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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举剑,划破了澹台颖的肌肤,澹台颖痛得大叫起来。
这才让温采薇停止了尖笑,然后惊骇地道:“苏妤是,你疯了,你敢用皇子来威胁我,皇上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冷笑道:“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杀死一个算一个。”
她强笑道:“反正颖儿已经过继给你,你便是他的谪母,又不是我的孩子,你要杀便杀!”
我冷笑道:“你道我不敢么?”
我举剑,一剑刺向澹台颖的后心,这孩子突然挣脱我的手,机灵一闪,仇恨地回头:“我恨你,我恨你”
温采薇将孩子护在身后,不禁生了畏惧之心:“你想干什么?”
我将一张纸扔给她;“告诉你父亲,放了我女儿,否则别怪我这个皇后心狠手辣”
长久以来积郁的对这个女人的憎恨已经让我不愿再看她第二眼,我怕看了我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但是杀了她却是引发我及四个孩子性命危机的导火线。
温采薇似乎壮了胆量,不屑地冷笑;‘你让我写我就写嘛,笑话,啊——“
她话没有说完,已经被我带来的侍卫牢牢地摁倒在地上,强烈的疼痛让她惨叫了起来。
澹台颖显然迷惑了,他不懂为什么一向疼爱他的母后会忽然要杀了他,不懂为何自己的亲娘会生活在这里
宫里的血腥和残忍生活逼着一个孩子快速地成熟,快速地产生恨意,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上前,用力地一掌甩在她的脸上,寒声说;‘你写不写?’
她倒是有几分骨气,大声说:“不写,不写”
我拿出一柄锋利的小刀,一刀切掉她的小指,温采薇发出一声惨叫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指掉在地上。
我冷冷地说:“你再不写,我就划花你的脸,如果还不写”我将目光移向惊恐的澹台颖,意味明了。
“我写,我写”温采薇恐惧地说。
写了亲笔信,我命人将她的断指装起来,然后,拉着惊恐不安的澹台颖,向地牢走去。
有阴郁的风吹来,地牢里满是血腥味还有冤魂缠绵的阴冷气息。
我的女儿,一向打扮得如花朵一般的嬗儿,此刻一身囚衣,正躺在肮脏的地牢里。
‘嬗儿!’我心疼地叫道。
她微微睁开迷茫的眼晴,然后慢慢地站起来:“母后,儿臣好饿,这里好冷,饭是馊的,还有老鼠,他们还逼我承认皇兄谋反母后,求你给我一把刀,让我死吧!”
嬗儿哭得梨花带雨。
我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有母后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静静地等着温渊的到来,这个小人!
一阵靴子的踏踏声传来,温渊现在已经官拜左相,身穿官服,趾高气昂地走来。
我把血信和断指扔给他,袖中的利剑指着澹台颖的后心,淡淡地说;“凡事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否则会给自己招惹祸端的。”
温渊果然是老狐狸,他眸中的慌乱一闪而逝,接着哈哈大笑道:“老臣还以皇后为何事而来,原来是为公主的事情啊!虽然皇上一时气愤,但公主毕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怎么舍得杀她呢?”
我冷哼道:“若非你故意捏造罪证,嬗儿会惹皇上生气?”
温渊笑道:“皇后又错了,公主的罪证是驸马收集的,老臣只是据实回禀而忆。”
我不愿与他纠缠,冷冷地说:“咱们都是明白人,便不必再绕圈子了,你收回陷害嬗的罪证,让皇上免了公主的罪,我们便扯平,否则,莫怪本宫不客气。”
“好说好说,本相这便向皇上上折,澄清公主与此事无关”温渊一边呵地笑着,一边转到我的身后。
突然,脑部受到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待醒来的时候,竟是自己淑华殿。
而殿门紧闭,侍卫换了新的看守,并且严禁任何人出入。
小蝶伤势末愈,我忙叫住兰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兰芷害怕地说:“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把娘娘送来的时候,生了好大的气”
“苏妤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一声怒吼声传来,让我瑟缩了一下。
明黄的衣衫如一面刺眼的锻,让我睁不开眼睛。
“皇上”我满腹疑团,却不知道该讲哪一个好。
澹台谨的脸上夹杂着怒火,眼眸中满是失望,愤怒,痛心,种种神情不能言表。
“朕本以为你是朕的后宫中最贤淑的女人,是朕最衬职的皇后,所以把颖儿也托付给你。但是朕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要杀害颖儿,还割下薇夫人的手指,到牢中劫狱。苏妤是,朕当真小看了你”
呵,当时我人在狱中,手持利刃,带着薇夫人的手指,威胁着九皇子,想来这些都被澹台谨亲眼看到了。
温渊这个老狐狸居然将计就计,将我也拉下了水。
既然事已如此,也只能勇敢地面对。
我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温采薇出生便口含美玉的说法是荒谬不可信的,我已经找到了雕玉的老者,可惜被温渊卖通杀害了。什么天命所归全部都是荒言,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野心而已。她杀了不少宫妃,早就该死,是皇上要留她一条性命。想不到温渊却要报复我,不但要杀我们的女儿,还要害我的性命。皇上既为人君,便应该辩明事非,更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是没有作假的。嬗儿是冤枉的,我只是为了保她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我并不是想害九皇子”
“住口,事到如今你以为朕还会信你吗?”澹台谨愤怒地走来走去,“朕看你是怕朕立颖儿为太子,所以特意要害死他吧?”
“皇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还说没有,颖儿亲口告诉朕你要害他?似我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作皇后。来人立刻收了皇后的绶印!、”他怒发冲冠地说。
“是,皇上!”立刻有人来脱了我的凤冠,摘了我的首饰,搜出我的凤印
一瞬间,我从高高在上的皇后,沦为禁足的庶人!
“皇上,难道你就不怕立颖儿为太子,温家坐大吗?”我高声叫道。
他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走了出去。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皇后出宫一步。”
这时,天忽然下起了大雪,将整个皇城都变成了一片银白。
我的淑华殿,冷如冰窖。
祉儿用小小的身子温暖着我,愧疚地说:“对不起,母后!
我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抱住了唯一的希望。
就在我被禁足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队人马,驸马和李墨染为首,说是奉皇上之命搜宫。
步轻尘已经出离了愤怒,可惜现在的李墨染已经六亲不认,倘若他看到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的小蝶,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时的感动。
我病倒在榻上,此时勉力起身道:“太子他都不相信?”
“皇上召来望气者,在期雨台上俯瞰,说宫中有巫盅妖气,其气来自东方。东方,只有淑华殿和如意堂两处宫室。”陈廷俊微笑着告诉我,“所以皇上发诏,命我带领宫中侍卫,将这两个宫殿全部搜查一遍,看是不是有什么宫女和宦官、侍卫心怀私忿,诅咒皇上。这一个月来,皇上龙体不安,夜晚总是从睡梦中惊醒,说有人持剑刺他,想来,必有人在背后使用巫术。”
“使用巫术的,就是你,陈廷俊!你用巫盅之案,牵连屠杀我的家人,你必遭恶报。”我状若疯狂地厉声道。
“皇后言过了,廷俊对皇上一片忠心,所以才穷究此案。王法面前,诸侯公主与庶民平等,皇后不得怀忿。”他凑近我压低声音道:“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
“哈哈!平等?是的,平民被屈,尚可以到廷尉前鸣冤,公主被诬陷,只能含冤被杀。”我厉声狂笑,“你们等着罢,早晚有一日,你们会死得比任何人都惨!”
李墨染向后退了一步,他沉默了,手指哆嗦着,向后一扬,叫道:“侍卫们,快到淑华殿各个殿内挖地,看看有没有埋什么刺血偶人!”
镢头碰着石板地的“当啷啷”巨响声,充满了宫殿。
我闭目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动不动,象个尸首。从前碰见我不敢仰视的侍卫们,随意在寝宫里进出着,我的侍女和内监们都心惊胆战,随着我的失势,宫里的所有仆役都好象低人一等。
“再分一半人去如意堂!”陈廷俊坐在我的妆台边,把玩着一个玉球,不耐烦地吩咐道,“快点,找到东西就赶紧拿来,最好在子夜前办完交差。”
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无论我和拓儿的宫殿地下是否曾经埋过刺血偶人,今天,温渊的走狗,陈廷俊的侍卫都能“发掘”出来。
我“腾”地掀开帐子,坐了起来,叫道:“来人,我要去见皇上!”
“呵,可惜皇上不想见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宫外已经有人一迭声地报了进来:“报,报,驸马,东宫里挖出东西来了!”
那人手里持着一个黑漆木盘,盘上竟有七八个彩绘的木头偶人,那形貌极其逼真,高高的玉冠冕,宽大
“找到了?太好了!”陈廷俊接过木偶,将脸转向坐在一旁的李墨染说,“都慰,你跑一趟如何?这头功就送给你了,将大逆不道的太子废了,等颖儿登基,有你的好处。”
他笑着,向李墨染挤了挤眼睛。
李墨染不敢对上我的眼晴,更不敢看步轻尘几乎气晕的模样,大步走了出去。
我浑身哆嗦,用手指着陈廷俊道:“你敢!你们竟然齐心协力,诬陷皇后和太子!”
他哈哈大笑“什么皇后,皇上早就废了你了。太子,也马上要换人了。”
我是什么样的皇后啊,如此屈辱而卑微。
正在忧心如焚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浩,命轻尘马上出宫通知浩来救拓儿。
轻尘还没出门,已经有侍卫通传。
“报!”侍卫们忽然从宫外跑了进来,“驸马,皇上派使者来问消息!”
“快出去迎接!”陈廷俊忙吩咐道。
殿里响起了脚步声,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身材挺拔,满脸胡子的年轻侍卫走了进来,他身穿天子使者的深红袍服,腰上悬着天子的金令牌,神色肃穆。
“天子使臣到!”前头带路的侍卫喝道。
“微臣叩见天子使者!”陈廷俊抢先迎了过去,恭敬地跪在地下。
“陈廷俊,你掘东宫和皇后的宫殿,发现了什么?”使者大声问道。
“臣发现太子不端谨,与反贼有书信来往,信中全是大逆不道的话,臣都不忍上奏。”陈廷俊高声回答,“此外,臣在东宫中发现了不少巫盅用的刺血木偶人,太子反迹凿凿,无法自辩了!”
“淑华殿呢?”使者冷冷地问。
陈廷俊似乎从使者的冷漠里发现了一点什么,抬起头来,放低了声量:“淑华殿还没有发现什么,但已经掘出了一处香坛的旧址,马上就能掘出大批罪证了。”
“驸马好大的功劳啊!”使者冷笑道。
“哪里,”陈廷俊端详着使者的脸色,不禁有些胆怯,“都是为皇上分忧,为君王效力。这是臣的份内之事。”
“哼。”使者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将头转向一边,忽然厉声吩咐道,“皇上诏命,将陈廷俊,李墨染都捆绑起来,即时押送乾仪殿,严加审讯,问他离间皇上父子之情、诬陷皇后太子的重罪!”
陈廷俊面如土色,伏地叩头不止:“微臣冤枉,微臣冤枉!请皇上明察,请使臣大人转告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绝无离间和诬陷之事!”
几个粗壮的侍卫走过来,将他按住,捆绑起来。
瘫软在床的我,心下又惊又喜。皇上,他真的幡然悔悟了吗?他醒得是多么及时啊,拓儿的性命和地位终于能保住了!
两个侍卫走到陈廷俊面前,准备捆起这个阴险毒辣的驸马。
“你到底是谁?”精明的陈廷俊忽然尖声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在宫中见过你?你将皇上御笔拿出来给我看!”
我也心下一怔,确实,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条威风凛凛的侍卫。
“凭你也配看御笔?”使者冷笑着,将下巴一扬,向侍卫们说道,“不用跟他废话,快把他捆起来!”
陈廷俊退后一步,猛然抽出自己的长剑,横在胸前,叫道:“没有天子手谕,谁敢收捕我?”
“天子明诏,抗命者死!”那高大威猛的使者,怒喝一声,右手迅速地拔出腰间的,寒芒闪过,挡在陈廷俊面前的一个亲信已经横尸在地。
“杀人了!杀人了!”陈廷俊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