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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闲专门对付风朔烈就行。
“你是真的这么想?”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目标的人狐疑的用眼睛扫描对方的脸部
表情,像从中看出一些端倪,可是对方的伪装功夫是十分完美的波
澜不兴,起不了半丝涟漪。
“当真。”
“没事,我去休息了。”
点点头,无所谓的站起身,原本合身的衣衫现在有些宽松空落
。既然狄休穹自有打算,那他也不用瞎凑什么热闹,没调理好的身
体会拖后腿,他才不干这等不明智的事。
如获恩典似的,影首也跟着离开,他可不想再呆在两座冰山有
一下没一下相互攻击的广阔的交战的战场上待下去。
幽深的目光是重叠万千的黑色,浓重的墨黑似将那修长的身影
吞没,灭顶。
他想对付谁?
让影首找了间普通客房住下,风朔烈开始推敲现在事情的发展
。
本来只是阻止离陌攻打翔宇的么,怎么他一回来计划就变了,
变成了三国结盟。难道不知道一旦有盟约,做事就会束手束脚的吗
。而且三国僵持的局面又会维持好一阵子了,有了时间休养生息到
时候就不知道是谁强谁弱了,局面会更加复杂,狄休穹不可能想不
到这点,那么唯一的解释就只有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别的地方。
但是,别的地方,又是什么地方?
令人费解啊!难不成是翔宇本身出了问题?
倚坐在床头,放弃似的将头靠在墙上,如瀑的长发顺流而下,
披散在背后,细致而略显沧桑的侧脸涌现疲惫之色,长而微翘的睫
毛覆住了幽黑深瞳。光影交织下的淡淡轮廓,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
刻。
而另一边,因为两个面貌一样的人的到来而心生疑惑的陌千兄
弟在探讨完道德规范问题后也开始研究那两个人的动机,到最后还
是一头雾水的陌千却记恨起了风朔烈以前设计自己的事情。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对方还没开局,他们又怎能看牌呢。
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的脸在眼前10cm的地方瞪着自己,风朔烈
的接受力再强也免不了心脏被吓停一拍。
“你搞什么玩意儿?”
在超近的距离中对方受惊时双眼一闪而过的惊讶没逃过狄休穹
的眼睛。
他也不是真的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嘛。
“已经辰时了,快点准备和我一起进宫谈结盟的事。”
作息极度混乱的赶路生活让风朔烈几乎一沾床就睡着了,安然
无梦的睡到了现在。
“结盟?好吧,结盟。”
叹息般的呻吟声传来,他下床准备洗漱换衣。料定他没带换衣
衣物的狄休穹特意拿了件和自身一样明黄|色的衣服递给他。
“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
无奈的转头对还杵在原地的狄休穹要求,他没义务表演脱衣舞
给别人看吧。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的和我的还不是一样。”
没有离开的意愿的人悠哉的双手环胸巡视他的身材。撇撇嘴,
本性不受拘束的风朔烈也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转过身三两下就让
穿戴好衣服。
“行了,我们走吧。”
明皇的皇族服饰将他狂放的尊贵完全释放出来,盘绕腾飞的金
龙脚踏祥云,傲慢的抬头,纵横天下五湖四海。
真想拴住这条龙。
“结盟?你是说我们三国结盟?”
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风朔烈感觉自己找借口拉沁碎出来让那
两只去讨论国事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虽说他和泉争有交情,不过
不是交好,而是交恶。
“沁碎,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要你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拉着美人皇子坐在花园人工湖中心的一个亭子里,四周都是水
,不必担心有人偷听。
“我还记得。怎么了?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小心地看着他,沁碎可没忘记风朔烈的奸诈,就怕下一个遭殃
的是自己。
“小事啦,我想让你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我送到离陌去,
这对现在掌握大半政权的你而言是一件根简单的事情吧?”
他就不信这样还会被狄休穹逮到。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等到明天才行,晚上有接风宴没机会的
。”
盘算一阵后,沁碎抬头正色回答,晶亮的美目中有光点闪烁。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这不好吧?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虽然他也喜欢强人所难。但是从不使用药物,他向来是用计让
他们心甘情愿的位于下方。
两个皇帝在商讨完正事之后开始在陌千的八卦话题里聊了起来
。
“对付他就要用强硬的手段,否则你别想他会乖乖的。”
恶狠狠的啜了一口茶,好似杀父仇人一般对待。
“但是这种手法,未免也太卑鄙了。”
狄休穹想要拒绝。
“以你那种进展他那样迟钝的理解力,你要到何时才能得到他
?而且那种事情要做了才知道双方究竟是抱着什么感情。”
循循善诱中,狄休穹眉宇间浮现挣扎之色。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犀利的反问让陌千变了脸色,青青红红的,色彩纷呈,但狄休
穹倒开始认真思考计划的可行性。
那样子做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可以探一下他的反应。
只是,还是觉得太卑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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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碧落吹来的风扯动了白练,遮住清朗圆盘的烟云向着同一
个方向涌动,露出了初夏时分的胧月夜。
丰盈的草色成为金色与浓绿之间的过渡,裂开的位置伸出嫩黄
色的细枝,那是刚刚开出浅白色花朵的葱兰。水青色为底绣上神兽
的御帐中,是堂皇的仪仗。御林军铁甲的冷光与每人绯红的裙裾相
映成辉。
群臣的冠冕高低错落,而这华贵排场的中心,各种目光的方向
,是坐在大殿正上方被金龙环身的年轻帝王,以及他座下最近的三
个人。
以郁紫和赤金为尊泉争服饰强调了泉争王优雅修长的身段以及
那股阴柔冷郁的气息,而明黄和玄黑为主的翔宇宫廷服饰则增加了
狄休穹的王者风范,以及一边的风朔烈的强者气度。虽然及肩的头
发不算长,束冠之后倒也和这衣服相称了几分。
觥筹交错间,黄金镶玉的酒杯格外有分量,纤巧的舞娘踩着节
拍乱了时间的脚步,明晃晃的蜡烛将大厅照得通亮,更有夜明珠助
阵,恍如白昼。
比以前的商业聚会更无聊。
软软的趴在桌上,与身上所穿的墨黑色云纹明黄外袍的高雅品
位不合,单手撑住的脸上浮现的是倦怠的表情。至少商业聚会上还
可以玩攻守游戏,左右探听消息,而现在却是人都不认识,不明白
那些大臣所云为何。
也不知是不是他所认识的美人们长得太过出众,以至于现在都
找不到可以称为美女的女子,也可能是他大多时间都在战场皇宫中
混的缘故,不是那么容易碰见美女,以后出去游荡的时候记得多找
美女。暗自在心头记下这点的风朔烈意兴阑珊的抬起眼皮审视殿下
的舞娘,眼珠在沁碎与女人之间徘徊。
果然是这样。见过沁碎之后很容易高标准严要求,可惜人家不
是女的。
一早就扫到这个很没形象的姿势,泉争王狭长的眼中高深莫测
,黄金打造的冠冕压在头上,威仪不同寻常。
“怎么,是酒菜不合口味还是歌舞不合心意呢,朔王爷?”
“哪里哪里,一切都很不错。”
坐直身子打着哈哈。笑话,大家的眼光都往身上放了,他不想
免费被别人看笑话。虽然他和狄休穹长得一样,谁丢脸另一个都会
跟着倒霉。
“那为何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敢设计我?朕就要你看看朕也不是好惹的。
“回陛下,那是因为赶路辛劳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还在记恨那种年代的事?心胸也忒小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凶猛的厮杀。
“那么,要不要去附近的流香苑休息?”
“如此甚好。”
会有那么好心么?眼中充满疑惑的人和心中充满恶念的人相视
而笑,颇有和乐融融的错觉,笑里藏刀就是专为这种场面而发明的
。
从容不迫的在各种视线的交织网脉中退场,跟现在宫女的带领
下穿过走廊,去向流香苑。
沿途风景极佳,月下树梢顽皮的尽情伸展,探进了回廊内,依
稀在空中闻到一线幽香,清冷凉淡,在静谧如水的月夜飘渺而来,
他忍不住微循着香味的方向侧头看去。墙角的暗影里,依稀几簇艳
紫迷魅的花朵如火如荼,香味吹到了风里。
流香苑琉璃瓦装饰的屋顶在空中闪烁月亮清冷的光辉,小巧玲
珑的别苑离大殿不远,颇为奢侈的用高级香木作为建筑材料,即使
不点熏香,整个房间也弥漫着淡淡的雅香。
“真令人意外,陌千居然还有闲情关注这个。”
支开了其他人,风朔烈一屁股坐在床上,四下张望。前厅桌上
的香炉被白色的云烟缭绕了起来,半遮半掩间,香气好似冰凉的绸
缎,萎落在肩头耳畔。
清清淡淡的香气是他从未闻到过的雅致,纤细的仿佛被风吹就
会散灭的气息,偏又带着沉重的质感,摇曳的雨丝般飘落下来,欲
躲不能。
目送着那离开的身影,位于上位的三个人表情各异。
对于一心一意想着扳回一成的陌千而言,风朔烈的举动正中下
怀,就算对方不主动提出他也会做手脚让对方去房间休息的,而经
过流香苑的路边所中的紫魅和事先点燃的“浮夜”的香气相互作用
,就变成效果上佳的催|情剂,他就不信风朔烈还能怎么逃。
冲着狄休穹一点头,暗示让他跟过去。
不对劲……
当身体里有一股不应该存在的冲动时,他就知道尽管自己再怎
么小心,还是着了陌千的道。真是可恶,用什么不好,偏要用这种
卑鄙的药物,难不成他一定要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吗?太计较
了!
不行,得快点离开这里。陌千可不会只做到这一步就善罢甘休
,一定还有后招,必须在那之前离开!
飞快的拿定主意,瞄准大门就准备一鼓作气冲过去时,门口有
人影在隐隐绰绰的靠近中,跨进门槛。
“原来你也有份。”
真没想到狄休穹也会在这件事中参了一脚,真是搞不懂那些统
治者的心理,暗里斗得死去活来的情况下还能合作,所以他不喜欢
涉足与此相关的政治经济,而是离开家门当了杀手,逍遥多年才收
手,经营一家保全公司。
稍稍一哂,进屋的狄休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算是吧,如何,是不是很不好受?”
“哼,多谢关心,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鄙夷的瞟了对方一眼,风朔烈冷冷开口。只是小小的春药又如
何,如果连这都不能忍受,那药物的抵抗训练不是白做了。手腕一
翻,一块枕巾盖住了香炉,熏烟难以透出。
“是吗?我有哪里不好?”
继续逼近风朔烈,狄休穹走到了床边。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还真不明白那个人的大脑回路。
“你没什么不好,不过你是男的好吧?这种事情应该和女人做
才对吧。”
比起硬邦邦的男人他更喜欢软绵绵的女人,尤其是貌美如花,
温柔娴雅的女人。
“那可不一定,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而且,滋味比女人更刺
激。”
缓缓的将脸靠近风朔烈,那收得很紧的颔线,泛红的脸颊,长
而浓密的睫毛,都一清二楚。
“嗬,你不觉得对着镜子发情很变态么?而且,你为什么没杀
我,一般来说,我和你长得一样,你就不担心我会对你构成威胁吗
?”
他就想不通狄休穹所做举动的深意。换成是他,那和他长得一
样的人的坟前的杂草都有半人高了。政治是很脆弱的,双胞胎历来
是皇宫禁忌。
“杀死‘自己’,的确很有趣,不过还比不上……”
眼珠一转,话题立即转了个方向。
“怎样?要不要我帮忙?”
零度的目光无动于衷。
“请不要调戏臣弟,臣弟的性向很正常,如果你肯找个美女的
话臣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