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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对面的一个镜面反射吸引了鸣海兼人的注意。
他眯起眼睛,「那个人是谁?我记得学校并没有对外开放吧?」
「噢,那是校长请来摄影的人,这很正常啊,每次学校有活动,都会请人来摄影作记录。」
他可不那么认为,站在对面的那名摄影师的镜头根本是一直跟着于黎,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连帽檐也压得低低的,好似生怕有人看到他的容貌。
「怎么了?」察生出一丝不对劲,柳沐熏关心的问。
「没什么,我去看看。」说完,不待柳沐熏反应,鸣海兼人便快步走向对面。为了不让对方发现他,他还特地交错在人群中。无声无息的来到摄影师背后,出其不意地拍下了对方的背。
「你在干嘛?」
摄影师显然受到惊吓,迟迟不肯转头。
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维持固定的姿势,纵然四周正因进入比赛高潮而热闹鼓噪,可这里弥漫着攸关生死的肃杀气息。
忽地,因为旁边的人太过激动,挤到鸣海兼人的肩膀,打破危附的平衡,摄影师借机撞开他,往旁边的建筑物跑去。
此举更一步证实了鸣海兼人的推测,他立即跟在歹徒的身后。只是一开始便错过先机,再加上人群的阻挡,让他和歹徒的距离愈离愈远。
(今年拉拉队的冠军是──第一队!恭喜第一队的同学们拿到睽违已久的总冠军!)
学校的广播瞬间让场面失控,所有人欢声雷动的往操场上挤。
鸣海兼人因此无法前进,糟糕的是还被人潮挤往场中央,才一眨眼的工夫,歹徒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Shit!」他只能望着前方咒骂。
转念想到歹徒可能趁场面失控的机会对于黎不利,他担心地往休息区跑去。
*****
于黎一看见鸣海兼人,马上兴奋地迎上来,「你看到了吗?我们终于拿到总冠军了,我可是……」
鸣海兼人打断他的话,粗鲁的抓起他手腕,「走!回家去!」
「嘎?可是等一下要颁奖,大家都公推我们两个去领,怎么突然说要回家?」
「反正,先离开学校就对了。」鸣海兼人拉着于黎直往校门口的方向走,一点也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于黎不解的问。
他不曾见过鸣海兼人如此阴沉的脸色,连抓着他手腕的力都让他发疼了。
鸣海兼人没有回话,也不想解释目前的情况。他不想说出来让于黎担心,更不想破坏对方的好心情。他必须立即带他离开学校,这里太多人了,而且等一下要办的庆祝会,会让歹徒会有机会下手。
他转头对身后的下属说:「你们两个先去开车,在校门口等我们。」
「是1」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部属们以百米的速度跑走。
于黎继续追问:「兼人,怎么了?瞧你那么急着回家。」
「别问!」觉得心烦,鸣海兼人吼了回去。看见于黎受伤的表情,他感到些许的后悔,只是嘴硬的不想多作解释。
他们才刚走出行政大楼,说时迟那时快,从草丛里冲出一个人。
是刚才鸣海兼人追丢的假摄影师,手他手里正拿着一把瑞士刀。
突然其来的袭击吓的于黎惊叫连连,鸣海兼人抢在凶手的刀子快刺向于黎之前,机警地将他一把推开。情急之下,他忘了要控制力道,于黎整个人重重地扑倒在石头路上,手掌和膝盖都磨破皮而渗出血。
没时间理会他的伤势,鸣海兼人和歹徒缠斗了起来。他抓住对方拿刀的手,想抢下刀。可夕徒仗着壮硕的身材优势,硬是用手肘重顶他的腹部。幸好鸣海兼人撑过了歹徒的重击,他一个手刀击向歹徒颈部的||||穴道,打得歹徒头晕目眩,再顺势利用关节技,轻松夺下刀子。
不一会儿工夫,歹徒已被他制伏在地上。
「说,为什么要针对他下手?」鸣海兼人一脚踩在歹徒的背上,命令他说出真相。
顽固的歹徒不说话,此举惹恼了他。
鸣海兼人一发狠,将刀子架在歹徒的颈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快说!」他一用力,划破的伤口冒出鲜血。
歹徒吓的屁滚尿流,连忙求饶,「我说,我说……我只是收了一个男的钱,他指定要我今天来这里做掉那小子……」
「是谁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
「你敢骗向家班的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向家班?」闻言,歹徒像失了魂般连忙开口:「等一下!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是向家班保护的人,要是我知道的话,哪敢下手!真的,相信我,我只是前天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大笔钱和信,根本不知道是谁放的!」
「真的?」他拿刀的手又施加力道。
「真的真的,我发誓,求您饶了我。」
鸣海兼人眯起眼,看来这家伙是幕后主使者派来试探的,毕竟对方也应该知道向家班就手管这件事,所以不敢莽撞行动。哼!看来对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鸣海少爷,您没事吧?」久未见到主子出现的部属,特地前来查看。
鸣海兼人将歹徒交给部属,「把他交给暗部的人处理。」
目送属下架着歹徒离开,他才放心到于黎的身边查探伤势。
于黎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二行清泪,瘦弱的身躯坐在地上微微颤抖。
看见这一幕,鸣海兼人心里有无限的愧疚,他极为温柔地将于黎从地上拉了来,慕然,于黎扑向他,紧紧着他放声大哭,「我好怕,好怕……」
「好了,没事了。」他无措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我好怕,如果你因为要保护我而遭到什么不测的话,我也不想活了。」于黎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却反倒使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
鸣海兼人扬起笑容,原来这家伙是在担心他。「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他拉开距离,自责地说:「抱歉,反而是我害你受伤了。」
于黎连忙摇头,「不!因为你我才又捡回一条命,而且……我没事,唔──」他为了证明的试跳了几下,却痛得叫出声。
鸣海兼人这下更内疚了,眉间深贳地低语:「别逞强了。」一个顺势,他将于黎扛上肩。
「做什么?放我下来。」于黎涨红脸,反应激烈的捶打他的背。
就算别人常说他像小孩子,但他好歹也是个大人了,更何况他的志向是当大侠,这样被人扛着走太没志气了。
「别吵!你受伤了,我是你的保镖,有责任保护你。」
鸣海兼人的斥喝令于黎无法反驳,只得嘟起小嘴,任由他着自己走出校门。
*****
「呜!好痛,我不要擦药了啦!」手遥痛得眼泪夺眶而出,抓住鸣海兼人的手,想把正拿着碘酒涂抹膝盖伤口的手拿开。
「不行!要消毒伤口才会好!」鸣海兼人语气强硬的说。
「可是真的很痛嘛。」硬的不行,于黎变用柔性诉求,他晶亮的大眼闪着泪光,带着祈求的意味。
「别撤娇!」鸣海兼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毫不心疼地再度拿起棉花棒帮于黎擦药,痛得他哇哇大叫。
于黎当然晓得鸣海兼人是为他好,可是他从小就怕痛,还有看见别人流血就昏倒的记录,所以他才会哭得像个泪人儿。
「好了,别再哭了,你再这样子,我怎么收你当小弟啊?」
「没有,我才没有哭!」于黎倔强地说,但眼前人一个不细心,稍稍用力地碰到他的伤口,痛得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猛掉。
鸣海兼人看得直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其实于黎每掉一滴泪,他就多自责一次;这一定是因为他太有责任感了,才会如此!
处理好于黎的伤势,鸣海兼人以为自己可以松一口气了。怎知,于黎忽然将小脸凑过来,没头没脑的说:「你不吻我吗?」
「嗯?」鸣海兼人像惊弓之鸟从床上跳下来。
顿时,于黎的两颊浮上红云,低头看着脚指头。「我知道,你上次因为看我哭,所以才想用吻来安慰我,对吧?」
鸣海兼人无言,这家伙会曲解成这种意思也不简单。事实上,上次那个吻……只不过……是什么啊?老天,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经才会吻他!
「呃……我本以为你会为了不让我哭而再吻我,看来……我想太多了。」于黎尴尬的地说,唉!他究竟在期待什么?
沉吟半晌,鸣海兼人邪佞地笑开,「你真的要吗?」
于黎撇撇嘴,骨碌碌的大眼睛流转一圈,小心翼翼地点了个头。
「好,那你把眼睛闭起来。」
于黎照他的话闭上眸子。
鸣海兼人笑得更灿烂,他一脚跨到床上,一手搂住于黎的纤腰,然后……
他的手从于黎的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凑到他嘴边,「很乖,赏你一颗糖吃。」
于黎立刻睁开杏眼,气嘟嘟地抗议,「我就知道你耍我!」
他扑向前,一个劲儿地抡起拳头捶打着鸣海兼人的胸膛,为了反制他,鸣海兼人本能地擒住他的手腕,压制住他的身子。等到他们停止所有动作,才发现他们正以极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
「兼人,这个……」于黎红着脸,这种玩过头的失控场面并不是他所预期的,而且上头的人变得深沉的眼眸,让他莫地恐惧起来。
「嘘,别说话。」鸣海兼人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于黎倒吸一口气,「我……我……」
没给他说话的时间,鸣海兼人一手扣住他的下颚,低头封住他张启的唇瓣。
突然发生的吻,并没有之前的吻来得温柔。他的丰唇被狂热的吸吮,灵巧的舌霸道的侵入他的嘴里,滑过他每一颗贝齿,纠缠着他毫无经验的丁香小舌。
压在他身上的人,不是他所认识的人,那个冷漠的男人。于黎的脑中只有这种想法,他伸出双手抵着他宽厚的肩膀挣扎着。
他那单纯的脑袋,又怎知自己在不自觉中,引燃了鸣海兼人的熊熊欲火?又怎么能奢望自己抵抗得了比自己还高大的他呢?
鸣海兼人经松地就把他的双手禁锢在身下。如脱缰野马的大手滑入于黎的衣服底下,抚触着细滑的肌肤,感受着掌下的温暖。
于黎从没被这般对待过,这种在印象中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和鸣海兼人的身上?
须臾,鸣海兼人双手覆上他胸前的蓓蕾,开始放肆地搓搂。
「嗯……唔──」
于黎无预警地从嘴里发出细碎嘤咛,他觉得好奇怪,他的身体好热,鸣海兼人的每个碰触都像冰块般能帮他降温。
于黎生涩地响应着他的吻,在他们口中交流的水沫,尝起来比他吃过的任何糖果还甜。
身下人的配合,更助长鸣海兼人要他的欲望。他开始大胆地解开于黎衣服上的扣子,羞得于黎别过头,想找个洞好将自己藏起来。
一颗、二颗、三颗……
砰!
鸣海兼人才解到第三颗扣子,房门猛地被人打开。
「呜海少爷,不好了!啊──」一群人冒失地冲进房间,正巧看到这一幕。
在场的人,包括二位当事者在内全楞住,一动也不动。偌大的房间,竟然静得只听得到墙上的钟摆声。
鸣海兼人的表情垮下来。
完了!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这教他以后怎么让手下信服对他?
「咳、咳……」他干咳几声,想要让门口的那群人识相的离开。
果然奏效了。
带头的老管家尴尬地说:「抱歉,打扰你们了,呃……没什么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他说话的同时,在他身后的人早已一溜烟地溜走了。
「别介意,请继续。」老管家说完,立刻退回房外,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还请继续咧,鸣海兼人气得想发疯!
他想不用到明天,这件事会传遍向家班每个角落,更惨的是,如果传到进向老爷的耳里,他该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于黎害的!
真是见鬼了,他是吃错药不成?才会被那个单纯到不行的家伙给诱惑,还差点竟乱情迷地要了他!
他低头瞪向正在窃笑的于黎,责难的说:「你还笑得出来?」
「呵……可是刚才管家爷爷的表情真的很搞笑嘛,噢!我笑得肚子好痛。」
鸣海兼人挫败地摇头,他真的被这小鬼打败了。
于黎到底知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有人闯进来浇熄他的欲火,他可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