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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和他惺惺相惜,从来都没有说过爱他!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不!不会的!你说谎!”
一定是被敌休穹威胁,才会这样说的,他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
风在树丛间冷冷的盘旋,少年的眼光冷漠而坚定地看着落拓的王者。他突然大笑起来,眼睛里的光如同剑般凌厉,漆黑的长发如同被风吹起一样猎猎舞动。
“我是风朔烈,翔宇国的将军,京城早就被我们攻占了。顺便告诉你,叶挣也是我杀的,我还放了把火,那夜的宫殿是不是烧得很漂亮?”
特洛伊的木马就是从内部攻占,从而攻陷了那座坚固的城邦,而他,将所有的军事资料全部传递回翔宇,只要稍有经验的人就知道如何运用来获得最大的利益。
对于敌方兵力部署了如指掌的他们早就巧妙的利用对方的漏洞攻下了京城。
风朔烈的声音很冷,比那初春刺骨的寒风还要冷,叶若炎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连心都冻得僵了。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人,明明是那么柔润的话语,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陌生了呢?
风朔烈的笑容渐渐冷在脸上,凝成夜色里的伤。
曾经劝诫过你,无法掌控的感情,便是灾难的开始。
爱是一场灭顶灾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情生痴,情生怨,纵然是神,也再洒脱不起来。
所以他绝对不动情,也绝对不留情。
叶若炎的眼渐渐由狂乱转变成平静无波,安静的闻得到黑暗的死亡气息。
抽出短剑,在别人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将剑一甩,还想开口说话的叶若炎被一剑命中心口。
“这支剑是从静尘宫里顺手带出来的,就当成是你父亲的遗物吧。”
对这不敢置信的叶若炎如是说到,风朔烈转头不再看向故人的脸,策马回转。
如果他成为俘虏,昔日骄傲的纷尘王必定会受到侮辱,而以他的性子必不肯投降,不肯交出国家的下场将换来非人的折磨,以狄休穹的作风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具有一定威胁性的人,而且不会他痛快的死,会一点一点的剥夺他的尊严,将他踩在脚底,然后才将他慢慢推入死亡。
立即死去反而比受尽折磨而死要好得多。
所以,风朔烈才会一剑穿心,让叶若炎痛快的死去,作为对方没有对他轻薄的答礼。
在那些天了,不能说他对叶若炎得一番心意视若无睹,只是他的爱只有一瞬间,短暂得令人心痛。
不再回头,风朔烈亦不再理会就下来的战事,径自走到狄休穹身边交待,“我的事都处理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的身影,狄休穹挥手下令攻击。
那根本不是战争,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跟随叶若炎出来的也就几百人,其中朝廷重臣宫中随侍就占了近三分之一,这些人在翔宇国的士兵面前根本就毫无抵抗之力。
对那些厮杀惨叫声充耳不闻,风朔烈不急不速的提起缰绳策马离开这片树林,悠然的态度,随性优雅的动作,在这片血腥中显得尤其突出。他那独特的氛围与周遭的环境隔了开来,而身上所带的血腥气息,又和谐的融入四周。
这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风像针似的刺进骨子里,寒到心底。
按照风朔烈得来的情报以及对敌策略,他们很顺利地解决了试图救援的地方军队,将其全部歼灭。
至于纷尘国的护国大将,在风朔烈的收买下,被其亲信出卖,毒死在军营中,余下的乌合之众亦很快被消灭。
就在这一年的冬天,纷尘被翔宇攻占,划入翔宇的版图。
至此,大陆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而风朔烈这个名字也开始被各国的人所注意。
而此时,风朔烈借宿的身体,只有十八岁。
第二卷 风声边界
18
熊熊的篝火点燃,隐约映着山坡上散落的断壁残垣,山顶上城基
废弛。
山间天风浩荡。
根据自古以来的传统,打了胜仗的他们正举办庆功宴。
映像中,除了和自家人一起庆祝外,其余的庆功宴全是暗潮汹涌
,就像在海中航行一样,掌握不好方向就随时会被浪潮吞没。
围坐在篝火旁,风朔烈选了个中靠后的位置,既不会引人注目,
又可以暗中观察全局。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宴会过后就回去的,可狄休穹偏不要他
好过。
酒过三巡之后,风朔烈正疑惑皇帝为什么还不进入正题,不小心
对上他的眼,戏虐的神色一闪而过,心中立时有了一丝不安。
果然,狄休穹放下酒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等待着。
“这次成功攻下纷尘,的确应该好好庆祝,可诸位是否知道,之
所以那么快就攻下纷尘,全靠了一个人的主意。”
狄休穹的话果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使得众人议论纷纷。
“风将军,这次你败敌有功,朕敬你一杯。”
说完,他豪气的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尽,身边的随从忙将他的酒杯
倒满。
“原来是他。”
“真是人不可貌相……”
冷看着别人的目光,风朔烈举起酒杯,表面上恭敬无比受宠若惊
。
“谢陛下。”
去,想他26岁的大男人还要向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谢恩,虽然那个
人贵为皇帝。
“风将军立下战功,不知想要什么奖赏,说与朕听听。”
手指摩挲着温润的白玉酒杯,眼前的男子就如玉一般。
气质内敛,温润似玉,折射着淡淡的光华。
只是,玉无心。
不知这玉被投掷于地上时,是碎成一片片再也不补回来,抑或是
坚定的维持自己的本色。
“微臣多谢陛下的好意,此次并非臣一人功劳,微臣不敢居功。
”
如果说要挂冠求去,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风朔烈在腹中暗自猜
想,只是现在的他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提出。
“风将军何必谦虚,朕就升你为延军副将领,其余人等加军饷如
何?”
狄休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欢呼声。
“那,多谢皇上美意。”
维持着虚假的笑意,向皇帝谢恩。
不过这样的安排也有好处,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欺负莫仲凯与慕容
延而不怕被反将一军了。
军中出身的人向来都看重实力,并不怎么在意出身,毕竟在战场
上保命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杀敌立功,而且,风朔烈不但活了下
来,还用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利益,所以他们很痛快地就接受了
风朔烈的升迁。
真是混乱的一段日子呐。
在营地篝火的映照下,风朔烈的影子晃晃荡荡,他难得有空喘口
气回想自己的境遇。
护花时中招,借了尸还魂,不,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还没死,穿越
时空,差点沦为后宫之一,当将军上战场杀敌立功,做间谍瓦解一
个国家。
才短短的一个月左右,他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这,密度也太大
点吧。
无奈的摇摇头,伸出右手拨开帐篷,跨脚走了进去。
有人?
刚进门,他就感觉到黑暗中有人潜伏着。
“唔——”
没来得及仔细辨认到底是谁,风朔烈一阵目眩,身子一软,眼看
就要直接扑倒在地上……
酒过之后,除了当值的士兵,其他人都回营帐回味着胜利的滋味
。
夜深人静。
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人在游荡。
一个神色匆匆的人背着一个麻袋,自军中离开,行走于山坡之间
。
“陛下,那个人已经离开,并带走了风将军。”
暗夜里,军营的主帐中有一双冰冷带着玩味的眸子注视着那个人
的离开。
“嗯。”
“陛下,你就这样让他离开?他掳走了风朔烈将军啊!”
经过纷尘一役之后,翔宇军中有很多人都对风朔烈大为改观,这
位正向狄休穹进言的便是其中之一。
“那么,你们拦得住他么?反正拦不住,倒不如让他少伤几个人
吧。”
况且,风朔烈,你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回到这里吧,否则,就没有
留下的必要了。
狄休穹在心中暗附,依旧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他使劲眨眨眼,醉酒的后遗症发作,头痛欲裂。
这里是皇宫的什么地方,他不记得来过这里。
对了,那个时候他落水了。
从不知道那碧色澄清的水会那么的令人恐惧,全然透明的液体紧
紧地围住他,不留一丝空隙,缓慢而坚定的向身体挤压,直至死亡
来临。
下床的他向门口走去,向确认一下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一步步的向着那扇背后藏有答案的门走去,宿醉后的身子虚软的
想要维持平衡。
不是。
不是翔宇。
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绞着衣衫下摆的手显示其主人的
惊慌失措。
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回到翔宇,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惨白的脸泫然欲泣。
就在他思绪潮涌之际,前方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他像受惊
的小动物一样下意识的远离门,紧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醒了?”
阴郁冷静的威严声音自门外传来,他分不清那人的意图是好还是
坏,只能紧紧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堂堂的翔宇国将军,以一人之力攻破纷尘的风朔烈,难
道也会有害怕的时候?”男人跨入房内,紫色滚着银边的衣摆随着
他的动作而摆动,颀长的身姿气宇轩昂,却有种说不出阴暗感觉,
莫名的潮湿。
少年的目光中透着些疑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依旧咬
着下唇,不作声。
“说不出话了?”想起对方曾设计取下自己的领土,他的脸又阴
沉了几分。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估摸着对方
的脸色,如果继续不作声的话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怒火,但现在看来
那个人的火气同样没有降低的迹象。
“嗯~~~!”那人走上前扣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吃痛的皱眉,“
想玩失忆?那我们就慢慢玩,看谁先撑不住!”
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少年只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可他不知道
该如何摆脱这险境。
没有以前的记忆,自己是什么人,家里还有什么人都无从记起,
他也只能相信那个翔宇皇帝的话,他说自己是他的妃子,那么,他
就是他的妃子。失忆后的恐慌在找到一线生机后,便再也不愿放开
,被关心,被小心呵护,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就算发现疑点也视
而不见,宁愿长醉不复醒。
说他懦弱也好,胆小也好,他就是不愿打破那个局面。
“我真的不是……”眼前的男人不像是能讲道理的类型,他却不
得不再次声明自己的确不是他要找的人。
陌千眼神阴郁的盯着手中惊慌失措的少年,薄薄的嘴唇抿起一抹
冷笑。
想骗他还早得很,自己亲自潜伏进翔宇又怎会不知道风朔烈长得
什么样呢。
“如果你不是风朔烈,那么,你又是谁呢?”
湿滑的声音响在少年的耳边,呵出的热气也几乎能感觉到,明明
对方是和颜悦色地询问,却只感觉到恐怖在逼近。
“那个,我叫沙映幽。”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风朔烈寄居的本体,狄休穹玩弄心态下封为映
妃的沙映幽。
“我真的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什么风朔烈。”
一口气吐出想讲的话,他怕自己一停顿就会没勇气继续说下去。
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上那张看上去不具备任何威胁性的脸,陌千在
心中很快有了下一步的计较。
“最好你没有骗我,否则……哼,别怪我不客气!”
甩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青年撂下重话离开用来囚禁少年的屋子
,吩咐门外的人看守着。
等到青年离开后,少年才腿软的跪坐在地上,身上散发的淡淡香
气让他意识到自己曾被下过药,现在离翔宇皇城应该很远了。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从纷尘带到另一个国家的,而狄休穹
也根本就没有要救他的打算。
陛下,你快来救我啊。
此时的沙映幽正缩回能让自己有些许安全感的床上,徒劳无功的
祈祷着。
回到自己的宫殿,立即有人迎了上来。
“陛下,情况怎么样?”
冷扫了那个人一眼,泉争的皇帝开口并不是回答,而是询问。
“你确定那人真是风朔烈?”
“千真万确!”
直视着对方的眼,直到对方受不了的冒出了冷汗才幽幽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