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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才好,愈糟才愈好玩,享受危险中脱身的快感,将他们一举搞定,他不打算将粉尘慢慢收服。既然他身在游戏里,那就要照他的意思做,反正倒时困扰的不是他,安抚民众不是他的工作,直接攻打下纷尘,速战速决。人生短得很,可没那种闲工夫陪那些男人慢慢耗。
“现在只希望那些老将军能架空他的权利。”叹口气,叶若炎认命似的坐下来,俊朗的眉头紧锁。
“是吗,希望能有用吧。”嗯,记得要提醒叶征给李觉特权,顺便告诉狄休穹开头几场仗让李觉获胜。话说回来,不知言回还有没有迷|药,上次的分量不够让叶征发现他下药而差点惊动护卫,幸好及时一张劈昏他。事后骗他是在做梦,再加上自己在身上做的“记号”才蒙混过关。
“啊,我失态了。”压下怒气的叶若炎在看到风朔烈温文的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的时候,回过神带点歉意地说。
那日风朔烈进宫的事两人都有默契的不再提起,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但在叶若炎心里一直以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更加对他呵护纵容。
“没什么。”将头转向窗外,一抹碧蓝的天,连一丝云也没有,压抑的不得了的蓝悬浮在空中,沉闷的气息有种山雨欲来的错觉,“不如出去转转,会有解决的方法也不一定。”
“也好。”轻轻握上他的手,叶若炎决定暂时抛开那些国事纠纷。
压抑着想抽回手的冲动,风朔烈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他。
因为顾虑着自己儿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想多当几年皇帝的叶征开始一点一点的架空他的权力,并专门针对他的党羽。以往曾被太子开罪过的大臣都趁此机会落井下石,仓促之间,叶若炎未曾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失了先机陷入被动地步。而在背后时不时地暗示叶征的风朔烈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几日太子常忙进忙出,既要担心前线的战况又要注意朝廷的动静,倒是不常见到风朔烈,几番皇宫太子殿两头跑的风朔烈终于清静了一阵子,野餐、骑马、喝下午茶,在冬日暖阳下晒太阳是最舒服的,这日他便搬了一张摇椅放在太子殿后花园,坐在上面吃点心。
清静是清静了些,没有几个人找他,不过狄修穹这家伙也连着几天没出现了,该不会是忙着暗中策划什么吧。朝廷表面上一片平静,实际暗潮汹涌,一触即发,而导火线就是李觉败仗的消息。
据他所知,严淮自从被调回京城之后抑郁难平,而那些他底下的将领在自己的授意下不是被降职远调,就是转而效忠李觉。
也许该让那两个人联手逼宫?
风朔烈用手轻托下巴,食指抵着秀挺的鼻子思考,似乎将这些当成了游戏,而他,则是执棋落子的人,不在乎死伤多少损失多大,只要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摆平,然后回到翔宇继续玩弄慕容延和莫仲凯之间的感情。
与此同时,狄休穹正坐在翔宇和纷尘交战的大营里,与一般将领讨论作战事宜。
之前的与李觉之间的战役在风朔烈的授意下,狄休穹故意让自己的军队诈败,并让士兵不要做拼命抵抗,落败逃跑即可,越狼狈越好,李觉果然放松紧惕,每战必应,也不去追究敌方为何损失不大。
“陛下,我们已经连着诈败五次了,是否该放手攻击?”一个将军建言,其余纷纷附和。
“李觉每次得胜都追到我方人影散尽为止,可以利用这一点布下埋伏。”
“一举攻垮他们的主力,只要没有严淮,对方根本不足为俱。”
听了他们的话,狄休穹沉吟片刻下令,“叔云,你立即带兵前去叫战。武哲,你带领精兵负责埋伏狙击。其余将领截断后路,追击漏网之鱼。”
“是!”
13
“报告主帅,翔宇又来叫阵!”
纷尘的大营里,一个士兵的报告开启了战争的序幕。
“哼,手下败将还敢来叫阵?传令下去,全军迎击!”
原本有些胆怯的李觉因为前阵子的五场连胜而变得轻敌,立即下令迎击。
“是!”
两军在阵前对峙,叔云也不多话,直接将手一挥便开始攻击。李觉见对方开始进攻便也下令迎击,战场上一时鼓声累累,厮杀遍地。
眼看着时机成熟,叔云策马回缰转身向一旁走去。却不是回翔宇营帐,反而带着士兵向着北边的树林走去,照以往的惯例,李觉也策马带人追去
两队人马就这么跑着,每当李觉觉得乏力想要停止放弃时,叔云就让士兵放缓脚步诱使对方重新追击,直至跑进树林中。
站在树林前的李觉也想上前时,被一旁的将领制止。
“主帅,前面可能有埋伏,还是下令回营吧。”
“怕什么,你忘了翔宇已经连续败了五战,现在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站在李觉另一边的赵将军说道。
“那万一意前方有埋伏又怎么办?还是回去从头计议吧。”多次上过战场的萧将军毕竟比较谨慎。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叔云站在树林里,四十开外的年纪精神矍铄的骑在马上,冲着林外的纷尘军喊道,“怎么?不敢追过来了?胆小鬼!”
“你说什么!”纷尘这边的人可受不了这样的挑衅。
“胆小鬼!哈哈哈哈……”当叔云大笑的时候,跟在他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起哄般的笑起来。
李觉只感到一把火烧掉了理手拿剑向前一指,“给我杀光他们!”
叔云见他们往树林中杀来,立即暗示传令官通知埋伏人员,待他们到了包围圈时里应外和,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当伏兵站出来时,李觉他们当即愣在那里,只见到满林都是翔宇的士兵,只余下刚进来的那个入口处没有,理所当然的,他们全往那块缺口突围,祈求逃生。
厮杀声、呻吟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李觉的部队也就剩下不到百来人了,叔云打破他们的希望。
“死心吧,你们的援兵应该正和朱维他们交战,赶不过来了。”
“卑鄙!”李觉气得语无伦次。
“嘿嘿,作战讲的是结果,不必计较手段,小子多学着点。不过,恐怕你没机会了。”砍翻又一个敌人,武哲嘲笑着需要别人保护的李觉,很明显,战况一边倾斜。
没有任何悬念,战役划下句点。
关于李觉战败被俘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纷尘京都,身处太子殿的风朔烈也接到了消息。
“这么快?比我预计的还早了些时候。”看来那个李觉还真不是个当将军的料。
夜深人静时,风朔烈单独一个人在整理所有的信息,外乱已经开始了,他也该开始弄出些内忧来,里应外合才好办事。
或许该策划一起风仪亭事件。
他的心里有了计较,这出戏向来是美人集中的典范,只是当下的情况有些复杂,步骤麻烦了些。
在麻烦还是要进行,毕竟这会引发一个有趣的结果。风朔烈暗自笑了,坚硬如冰带着黑暗的血腥。
买通了叶征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直到他每天都会经过御花园的观月台之后,风朔烈就开始设计一场美人离间计。美人么,只的自然就是这具身体了。
既然这副身体的主人提供他容身的场所,他就会好好的替他活着,并给他一个精彩纷呈的人生。
“来人,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殿下。”
“是。”
命人将信送出后,风朔烈整理衣冠,将一部分头发盘成髻,用碧玉发簪固定,其余的黑发随意的披洒在背后,流淌宛若湖水。
他出房门,他直接往太子殿正门出去。由于平时叶若炎的暧昧态度,殿中的侍卫也将他当成半个主人,不敢轻易得罪。
认路是杀手保命的关键之一,通过那小太监的描述,风朔烈在根本就不熟悉的情况下硬是顺利地找到了观月台。
在六角的小亭里,他只对即将上演的好戏有兴趣,旁边的花草全成了摆设。
走在御花园的叶征因为收到了前方战场失利的消息,心情很是不好,正需要一个供他发泄的窗口。抬头间,不经意瞥见御花园观月台中坐着一个人,绿柳迎风,清逸飞扬。
“那里坐着的是谁?”沉声问道。脱离了酒色,身着皇袍的他还是十分威严的,不失帝王本色。
被差遣去探看的太监回报,“启禀皇上,那人是‘雀云’的水明楼。”
“哦?是他。”让一般跟随在后的随从原地等候,叶征一个人向观月台走去。
斜靠在朱红色柱子上,风朔烈的一头黑发披洒,肆意风流无限,将叶征的怒火当下平息了三分。
“水明楼,你也在这!”走到风朔烈的身后,居高临下的将他罩住,他可没忘是谁提议将严淮换下来的。
轻轻的闻言抬头,回眸一笑生百媚。
“皇上!”
一双水眸似喜非喜似嗔非嗔,柳眉清逸飞扬,装载江南烟雨缠绵的眸边一抹艳紫,柔媚不可方物,立时将眼前人三魂勾了六魄。
妈咪,拜您所赐,我似乎越来越绘化妆了。
风朔烈在心中低声哀叹。
当年风家母亲大人迷上古代文学的时期,为了体验丈夫为妻子画眉的情趣,二话不说的将老爸和底下的四兄弟打包送去学化妆。结果学是学成了,还人手一张化妆师的资格证书,却被母亲大人的一句“你们很闲”给打发掉了。
他站起身就要屈膝下跪,眉低眼顺的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小人罪该万死!”
叶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直觉的握住他的双手将他拉起身来,“你这是——”
顺势直起身,原本就没打算跪地的风朔烈硬是挤出羞愧的表情,“小人不该听信太子殿中的谣言,害得皇上前线失守,小人特地来向皇上请罪!”
他特地强调了谣言二字,巧妙的点出在太子殿听到谣言,让叶征原本就不信任儿子的心防又加深了一层。
远远的瞥见叶若炎按照信上所写的时间来到御花园,风朔烈硬是狠狠咬了下舌头,逼出一丝水雾。从叶若炎的角度来看,闪着泪光的眼眸,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抓住的架势,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了解,马上就认定了是自己的父亲——堂堂纷尘王——在胁迫自己所爱的人。
是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爱人被调戏,但是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不能冒然与自己的父亲,一国之主对上。
如果,如果有力量就好了!如果他是一国之君就好了!
叶若炎此刻比以往都热烈的渴望获得权势。他隐藏在暗处,狠狠地蹬着观月台中的父亲。
看到叶若炎凶狠的表情,风朔烈垂眸低笑。
太熟悉了,这种表情他在现代看得够多了,那是狂热的掺杂了欲望的,为了所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往上爬。
抚摸风朔烈的手,叶征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怒气,看到眼前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反而让他的腹部升起一股欲火,“不关你的事,是太子殿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不好。”
忍着挥开手的冲动,风朔烈由着双手被叶征轻薄,“谢皇上恩典。”
收回笑,他在心底暗地催促:叶若炎你再不快点行动可别怪我无情了,我可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翔宇国的一国之君正躲着看戏。
巧妙的将自己的过失推于留言,又把嫌疑转嫁给太子,并且让叶征以为是自己推断出来的。这还不够,他还将叶若炎叫过来让他以为自己被叶征逼迫,成功的离间双方,一计双雕,风朔烈的所作所为让他极为激赏。
风朔烈,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向来喜欢充分打垮敌人的狄休穹突然有些感慨。
好不容易才摆脱叶征的骚扰,并许诺晚上进宫侍寝之后,风朔烈才回到太子殿中的住所。从不认为自己有洁癖的他用皂角清洗了三遍双手后,才确定不会再起鸡皮疙瘩。
“呼,真是累人,宁可上战场也不要再被别人吃豆腐。”战场上永远不需要选择,不是赢,就是输。
现在等的就是叶若炎的反应了,以他的为人可不会坐以待毙,而且能够和大国翔宇对上而不落下风的人,应该不会忘了京城中最佳合作人的存在,堂堂前任大元帅正闲赋京中,是聪明人都会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实在不行他也会在一边暗示的。
话说回来,自己的大老板还真是不放心他呢,居然无聊到躲在一边偷听。虽然当时人员混杂视线交错,身为杀手的直觉却能立刻分辨出普通视线与别有深意之间的区别。
不会错的,那种玩味的,了如指掌的侵略性的视线,他绝对不会错认的。那是他一照镜子就能见到的,相对了二十四年的眼神。
抬手盖住双眼,仰靠在椅中闻着手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底下,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