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浪潮,涌动流转。
“我在路上走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到我面前,我一见是淅雨就立即
转身跑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闭上眼,风朔烈揉动太阳|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双冷漠的眼
睛,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还没有确定对方已经认出你,而且你也不知道淅雨是一个人
来的,还是跟着别人一起来的,你就这样子逃回来了?我记得你的
武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比淅雨要强的吧?”
真不明白沙映幽那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在山上生活太久
了以至于人际关系生疏,脑袋不适于思考复杂的问题,风朔烈在心
中诽谤沙映幽此次欠缺理性的行动。
“这……我没想太多。”
“算了,这样也好,都收拾好了吧?那我们走吧。”
“啊?啊,好。”
慢了一拍的回答,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风朔烈操控时与他现在
的本人具有极大的差别,这也证明了人的内在本质在很大程度上影
响着人的外表,以及给别人的映像。
原本以为可以离开离都,再不济也会远离这家酒楼的沙映幽没有
想到风朔烈只是换了一房间,依旧住在“古月”之中。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就在最危险之处’,而且我还有事没做完
。”
以上就是他们关于问题的讨论。
在确定没有跟踪者的时候换了房间,因为在没跟齐凌渡要求补偿
之前,他还不打算离开这个繁华之地。况且,兵行险着向来是正负
难测,将一切当成赌博是一件相当有考验性的事。
这边已经尘埃落定,另一边则是另一番光景。
“对不起,主子,奴婢没能抓到她,让他跑掉了。”
无功而返的淅雨回到酒楼向狄休穹禀报。
“跑了?他居然能从你手下走脱?”
略一凝眉,目光悠远,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玉质指环。不
管那个人是沙映幽还是风朔烈,都是不具备任何内力的,这个在他
们刚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查证过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将他的
大将之一的淅雨甩掉,而且,从他的举动看来,身怀轻功不是一天
两天的事了。那个人,身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吗。
“无妨,我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身影在飞檐翘角间狂肆奔放,背后是一轮暗
淡的月亮,那种潇洒与狂傲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人,一个非常
熟悉的人。
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游荡的作息习惯让风朔烈更快的适应回这
里的生活,经过几个晚上的大胆探索,他已经决定今晚开始动手。
子时已过,实践已经到了凌晨2点,理论上是人类睡得最熟的时
刻,酒楼后院的一棵大树中响起了悉悉簌簌的声音。
春末的夜晚微凉,风轻轻的吹着,月亮的光凉凉的,好似深海中
的阳光。
高大的梧桐树叶被风吹得一飘一飘,好似舞蹈一般,朝着月亮的
一面变成了银色。
伸了个懒腰,踏在粗壮树枝上的风朔烈借着树枝的弹性到了酒楼
的二楼走廊,然后再下楼从后门出去。这几天他没有像第一次一样
从屋顶上踏风而行,虽然很喜欢那种感觉,但是在三更半夜是太显
眼,被人发现的概率极高,他还不想冒这个险。
由于这几天他改走陆路,狄休穹连日的守株待兔都没等到他要等
的兔子,一气之下,便出动了暗部在京城的所有探子,在离都中监
视,他就不信那个人只出现一次。
坐在离水对岸的一座重楼屋顶,手边摆着一壶酒,以对于亡国者
而言过于悠闲而华贵的姿态对月饮酒,斯时斯景无损于他身为帝王
的尊贵,周身流动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君临天下。
子丑交界之时,月已偏离,空中响起鸽子的扑簌声。他伸出手,
一只滑翔而下的信鸽停在他的手腕上,训练有素的收拢羽翼。
终于出现了。
勾起一抹冷笑,在月华下身形潇洒的跃向风朔烈出现的地方,没
有继续在屋顶上行走,改为跟在他的背后,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
离皇城越来越近,跟着人来到皇宫墙脚下,眼看着他从树上翻过
了围墙进了皇城,思索片刻,索性也跟了进去,不借助外力,使用
轻功就轻松的跟在他的后面,没有惊动任何人。
居高临下的隐匿在建筑物中,仔细盯着风朔烈的行动。
在各处有可能是宝库的地方都查过一遍后,风朔烈确定了自己的
目标,向那个地方走去,对这里的各具相当熟悉的他犹如在自家庭
院中散步一样自在。
灯笼高挂着,长长的流苏在底下飘摇,使兵列队走过,除了自然
的声音,世界安定。
庭院种植物丰富,很容易潜藏形迹,浑然一体的效果让狄休穹也
差点跟丢了。经过几处转折,终于在一个阁楼前停下。
计算过换班时间的风朔烈特地选了值班中期人已经产生倦怠感的
时间来行动,不正面出击的他从楼的另一面进入,抽剑将窗闩切开
,由此进入他认为是宝库的地方。
他是来偷东西的?站在暗处的狄休穹看着他进入云陌阁,突然产
生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那么好的身手,只是去做贼,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45
推开那两扇窗户,风朔烈将手搭在窗台上,没有助跑的跳进了房
间,反正在这里不用担心指纹的问题。
脚尖落地后站稳身子,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由于月光照不到房间里侧,房中还是一片昏暗,必须睁大眼睛凑
近看才能看出是什么东西,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找些什么带走
。
毕竟是皇宫啊,比起他在齐凌森入住的地方富贵堂皇了不知多少
。怎么说呢,房间里的每一样摆设都很值钱,不论是从艺术上还是
原有的价值上。绘制精美的花瓶,雕刻细致的书架,以及书架上各
地进贡的奇珍异宝,再加上各种器具上镶嵌的金箔、水晶、珍珠、
宝石等,如果有一盏灯的话,整个房间就会金灿灿的发光吧。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此刻也不可能点灯引人注意。
放弃了在整个房间搜寻的计划,他凑到书架上搜索比较贵重实用
的东西,且必须是没有记号的,如果因为皇宫大内的记号而导致无
法脱手的话,就只能算是做白工。
将一些玉器放入带来装东西的布袋中,风朔烈在书架上发现了几
样很有趣的东西。
一个是一把匕首。咋一看非常一般,柄部是用坚实的橡木制的,
表面刻有精巧的简单花纹,朴素而华贵,但还称不上是极品,能混
在这件宝库中必有特别之处。已经想到这点的风朔烈抽出匕首,一
道精光闪过,刃部在黑暗中也能接着丝点的光亮反射,匕首锋利,
吹毛立断,更重要的是刃部非常的薄,且不会因此而削弱它的硬度
,轻巧方便携带,很适合贴身作战和暗杀。
另外还有几个盒子也引起了他的兴趣。那些盒子是用一整块翡翠
雕成的,刻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凤凰,光是这么一个盒子就已经价值
连城了,更何况是里面的东西。
没有再花多余的时间打开察看,直接就往布袋里一丢。
这一丢可就丢出了麻烦,盒中的什么东西相撞发出了“叮”的一
声响,在这样的夜中格外刺耳。
听到这个声音,风朔烈和守在暗处的狄休穹,门外站岗的士兵均
是一愣。经验丰富的风朔烈率先反应过来,立即翻窗而出,顺手将
打开的窗户推回原位,然后将布袋卷成小小的一团塞进口袋中,立
马沿着事先确定的紧急撤退路线跑去。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是狄休穹,在听见士兵喊“谁”的时候,他已
经追在风朔烈的身后了。
士兵走进房间发现物品被盗需要一段时间,然后关上的窗使他们
判断盗窃者是从哪里离开的又需要一段时间,再加上骚动范围的扩
大所需的时间,这三者加起来足够他离开了,况且他的这条路线是
最短的,基本上是呈直线行走的,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最合适。
身穿现代的夜行服,袖口收得紧紧的,不会有多余的障碍,方便
四肢的行动,在假山、粗壮树干、高大灌木间隐藏的他在狄休穹看
来也是很了不起的,尤其是他没有任何内力,只能以灵巧度跃警觉
性弥补。
而风朔烈唯一算错的一点就是,就算在科技低下的时代,通讯技
术也是相当超前的。
当偌大的烟花盛开在夜幕低沉的天际时,他就感到不妙了。果然
皇宫内院中的警备人员立即戒备起来,而现在他离皇宫的墙角也只
有几步之遥了,只是路上站满了值班的士兵。
真是的,现在要怎么才能出去啊?
躲在走廊的石制扶栏边,周围的树木都是单独暴露在外的,若是
一般时候倒好,可现在那些士兵都高度警戒着,冒险的程度一下子
翻了好几倍,不能轻易出手了。
然而,他身后的巡逻士兵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思考对策,骚动
已经逐渐从立向外扩散了,再不行动就等着被抓吧。
无奈之下,只好逮个别人都不怎么看相自己方向的时刻,当机立
断就往最靠近也最适合做踏板的凤凰木跑去,枝叶茂盛的凤凰木到
了七八月份开了花之后,一树艳红如血的花,多上几株就成了一片
火烧云,明艳逼人。
“在那里!”
风朔烈暗自咂舌,眼睛那么尖干什么,真是的。当下加快动作,
三两下就爬上了树,底下一片乱哄哄的闹成一团,没有指挥者就是
不行啊,他手下的人才不会出现这种愚蠢的场面。
虽然处于被人围攻的场面,不过还没有到真正被困的地步,脸上
表情缺乏的他不慌不忙的按自己的步调踏着树枝踩上城墙,然后翻
身跳下。在空中调整姿势落地后立即起跑,带着一群长队开始了壮
绝的捉迷藏马拉松。
至此风朔烈今天晚上的第二个错误也出现了。
“哒哒”的马蹄声即使在这片混乱中也相当清晰,皇城之中有人
骑马追了出来。
妈的,不是说皇宫大内皇城之中不可以骑马的吗?他们犯规!
心中不听咒骂也没多大用处的,两条腿的速度总跑不过四条腿的
,但是灵活性可就差远了。话虽如此,但不能不跑,总不能不作最
后的努力就这样放弃。
除了内城,外皇城就不会像这样难以脱身。不过那只是刚才的推
测,如果身后的追击队伍中没有马匹的参与,应该会按照计划的那
样进行。
确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在这一片闹剧般的骚乱中,狄
休穹已经下了某个决定。
在敌我双方混淆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子突破了混乱的波澜,杀
到了战场中,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和正确度抓起他的衣服,将他带到
了京城的街上。
“喂,是那个方向,不是这个方向。”
被揪住了后领而被人带着走的风朔烈异常惬意,在那道身影飞到
他身后时,他只要一眼就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奇怪,我为什么要救你?”
发问的语气中带着稳操胜券的调侃,那种气势凌人的口吻正好激
起了风朔烈的抗争心,也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刺激的话立马冒了
出来。
“哼,救了我,就可以告诉你风朔烈在哪里哦。”
就算从衣领的手感知身后人的僵硬,他也丝毫不担心自己可能受
到被人逼供的待遇,毕竟这对于身为帝王的狄休穹而言不是没有可
能的。当然,一开始就打算以沙映幽应对自己的前生的风家三少,
更加不可能存在着什么出卖别人的负罪感,不要看他在行动上心思
慎密,计划考虑严谨的样子,其实在感情上是相当粗枝大叶的,除
了由于母亲教导而养成的女士优先之外,对于友情啊爱情啊之类的
完全没有达到人类的平均值。
不过,如果他还存在着什么正常的道德理念的话,当初就不会成
为世界闻名的杀手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只维护家庭的野生动物
,而现在正处于由于再次穿越时空而形成的孤独一匹狼状态罢了。
“虽然如此,我才刚回家一个月,还没彻底享受家庭生活的说。
”
半是戏谑半是自嘲的低语,就算是他也需要可以完全放松的场所
,而这个场所就是生养他并教他很多事的家。
喜欢旅行,超会记恨,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了外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