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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螳螂
黄剑‘波’能当到销售主管不是白痴,搞业务的人天天和客户打‘交’道实际上‘精’明的很。所以,当回到宿舍渐渐冷静下来后,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此事的蹊跷,转眼就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个事靠钱丽丽一个人是干不出来,至于张广度他也没这么大本事,除非两人之间有合谋才有这可能。可钱丽丽是自己的‘女’人,张广度又是自己多年的小弟兼跟班,按理说这两个人和自己亲密关系不比作为妻子的朱‘玉’珍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更胜一筹。
他们究竟有什么原因会这样做呢?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何在?黄剑‘波’苦思苦想猛然就想到了自己即将调离‘花’城这件事上,一向自‘私’的黄剑‘波’为早日离开‘花’城从口头上曾经答应带张广度一起走,但实际在托人办调离的时候根本连张广度的名字都没提过。至于钱丽丽嘛,这个差不多已经完腻的‘女’人他更是早作了打算,准备来个不辞而别。
假如,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那么完全有理由借用这事来针对自己。想到这,黄剑‘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同时又立马想起钱丽丽今天一大早去丹霞山的事和张广度没出现在公司的奇怪情况,两者相互联系起来,让黄剑‘波’更是惊恐,因为有个大秘密谁都不知道,那就是他在书房里悄悄安了保险柜,里面藏着他多年捞钱积攒下来的资财。
保险柜里装了三十万的现金、还有价值二百万的存折和有价证券,这些几乎是黄剑‘波’的全部家当,加起来足足有二百七十万。
一想到这个,黄剑‘波’再也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地急忙赶往租的那套房。等他飞奔上楼,冲进屋里打开保险柜的时候,发现保险柜居然已经空空如也,短暂的惊愕、悲愤和绝望后,黄剑‘波’从心底里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忍不住当场痛哭起来。
二百七十万啊!这对狗男‘女’连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居然全给卷走了?
假如钱丽丽和张广度在自己面前的话,黄剑‘波’毫不迟疑会扑上去把他们给撕的粉碎。他这么多年绞尽脑汁地挖公司墙脚这才攒下了这么笔钱,可现在倒好,全都没了。黄剑‘波’哭的那个伤心呀,捶‘胸’顿足的样子和死了爹娘老子都差不多了。
更加可恨的是,这钱没了他还不能张扬,更不能报警,因为一传出去自己贪污的事就全揭开了,仅存最后一点理智的黄剑‘波’边哭边想着挽回的办法。
“老黄你怎么了老黄?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保险柜?”
瞧着自己丈夫如丧考妣的样子,朱‘玉’珍也慌了手脚,当看见空的保险柜,又听到黄剑‘波’哀嚎中所提到的钱,她更是连连追问究竟丢了多少。
“二百七十万二百七十万啊臭婊子!白眼狼!两个王八蛋!全都没了啊!”
“什么!多多多多少?”听到这个数字,朱‘玉’珍当场就吓傻了,她怎么都想不到黄剑‘波’居然瞒着自己‘私’藏了这么多钱。
脚肚子发软,朱‘玉’珍几乎要瘫倒在地,愣愣地呆了会儿突然就像疯子一般冲上去嚎哭着捶打黄剑‘波’:“你这王八蛋居然藏这么多钱,你为什么不把钱给家里?早点把钱给我怎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偏偏要藏在这地方?你给我‘交’代,是不是本来打算把这些钱全给照片上的那个小妖‘精’的呀?你说啊!是不是!”
“放你娘的臭狗屁!”黄剑‘波’抹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当即就回骂道:“这么多钱全给你?你有这笔钱还不得出去显摆?就你这张破嘴三天不到恐怕全世界都知道我黄剑‘波’贪污了,一家子早就全被逮进去吃牢饭了!还给外人?你当我猪啊!我脑子有病?要想把钱给外人老子现在还哭个屁!我的钱呜呜钱啊!”
朱‘玉’珍被骂了一愣,张张嘴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陪着黄剑‘波’又是抹眼泪又是眼巴巴地瞧着已经空了的保险柜哭。
还是男人‘挺’得住,哭了一会儿的黄剑‘波’渐渐平静下来,擦干眼泪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又要去哪里?”朱‘玉’珍连忙从后面追上。
“找人!找臭婊子和白眼狼!!我非找到他们不可!钱一定在他们手上,老子辛苦这么多年不能便宜了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黄剑‘波’两眼喷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道。
朱‘玉’珍也清楚黄剑‘波’这话没说错,可时间过了这么久能找着人么?也许他们早就跑没影了。但是黄剑‘波’不甘心失败,他要死马当成活马医,不找一下是绝对不死心的。
这天夜里,黄剑‘波’夫妻两人连晚饭都没吃,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几乎逛编了整个‘花’城。从汽车站到火车站,再从火车站到飞机场,就连平常钱丽丽和张广度去过的地方一个个全找遍了,甚至还打了无数个电话询向所有认识的人询问他们的下落,但所有结果都令黄剑‘波’越来越失望。
一夜很快就过去,当第二天的太阳缓缓升起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双眼浮重,又饥又饿的这对夫妻终究一无所获地又回到租的那套房,以期望最后奇迹的发生。但是奇迹终究还是没有发生,这里和他们昨晚离开时一模一样,尤其是书房被打开的那个保险柜,拉开的‘门’就如同一个人在裂开着大嘴冲着他们笑一般,如此讽刺和悲哀。
黄剑‘波’在忍受痛苦和煎熬的同时,他万万没有想到同样也有另一个人也在痛苦。
离‘花’城数百里的鹏城,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张广度正躲在一家涉外宾馆的套房内,可他并不像黄剑‘波’想象的那样高兴,相反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
黄剑‘波’猜的一点都没错,这个事正是张广度和钱丽丽联手搞出来的。张广度是整个计划的策划者,而钱丽丽是最终执行人。
起初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在张广度的授意下,钱丽丽开始了行动前的准备。这些天,她特意装着索取无度,还故意借着温柔体贴的掩护给黄剑‘波’喝了下了料的煲汤,等他睡着后就偷出钥匙进了他总锁着的那间书房,到处找寻他藏钱的地方。
工夫不负有心人,钱丽丽终于找到了保险柜,而且还偷偷配了把钥匙做好了最后准备,至于那些照片也是她趁黄剑‘波’熟睡的机会拍的。照片‘交’给了张广度去处理,接下来就是等待合适的时机最后一击。而张广度跟了黄剑‘波’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黄剑‘波’的老婆朱‘玉’珍是个大醋坛子,所以就用这些照片引朱‘玉’珍来‘花’城闹,从而给他们创造最后行动的时间差。
和计划的一样,朱‘玉’珍接到电话和快递后果然上当了,当得知朱‘玉’珍抵达‘花’城的确切时间后,张广度就向钱丽丽发出最终行动信号。接下来的事大家也都知道,黄剑‘波’喝了加料汤睡了个稀里糊涂,等起来后没多久就接到了周利文让他去公司的电话,随后到了就上演了那么一出‘精’彩纷呈的大戏。
在闹剧上演的时候,张广度和钱丽丽早已经分头离开了‘花’城,按照他们原来的预定是先在鹏城汇合,然后分完钱各奔东西。但一个没预料到的意外居然发生了,张广度赶到碰头的这家宾馆后,等了足足一天都没见对方出现,开始张广度还以为钱丽丽是碰上了什么意外耽搁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让张广度是越来越绝望,他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丢下他一个人带着钱跑人了,可因为他现在又不合适和外界联系,只能继续在这里苦等,以期待钱丽丽能够早日出现。
整整一夜,张广度没有合眼,等到第二天的天亮连钱丽丽的半根‘毛’都没见着。这时候的张广度总算清醒过来,他的的确确被一个从来就没瞧得起的‘女’人给耍了,钱丽丽拿到钱后丢下了自己,一个人跑了。
第四十一章 对不起
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张广度气得简直就要发狂,他根本就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个弱‘女’子居然耍了自认为绝顶聪明的自己。
曾经,有一份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可一时大意了,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假如上天能够再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人说三个字:草泥马!
这是张广度如今最真实的内心写照,他痛苦的扯着自己头发,悔恨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钱丽丽不得好死。可是,如今的钱丽丽早就像是扯断线的风筝,消失的无影无踪。哦对了,还有那笔近300万的巨款,也随之一起离去。
‘精’心策划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两手空空的张广度发觉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灰暗。此时,张广度原来准备的后续计划已经完全用不上了,他所考虑的是怎么才能从这事中安然脱身,因为张广度非常清楚,以黄剑‘波’的智商很快就会想到自己,暗中坑了黄剑‘波’这么一大把,他张广度已经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娘西匹!!”
烟缸里的烟蒂层层叠叠堆的满满,屋里到处都是弥漫的烟雾,整整想了一上午,张广度最终才下了决心,打算破釜沉舟再赌一把。
‘花’城。
回到家才草草‘弄’点了吃的,再稍稍小睡了几小时,黄剑‘波’就又跑出去到处寻找对方的下落了。其实,他心里也明白,现在希望已经非常渺茫,可内心的不甘和极度愤怒驱使着黄剑‘波’继续这样去做。
又是一天过去,直到第二天的深夜,黄剑‘波’终于彻底绝望了。整个‘花’城能去的地方他全去了,可无论是寻找还是打听都得不到钱丽丽和张广度任何消息,他们两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变的无影无踪。
在一样疲惫不堪的朱‘玉’珍劝说下,黄剑‘波’放弃了毫无希望的努力。回到家中,这对夫妻愁眉苦脸,默然对坐,就连桌上的饭菜都没半点胃口下咽。
正所谓: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昨月夜,空柜箱。
黄剑‘波’终究认命了,现在的他不认命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自己跑去和上面或者警察说,他好不容易贪污和挖墙脚‘弄’来的二百七十万被人给卷走了?希望领导和政fu能够帮忙找回来不成?
只要人在,希望总是有的,黄剑‘波’发誓终有一天要报这仇。至于钱,等自己去了黑省后再想办法捞回来吧,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惨痛的教训必须要引以为戒。
这种阿q式的‘精’神安慰法还是有点效果的,黄剑‘波’的心情随之渐渐平复下来。想到明天自己就将去公司做最后‘交’接,随后回集团办理调动手续时,黄剑‘波’突然就来了胃口,拿起筷子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好好休息了一夜,等第二天黄剑‘波’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换了件干净衣服,同往常一样出了‘门’,向公司而去。
“小潘!早呀!小吴你今天没出去呀?老林,别泡你的破草根了,我这有罐好茶叶,拿点去尝尝。”
如浴‘春’风一般,黄剑‘波’带着微笑步入销售部办公室,向同事们打着招呼。见到他的人全都是一愣,随后个个显出有些古怪的神情。虽然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如同往常一般和黄剑‘波’笑谈着,可所有人心里却都在琢磨着黄剑‘波’究竟怎么了?前天闹了这么大一出事,今天就和没事人一样,难道他已经摆平了家里那位母老虎?
不等大家旁敲侧击地问,黄剑‘波’就借着闲扯的机会为自己辨解了一通,根据他所说,完全就是被人陷害,照片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那些照片也全是假的。至于陷害自己的人也搞清楚了,是沪海的一位老邻居,由于和朱‘玉’珍之间闹了点邻里就范才故意这么干的,现在水落石出,家里当然也就没事了嘛。
黄剑‘波’这些解释听起来有些合情合理,可在场的谁不是和他打了几年‘交’道的人?业务员个个是人‘精’,能信他的话才见鬼了呢,不过嘴上当然不会揭穿,一个个装模作样地表示理解,并且还安慰了几句。
今天,黄剑‘波’是过来办‘交’接的,之前的工作基本已经差不多了,等到把业务名册整理完再给周利文签字后这个事就算结束。在销售部和大家扯了一通,‘抽’了几支烟,又喝了一杯茶,瞧瞧时间差不多的样子,黄剑‘波’从‘抽’屉里拿出业务名册就去了楼上经理办公室。
敲开‘门’,周利文正在打电话,瞧见黄剑‘波’来微微向他点点头,示意他先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