是半年。
比起向家班偌大的企业组织,他还比较挂心向老爷只身在海外的安全,可对于向老爷的命令,他也只能绝对的服从。
电梯停到一楼,鸣海兼人走出电梯,他专属的特助立即迎了过来。
「鸣海先生,之前您派去调停南部二大帮派纠纷而失踪的干部,他的尸体在外海找到了。」
「是吗?那凶手呢?」鸣海兼人冷峻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凶手还没抓到,不过根据线报,我们已有锁定的对象了。」特助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暗自吞了吞口水。
「马上把凶手揪出来,我要他后悔连向家的人也敢动!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知道。」
「还有,死者的后事和家属的照顾都交给你处理,绝不能亏待他们,懂了吗?」
「是,属下马上去办。」特助一说完,随即带了几个手下离去。
这时,柜台小姐小跑步到鸣海兼人的面前,气喘吁吁地说:
「很抱歉,鸣海先生,您的车刚保养完毕,现在正在前来的路上,但是因为塞车,可能得请您稍等一会儿。」
「呵,没关系,我走一段路也好。」鸣海兼人扬起制式的笑容。
柜台小姐出乎意料地看见他的笑脸,霎时涨红脸。
「那……是否派人随行保护您的安全呢?」
虽然代理董事长有着俊俏的外表和高挺的身材,但在听闻他的事迹后,公司里的女性职员是对他又敬又畏。
「你想我有柔弱到需要别人的保护吗?」
「啊!不……以鸣海先生的身手是不需要。」柜台小姐紧张地连忙摇头。
「别急,我并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他望向大门外,淡道:「我只不过是想攀附春天的风雅罢了。」
「春天的风雅?」柜台小姐完全着迷于他的魅力,呆呆地附和。
鸣海兼人不再多说,点了个头后,便往大门口走去。
*****
适逢下班的交通巅峰时刻,全台北最繁华的东区,马路上几乎成了大型的停车场。
尽管再如何的拥挤、吵嚷,可和煦的春风仍传送着淡淡的幽香味。
鸣海兼人踏着轻快的步伐,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轻笑。
他已很久无法如此轻松自在,从接下代理掌门人这个职位后,他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如临大敌般,前后跟着好几名部属。
说来可笑,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向老爷当初会执意不告而别,也要独自去环游世界。又为什么,他那些总令暗部头痛的少爷们,会坚决不需要保镖的保护。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鸣海兼人陷入了沉思。但斑马线对面一名穿著制服的高中生,却拉回他的思绪。
其实要不去注意那名少年也难,在这人情淡薄的社会里,能给陌生人帮助已属难能可贵,更遑论是一名穿著破烂的拾荒老妇呢?
当路人纷纷对老妇避之唯恐不及时,少年还热心地帮老妇捡拾掉落一地的纸箱和报纸。连和老妇聊天时,真诚的笑脸里也没有半点的鄙视和虚假。
虽然一个高中生的嘴里含着一根超大的圆型棒棒糖是很幼稚没错,不过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直到少年和老妇道别,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