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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完这一次,以后,都不哭了。
不怨天,不尤人,不,怎么也不!!!
情绪?披袖安静的跪在地板上,在心中冷笑,凭什么给他情绪?凭那三张一万两的银票?
先是要到了他的身体,因为身体是唾手可得的,然后是要他的乖顺,他的乖顺并不是顺着他的意给的,而是他懒得费力的去抵抗了,因为结局总是一样的!
情绪?给他自己心中的情绪,只会让他更愤怒罢了。
情绪?给他他想要的情绪?他披袖额上抹不去的绣影彰显的他的身份,虽然唱不了戏了,但融门里出来的花旦可没有那么贱的。
为了生活的让步是值得的,为了幸福的让步是值得的,为了荣华富贵的让步,不叫让步,叫堕落,那才是真正的犯了贱去了。
他陈岩贱了不要紧,但他不能在额上有绣影名字叫披袖时,丢了师门里各位亲人门的脸!
他融披袖的情绪,要给是可以的,但给的时候的是你洪宣承受得起那份真实的时候。
现在给了,换来的只是你的暴虐,不利于自己的事,他融披袖才不会做。
“不说话?”洪宣的声音里有抑不住的怒。
下一刹,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披袖被摔在了地板上,接着便看见洪宣那张扭曲了的脸。
其实,不发火的话,还是一张少见的俊脸,以三十多岁的人来讲,难得的没有皱纹呢!
披袖冷冷的想着,在袄子从身上被剥下来的同时。
腿被抬起分开,接着,下体传来一阵刺痛,披袖难过的仰起了脖子,纤细的颈项突起了半成型的喉结,因呼吸而上下滚动着,异常的情Se,但半张的嘴里除了喘息,没有半点呻吟。
披袖略为扭动了一下腰肢,换到腰间的平衡承力。
只是微微一个动作,竟换来了洪宣的一声低喘。
披袖微抬起了上半身,努力的想看见洪宣的脸。
下耷着的眼帘却刺激了洪宣的欲望,扑到披袖唇边吻披袖的洪宣咕哝着低唤了一个似乎是女人名字的词语,披袖知道那绝对不是佘雅儿的名字。
承受着他的吻与他的抽插,披袖的身体开始出现痉挛,承受洪宣进入的后|穴开始规律性的收缩,洪宣低吼着加快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披袖便觉得身子开始发热,有汗水从体内沁出来,泪腺仿佛受了刺激似的不停的冒出眼泪,披袖承受不住的攀住了洪宣的肩背,身子有一种会被穿透的错觉,身体会裂,会裂,披袖疯了似的摆头,嗓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丧失了发出声音的能力,不然,会喊出“我要死了”的尖锐声音,但披袖没有,只是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双手也垂到了地上,后|穴里的痉挛,缩起来时几乎可以挤断洪宣的分身,洪宣却依然拼命的在披袖体内抽插着;泪仍是如泉般的涌着,在模糊间听到洪宣沙哑的低吼,感觉一股会烫伤自己的灼热在体内炸开,披袖轻轻的“哼”了一声,过快的心脏跳动中,感觉到洪宣重重的跌下来的重量。
洪宣轻轻的吻着披袖,怀中的人儿一阵阵的颤栗着,还包裹着自己分身的后|穴里也有着强烈的脉动,皮肤也泛着一种红润,但,除了这时,能感觉他是活着的,其他的时候,仿佛只是一尊蜜色的会动的人偶,只是长得像云苏而已,似乎,永远也不会有云苏那么鲜活的生命。
他不要一尊人偶,也知道他不是云苏,但他想要活着的人,至少,给他情绪,让他了解他的喜怒哀乐,让他知道怎样让他快乐,如果他笑起来,是否也可以看到云苏的笑脸?
是否可以看见云苏的笑脸?
看着披袖已软软的耷下去的眼帘,“披袖,披袖?”洪宣唤了两声,睡了?
分开两人的身体时,看见了披袖的皱眉!
看得到的只有那一刹那的皱眉而已,只有皱眉!
洪宣也禁不住的皱了眉,用袄子裹了披袖,将他纤弱的身子抱上了床。
披袖醒来时,是傍晚了!
动了动身子,腰间传来一阵酸麻,便又懒懒的趴回去了。
只在昨晚,就被洪宣凌虐过无数次了,午时醒来,那里仿佛仍被充实着,异样的难受,没想到,又在不经意间惹怒他了。
披袖开始觉得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脸上忽然传来手指的触感,披袖睁开眼,是洪宣!
“吃饭了!”洪宣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披袖惊讶的张大了眼。
对披袖的反应,洪宣很满意,竟漾起了一抹笑:“脸色好差,动得了吗?”
披袖沉默的爬起身,动作很迟缓,行动间,几许皱眉。
身子忽然悬了空,赤裸的身形被裹进尚有余温的薄衾,包的像个粽子一样,被洪宣抱着,到了花厅中的饭桌旁,然后,被放在了洪宣的腿上。
一口一口,一筷一筷,全是洪宣喂的,披袖极为不解。
冷淡中透出来的迷茫,看得洪宣胸中一阵悸动。
“旁观者清”这句话放在丁浩身上,很正确。
对于午后的那件事,丁浩说了这样一句话:也许轮不到奴才来提醒,但这样子对老爷和披袖都不好!披袖毕竟是个孩子,孩子都是像动物一般,待他好,自然可以得到回应,那个样子狠他时,他只怕是会越来越倔才对!
待他好,就可以得到回应!也许是对的。
洪宣亲密的舔去披袖唇边的米粒。
披袖瑟缩了一下,对他非性行为的接触返起了无措!
不是只有在那样时才会做这种事吗?披袖偷偷窥察洪宣的神色,洪宣究竟怎么了?
然后是洗浴,洪宣竟温柔的帮他清洗身子。
披袖迷茫了!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洪宣真的不在对他发火,有时候可以看到洪宣是真的气坏了,但都是在看到他的瑟缩时,强行的压下怒火。
披袖不知道洪宣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想用怀柔政策来对他,披袖想!
但,没有暴虐的日子真说起来,也很舒服。
有时候,披袖甚至会情不自禁的帮洪宣做点什么,譬如,顺手时,也会帮洪宣沏杯茶,事很小,但有种接纳。
那时候,已是近年关的时候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由紧张转为了一种和睦,洪宣的温柔也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习惯,目光会不由自主的随着披袖打转,在以前看来无厘头的一些事,洪宣甚至可以猜得到披袖接下来会做什么。
腊月中时,南京开始飘雪,少见的雪,竟一直持续到了二十七。
那日,洪宣从外面回来,一进南院,便见披袖光着一双脚跪在雪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洪宣急急的走进他身前,解了披麾裹上他的身:“这大雪天的,你跪在这……”洪宣止了言,披袖身前,撮土燃香,未尽的火堆前,尚有半篇悼文:苍渺夭寿五瓣梅,宇荒阔穹仅挑绢,凄凄孤魂,撮土为坟,它年之友谊,今年之穷聚,未能以五谷相邀,仅以清泪表离潇……
披袖的神色间漫着凄迷,颊上有泪,悼的是什么人?
洪宣没有问,只说声:“进去吧!”披袖没有挣扎的任由他抱进了屋内。
看披袖额间,三瓣梨影;挑绢,该是个人名才对;而五瓣梅,是额上的绣影么?
洪宣知道披袖识字,房间里有些书,披袖无聊时会翻看,却不知披袖竟写得一手好字,看那悼文的字里行间,披袖竟合该是个读书人,小小年纪,拿捏文字竟颇有天分!
洪宣忽然间觉得,关在家里的披袖,委屈了他去了!
但,不开口说话的披袖,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
年三十团圆,在与府中婢仆聚于一堂时,披袖是穿着那套艳紫色的衣装出现在年宴上的,在洪宣的抱持下出来,坐在仅次与佘雅儿的位置上,神色虽然淡漠着,眼角、眉梢却明显的留着欢爱后的余韵,在众人看来,身份虽然不如二夫人,却是比二夫人受宠的。
佘雅儿在府上似乎也挺有也挺有主母威仪的,因而,对于披袖的存在,众人免不了饶舌几句。
洪宣起先还怕披袖委屈,却见披袖仍是一副冷然的,倒是佘雅儿,在披袖被抱出来来时,不仅没有吃味,反而殷勤的,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披袖自然是不答话的,应话的洪宣便又显得与佘雅儿亲近了。
众人看披袖,虽然受宠着,却不见持宠而骄,又看佘雅儿竟没有任何不满,虽饶舌着也不见得真有多厌恶他,毕竟,官家老爷三妻四妾太正常了。
年宴上虽然多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洪府里依然是很平静。
开了年,洪宣便时常要带了佘雅儿外出,先是回佘府给岳父拜年,继而便是官家之间的私访,有时甚至会夜不归府,在他人府上留宿。
十年夫妻,佘雅儿也习惯了那种生活模式,府内的冷淡,府外的亲疏有礼。
只是这次,佘雅儿学会了不再期盼。
洪宣外宿,回府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披袖,送他自己带回来的小玩意儿,渐渐的,披袖的收藏多了起来,字画啦、小玩偶啦、饰物啦,种种、种种。
开春时,东院里便焕然一新了。
洪宣原本准备东院修缮妥当时便谴披袖搬回东院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舍不得了,却也不能扔了居住多年的南院搬回东院,毕竟,还要注意佘雅儿的颜面,有些事就搁下了。
披袖很矛盾,洪宣待他的好,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表面仍淡漠着,心中却多了一根刺,洪宣待他好时,心会慌;洪宣待他显出一种淡漠时,心也慌。对洪宣,渐渐的,便由满不在乎变成了患得患失,生活本来就没有重心,当一旦开始在意某些人某些事,那些人那些事很容易就会变得成为全部,这话是谁说的,披袖不记得了,但,如果真的那样……
披袖无措了,感觉自己开始慢慢的变成一株无骨的长青藤,得依附着树才能活着,而树无疑就是洪宣。
披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感情,但,他直觉的不想被那种感情左右。
之所以会产生那种情感,是因为洪宣太温柔的缘故,只要触怒他,让他远离自己,应该就安全了吧!!
惹怒洪宣?拒绝他想要的欢爱应该可以吧!
所以,在洪宣的唇吻过来时,披袖将头偏开了。
“怎么了?”洪宣温言软语的问:“不舒服吗?”
披袖拢着衣衫爬上床,在内侧躺了下来。
洪宣笑了笑,笑里有一丝不自觉的宠溺味道,洪宣自在的宽了衣,也上了床。
在被子里伸手搂住披袖,披袖倔强的要掰开他的手,最终还是被洪宣掰过了他的身子,洪宣用额头抵住披袖的,然后轻轻的吻了披袖的鼻子,笑问:“是不开心还是不想做?”
披袖暗示性的揪紧了身上的衣服。
看披袖怯怯的样子,洪宣起身吹了床头的蜡烛,抚了抚缩在衾被下的披袖的头:“如果不想做的原因是不开心的话,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知道吗?”
洪宣说着,将披袖搂在怀里躺了下来。
没有发怒?披袖惊讶的,将身子紧张的蜷缩在洪宣身侧,而且,还那样说……
竟有一种感动,有一种暖流从心底涌出来,有一种鼻子酸酸的冲动。
披袖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再这样下去,却对被感动的自己感到无能为力和欲哭无泪。
惹怒洪宣,如果弄坏洪宣最珍视的书呢?
披袖又一次的失败了,书是砸坏了,但书柜倒下来的时候,他也弄伤了自己。
洪宣知道时,是慌慌张张冲回南院的,看众人只忙着收拾书本,要知道洪宣爱书如命是出了名的,而这一次,洪宣却冲着家仆大吼:“是书重要还是人重要,还不快去给我请大夫??”
披袖这次,又砸伤了脚,仍是残掉的那只脚,又或者说幸好仍是残掉的那只脚。
大夫来了,好在并不严重,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披袖大概又有好几个月走不了路了。
在大夫为披袖的脚上木枷时,披袖看到了洪宣的脸,上面真真实实的写着焦急与心疼。
披袖,落泪了。
“很痛吗?”洪宣心疼的抹去他的泪水:“要看书又拿不到时,可以叫佣人啊!”
是很疼,但他不是因为那个而哭。
他披袖哭的是啥,他披袖都不知道!
受了伤的披袖,终于还是被谴回了东院,受那哑妇的照料。
洪宣曾有几次来看他,披袖看到他的关心,但洪宣的眼中也有掩不去的情欲。
被那种目光紧紧的盯住时,披袖会觉得胸口阵阵发热,而且会坐立难安,那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有一种被正视被重视的错觉。
但终究只是错觉吧,因为伤还没有好,便听东院外的一群人说,二夫人终于有喜了。
那一晚,洪宣来了,用一种忧喜参半的表情,很温柔的抱了披袖。
云雨毕了,洪宣紧紧的抱着披袖呢喃:“云苏,我想要你的小孩,云苏!!”
披袖觉得心里有种刺痛,为佘雅儿、为自己、也为尚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