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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官善也抱着他闭眼,很强势的说。
几乎被埋在胸前的程舒,默默的仰头看着官善也,看着他紧闭双眼的脸庞。
不经意的,他看到总是很温和的官善也,有了令人意外的一面,某些时候他想强势的时候,还是很强势的,而且总是在这种时候。
「你给我乖乖的躺在这里就对了。上次跟你做过之后,你随便离开,害我整晚失眠,完全睡不着。」官善也闭着眼,有点孩子气的回应。
「为什么?」埋在他胸前的程舒不解的问。
「因为被你搞得我整晚都在惊吓之中。还有以前我做完之后习惯抱人睡觉,那天没得抱,害我睡不着,都是你的错!」
官善也的说词明显牵强,但是听在程舒的耳里,却想笑得不得了,官善也怎么这么可爱啊。
「让你睡不着,真对不起喔。」被紧紧拥住的人缓缓的说着。
「总之,做完之后要陪我睡觉,不要乱跑就对了。」
官善也很自然的蹭蹭程舒发丝,发出舒坦的呻吟声,大概再过个几分钟就会睡着了吧。
暖暖的体温,床铺恰到好处的柔软,感觉可以做个好梦。
不久之后,程舒听见了从耳旁传来浅浅的鼾声,官善也已经睡着,而程舒似乎有点睡不着的迹象。
他维持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的,似乎在想着什么,想得有点失神。
第一次被抱着睡觉,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他稍稍仰头看官善也熟睡的模样,继续陷入很深很深的思绪。
最后,他才低声的吐出了一些话语,这些只有他听得见的话。
「我们现在的关系很怪呢,我现在跟你……我解释不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他跟着闭眼,脑子想的还是这些事。
胸口暖暖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比起第一次看到官善也着迷的心动,现在的感觉就像一道温温的水流,缓慢的流过他的心头。
这是什么样的关系呢?程舒在心底问着自己,同时也问着官善也。
很久,很久没这么好睡了。
小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的,「亲人」这个词在他二十二年的人生中不曾出现,向来都是一个人过着普通的人生。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身旁躺着一个人,而且被抱到全身发汗的经验。
官善也的体温暖暖热热的,因为工作累积的疲劳,熟睡时会发出浅浅的鼾声,有时候似乎在作梦,一下子傻笑,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嘴里不晓得念着什么。
感觉实在太特别了,一起睡觉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对着程舒这个连自己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人来说,简直就像作梦一样。
床被两个人的体温烘的好暖,官善也偶尔会抱紧他往自己身上揽的模样很可爱。
他居然失眠了,大概是舍不得睡吧。嗯,真舍不得睡。
「把拔!你怎么每次都弄错啊!我要太阳蛋啦!」小恒无理大闹的声音窜进了程舒的耳里,这句话让他似曾相识。
「爸爸不会啊!吃荷包蛋也不错啊!」官善也耐着性子跟儿子沟通中。
官善也真的是个好脾气的爸爸,小恒这么无理取闹,还是耐着性子教。
只是,这样的情况真的好熟悉。
「我要太阳蛋啦!你都不会做!」小恒继续无理取闹着。
「好好好!下次好不好?爸爸不会做太阳蛋啦!」官善也口气非常无奈的响应。
官善也还是不会做太阳蛋吗?只要用小火煎一面,怕太生的话再盖上锅盖,闷个几秒钟就可以了。
「嗯……」
程舒猛然的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想起了他正躺在官善也的房间里,官善也已经起床了好一段时间了吧?
他仰躺在床上,平常会踢被子的他,此刻完好的盖在他身上,是官善也帮他盖的吗?
他茫茫然的坐起身,瞌睡虫渐渐的离开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然后看向一旁只开一半的窗户。
阳光好刺眼,刺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
「天亮了啊……」他有点惋惜的说,直觉黑夜走的真快。
他搔搔头缓缓的下来,然后推开卧房门,果然看见厨房里一对父子俩吵闹的很。
他站在门口,看了他们俩好一会儿,才清清喉咙出声。
「善也,我会做太阳蛋,不然我帮小恒做好了。」
说完,官家父子同时转过头看着他,捧着心爱小碗的官恒更是眼睛一亮,决定抛弃厨艺尚待加强的老爸,奔向程舒。
「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官恒双眼发亮的跑近他,程舒顺势抱起这个有点无理取闹,却又很贴心的小恒。
「嗯!昨天在这里过夜。」
「大哥哥要帮我做太阳蛋喔?快帮我做!」官恒开心的又亲又赖,此刻在他心中,程舒简直真像神一样的万能。
不但教他写作业、陪他画图,煮的饭也超好吃,比起连土司都会烤焦的官善也厉害多了。
程舒抱起他走进厨房,看了官善也一眼。
「小恒给你抱,早餐我来做。」
「喔!」官善也愣愣地接过儿子,然后抱着儿子微张着嘴,看着程舒接手做早餐。
应官恒的要求,他正在做太阳蛋,稍稍瞥眼看到摆在一旁的盘子上,有好几个煎得焦黑的荷包蛋,不禁皱起眉来。
「如果不太会做菜的话,可以去买现成的吧?」程舒看着那些失败的荷包蛋不解的问。
「小恒已经没有妈妈照顾了,如果老是让他吃外食也不好,所以就想自己……」官善也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着。
「可是,你的厨艺真的不太好,这样是反效果吧。」程舒缓缓的说着,顺手将一颗成功的太阳蛋摆进官恒的小碗里,让官恒一边欢呼,一边双眼发光的看着小碗里的蛋。
「这倒是……」官善也根本无法反驳的点头称是。
「好啦!这些蛋失败归失败,还是可以吃,我们来吃吧。」程舒又接过小恒,往饭桌的方向走去,准备喂小恒吃早餐。
还愣在原地的官善也搔搔头,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头不禁浮现了一个感觉。
他们简直就像夫妻嘛!
如果程舒是个女的,又是他的妻子,那简直是完美又称职的让人想颁奖状给他了。
眼前这种感觉,简直理所当然却又很不可思议。
对他来说,程舒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对程舒来说,他又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想归想,之后两人Zuo爱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程舒嘴里不太提这些事情,都是用动作暗示,但是程舒真的仅止于会要求Zuo爱而已,除此之外不曾要求其它事情。
程舒真的很尽力维持所谓的肉体关系,但就是太努力维持了,才会让官善也感到疑惑。
因为程舒的关系,让他现在甚至不排斥交往的可能,说不定他们很合得来。
虽然他现在对程舒仅止于好感,但感情总可以培养,可是这种事情他实在无法主动开口,因为程舒是男孩子,而且他们现在的感觉很诡异。
总之,提出交往、谈恋爱的话,他是无法对程舒开口的,所以这样的念头又被他埋进心底深处。
话说回来,跟程舒Zuo爱的感觉真的很棒,他的身躯柔软又炙热,还会适时的挑逗他,实在是……
「呜……」
一个满足的低吟之后,官善也就这么压在程舒的背上喘息,动也不动,而程舒则是趴在床上,闭着眼一边喘气,一边调节呼吸。
「善也……」脸埋在枕头里的程舒闷闷的出声。
「嗯?」官善也闭着眼,还在享受余韵的美好。
「明天开始,我有一个礼拜没办法过来照顾小恒,连公司的实习也要请假。」
「咦?」官善也一听,睁开眼翻过身拉起程舒,露出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要期中考啊!学业不能荒废吧?」程舒失笑的说。
「对喔,你还是学生,那就没办法了。」
官善也翻过身仰躺在床上,反正他最近也没加班,晚上有时间可以陪小恒。
「嗯,就这个礼拜。」程舒依旧倚着趴姿,几乎快睡着了。
官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拉过他,埋进自己的胸前,然后拉上被子准备睡觉,这么多天以来,似乎在床上已经培养出某种诡异的默契了。
要一个礼拜啊……
不知怎么的,想到有一个礼拜见不到程舒,官善也的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感。
第六章
程舒因为期中考而请假一个礼拜,似乎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公司的人来说,只是少了一个实习生,顶多杂事得自己来;对官善也来说,只是回到之前他得亲身照顾小恒的时期,应该没什么变动。
可是,这么想的大伙人真是大错特错了。
少了程舒,光是调数据、整理简报文件,甚至泡一杯好喝的咖啡,都充满了混乱。
程舒也不过才来公司一、两个月,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就连官善也回家之后,只是帮小恒找个文具用品,还有小恒常穿的几件衣服,就得拨通电话问程舒收到哪里。
总之,少了程舒,只能用一团乱来形容。
例如坐在主管位子上的官善也,正皱眉看着属下们,光是找个小小资料也哄乱不已。
「橘色的标签放哪啊?我需要做文件标示啊!还有这个A133的档案又放在哪?」职员A抱头喊着。
「你们其它工读生都不知道吗?都是程舒在管的?」职员B有点动怒的问着。
「还不快去找!愣在那边没用啊!」职员C也喊着。
这一切都看在官善也的眼底,然后低头看着手上那杯被泡的过甜的咖啡,眉头越锁越紧。
只是少了个程舒而已啊……
「冷静!」官善也搁下咖啡,朝着所有下属大喊着。
这一喊,很快的就看到了成效,下属们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大家冷静!只是少了一个实习生,有必要乱成这样吗?」官善也看着眼前的紊乱,不禁叹了口气。
「是!」属下们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但还是乱啊。
「那些数据跟档案,再怎么放还是那几个地方,你们就慢慢找,不要老是依赖实习生。」
官善也也不禁摇摇头,这群下属实在是……平常程舒帮他们准备的妥妥当当,他们太习惯依赖了。
对了!等一下得打个电话给程舒,问他把小恒那件有蓝格子团的平口裤收到哪了?
总算到了中午时间,让又忙又乱的一上午有了喘口气的时候。
没什么食欲的官善也选择到了公司楼下的员工餐厅,点了一杯咖啡,坐在可以面对一大片落地窗、欣赏窗外风景的位子。
咖啡才喝没几口,随即有人拍了拍他的背,转过头看了来人,差点被哽在喉间的咖啡噎死。
「经理?」官善也好不容易吞下咖啡之后,吐出了对方的头衔。
来人是同为企划部的经理,换句话说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休息时间还被经理亲自打招呼,会减寿的,更何况经理已经端着他的午餐坐在他旁边了。
跟上司一起吃午餐,或许是全世界最恐怖的酷刑。
「今天你带的组别一团乱喔。」吞下一口饭的经理这么说。
「呃!是啊!还好大家后来稳定下来了。」官善也坐立难安的说着。
「是因为那个请假一礼拜的实习生吧?」经理笑了笑又问。
「是、是啊!经理认识他?」
「不是很熟,不过引荐他的教授是我的学长。学长有提到这个孩子的情况,听起来让人很同情,而且成绩也不错,就直接让他进来实习工读了。」
「让人同情?」官善也挑挑眉,这些他都不曾听程舒说过。
「听学长说,这孩子是个孤儿,好像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弃养了。」
「弃养?」官善也几乎瞪大眼睛的反问。
「所以他求学过程比较辛苦,除了一些辅助以外,生活费、额外的开销都自己处理,所以我才想把这样的工读机会给他,多点收入也好过。」
官善也听着经理说着这些他不晓得的事情,这些程舒绝对不会跟他说的事情。
程舒,是遭到弃养的小孩……
「因为我很需要钱!」
最早认识程舒时,他对他说着这么一句话,突然窜进脑袋里。
「难怪他需要钱。」官善也想着想着,不禁低头喃喃自语。
以程舒的个性,绝不会对人家提起这些令人同情的事情,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