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
我走了几步离三郎左更加近后才跪坐下来,将手伸进一旁水盆中,撩起水中的湿布拧干擦向三郎左冒着汗滴的脖颈处。
本是白布,现在都已被鲜血给染成红布,我手中的湿布也不知道该擦他哪里,等脖颈擦完后,我将布放回到水盆中,伸手摸上三郎左外露的手臂。轻轻碰一下,立刻就感到他身上的热感高于十分烫人。
起身,绕过床铺跪坐在里内,我这才看到紧皱着眉头,发丝贴在脸上,嘴唇被烧的已干裂的三郎左,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不由的一揪。
“湿布拧干给我。”我压低声音对一旁的侍男言。
动作轻柔的擦拭着三郎左脸上的汗水,然后伸手将紧贴在他脸庞上的发丝撩开……而这也是我第一次离三郎左如此近。
眼神随着擦拭的手逐渐往下移,从他完美的额头,到狭长紧闭的双眸,还有那□的鼻梁,最后到唇,这一切突然让我心的一角柔软了下来。
此时,三郎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轻微,却还是被离他最近的我发现了。不由的,我压低身子靠近他耳际旁后温和出声:“三郎左,醒醒……”话落,伸手还轻拍了一下他的面颊,他可不能再沉睡下去了。
三郎左的眼皮再次微颤了一下,而距离他最近的我能察觉出他气息的微弱,便再次出声轻叫他的名字,最后终是看到他紧闭的眼眸微微睁开,这一刻,我紧张的心终是放松了稍许。
“换盆冷水,顺便端杯水过来!”我将湿布扔给一旁的侍男后又吩咐。
三郎左平日里一直很冰冷的眼眸因为伤痛的原因被痛楚所充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我说话,却最后发不出一丝声音而罢休。
“你放心,鹤岗没事。”他问不出,不代表我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一句话,让三郎左安静的闭上了唇,他对我露出一个感谢的眼神之后,再次无力的闭上了眼。我心里一紧,忽然意识到危险,急忙大声喊道:“睁开眼看着我,别闭上眼——”
可是我的话根本一点用都没,三郎左只是再次轻颤了一下睫毛,终究没再睁开。该死,怎么就忘记了,人一旦了落心事,必然会走的无牵无挂。他该不会是恍惚中听到我的声音响起便想起鹤岗,着急之余努力的睁眼问我鹤岗的安全吧。然后再听到我说鹤岗安全的时候,他便知道一切终于结束,就没有遗憾的想休息吧,或者是想要安心的离开……
“我命令你睁眼,如果你再不睁开眼,我现在就去一刀砍了鹤岗!你要知道,我说得出,向来做得到!”我懂得三郎左担忧鹤岗,更知道自己很不想提起鹤岗这个名字,可是如果不拿这个名字来威胁,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我把握住的筹码,让我能够自信满满的给予对方精神上的重击,让他不得不迁就于我!如若不然,他怕是会永远都不睁眼了吧。
三郎左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依旧无声,他脸上似乎出现一丝急色,在片刻后,他再次睁开了双眸恍惚的看着我……
“你不许给我闭眼,如果你闭上眼我就去砍了他!”我低下头凑近三郎左,与他四目相对故作恶狠狠的语气对他说。这恐怕是唯一可以威胁他的理由。
三郎左的眼神划过一丝恼意,但同时也似乎看出我是动真格,便努力睁着很想闭上的眼眸直视着我。
“拿给我。”我抬起头冷眼瞥了一眼三郎左后对一旁的侍男言,让他递给我湿布。
然后接过湿布,小心翼翼的开始轻柔擦三郎左额前再次滴落的冷汗,我便擦边冷淡说:“这次你配合的很好……”后面我就不知道要在说些什么,只因说什么都具有讽刺自己的意思。
三郎左这时嘴角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冷笑,却虚弱的如同昙花一现。
“如果这次你扛不住这些伤痛,那么你好不容易为鹤岗争取的活命机会就会再次失去,所以我劝你最好坚强点!”我边将湿布递给侍男,边故意冷着脸。我虽然告诉医师我会晚上陪着他,可恍然如今,发现除了威胁,我已经找不出任何可以与他沟通的话题,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永远都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当然,最让我讨厌的是,为什么每次我和三郎左说话,总是每一句都要带鹤岗这两个字,为什么,为什么,我恼怒的在心里呐喊,却已经躲避不过这个坎,并且自从遇到他鹤岗之后,我就没安生过一次!
三郎左的脸上带着强忍,而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恍惚回归到平时的冷漠,冷冷的凝视着我。
“水。”
话落侍男就将水杯递给我,但是当我去喂三郎左喝水的时候,却发觉根本无法让他喝点水,原因就是他是趴着的,这样一来,顿时让我皱起了眉头。
“把他扶起半躺这。”我吩咐出声。
“大人,万万不可……”一直候着的医师在听完我的话后急忙出声,“这样挪动的话,会牵动他的伤口会疼痛不止,更会让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伤口开裂……”
当即我皱起眉头,“那你说怎么办?”不给他水喝,渴死他?要知道他现在全身滚烫,不喝点水那他就真要烧成人干了。
医师也瞬间怔住,想了想道:“拿干净的布浸湿润吧。也或者大人不介意,我来嘴对嘴喂他喝水。”
“嘴对嘴?”医师前面的话我听到了,而后面的话我更是听到了,那不就是用嘴喂水么。
“是!”
我收回看着医师的视线,看向手中的瓷杯,最后一口饮下,伸手抱住三郎左的头,微微转了一下,然后对上他的唇,将自己口中含着的水慢慢喂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一章,还有一章,努力啊努力,想看梦的其他文请戳;请收藏一下专栏: 神之契约
☆、原来是处
顿时我看到了三郎左震惊的眼神,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抗拒过我,很顺从的喝下了我口对口喂他的水,只是,他在看我的眼神变了,变的异常复杂也更加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他的唇因为高烧的原因裂开,也刺痛了我柔软的唇,而我也在喂他水之后,用自己湿热的舌尖舔舐了一下干裂他的唇,我能感受到自己口腔中的血腥味,都是他的味道。
“继续!”我将杯子递给一旁的侍男,示意再倒一杯水。对于三郎左的错愕,我并不在意,想必在他的心目中我的形象必然都是凶神恶煞,又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喂他水。
当然,我更加不相信这是他的初吻……
接过水再次如同刚刚那般唇对唇的喂三郎左,估摸着足量的时候,我停下喂水的动作,接过湿布替他擦拭了一下嘴角,水喝多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好好休息,今晚我会陪着你。”隔了许久,实在受不住三郎左眼神洗礼的我,终是冷淡的说出了一句。
三郎左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的复杂,望向我的眼波闪烁着不明的光,过了许久,他才张嘴气喘吁吁也声音更加嘶哑、模糊的开口:“为什么……”
或许是受伤的缘故,那嘶哑的语调模糊了词眼,饶是我集中注意,也只是在他那含糊的词汇中联想到“为什么”这三个字。他是想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对待他吧。我愣了片刻,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其实,这个问题我却更想用来问我自己,明明对他还含着价值待估的杂念,可最后却做出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仿佛本能般理所当然。是出于对他的不忍心?还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死?更多的或许、或许,最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
“你别说话了!”我面无表情的淡言。话落后,我便有意躲开他的眼神看向侍男:“去拿点酒过来……”放任他一直高烧下去,只用凉水扶额一点用处都起不到。
侍男听后急匆匆的走出偏室,很快便拿来一小壶酒递给我,看来,他们以为我要喝酒陪着三郎左了,心中有一股无力感。但我并没有说他们些什么,只是示意他们将一个空盆子放在我身边,然后又拿了一个干净的布,用酒浸湿布之后,我用手中的酒布擦拭三郎左的额头,还有血管丰富的肘窝。这样一来,降温的效果就好了不少。当然,这也是我刚刚想起来的办法,还是上辈子的经验。
擦拭完后,我看向一旁伺候的人言道:“给我一把和扇。”我现在穿的是里衬衣,根本不会将和扇戴在身上,所以要问一旁的他们拿。
一旁的侍男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和扇递给我,我接过后动作很慢的对着三郎左轻抚,这样稍微有一点风,让酒凉就可以了。
“大人,这有什么奥妙之处吗?”一直候着的医师看到了我的所作所为,但显然她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便好奇的询问。
看来我的医师很好学,不是么。我定定的看了看她,又看向还是死盯着我看的三郎左低沉出声:“酒擦洗病人的皮肤时,不仅可刺激高烧病人的皮肤血管扩张,增加皮肤的散热能力,还由于其具有挥发性,可以吸收并带走大量的热量,是他的体温下降,高烧稍微缓解……”
医师最初一脸的似懂非懂,但她琢磨了一会顿时恍然大悟,顿时兴奋的看着我恭敬道:“多谢大人赐教!”
我抬眸看着喜悦的她微微颔首,对于这一招偶然想起来的降温手段推销出去,并不在意。
“大人,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他全部衣服都脱掉,然后只要不受伤的地方,全部擦上酒精不是降温的更快么?”医师停顿了片刻,发挥了她的联想作用。
……我听完医师的话并未立刻回应她,要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节省,对酒也比较爱,可是因为节省的原因我喝酒基本都是小半壶,舍不得啊。就这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还舍不得喝一点酒,反倒今晚为了三郎左将自己的酒全部给了他,心疼,说实话。
“再去拿点酒!多一些……”只不过在心疼酒的方面,我还是比较在意面前这个半死不活的三郎左。毕竟酒没了可以在酿,人死了,那可就是一切成空,再也挽回不了。
这一次侍男们就带来的酒多了许多,半桶的酒放在我身边,让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最后强忍住想喝的心思,将布放进了桶中。
这时候这些侍男们很有眼神的将三郎左半套在身上的和服脱下,露出了雪白的臀,双腿……
此刻,三郎左似乎想挣扎,却似是被疼痛所扰动不了,但他那本苍白如纸的脸颊“唰”的一下通红,他羞涩了。
我看到了他的身体,但比不上他红透的脸让我更加喜欢,的确,他脸红的模样完全打破平日里那冷漠冰霜的模样,让我觉得非常喜爱。
“大人,还是小人们来擦吧。”此时一旁的一个侍男见我要亲自动手为三郎左擦拭,便眼神复杂的对我恭敬言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我看向那个年纪有些大的侍男温和言。我不是傻子,也更不是瞎子,不可能会没看到他眼底那满满的嫉妒。我可不想因为他的妒忌而故意不小心的将一桶酒水浇到三郎左带伤的身体上!
侍男得到我的回应后,张了张嘴便不再说什么,依旧挺直着脊背跪坐在原位,只是他那刚刚稍微隐藏的嫉妒,在这一刻充满了整个眼眸。不过,那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了。
我心中一阵冷笑,在我面前还敢露出这种神色,还真把我当傻子了吧。
看向三郎左,此时的他也刚好与我对视,下一刻,他的脸如同脑血上升般的更加通红,连那一直敢与我对视的眼神这一刻也垂下了眸,用他长长的睫毛遮盖了他的眼眸。
他很尴尬,也有意的在躲我的眼神……
伸手抚上他依旧滚烫的额头,只见我的手碰触到他,他的身体就轻颤了一下,睫毛也微微发颤着。
微微拧了一下酒布,再次动手轻柔的将酒精擦上他的额头、肘窝,然后擦上他的臀部,这下子,他的身体更是颤的厉害。这让我不免的着急了一下,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道:“如果你想流血而亡的话,我是不介意你继续乱动下去,但是这样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我的话,很快让三郎左微颤的身体稍微好了些,不在颤抖的那么厉害,接着,我便继续擦拭着酒精,在他的臀……
可是,我高估了他的忍力,因为他只是暂时颤抖的不在厉害,因为当我的擦拭到他双腿间时,他完完全全的身子绷直,再次颤抖的严重……
“三郎左,你是处的吗?”我停下擦拭的动作,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好吧,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好奇他是不是处的。倘若不是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被女人碰就这么紧张,也更不可能会脸红、羞涩。
我的一句话,顿时让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