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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有人在舞剑,寂寞,可是桀骜。那些剑法直截了当,没有章法,像一声短促的飞鸟的破鸣。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招数,只有目的,那就是杀人。
月光下的那个人飞扬的黑色长袍和黑色凌乱的头发,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鹰,月光沿着他脸上的轮廓流淌,弥漫在他的胸膛、腰肢、握剑的手指,最终融化在黑如金墨的瞳仁中。
左肋向右,两脚扎地,右手举剑平削出圆弧……
“啊!”
一声惊呼,他的剑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差点收不住手。
他的剑险险的架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那个男人惊恐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个十四、五岁的模样的孩子能自如挥动一把长剑。
风朔烈撇撇嘴,潇洒的收回剑。
这具身体也太瘦弱了,十四、五岁的样子害他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进入了初中生的身体。幸好瘦是瘦了些,发育到还正常,身体也健康,只是除了他之外无人知道这具身体应该有十九岁。
那个被他吓到的男人有张俊美的脸,不带脂粉味的纯然的幽,一身白衣雅然,清冷的月光映着他修长的身子有些脆弱,而他的脸色是不寻常的苍白。
没伤到他呀。风朔烈对自己的剑术很有信心,因为长剑是他生前最爱用的也是最擅长的。
细细的看那个男子,他的脖子很纤细,暗中似乎还有红色的印子,而他的眼虽然看着前方,心思却被痛苦占据。
从小就受母亲教育尊重保护女性,虽然眼前的这个人是男人,但他还是将他归属为美人的行列。
想看清那究竟是什么造成的,风朔烈伸手去扯他的衣领,不想有只手扣住他。
看他挺憔悴的,力气还那么大。
偏了一下头,他眨眨眼,反手抓住那只手将人直接拖进自己的屋内。
“放手!”虽然是美人,但声音毕竟还是男声,清越而幽深。
美人的脚步有些蹒跚,这么一拉扯,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两道峨嵋紧蹙。
“才不要。”
将人拉到自己的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他的衣服,风朔烈对于速度还是相当自信的。
衣服底下的身体什么都没穿,交错着红青色的印子,遍布全身,颈侧和|乳首周围更是密集,可以想象另一个地方还要更多。
对于风朔烈而言这些印痕并不陌生,已经二十六岁的他早已过了单纯的年纪,自然明白那是怎么造成的。
“你干什么?”男人羞怒的阻止他伸向腰带的动作。
“当然是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啊,看样子你还没有自己解决吧?”啧,上好的皮肤被搞成这样,谁那么粗鲁。
唰的一下子,他的脸红到了耳朵根,红到了颈项。“……你,你怎么知道?”
“嗬嗬,看多了呗。”只不过是在女人身上,而非男子。
来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好像有很多美人的样子。
老爹老娘还有兄弟们照顾,自己就在这里好好玩上一把,看看脱离了家族的企业还能不能立有一足之地,
没有事务的日子悠闲了好多,轻松自在无人在后面逼婚,实在是爽啊。如果自己的身体也能带过来就好了。当然,没有那个和他长一样脸的家伙就更加完美了。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你惹上麻烦。”这个小家伙大概刚来不久,不知道他在宫里的尴尬身份。好久没有对他那么关心了,不是想在他身上一逞兽欲,就是想榨干他的精力和计谋。
“为什么会惹上麻烦?”他只是好心而已吧?怎么会惹上麻烦?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如果你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
如果知道的话,他也是会离开自己的吧,和那些人一样,用唾弃的眼光看他。
“好啊,那我就不问。”呵,我不会自己去查吗?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宫里什么都不多,就是不缺人。
“那你自己处理?”停下手上的动作,风朔烈走到一边坐在床上。纤细修长的丝织随意的舒展着,好像猫科动物一样在慵懒的表象下掩盖着敏锐的利爪。
“好好在这里睡一觉吧,现在的你走不了多远的。”将被子拆开铺好,“今晚你就在床上睡,我趴在桌上眯一晚就好。”
“不,我……”没有听他的拒绝,风朔烈将他带到床前放倒。
“不要拒绝,我们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只留一晚没什么损失吧?”开玩笑似的,风朔烈将被子在对方身上盖好。好像在对自己的小弟一样的宠着对方,虽然他的外表让这幅画面显得有些突兀。
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了,有人宠的感觉是这样的,虽然眼前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谢谢。”
“?不用谢。”愣了一下,风朔烈笑着。
开玩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难得碰到一个好说话的美人,不好好对待怎么行,说不定以后还会需要他的帮助呢。
嘿嘿,商人就是懂得怎样获取最大的利益。
谢谢,真得很谢谢你。
澜沧看着趴在桌上的清秀面孔,在心底默默的道谢。
嗯,一夜好眠。
果然和自己家里不一样,空气清新多了。
风朔烈伸伸懒腰,毫不意外的看见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谁呢?闻着遗留下来的幽香,他微微有些疑惑。
哈,不管了。先在这里好好计划一下以后的生活,总不能一直就在这里这么混下去。
还有,不知道那个和他长着一张脸的狄休穹会给他什么样的地位。很值得期待咧。
“公子,皇上让你上朝。”
绿痕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风朔烈一跳。
“上朝?干什么?”没事叫他上朝干什么,难不成是要灭了他。
“不要问那么多,反正你只要照做就行了。”这样才能在皇宫里安安全全生活下去,不会招来杀生之祸。绿痕冷嗤着。
又是不要问。看来这果真是宫门深似海,尽早离开比较好。
“噢,知道了。”
“澜沧昨晚去了他那里?”这可有趣了,澜沧可是从不会接近人的,像个负伤的兽,一个人在暗地里舔噬伤痕。
“……因为……澜沧国师所荐……特封风朔烈为先锋……钦此。”
一道圣旨从天而降,羡煞多少旁人。可这并不到表所有人的议员都是如此,例如眼前这一位……
什么意思啊——?!
在朝上看到昨天晚上的美人的风朔烈刚刚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的心情马上被冲散。
先锋?!
有没有搞错?一个军队里先锋不是很重要的吗?为什么要找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人担任?耍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居然拿国家大事来赌!
而且还要马上奔赴战场,上阵杀敌?拜托,他连敌友都分辨不清,搞不好不是被敌人击毙,而是死于自己人的乱剑之下,那多丢人。
“没错,就是先锋。”狄休穹的语气中有奸诈的味道。
“不行,陛下。风朔烈没有制敌经验,恐怕不能胜任这个职务。”说话的是站在帝座旁边的国师,也就是昨天晚上遇见风朔烈的美人。他的话引起两侧大臣的赞同。
“……是啊,这么小根本没经验。”
“……小娃儿怎么上战场……”
“…………”
“怎么,他不是国师你特地‘送’我的么,还是……诸位大臣对朕的决定有何不满?”冷眼一瞪,他扫视地下的大臣。
脸上的血色不约而同的褪去,腿一软,“吾皇恕罪。”
“就这么决定了。”微笑的一点头,眼神不停的在澜沧和风朔烈之间不停的打转,“退朝。”
哼,全是欺软怕硬的东西。还跪在地上的风朔烈瞪着狄休穹,无法单纯的相信他。
不过没想到,昨晚上的美人的来头那么大呀,居然是一国的国师,当然他也有耳闻那个国师的流言蜚语。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听信别人的,他们回自己去判断,用自己的耳朵去听,用自己的眼去看,然后再用自己的头脑去判断,去分析。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唉!他还真没打过仗,除了公司的运筹帷幄不算。怎么办?这里没有任何现代的武器也没有通讯工具,更不知道对方的详细情报。
看情况再说吧。
所谓先锋,即战前打头阵,也最容易阵亡的职务,风朔烈所带领的第四军负责突围,探查敌情之职。
慕容延的“延军”共分为七大军十四小队,各自负责不同的任务。
第六军又称为“延威军”,士兵们对这初来乍到,貌似冠玉,面目清秀也是即将要带领他们的先锋官,存在很大的怀疑,这秀雅清瘦得不像话的少年真有本事担任如此重大的责任吗?大多数的士兵对风朔烈的事情仍持观望的态度,当然也有人对他有敌意。
在这暗潮汹涌,充满着不信任及敌意的环境下,风朔烈仍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反正事在人为,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皇帝应该没有杀他的打算,唯有凡事不烦不躁,以不变应万变才能寻求最有效的方法。
风朔烈捧着这个时代的书,东倒西歪的看不了几行,忽然帐外有一名士兵来报,“先锋,将军有令,请先锋速至其帐内晤谈。”
“我知道了,下去吧。谢谢你。”风朔烈的道谢让那个士兵十分吃惊,毕竟那个高高在上的官员,会对一个小小的士兵道谢,他对这个先锋官的好感直线上升,禀告完毕他退了出去。
呵,真简单,又虏获一个人的心。
3
青寒
自古隶属于泉争,与翔宇接壤,境内多山、丘陵,地势险峻,城墙筑于陡坡之上,易守难攻,是久攻不下的要塞,泉争的天然屏障。守城将领白郁身经百战,生性严谨,是难得的将才。
手握着关于敌方的资料,风朔烈头疼的想装病,以此逃过一劫。
看来,那个慕容延看他挺不顺眼,只有那么一点资料就要让他打前锋。
身经百战就比他这个实战经验为零的新手强上百倍,但是生性严谨必定让他不仅严于律己,连带的也会这样要求身边的人。
人性自由呐!肯定手下会有几个阴奉阳违、心生不满的,找人挑拨一下必会让他好事成双,削弱对方,攻占青寒。
现在的问题是谁会倒向他们这边,人选不好找啊。
隔天,“延威军”在风朔烈的带领下一大早就先离开了,赶路赶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到达扎营留守的地方风朔烈下达扎营及值夜士兵的名单后,叫士兵各自去完成,但是大部分士兵尚无法完全接受风朔烈的指挥,做起事来意兴阑珊,朔烈并不是不知他们的心态因此也不急,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获得他们的认可。自己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嘛,否则他也不会是堂堂风氏保全公司的总裁,以及从未露过面的排名no。1。
“先锋官,敌军在山下部署很严谨,但尚未有任何异动,也许是尚未摸清咱们的底细而不敢妄动,但恐他们来袭探我们的底细。”刘思将他侦察的结果及看法对风朔烈报告。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了,刘思谢谢你的建言,这趟查访下来想必你也累坏你了,辛苦了。啊,对了,帮我叫一下莫仲凯。”
“我在,你找我有事吗?”莫仲凯刚从帐外走进来,是风朔烈的副官,还算是个好说话的人,只不过还不是很信任风朔烈的能力。
“你带十二名士兵,潜入敌方查探其虚实后回来报告,另外吩咐士兵加强巡逻,预防敌人趁夜袭击。”风朔烈简短的下了命令。
“是,属下立即去办。”
“等一下。”他叫住莫仲凯。“注意自身的安全,几个人去就几个人回来,我不希望损失任何一位士兵。”
兵力原本就不多,所以要好好的保存。风朔烈沉思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还站在一边的刘思。
“刘思,你和小莫不是应该要在一起,怎么没有看见小莫?”
为了让士兵能互相照应,他把“延威军”编列成组,以便一旦遇上危险时能应变,风朔烈把“延威军”按五行分成五组,且又能幻化成十二星宿,这也是为了和敌人对阵时能以最快的速度排列出阵式,以取得制敌先机,而小莫和刘思是同一组,所以他才会这样问。
“小莫感染风寒现在正在休息,希望先锋官不要怪他怠忽职守,要怪的话怪我好了。”刘思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风寒说小病是小病,但是不加以调养的话是不行的,况且这里的卫生条件这么差。”风朔烈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么,刘思奇怪的看着他。
“刘思,带我去看小莫,我去看看他的病情如何。”风朔烈拍了拍刘思的肩膀,刘思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了?很奇怪吗?”
“小莫只是略感风寒,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