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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房间在这,你要去哪?〃
我注意到他用'我们',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是他从小就硬要和我睡。
如果当初果然要听妈说的话,早点分房,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是你的了。〃我说。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就像一块石头做的粘皮糖。
〃和室的床很硬。〃他坚持的说。
〃总比和你在一起的好!〃满脑都是那天的画面,我受不了的大吼。
然后他终于停止说话,脸上没有表情的看著我。
〃你想要怎样都行,就是不准出这道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有点发怒的前兆。
又回到原来那强势的小康龙。
可是我怎么会怕?他最过份的事情都对我做了,我怎么会怕?
所以我说了这辈子对他最重的话:
〃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的父亲!〃
然后我直直看著他,一点都不后悔。
他的脸色越发阴霾,然后把粥放下,看著我舔著自己被粥沾到的手指。
他慢慢走过来,我退后,可是后面就是床,抵到我的后小腿。
然后他再次轻而易举的把我压到床上。
〃范康龙!〃我大叫挣扎,脑中全都是那天他强暴我的画面。
〃别老是用爸的身分压我,你知道我根本没把你当长辈看过。〃他靠近我的嘴唇说著,气息呼呼的在我嘴巴里。
我很紧张,担心他的下一部动作。
可是他却站起来,看都不看我就离开了。
那晚我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我等了很久,冷气越来越冷,再也没有人进来帮我关掉。
我一直闻到那碗皮蛋粥的香味。可是喝了一口,冰冰凉凉已经没有那种烫口的感觉,我努力的大口咽下去,混著我复杂的心情。
关掉床头的灯,黑暗来袭让我如此不适应,所以我又打开,入眼却是空荡的房间,我又关掉、再打开,房间明暗如此循环,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外头蝉声都消减不少,却只剩我一个人独自未眠。
我睁大眼皮,不想不敢入梦。
既空虚又寂寞。
25
整个晚上我都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好像就会听到卧房开门的声音。
可是没有,康龙最后还是没有进来。
要说是什么心情,应该松了一口气才是,父子之间做了夫妻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我的心。
可是。。。为什么。。。?我摸著自己也搞不懂的心情。我以为他会继续赎罪般的做牛做马。。。会开门进来。
昨晚想了很多,那件事后,他虽然和从前表现无异,但是我回想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著暧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把我当父亲的?
我又摸著自己的唇。
千百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是真的父子啊。。。血缘是断不了的。
不断望著窗口,等到天空渐渐变白,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轻手轻脚打开卧房的门,客厅里闷热的空气扑来,电视是电视,沙发是沙发,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心里一阵落寞,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立刻装做没事继续当我的小康龙?
不要这么不要脸!范文!我双腿发软对自己说。
克制自己去其他房间查看的冲动。
用力打开铁门,转过身走出去。
虽是清晨,但是夏日的炎热仍不减,我走进一家有冷气的早餐店吃了火腿三明治。
不知道是我打石膏的手引人注目还是怎样,早餐店里的人一直看我,有人咬著吸管愣著,更离谱的是,我要付钱时候,老板竟然看著我忘了收。
现在想起来,我每次上课的时候,学生也是常看著我忘了抄笔记。
我把钱丢在桌上,希望老板待会记得拿。
走到路边,因为现在正值暑假,可以见到几个早起的小孩在玩耍。我眼前好像也出现小康龙小时候的模样。那淘气、乖巧的小男孩。现在全变了样,他变了,我也变了?
我闭上眼睛,打算今天在外头逛一天,能逃多久就多久。
逃避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范教授?〃
然后听到有人用我学校的称呼,我转过头去。
对方是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孩。
她穿著鹅黄色的短袖上衣,轻巧的热裤,一头短发,看起来帅气又活泼。
我从记忆里收寻,并没有她的纪录。
〃教授您好,我是王雅欣。我今年考上xx大学。之前我去听过您的课一次,印象十分深刻。〃
〃你好。〃我说,很少有学生在校外和我说话。
〃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你也住这个社区吗?〃
我点点头。
〃哈哈!我真幸运,教授这么受欢迎,同学们会羡慕得要死。〃她笑得俏皮又可爱。
我微笑,这年纪的人应该就像苏易杰和这女孩才对。而不是小康龙那般老成。
〃不过教授,师母很热情耶,从你的脖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错愕,她在说什么?
我摸上自己的脖子,难怪刚才那些人一直盯著我,难怪老板忘了收钱,八成是在看。。。吻痕。
〃那是过敏。〃我口是心非说。
这热情的女孩笑得一脸慧黠。
我有点尴尬。
和她分手后,我想赶紧回家换件衣服,或是干脆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可是万一康龙起床了。。。我不知所措站在路边,这时候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推著报纸走过来,问我要不要买。
我还没掏钱的时候,就注意到斗大的标题写著:〃新时代来临,天翔集团董事长宣布退位!〃
我头一昏,赶紧付了钱,立刻翻开来看。
26
〃今早天祥集团招开临时董事会,原任董事长秘书声明,董事长将于十八号退休,董事长位置应由总经理范重祥接任。。。〃
我看了接下来云云,无非是在说范重祥与范家事迹,合上报纸立刻赶回家。
我一开门就看到康龙一脸落寞站在门口,对我的出现他表现得惊讶又喜悦。可是我没来得及理他,拿起家里电话打我爸的专线,但连铃都没铃,就传来'电话忙线中';我焦急得只好改打我妈的。
没响几声,我就听到对方传来'喂'。
〃妈,爸说要退休是真的?〃我立刻问。
〃小文?我正要打给你,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爸。〃
我立刻觉得奇怪,爸虽然忙,但是他特地为妈设了一条专线和手机,不可能找不到。
〃会不会在本家?〃
〃打过电话了,不在,现在那里到处都是记者。〃
〃别急,你最后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
〃前天,之后打电话就不通了。这很不正常,你知道我和你爸每天都会通电话,可是我也是从新闻上看到消息他要退休的消息。〃妈很焦急。
〃爸最近有和你说过什么吗?〃我改问别的。
〃没有,他来的时候都很正常。儿子,我和他夫妻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这么不安。〃
我赶紧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挂了电话后,我隐隐也觉得不对,爸老说要干到八十岁,他身体健朗,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要退休?
康龙彷佛也了解我的心焦,默默不出声,打开被我丢弃一旁的报纸。我则打开电视想了解现在的状况。
果然电视上只要是新闻台都拨著天翔集团董事长的报导。
记者围著本家大门,旁边萤幕放在爸的书面声明,却再也没有爸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康龙和我都伸手要接,却被我抢先一步。
他在后面直盯著我手中的电话。
〃喂?〃
〃。。。〃没有声音。
〃喂?请问找谁?〃我再问。
〃晚上十点,一个人,xx码头见。〃丝毫不拖泥带水,对方挂断电话。
27
我手提著电话,尽量克制住脸部表情。
然后假装恼怒的关上电话,坐下来继续看电视。
新闻正在拨放范重祥拿著麦克风侃侃而谈的样子,那是一个小时前的画面。
〃谁打来的?〃康龙在我旁边问。
〃不晓得。〃我说谎。
〃还是恶作剧电话?〃他看著我。
〃恩。〃我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免得露出破绽。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像极了范重祥,也只有他会打这种电话。可是为什么要和我约在xx码头?他想要干什么?
〃下次去电话公司查一下来电显示,免得每次都接到无声电话。〃小康龙边看报纸边说。
无声电话?
我一惊,突然想起昨天范重祥的留言。
〃太久了。。。是你逼的。。。我本来不想伤害'他们'〃
伤害谁?他要伤害谁?
我爸的脸和我妈担心的声音不断在我脑里盘旋,我越来越紧张,坐立不安,看著手表,现在早上十点,距离他说的时间还有十二个小时。
我站起来,往卧房走去。
一打开房间,就发现窗帘早被拉起来,棉被也折好,那碗没喝完的粥已经不见,有人打扫过这里。
我到衣柜找一件套头的短袖衣服套上,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对我而言真是无比艰难的工作,而且当我穿到一半,另一双手又把我衣服脱下来。
〃范康龙!〃我现在焦急不安,他还这样和我闹。
〃你又要出去?你要去哪?〃他问,我听到语中担心的成分。
〃你爷爷失踪了,我要去找他。〃我一只手推开他,重新穿衣服。
〃他说不定只是在哪里忘了开手机,你别出去了好吗?〃他轻声细语的说,我觉得很不对劲。
以前有小少架,他都要冷冰冰弄得两三天才好,怎么这次隔天就对我好言相劝?
然后他又把我的上衣脱掉,甩开。
〃你到底在什么?〃我恼怒,退后一步抬头看他。
他什么都没说,神情严肃的看著我,然后前进一步抱住我光裸的上半身。
〃还是。。。你。。知道什么?〃我很久以前就有一种感觉,他明知道很多事情却不说。
〃我什么都不晓得,我只知道今天是十八号。你别出去好吗?〃他说,我听出他话里的脆弱,好像一点就破。
十八号?十八后又怎么了?我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然后呢?十八号又如何?〃我问。
〃没。。。〃
他用唇堵住我的嘴。
我看著在我面前放大的他,事到如今他还在给我搞这种飞机。
我气愤推他第三次,才晓得前两次是他让我,因为这次不管我多努力,他的肩膀硬是动都没动一下。
当我要咬他的嘴时,他忽然放开我。
我开口就要大骂──
但他背后一个手刀在我脖子上,我扶著自己的晕脑袋不可置信倒在他怀里。
〃你刚才出去后我吓死了。。。不能让你去。。。错误不能有第二次。。。〃他喃喃自语说,不断亲著我的鬓角。
但是我不晓得,他的手为什么放在我裤子的钮扣上?
XXX
在我的努力下,小康龙渐渐转好,我秘密带他去看了几次心理医师,情况愈加稳定,他也不排斥去学校。而且他还在学校遇到一个小男孩,非常活泼,名叫苏易杰。虽然他老说是苏易杰缠著他,可是我看他也没表面上那么不愿意。
然而等到小康龙十六岁,我却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却对于男女之间的欲望非常排斥。
男人间都会互相开玩笑,有一年生日,有人送他一本黄色周刊。小康龙和我一起在家里拆礼物,一拆开礼物脸色变得很恐怖,在我面前失控的撕毁那本黄色周刊。
我立刻从后面抱著他,让他镇定下来。
还有第二个问题,就是他很怕黑暗,晚上老是跑过来和我睡,我故意笑过他几次,不过他都没反驳,心想反正也是双人床,不差他一个。
不过很多次早上起来,他都睡在我怀里。
摸著那副瘦骨嶙峋的身躯,我知道,治好了身体,心还是伤著。
堂哥偶尔周末会来我们家一次,有时候租片一起看,有时候他拿酒一起喝。但是对于他这种大忙人,不是应该连周末都在交际应酬?
我不只一次问过这个问题,可他都开玩笑的说:〃生意哪有我的兄弟重要?〃
我不可置否,反正和他在一起甚是愉快。
小康龙对他也很是敬爱,毕竟治好他的病,范重祥也是一大功臣。
小康龙高三毕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