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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了关瑞的脸——在黑暗中痴迷地抚摸着……哪怕看不清‘女神’此刻的表情。
关瑞将食指和中指沾了口水,抹在自己后庭处及即将进入自己的物体上。常卜粗喘的频率加快,好象自己才是即将被进入的那个。
关瑞抬起了身体,将那里对准了常卜的坚硬。
身体缓缓沉下,常卜却不安分地叫唤了起来——对他来说,这种剧烈压迫着的紧致,考验着他的耐力。
关瑞适时地停止了动作,让常卜学着熟悉他的身体,接着又是缓慢地移动……
随后,被这自上而来的包裹,开始变得舒适……
搀和着本身欲望的药效,让常卜开始恍惚着跟随关瑞,运动起腰部。关瑞俯身,奖励他的好学一般,吻着常卜的嘴角。
常卜懂得了这种异样的交和,开始用力地向上顶撞关瑞的身体。
“……喔……喔……”
关瑞的呼叫跟随着常卜的动作而起,更让常卜来劲地使力。
这个夜晚没有浪漫的月亮,也没有点缀的星星;这个房间没有华丽的布置,也没有整齐的家什。
有的只是黑暗中,不断交叠着、冲刺着的两个男人,用陌生的,却又再熟悉不过的频道,把彼此占有……
后来的事,就象老套情节无聊台词的拙劣电影,如此如此这样那样。
关瑞按着太阳穴,有种想捏死在那吓死人的环境中放浪地为一个陌生男人叫床的自己的冲动——但在这之前他一定会把那个男人也碎了。
忽然,常卜那双无辜迷茫的眼睛又冲进了脑海,仿佛他才是在那晚失身的黄花大闺女——关瑞恼火地捶着沙发起身,抓过一边的无绳电话播了号码:“帮我查,下我药的是哪个兔崽子!”
常卜抱着他最昂贵的固定资产——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看天花板……
千真万确……他真的……上了个男人……
呆呆地扳着手指算:“他在我身上一次……他在我身下一次……侧着好象也一次……”
怎么办……他还觉得很爽……
因为关瑞有身好皮肤……嗓子也很性感……里面也……
正在检讨自己的男人,开了小差,五分钟后悲哀地发现,因这段痛苦与欢愉并存的回忆录,身体某部起了变化……
7
又是疯雅,又是酒红色的店堂,又是黑色网眼背面的制服,又是鱼龙混杂的客人们。
于是八卦就飞速流传。
“听说了没,‘洁癖女王’的‘贞洁牌坊’倒了。”
“据说是个连酒店都开不起的穷小子。”
“是不是玩真的啊?我怎么听说是被下了药?”
“我看以前那样装的吧……搞不好骨子里本来就……”
关瑞对于这种谣传向来不放在心上,坐在包厢里慢悠悠地喝他的加冰威士忌。
“绩优股今天跌停啊。”损友开门走进来,坐在靠门口的几个客人乘机向里张望一番,然后又继续交头接耳。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这里约我?我这辈子就不想再来酒吧这种地方!”
“我特意订包厢还不行?你知道这儿的包厢一个钟头多少钱?”
“毛小明,少给我废话,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不然明天你所有的崇拜者都会知道TOMAS有一个非常大众化的好名字。”关瑞抬起头,金边眼镜反着可怕的光。
“怕了你了……给。”
关瑞拿起他扔在小桌上的几张装订起来的A4纸看了起来。
毛某给自己的杯子放了块冰,倒了点威士忌:“人我已经收拾过了,而且也叫朋友把信息传出去了,以后圈子里其他人也会留意他,估计这个城市他是混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常卜?”关瑞看完那个王八蛋的资料,看着后面加订的两页。
“恩……我想吧……好歹人家也算和你有缘吧……要没有他那晚还不知道你会被怎么吧……所以顺便把那个人吧……也查了一查吧……你看吧,其实条件还不错吧……写的些个东西还挺耐寻味的吧。”
关瑞不理一紧张起来就吧吧吧的他,直接将那两页纸揉皱了扔进烟灰缸。
“那纯粹是意外。”
“纯粹意外!梅梅,你听我说啊……”
“你搞什么啊!人家特意抽空来的!你耍我啊!”
“不是的!肯定不是因为你不漂亮……不不不,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
“你!去死吧!”脸都气歪的时髦女子随手拿起门口的什么东西扔到常卜脸上,愤然摔门离去。
砰然一声后,常卜呆了几秒钟,然后颓废地垂头,拉上牛仔裤的拉链……
想要忘记一段错误的床上故事,于是常卜想办法要发生一次浪漫的床上故事,结果呢?
不举?健健康康二十三岁大男人,漂漂亮亮二十一岁小女人,结果却是上面那段不愉快的结局……
为什么不论他怎么吻怎么摸……就是提不起那种冲动和激情……
他甚至觉得那对丰满的胸部……竟然有那么点碍眼。
猛然,那个清晨,抚摸到身边的肌肤的触感冲进了大脑……
好象,对比下,还是那种有力度的紧致,那么耐人回味……
错误的一夜情又开始冲刷着他,象洗脑一样不断把那个医生成熟磁性的喘息塞进常卜的思考。
魔鬼诱导着他的思路……那才是他想要的……彻底把一切都抛开,两个人都疯狂地贡献给彼此、又索取彼此……而不是
压着一具软趴趴的肉体肆意发泄蛮力。
可是……
“我不要当同性恋……”
关瑞换下白大褂,用消毒洗手液洗了手,下班。
手机响了,翻开一看,来电的是熟人。
“喂,许总。”一路边听着电话,边和里其他医生护士们打招呼,走出了医院。
“呵呵,可以啊,你刚从英国回来,给你接接风也是应该的,好的,威丝汀酒店餐厅见……或者……我们把东西叫进房间来吃?”
确认地点后,扬手叫了出租车。
常卜双手插在衣兜里,没什么精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去以前合作得不错的一个编辑部,想挑几个题目来混下个月的饭吃,结果就是一点兴致都没地草草了事,原因?还不是那件尴尬的霉事。
总之,向来乐天又随便的他,现在是被那件事给折磨得一塌糊涂的茫然!
去路忽然被挡住了——常卜抬起头,却见一个脸上又是纱布又是膏药的男人,正怒目仇视着自己。
“那个……什么事?”
“妈的!可找到你小子了!老子好事全他妈给你搅了!今天非把你收拾了不可!”
常卜被他骂得一头雾水,还不等他想明白,只觉眼前忽然一黑,接着身体的重心就往地上倒去。
鼻子下一湿,常卜意识到是被揍了。
刚起身要反击,腹部又挨了一脚,疼得常卜咬紧了牙,奋力站起来。
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了——应该就是那个在酒吧企图迷奸金边眼镜老变态的男人。
奶奶的!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好,我这几天的苦恼就是该你给负个责了!愤怒的常卜和那袭击自己的人扭打在一团。
红灯,载着关瑞的出租车停了下来。
司机四下张望了下,然后发了句牢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好了,天还没黑透呢就当马路打起架来,真是……”
于是关瑞的视线飘向车窗外,只见一条小巷前,两个男人正剧烈地殴斗着——邋遢鬼!
关瑞心中无名火狂烧,不过他马上又看清了跟邋遢鬼打斗中的那个人——那个企图迷奸他的混蛋东西!
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凑在一起,不过关瑞马上又想到了其中理由。
又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常卜……毛小明的话忽然又被想到:“……要没有他那晚还不知道你会被怎么吧……”
“师傅,不好意思,先到这里就可以,麻烦您过了红绿灯停车。”
8
嘴巴在痛……鼻梁也痛……眼角也痛……痛着痛着常卜就醒过来了。
恩?这里是……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象玄关似的地方的地板上,正对着的镜子看见了自己脸上大红大紫的状况。
自己好象被揍得不轻……怎么这会儿……
一双踩着米色拖鞋的脚出现在身边,常卜抬头——竟然是他……
“不要告诉我……我那糗样都给你看到了……”唉,没力气逃,只好贫贫嘴打哈哈。
“你有不糗的时候吗?伤口稍微给你处理过了,能走了就给我滚。”关瑞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高高在上地说。
本想好歹道个谢的常卜,在听到他最后一句时,火冒八百丈——老子阳光的人生是为了谁扭曲的!
“你——”正想站起来发飙,头却撞到了玄关的衣架。
关瑞皱着眉头:“把你带到我家我已经够意思了,你走了我还要把玄关消毒打扫一次。”
常卜苦笑:“你以为我喜欢和你打交道吗……”绝对不能从性取向的危险边缘跨出错误的一步……
“哼哼……”关瑞把他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彼此彼此。”
转身回房,还得为取消约会跟老相好道歉……今年什么年?尽撞扫把星……
常卜坐在玄关看着关瑞削瘦修长的背影,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许多形容词来,虽然血海深仇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个成熟优雅味道的男人。
在书房看了一个多小时书,关瑞摘下度数不深的眼镜,揉了揉眉心。抬眸看钟,快十点了,那个脏不拉几的男人应该滚出他家了。
走到厨房拿了个酒杯,关瑞想弄点红酒,瞥眼一看——门口的垃圾没扔?
开了灯,差点气昏迷,那个姓常的竟然还赖着!关瑞有点火,见他一动不动,想他是睡着了,便准备去叫醒他。
走近了,那张被揍得变了形的原本还算能看看的脸,红彤彤得象个熟透的蛇果。
不过关瑞立即意识到什么,职业精神地撩起他的额发,还没摸到他皮肤就能感受到一阵滚烫的热气。
“可真是个发烧专家……”关瑞站起来,瘪着嘴,手上拿着空酒杯站在玄关边,然后表情冷漠地跨过他。
身体忽冷忽热,闷得透不过气,一阵阵虚汗不停地冒。
终于睁开眼,却看见眼皮上方有一角纺织物。用手抓来,是块微凉的湿毛巾。然后常卜就感受到背身的柔软舒适……不是在玄关吗?
常卜转动眼球观察着,是间布置简单的卧室……然后就看到了在一张沙发躺椅上瞌睡的人。
变态医生?他没把自己扔出去?难道这湿毛巾……难道自己躺着的……不会吧……不要告诉自己他良心发现。
常卜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件毛巾料的浴袍别无他物!立即象矜持害羞的小女生一样惶恐地抱住被子——他他他他没对自己干吗吧!
“我不帮你洗澡,任你那身脏衣服弄脏我的床吗?”关瑞从躺椅上站起来,用手指将头发往后梳理了几下。
“你……你帮我洗澡!你你……”天啊!下面也被看光光了?
“我什么我?”关瑞拿过一支体温计,递到常卜眼皮前,“退烧了就从我床上下来!”
虽然依旧冷冰冰又锐利,但常卜觉得自己生不起气来,毕竟……这个男人还有点医德……
“你饿不饿。”关瑞把毛巾放回水盆里。
这时常卜才想起来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他饿得天旋地转兼输液输得手酸臂疼时,提了壶皮蛋瘦肉粥温暖了他脆弱的胃
“麻烦你了……”说实话……真有点怀念那鲜美……
关瑞把鸡蛋液放进蒸架,在水龙头下洗了手。虽然这个男人帮过他一次,但这样的回报……好象不属于自己的STYLE……
这样算来,除了死党毛小明,常卜还是第一个由他亲自带回家的人……缘分?别开玩笑了!
走进浴室,看着被扔在角落里的常卜的衣服,刚才替常卜清洗的镜头划过,常卜以为发烧而滚烫虚软的身体无力地将重量全挂在自己身上,弄湿了衣服不说,把自己也累出一身汗,关瑞觉得自己真是不愧对白衣天使称号。
不过……难道要帮这毛头小子洗衣服吗?关瑞挑了挑眉毛。
打从他离开家和父母独自闯荡,常卜就再也没好好品尝过一次鸡蛋羹——不是因为吃不上,而是觉得外面的怎么都觉得滋味不正,没家里的热腾腾,没家里的暖洋洋……
这种想法在今天被终结了。
为什么这个死同性恋做的蒸蛋羹那么好吃!
黄嫩嫩的蛋羹在勺子里诱人地抖动着,清淡鲜美的口味堪称顶级美味~常卜真想立刻打开电脑为这碗蛋羹写篇三万字的完美评论。
“你吃还是不吃?别跟我说你还想挑三拣四的!”关瑞看着常卜吃几口对着蛋羹发呆然后再吃几口的蠢样。
“真好吃……”常卜由衷地赞美。
废话!关瑞在心里念着,毒嘴催促:“你已经退烧了,快吃完,然后给我滚蛋我好大扫除。”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