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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已经半年没有踏出冷宫了,乍一出来,看到满眼枫红桂香,清天白云,竟是如此的美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向皇宫行去。
那巍峨的乾仪宫座落在整个皇宫的中央,明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飞檐卷翘的屋脊和雕龙描凤的图腾彰现着皇家的威仪和神圣!
两次和澹台谨相见,一次暴若骄阳,一次阴若寒冰,他的脾气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可捉摸,嗜血残忍!
这一次,等待我的又将是什么?
一步一步的接近乾仪宫,我的心不可抑止地狂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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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危机伏(2)
还没走近,就看到许多文武大臣摇头叹息着走了出来,连走边议论:
“真没想到梁国竟不遵守合约,起兵攻我项国峻城!”
“是啊是啊,说起来还送来一个公主表示和亲的诚意呢?”
“哧,什么公主,分明是一个丑女,那不是和亲,是用来羞辱吾皇的!”
“不错,这次竟命人将我峻城守城司马将军的头装在盒子里当礼物送给我皇上,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
我越听越心惊,一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升起。
这时大臣们看到我来,不约而同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地摇头,纷纷离开。
“皇上,丑妃娘娘带到!”澹台谨的贴身小太监小喜子尖着嗓子叫道。
“带她进来!”澹台谨淡漠的声音晦暗不明地传来。
“娘娘,请吧!”小喜子目光闪烁地说道。
我迟疑着迈步,刚一进去,门便被咣一声紧紧地关上。
这个澹台谨,又在玩什么花样?
咚——一个沉重的木盒扔在我面前。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的心猛地一跳,想起一个臣子的话,这里装的莫非正是司马将军的人头?
我惊骇地后退,如避妖魔一般缩在角落里。
澹台谨冷冷地走近我,眼中是难是抑止的愤怒和恨意:“看看,这就是梁国的诚意,这就是你父皇的手段!”
我默然无语,其实那个父皇,我从头到尾只看过一眼,依稀记得是个美髯男子!
更何况,我算那根葱,父皇会因为我真的不打项国,那只能说明澹台谨太天真了!
他的愤怒得不到回应,越发暴怒,用力地扳起我的下巴,几乎将我的下巴捏碎。
“贱人,听着,你父皇悔约,那么,你,做为棋子,已经失去了作用,你猜,朕会怎么对你?”
第廿五章 危机伏(3)
我睁大眼,看着他,费力地道:“澹台谨,你不是很历害吗?怎么不带兵打回去,拿一个女人撒气,算什么本事?”
果然,在他貌似强大的外表下有一颗脆弱敏感且易怒的心!
他的脸色豁然转阴,如果不是金冠束顶,一定怒发冲冠了!
“你这贱人,真的找死,竟敢教训朕!”澹台谨怒气冲冲地骂着,团团地转着寻找趁手的打人之物。==爱上
他顺手拿起一条皮鞭,用力地向我抽来。
“梁国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欠朕的,朕早晚会一样一样的讨回来!”他扬手,下鞭,又快又狠。
皮鞭落在身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咬唇,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皮肉上的痛怎及心中的痛来得剧烈,无意中对上我倔强的脸孔和悲伤的眼神,澹台谨冷笑道:“你怎么不求饶?”
我抿唇,望着他,冷淡道:“如果你觉得打我快乐,就打吧!同是可怜人,何必苦苦相逼。”
他怔了一怔,眼中有复杂的光芒一闪而逝。
澹台谨丢下鞭子,冷冷地说:“朕乃九五之尊,岂是和你同类!丑妃苏妤是以下犯上,言行悖逆,拖下去,罚跪五个时辰,好好反省自己的言行!”澹台谨冷冷地说。
立刻有太监过来拖着我走了出去,背上的鞭痕火辣辣地疼,有血丝渗了出来,粘在衣服上,微一移动,便如钻心火烧一般的疼。
已经是十月,天气本该凉爽,但不知为何今天竟是骄阳如火,传闻秋老虎悍人,今天才得知。
地面的砖被晒得火热,一跪上去,只觉得一股热气贴着膝盖袭了上来,再加上背上的伤痕,让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那些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同情地看着我,而向来争宠献媚的各宫娘娘此时也不敢来乾仪宫请安,唯恐触了澹台谨的晦头。
第廿六章 梦魇萦(1)
不知道跪了多久,只是看到自己的影子长了短,短了长。==我不时地舔着自己早已经干裂的嘴唇,口中有着割喉般难耐的干渴,只觉得头痛欲裂。
背上传来钝痛,膝盖已经痛到麻木,这个时候,我已经神志不清,头昏目眩的感觉猛地袭来,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
没多久,便感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和恶心涌了上来,只是从早上到中午滴水末尽,吐也吐不出什么来。
干呕过一阵后,我手心出着冷汗,脸色苍白,身体一身热一身阵冷的,十分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眼前的景物,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虚弱的身躯,软软地倾斜,摇摇欲坠,终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颊侧染土,只觉浑身滚烫,头痛欲裂,喉头干渴,仿佛数日不曾饮过滴水般,胸闷欲呕,说不出话,试图起身,却发现四肢虚软无力
蒙胧中好似有人回禀说我晕过去了之类的话。
片刻之后,只听哗一声,一盆冰凉彻骨的井水浇了上来,将我弄醒。
**的发丝紧贴着脸,带来阵阵不适和难受,衣服上滴着水,将我纤瘦的身躯衬得玲珑毕现
原来乍冷乍寒的感觉褪去,现在,却是直打哆嗦,我一定发烧了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娘,想到了生病时娘温暖的双手,想到娘的疼爱和照顾,泪水混着井水缓缓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六个时辰都挨不过,你反省好了没有?”澹台谨踱到我跟前,冷言道。
我无力地抬头,望着他,实在没力气生气了,颤抖着嘶哑地说:“我没错,为什么要——要反省——”
终于,我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陷入了无底的黑洞之中——
第廿七章 梦魇萦(2)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时冷时热,喉咙干渴难忍,胸口烦闷欲裂,有人拿毛巾替我拭着汗水,有人在轻声地呼唤我,我努力想睁开眼,怎耐眼皮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娘,娘,我不要离开你,救救我,救救我——”我胡言乱语地喊着。==
“公主,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小蝶的声音焦急地在耳边放大。
我终于挣脱了黑暗的束缚,缓缓地睁开眼,刚一开口说话,便觉得嗓子如同沙石磨厉一般干涩粗哑:“小蝶,我这是怎么了?”
小蝶心疼地说:“公主,你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呀?”
我只觉得头重脚轻,微一起身,眼前金星乱闪,便知道是气虚,勉力坐好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小蝶愤然道:“是两个小太监。公主,澹台谨太过份了,居然这样折磨公主,他怎么这么狠心,把公主打得遍体鳞伤”
我此时才发觉自己是反身躺在床上,背上的伤口复苏,再加上发烧,全身滚烫如火。
“公主,我去叫大夫,可是看守的侍卫不让我出去,他们太欺负人了!”小蝶委屈地继续说道。
我看着小蝶手上的擦伤,就知道她跟侍卫起了争执,抱歉地说:“小蝶,让你受委屈了。在皇宫里,奴婢们命贱,得了病只由听天由命。你求他们也没用”
小蝶哭泣着说:“公主,奴婢是您的陪嫁丫环,却不能帮公主,奴婢有罪,奴婢该死!”
我轻轻地摇头,安静地说:“人是父母生,都是平等的,小蝶,你别自责了,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再则,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做人自应心若和田,随遇而安,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爷的怜悯了!”
我们主仆二人相对而泣,都是束手无策。
脑海中猛地闪过那晚白衣女子的话:如果你答应帮我,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你在澹台谨手下逃生,而且,还可以走出冷宫
想到澹台谨的狠辣和怪戾,我的心有一点动摇了。
第廿八章 梦魇萦(3)
正思量的时候,刘碧巧和李茉儿以及一些宫女相继来看我,有的是真心安慰,有的是虚情假笑,有的是凑热闹寻开心,我虽心知肚明,却强撑着一一应付了她们去。==能猜度到人心能算计别人不是什么本事,要让别人成为你忠诚的朋友才是最重要的求生相处之道。我们现在都在冷宫,身处最底层,无人庇护,倘若还要与人生怨,岂非更艰难?”
小蝶眼睛点晶晶的,认真地说:“公主,你真善良,上天太亏待你了!”
上天,我也曾怨过天,骂过地,但又能怎样?
人生到世上,便不可选择出身,不可选择相貌。
知道抱怨没用,倒不如开心安然的度日,我相信,只要肯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晚上的时候,高烧不但没退,反而更严重了,我晕晕沉沉地,恶梦连连。
我又梦到了那个男子,这一次,更加清晰。
他依旧戴着银质的面具,和我暧昧相依。
他的眼,的确是如澹台谨一般的眼眸,他温柔地望着我,修长的指抚摸我的脸道:“妤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眼睛清明,只注重身心的交流而不是外表。世人大多都被表象迷惑了双眼,你的外表会让他们恐惧,是因为他们并不懂你。
而在不懂你的人面前流泪,只会让别人看不起,在我看来,你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珍珠,珍贵无比,不要轻易地为俗事流泪,因为不值得!所以,难过的时候,要学会笑,而不是哭,知道吗?”
第廿九章 绮色事(1)
这一生,从来没有人,更妄说男子会认真看我一眼。==爱上
而他,不但没有嘲笑我,还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如何让我不动心。
纵然他的眼眸酷似澹台谨我亦忘情了。
我的心如鹿撞,他的话让我呼吸急促,他的气息让我心跳加快,我不由自主地把头垂得更低。
月色如银如雾,透过窗棂,给室内的一切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粉。
窗台上摆着几盆栀子花,一阵清风拂过,轻幽淡雅的馨香便随之飘散,犹如催情的奇香,让我沉沦其中。
八盖五彩的烟霞炉中,一缕缕的异香让我的神志渐渐不清
鲛绡帐上的如意钩一弯,丝滑如蝉翼的轻纱便飘然滑落,将两人笼罩其中,隔开了世俗的一切。
裸露的肌肤触到乍暧还寒的春夜气息,轻轻地颤抖着,我以手抓着半敞的衣衫,娇羞满面,欲迎还拒。
他轻轻一笑,脱下长袍,我半眯着眼忍不住偷偷地瞧他。
他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发出健康的光泽,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胸膛起伏着,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带有一丝邪魅,他是那样的完美,除了戴着一张面具!
“妤是——”他边说手往我脖子滑下,我又羞又惊,紧张得心砰砰地跳。
纵然此刻我是沉醉的,我的神志也在迷失,但长久以来养成的妇德仍让我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你要做什么?”我呼吸不稳地问。
“做证明我爱你的事情。”他邪魅地笑。
“可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想叫他停手,这跟我想得不一样,进展太快了。
而且,而且我还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但唇却被他突然吻住,他的吻是热烈而炽热,似乎要将我吻到他身里面,似乎要将我整个灵魂都交给他。
他一边吻,手却从我的脖子往下一路滑下,我感觉到一串串火焰掠过,就快要将我整个人焚烧。
第三十章 绮色事(2)
他的手握住我胸前的高挺,轻轻地搓揉,来回地打圈,我正想推开他的双手,他竟然吻住我的蓓蕾。==
“我叫风,妤是,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至于戴着面具,不是我不愿与你相见,只是,”他一边引导着我的渴望,一边轻声叹息,“若是见了以后却不能相守,只能空余相思,倒不如不见。因为我知道,你已经许于项帝为妃。过了今晚,你便忘了我吧!”
我忍不住一阵茫然和心酸,我不要忘了他,我要记他一生一世!
“我不嫁给项帝,风,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