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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又何苦?”
“是啊,何苦?你又何苦苦苦守着这个凤凰台,守着这把焦尾……然,我八岁的时候爱上你,而今已经十八年了——十八年,人生苦短有几个十八年?我们已经错过太多太多了,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供我们继续错过下去。然……离开我你不会幸福,我离开你又怎么会快乐?为了我们……哪怕只是为了我,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啊!”
字字肺腑,句句惊心。抬起头,唇上滴落咸咸的泪水——很热,热得仿佛烫伤了水宴然的心。泪潸然而下:我终于等到了吗?等到你对我说爱我,等到你对我说不在乎我的残缺?但是在我已经没有资格再与你比翼的如今,我又怎能拖累你一辈子?
“……你走吧!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我不能害你一辈子!”颓然一叹,水宴然不再争辩,只是低下头默默的咬着嘴唇,表情矛盾而且脆弱。
“唉~~~~~然,什么叫做拖累呢?我是心甘情愿与你相伴,怎么能叫拖累?……更何况……”
发现了水宴然的软化,段子楼的眼里闪现出狡黠的光芒,“更何况你不光偷了我的心去,也早就强占了我的身子,你若不肯负责,我便到你们大宋的皇帝那儿去,告他的国舅对我始乱终弃!为了造就这个既成的事实,我就只好乘人之危,先下手为强,霸王硬上弓了……”
“——!!!”水宴然一闻之下目瞪口呆,只能感受到一个温暖的身体慢慢的靠了过来,然后,唇上印上了一个温热的吻。
“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耳边响起爱人故作娇媚的声音,一阵感动涌上心头,水宴然一个翻身便把爱人压在身下……
“唔……呼……别,咱们等等还要出这个房门,你、你总不能让我裹条被单出去吧?”
旖旎的春色扩散在凤凰台的房间里,再次被水宴然压在身下啃咬爱抚着,段子楼底气十分不足的呻吟着开口。
拜那双装饰用的眼睛所赐,懒得摸索着解去衣物的水宴然焦躁之下竟然用撕扯的方式让他们离体。段子楼一见之下马上喘息着制止——开玩笑,等等水宴飞他们一定会过来,虽然自己和然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但……难道让自己衣衫褴褛的见客?也太没面子了!然而话刚刚出口,就感觉到水宴然动作一僵。
——该死!
看出爱人的想法,段子楼不禁心里一痛,暗骂自己混蛋,明知道他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眼睛,怎么还——唉,索性今天就“奉献”个彻底吧!
搂住爱人比以前更加纤细的腰肢,段子楼轻轻的翻转,压在爱人的身上,温柔的吻落在微微僵硬的肩膀:“然,我自己来就好,偶尔……也让我好好服侍你嘛……”
感受到段子楼火热的身体已经覆上了自己的,水宴然不禁一愣——他这是要干嘛?
!……也罢,他本就是叱咤风云的男子,被自己困在身下实在是委屈了他,而今自己早就目不能视,一切……就由了他吧!
……
……
……
——怎么还没有动静?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动静。他能够听得见不变的黑暗里悉悉窣窣的脱衣声,也能够听得见段子楼越来越是剧烈,隐含着痛苦与欢娱压抑不住的喘息。但是……没有道理,这些动静都与自己无关吧?
“……子?你在干什么?”
“……等等,嗯——等等就好了……”有点奇怪的,夹杂着剧烈的喘息的声音,仿佛极力忍耐般的响起。
好吧,那就等等。
……
……
“……子?”依然好久没有动静的情况下,水宴然忍不住转过头——虽然没什么用处。
但是回应他的依然是段子楼更加剧烈的喘息:“对不起……我没有……这样做过,所以……嗯——再等等就好……”
“……”
没有这样做过——什么意思?大理后宫三千佳丽都是摆设吗?太好了……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总看过猪走路吧?难不成他对多年前在这里的一夜风流全无印象?不大可能啊!
疑惑重重之下,早没了刚刚紧张羞涩的氛围,伸手摸索到段子楼赤裸的肩膀,水宴然尽力稳住他颤抖的身子:“子,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问之下,本就全身火热的段子楼一下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不由得庆幸:幸好水宴然看不到。
“你到底怎么了?”
“……那个……做准备啊……”期期艾艾、吞吞吐吐的回答却依旧逼红了段子楼的脸。
什么准备能准备这么久?百思不得其解的水宴然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是问你具体在做什么。”
“……我没……”这么露骨的问题,段子楼哪里还能说得出口?
不耐烦段子楼的沉默,水宴然决定自己寻找答案。双手摸索着向下探去——坚硬的胸肌、小巧的红樱、平滑的腹肌、茂密的森林……然后是勃发的欲望——没有问题啊,他到底在干什么?突然,水宴然心念一动——莫非……一双柔胰缓缓向后探去,嗯……紧翘的臀部,然后……不属于自己的手指深深的陷在菊|穴里……呵呵,原来如此……
被水宴然这样的抚摸着,段子楼几乎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罢了,他知道了也好——到这一步上自己都已经做不下去了,接下来……咬咬牙,把身子轻轻贴上爱人的身体:“然,接下来……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呵呵,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然后,暧昧的吟哦,满含春色的喘息,就这样毫不被遏制的传遍日上三竿的凤凰台……
风止雨停,又是一个清晨。
昨天两人共赴巫山云雨之后,也许是因为终于放下心来不会再被抛弃,也许是因为这两年以来的压力太大,也许……是因为水某人快两年的时间没有碰过任何人……积蓄得太多……总之,等到他们疲惫不堪的睡下的时候,都已经月上柳梢头了……然后,理所当然的一夜无言至今。
水宴然睁开眼,毫无意外的看到窝在自己怀里的爱人的睡脸——入鬓的剑眉、狭长紧闭的双眼、浓密的睫毛、可惜的是眼下有那么一抹淡淡的黑影——快两年的时间,他是累坏了吧?然后是英挺的鼻子、略微苍白的薄唇——人都说唇薄之人薄情,看来分明是胡说。他看起来不仅比两年前还消瘦,更比两年前憔悴了不少。但一想到他如斯的憔悴就是为了自己……心痛之余又感到完全的满足。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呢!
一笔一划的用手指勾勒出爱人分明的五官,水宴然温柔的笑开,轻轻的吻在爱人光滑的额头,然后满足的长叹一声:“子,你居然真的在我怀里了……”
而怀里的段子楼许是被累坏了,居然迷糊的如同孩子般,不堪其扰的抹抹额头,嘤咛一声便将头缩入水宴然怀里继续酣睡。
仔仔细细的看着难得这样可爱的爱人,水宴然微微一笑,谁能想到闻名天下的段氏武皇居然会有这么幼稚的动作呢?——就只有自己,就像只有自己能够尝得到他激|情时的泪水一样。
想着想着,水宴然的恶劣便又回来了。于是,手指似有意似无意的缓缓划过段子楼光滑的背脊,然后按摩着极有可能会酸痛的腰部,最后滑到极有弹性的……双丘中间——终于惊醒了梦中的爱人。
朦胧的睁开眼睛,段子楼抬头茫然的判断了半天,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的脸孔——水宴然也就笑着随便他“乱来”——等着他自己想起来?好像主意不错,但是……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怎么,不认得和你共度春宵的良人了吗?”
“啊!!!”段子楼可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突然听到水宴然说话吓得急忙往后一退——不动还好,一动之下顿时清楚的感觉到了两股之间流出的温热液体——这下,他不想清醒都不行了。抬头看看水宴然一脸了然的笑容,段子楼不禁面上一红,喃喃道:“昨天……昨天,那么久你还不够啊?还以为你会收敛一点,结果却更变本加厉了……”
“呵呵,收敛?要是你一个欲求不满出去找顶绿帽子给我戴怎么办?”轻轻在脸颊上偷个吻,欣赏着爱人羞红的双颊,水宴然笑得一脸奸诈,终于醒了啊?可惜醒的不是时候,不然已经被我吃掉了。
“——!!!你!唔~~~~~”
感受到紧贴在一起的身子的激动,段子楼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搞什么?这个家伙昨天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今天就开始不正经的像个花花公子,不、是采花大盗!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恼之下不觉动了真气,一把推开了水宴然——然而,不料水宴然抱得太紧,他这一推却反倒……扭到了颇为尴尬的地方,引起了某个秘密部位的撕痛。
水宴然一见可心痛坏了,连忙抱紧,轻轻吻在脸颊上:“小心,昨天你那么热情,今天身体多少会有点受不住的。”
看着段子楼满脸绯红的别过脸去,水宴然一笑,一脸宠腻的扳过爱人的脸轻轻的吻下去:“……子,我爱你,嫁给我吧?”
“——!!!”段子楼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嫁、嫁给你?我、我是男人又是大理的……怎么嫁?!”
“呵呵,倒也是个问题,让我想想哦……”看着情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水宴然一阵好笑,故意逗弄道,“……可是,如果我没记错……当朝的天子可也是披着大红的嫁衣,八抬大轿嫁到我们水家来的哦!”
“——!!!!什么?!”段子楼整个呆住——虽然早就知道水家老四和宋朝皇帝的关系,但——让皇帝披着大红的嫁衣,八抬大轿嫁到水家……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嘴巴合上,小心飞进去蚊子。”趁着段子楼呆愣的时间,水宴然又奸笑着偷了个香,“我只要一个答案——嫁不嫁给我这个丑男人?”
“你、你这是在逼婚!况且、况且,你哪里丑来着?”语无伦次的,段子楼真的慌了,他是有想到要和他一生一世,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向他求婚,而且还是要自己嫁过来——这,这……!!!
“好、好、好,我的子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西施呢?”
“什么这不是什么情人眼里出不出西施的问题,就算你很——啊!!!你——你、你!!!”
“?我怎么了?”看着怀里爱人呆如木鸡的表情,水宴然不禁皱眉——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接受自己的求婚?怎么了吗?
“——你的脸!!!”
“……”听到这样突兀的一句,一瞬间水宴然不禁黯然——是啊,他原本一见钟情的就是自己的绝世容颜,昨天暗地里看不清楚,如今……只好强颜欢笑道,“昨天晚上不是领教过了吗?做什么这么吃惊?”
“不、不是啦!你的脸、你的脸恢复了!”
——!!!!
“……是吗?那个我到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你了,千真万确的看到你了!”
“——!!!这么说,你的眼睛也恢复了?”
——两人面面相觑。
突然水宴然眉头一皱,拉着段子楼起来穿好衣服,走向香炉,却看到里边正躺着一颗已经快要熔尽的药丸,发出阵阵异香。
——这是什么?段子楼一愣。
然而水宴然却放松了一般,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看爱人呆板的样子,满是忧心的叹口气道:“子,恐怕你要提前见公婆了——我爹和义父回来了。”
段子楼一听不禁大惊失色——水宴然的爹爹和义父?那岂不就是多年前堕入魔道的武林盟主水商宴和上一届的水门门主雁南雨?
第十章 独立小桥风满袖 平林新月人归后
谁道闲情抛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大红的喜帕,大红的嫁衣,凤冠霞佩的坐在大红的龙凤帐内。一双抱着苹果的骨感双手微微颤抖着——很怪异的,摆明了被樱桃小口啃过一口的苹果。
——这是哪家的新娘子啊?居然耐不住饥饿,把代表“平平安安”的苹果给啃了一口!
——胡说!那双骨感的手怎么可能是什么娇嫩的新娘子的?盖头底下未施胭脂的薄唇,再怎么看也和樱桃小口挂不上边。所以……怎么可能是新娘子啃的?
——那除了新娘子谁还有机会?难不成还是新郎啃的?
——你别说……还真就是新郎啃的……
……到底……还是逃不开他;到底……还是许了他一生一世;到底……还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了他……
透过艳红的喜帕,段子楼除了自己的脚尖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真滑稽,自己有生以来何时曾经想过,身为大理皇爷的自己会一身嫁衣的跟着别人祭祖拜堂,最后盖着喜帕被送入洞房,不安的坐在到处绣着鸳鸯戏水的帐子里等待迟归的新郎呢?
低头看着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段子楼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他还是这么的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