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确定那人真是风朔烈?”
“千真万确!”
直视着对方的眼,直到对方受不了的冒出了冷汗才幽幽的一句。
“好,我暂且相信你,你再回去翔宇察看。”顿了一下,又加上
一句。
“顺便查一下翔宇宫中有没有叫沙映幽的人。”
“是的,陛下。”
19
侧靠着软垫,男人优雅的坐在软榻上,凝神思考,秀丽的五官和
谐,加上身为皇族的霸气,本应英气逼人的青年却因身居高位而显
得阴深莫测。
原先在殿中的人出去后,陌千便忙里偷闲的假寐,顺道思考接下
来的行动,至于失忆中的沙映幽他认定是风朔烈为了保命而假装的
。
“皇兄,皇兄!”
一阵大呼小叫自门外响起,跑进来一个漂亮的少年,五官与陌千
有七、八分相像。
在泉争能这样不须通报就直接闯入内殿的,除了当朝泉争王的弟
弟沁碎,没有第二人。
“什么事?”
狭长的眸子自下向上抬起。冷冷淡淡的看向门外向里跑来的少年
,声音中带着些难以觉察的不耐。
“皇兄,听说你抓到翔宇国攻占我们泉争的将军,是不是真的?
”
一口气跑到陌千面前,沁碎与他一样略带阴柔的脸正抬头望着,
由于年龄与历练的关系,沁碎的五官并不呈现带有黑暗气息的阴冷
。
“是——又怎么样?”
斜睨了眼站在一边的沁碎,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当时好好的折磨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还是个意气用事的孩子,看不透底下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
。
“现在还不行,,你别去动他,我得还留着他的命和狄休穹作交
易呢。”
如果能收为己用自然是最好,若不能,就看他在翔宇有多大的影
响力,能让泉争得到多大的利益,之后,反正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
让他成为别国的爪牙,倒不如一刀解决。
“皇兄!”
沁碎气恼的瞪着安坐在华贵皇座上的陌千,非常的不高兴,因为
他不允许他去教训一下那个侵占本国国土的人。
如果翔宇国没有了风朔烈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对上他们泉争,而且
两军对战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被打败。
“下去吧,听话。”
没心情哄人的陌千打发沁碎回去,准备好好研究一下两国的形势
。
“什么!风朔烈被人掳走了?”
翔宇的国师府里,一位身着浅色华服,白玉腰带,长发及腰的秀
丽男子正因收到的消息而震惊。
男子秀美的脸在烛光的跃动下明灭不定,看似慌乱的看向混入军
营里的探子。
“是的,陛下吩咐他会亲自处理,让我们不用理会。”
狄休穹在搞什么鬼?难道说他又准备拿人命来玩游戏了?
不,他不允许。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所谓,除了风朔烈之外,其他
的人对他没有意义。
“再去查,一定要查出风朔烈在哪里!”
翔宇的美人国师神色严肃,平日里温和的眼在摇曳的烛光中异常
凌厉,像一只正在梦中被吵醒的猫,捍卫自己的主权。
“嗯,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
与此同时,翔宇西面国家的统治者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对于事态
的发展密切关注着。
“继续严密监视,顺便查查能让那两个人相互争夺的风朔烈到底
是什么样的人物。”
“公子,用膳了。”
侍卫的声音唤回了沙映幽神游在外的思绪。
“是,我就来。”
反射性的一震,他的胆怯落在被陌千派来监视的云青眼中更是鄙
夷,只觉被派来做这种事情真是大材小用。
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毫无用处的人,还让人严密的
监视他。
怯怯的走到桌边,看到站在一边的云青,沙映幽小心的开口提问
。
“云青,这时哪里?”
思考了好久他才决定先弄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毕竟,如果那
帮人要害他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听
话,在陛下来救他之前,不要惹他们生气。
“这里是泉争。”
穿这青衣的侍卫硬邦邦的回答,仿佛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完全
没有一丝的尊敬。
泉争,三大国之一,位于翔宇西北角。境内多山,地势起伏较大
,崇山峻岭,地势险峻之处颇多。泉争人常爬山攀岩,每年7月国
人爬山竞争,形式多样,所捕的动物或所摘的植物等都能列为比试
的内容,是为“游山”。
以上这些,对现在除了坐以待毙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想的沙
映幽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被抓来的这些天里,除了第一天见到的泉争皇帝陌千外,也就只
剩下这个一直守在一边监视的云青了。
位于泉争皇宫的偏僻一隅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宫殿外守着,内松外
紧的防备连沙映幽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是认错人,没必要弄出那么大的阵仗吧。
不了解本质的沙映幽觉得有些浪费,不过他可没胆量直接说出来
,而宫外的世界正由于他的失踪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动,时局微妙
。
“回禀陛下,翔宇宫中的确有个叫沙映幽的人,不过……不过他
是狄休穹册封的映妃。”
一阵凉风吹过,烛火有些摇曳,落在说话人脸上形成明暗交错的
阴影。
“咣当”一声,一盏茶杯被甩在地上,茶水溅成一滩水渍。
“是么,那么说,宫里的那个不是风朔烈喽。”
明明声音没有拔高,神色之间也无半分怒容,依旧是眉低眼顺的
品着手中的香茶,可空气中却流动着令人窒息的冷酷。
“不,属下确定那人的确是我们要找的风朔烈。”
他立即澄清。
“哦,那他又为什么说自己是沙映幽呢?”
陌千回想当日见到的风朔烈,仔细思索,他的确不像是在说谎,
就算是,又为何谁都不选偏偏选个一介男妃的名号,想引开注意力
也不会用这种法子吧。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就是想造成这种误解的可
能。
“这……属下不知。”
“哼,好个不知!狄休穹那家伙正打着要求释放风朔烈的名号准
备向泉争宣战,你倒好,弄个不清不出的人来交差。”
这几日翔宇国派来使者要求归还近日被他“请”来的风朔烈,否
则就战场上见分晓。
泉争和翔宇向来相安无事,除了之前清寒一役的摩擦之外,两边
都维持着表面的邦交。谁也不肯先撕破脸,如今就趁着这次机会向
泉争要挟。
而眼下沙映幽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更趁了狄休穹的心意,若他们
交不出风朔烈就失了一分先机。
“云青,你认为他是风朔烈还是沙映幽?”
回头问一直离那个人最近的手下,陌千觉得有必要听一下别人的
意见。
“说话不敢大声,从未试过出门,整天躲在房里,甚至不敢正面
看我。如果说是风朔烈的话,能装成这个样子倒真是不容小觑。”
青衣侍卫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你以为是假的喽?”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四两拨千斤的推卸开话题,云青并不正面回答。
眼珠子转了转,似打定了主意。
“我亲自过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沙映幽还是风朔烈。”
20
二月的天,冬天刚过,春天还未到。
风徐徐的拂乱垂帘,空荡荡的声音穿梭在高大空荡的宫殿内,浮
动着说不出的萧瑟悲凉。
沙映幽就在这样的背景下,斜倚着窗台,盯着院子里的梧桐发呆
。
摒去敌对的身份,沙映幽其实也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淡墨描画
的五官,不精致突出却带着写意随性,漆黑如墨的发流连在肩上,
如水流泻,换上白衣显得尤其单薄,清清淡淡就像墨砚洗不干净留
下的那缕墨痕。即使用笔蘸了再书写到纸上,也不过浅浅的一道痕
。
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可有可无的存在。
陌千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屋里的白衣人眺望向窗外,墨黑的眸子盛着渴望自由的希翼,那
专注的神态好似随时会驾风离去。
“你究竟是谁?”
突然之间失了耐心的陌千不悦的问,低低沉沉的声音唤醒了沙映
幽。
“皇帝陛下?”
怯怯的、动作迅速的转过身,眼中盛满了疑惑。
不是吧,那么久了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说谎假装的么?
陌千阴沉打量的眼神像爬行的毒蛇盯紧了猎物,感受到强烈的压
迫,沙映幽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
风从窗口吹进来,他的头发和着白色的衣角飘扬,小心翼翼的眼
神始终没有改变。
踏步上前,紫色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银光流淌。
“这么些天了,你也该说实话了吧,风朔烈?”
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带着无限的魄力,王者独有的威严。
陌千逼进沙映幽,居高临下的逼视又岂是沙映幽所能承受的,当
下腿一软,跌坐在木椅上。
“都、都说过是你们找错人了。”
他是沙映幽,才不是什么见鬼的风朔烈。
“是么?”
眯了眯眼,陌千轻轻凑到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冲击感官,虽不
知原因为何,沙映幽还是本能的白了脸,极欲分辨的嘴张了张,却
没发出半个音来。
“你以为我们会查不出真相么?也未免太小看我们泉争了。”
何曾面对过如此强势的态度,进退不得的沙映幽僵在椅子上,不
知该如何应答,陌千已认定了他是风朔烈,那么他再怎么辩解也是
没有用的吧,除非找出另一个风朔烈来。
“怎么,说不出话了?”
没见到对方的反驳,陌千拉开些距离,观察他的反应。
抿了抿嘴,沙映幽往后退了退,羽睫覆住了眼睛,神情之中带着
点委屈。
陌千一阵怒意,若此人真是沙映幽而非风朔烈,自己的那番冒险
到底得到了什么,不仅绑错了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人,还为自己的
国家带来了战争。
盯着那形状优美的颈项,受到蛊惑似的伸出手扣上那白皙的脖子
。
“你要干什么?”
沙映幽很快发觉自己的脖子被越勒越紧,他的挣扎在陌千面前毫
无用处,犹如孩子在孔武有力的大人面前玩耍一样。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色彩,而那色彩
也逐渐被黑暗所覆盖。
冷冷的加重手上的力气,陌千发现手中的人不再反抗,低头一看
才发觉沙映幽已经脸色泛青,舌头微露,出气多进气少了。他忙放
开手,微微蹙紧了眉头,一时没有动作。
月光是一种很惨淡的、朦胧的黄|色,天上没有云彩,而边听着细
细的、轻轻的歌,顺着风从宫中远远的飘来。
伸手探了一下他的气息,确定只是昏迷了之后,陌千没有多作停
留,甩袖吩咐门外的云青照顾里面的人,就离开了这偏僻的地方。
微弱的火焰静静的燃烧,风中的火有些摇曳,红幽幽,白灿灿的
焰,似欢喜又悠远的眼眸,极美,极温柔,让人的心都痛了。黑沙
轻无质地的扬起,一天一地似无数焚火自尽的蝴蝶,烧涸了眼泪,
灰飞烟灭仍人不肯气绝。
窗外的天近乎黑的深蓝,无边无涯,零星点缀着些微弱的星光,
月亮被运遮住了,反而使得星光更清澈,更迷人。
被运情扔到床上的沙映幽缓缓的睁开了眼,映入橘色亮点的眸子
闪过一抹精光,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利落的翻身下床,察看周围的
事物。
在房中游走一阵子,他才安静的坐回床上,修长的四肢胡乱的摆
放着。
没有来过这里,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去过的地方。
他只记得当日在帐营里喝得有些醉,回去的时候似乎有人守在自
己的帐篷里敲昏了自己,后面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么,这应该是那个袭击自己的人带他来的,能带着一个昏迷的
人不惊动整个军营出来,他自问还不到这个程度。
看己太托大了,这里毕竟并不是自己的世界呢,至少有人能轻易
的在他做出反击前就攻击他,若对方怀有敌意,十条命都不够他用
。
低头沉思的脸上散着几缕黑发,烛光蒙上他的脸庞,清雅中平添
几分俏。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原本为参加庆功宴而穿的黑色儒衫已经不
在身上,不离身的软剑也因为那个原因被摘了下来,看来在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