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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小炎摇晃著脑袋,“不用了。”被打被骂,他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更何况相仲现在肚子里有了他的宝宝,他巴结相仲还来不及。
这盯著某人看时眼珠子滴溜溜直转,目光又贼又色,让瞧见的人恶寒不已,只有舅父才会,难道他们一族得知令一方有孩子都是这样的眼神吗?再看李相仲,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怀孕的可是男人,他怎麽一点儿都不震惊?范斐庆觉得蹊跷,又找不出两人之种怪异之处,收回疑虑,任小表弟自己胡搅蛮缠下去。
第二日,李相仲命下人们自己返回霜叶山庄,自己则带著皇小炎抄其他路快马加鞭去见母亲。
以这样的速度,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带上怕冷又缠人的皇小炎,一路上不但要寻找过夜的客栈,而且以他瘦弱的体质,一路上停停歇歇,否则没多久他就累晕过去了,他只好放慢速度。
已到正午时分,寻了处干净地方,李相仲从包袱里拿出干粮,解下水袋递给皇小炎。他以为皇小炎看得娇贵,一路上陪他吃这些难以下咽干粮倒也没抱怨过一句,只是每次自己啃干粮喝著冷水,他的脸色和眼神就显得十分紧张。
每次用餐都被这样盯著,李相仲终於忍受不了,威胁道:“快点把手里的东西吃完,如果再像上次留下半块饼,别怪我把你丢在半路上。”
皇小炎使劲地啃著结实的干饼,有一口没一口的咽著,眼角余光偷偷盯著他,李相仲发觉他又这样的盯著自己,一记眼刀瞪过去,他立即低下头,心不在焉的啃著。
过了会儿,皇小炎又投来紧张的目光,挪了下屁股靠近,拍掉腿上的饼屑,小声的说:“你坐这里来。”
李相仲不知道他搞什麽鬼,竟然要他一个大男人坐到他的腿上。
见他不为所动,皇小炎著急地喊道:“地上太凉了,而且你老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对身体没半点好处。”
这话还是第一次听到,李相仲笑了笑,无所谓道:“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也不行!”
既然用说没有用,那就直接用武力了,虽然他的力气很小,但为了相仲的身体,皇小炎几乎把全部的命拼上了,拉过他的手,强横地拽过他整个人,让他跌进自己的怀里,但体重上的差异,不小心被撞仰过去,胸膛上沈重的压力令他呼吸有些困难,可是一想到相仲不用再坐在那又冷又硬的石块上,心里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望著冬日里,难得晴朗的天空上漂浮的白云,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皇小炎闭上眼睛享受著,张开嘴巴,打出一个小小的呵欠,不知不觉睡著了。
麻烦的家夥,早知如此当初就让他和下人们赶著马车回去了,自己也没那麽个闲情雅致陪他看蓝天白云,他从不是一个有情怀的人,优美的风景只会让人的意志呆滞消沈。
手用点劲,便把放在自己身的手臂推开,李相仲撑起身子,瞧见他的睡容,嘴角上扬不知道做到什麽好梦笑得这麽甜,这睡脸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他也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白天这麽真实。
伸出把他轻轻抱起搂在怀里,看著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心生不忍,握住他的手,内力缓慢输入他的体内,借此减轻他的疲劳。
连日来的奔波早让这纤细的少年吃足苦头,依然露出开心的笑颜,但从他每顿渐渐减少的食量,可见他苦苦支撑,现在才睡去实属不易。
当皇小炎睡饱醒来,看到自己居然躺在李相仲的怀里吃了一惊,望望天色,他至少睡了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就这麽被抱在怀里,皇小炎又喜又忧,喜得是李相仲关心他,忧得是他坐在石块上这麽久,寒气侵入体内对胎儿是一大伤害,於是要捉住他的手腕查探他的情况,可双手刚伸来反被捉住,摁在身後,一阵冷风呼啸而过,他打了一个寒战,人已落在马上,一声低沈深厚的“驾”,他被搂在怀里阻去风寒。
丢脸!呜呜……
第24章
一路走马观花,皇小炎的眼睛一直没闲下来,似乎在寻找什麽,忽然看到一家药房,便嚷著要去药房,李相仲没有阻止,在药房的门口停下抱著他落下马,皇小炎立刻从他的怀里跳下,几步跑进药房。
虽快入春,但天气依然寒冷十分,难得有客人上门,掌柜一看有人上门上下打量起他们,年长者是个二十出头的俊美年轻人,神色冷淡,目光冷漠,修长的身形却给人有力且强的气势,而且一身侠客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他这种小老百姓招惹不起的人;年轻人前面的少年稚气俊俏,一脸甜蜜的笑容,喜悦的眼神从进门起就感染著所有人。
“掌柜,给我按这上面的配方先抓上十副药。”皇小炎提起掌柜递来的毛笔,挥舞几下写下配方递过去。
掌柜看了眼配方,知道这是一方补身安胎的药方,笑吟吟道:“贵夫人好福气啊,公子年纪轻轻就知道疼人,等小少爷出生了不知公子会不会请上老朽喝上一杯喜酒呢?”
“嘻嘻!”皇小炎回头瞥了一眼李相仲,连忙点头,“恩恩。”
皇小炎只顾著高兴,没注意到李相仲冷漠的眼神变的阴郁,漆黑的眸子带著丝丝的恼意看著他欢喜的笑脸。
抓好药,皇小炎又被抱上马,虽然一路上都是如此,但他还是觉得丢脸,应该是他照顾有孕在身的“妻子”,可是他又无法违抗力气比自己大的李相仲,更何况现在有了宝宝,李相仲叫他上东他绝对不会上西,就算叫他去死他也一万个愿意。
皇小炎突然大叫,指著一家衣店,兴奋的喊著:“那里,去那里,我要给宝宝买衣服!”
李相仲的眼神越显阴沈,恩了一声加快速度停在衣店门口,跃下马後,伸出手粗鲁地拉下皇小炎,皇小炎险些跌下地,揉揉疼痛的手腕,发现手腕出现红印。
刚才还好好的,怎麽突然生气了?他奇怪地看著李相仲。
“快一点,我还得赶时间。”环胸看著充满不解的眼睛,李相仲冷冷的说。
皇小炎这才想起自己还要给宝宝买衣服,走入店里,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做工精细的衣服挂满四周,看得人目不暇接。皇小炎问了下老板娘,老板娘拿出并未摆出的几岁孩子穿的衣服。
皇小炎摸下布料,还不错,再看看绣工,同样不错,仔细挑了几件打包带走。
目光不曾离开过他,他笑得越幸福,自己心口越堵得慌,压下这莫名的怪异感觉,李相仲抱起他上了马。
马缓慢的行走在街道上,嗒嗒的响声很难打破突如其来的沈默,皇小炎好几次想打破沈默,可握住缰绳上的双手不允许,看著这双指关节发白的双手,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又哪里惹怒李相仲。
跟著李相仲走进客栈,沈默依然进行著,进入客房他偷偷栓上门,蹑手蹑脚走向正在整理床铺的李相仲,刚要抱住他,李相仲出其不意捣下,手肘正中皇小炎的腹部,疼得他哼著跪下。
“好痛!”
李相仲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今晚分房睡。”
“啊?为什麽?”皇小炎跳起问,扯到受伤的腹部,冷汗直冒,却不能阻止他此刻焦急的心。
“不为什麽,我累了。”
听到他说累,皇小炎一阵紧张,“把手给我,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没什麽大碍,只是累了。”忽来的倦意让李相仲想早点睡下。
“快把手给我!”皇小炎表情严肃,说著去抓他的手。
为了打发他走,李相仲乖乖地伸出手,细腻的指尖摁在手腕上的脉搏上。皇小炎脸色大变,为了确定答案抓过他的另一只手,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喃喃自语:“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他拼命地摇头,一脸的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到他这麽反常,李相仲皱起眉头,“怎麽了?难道我得了不治之症?”
皇小炎哀伤地看著他,半晌摇下头,“没有。”
他转过身,瘦弱的双肩颤抖著,李相仲敢肯定他在哭,拉过他,果然那张脸流满泪水,通红的眼睛比刚才更加的哀伤。
“今晚你留下来吧。”
下意识不能丢下这样的皇小炎不管,今晚的他出奇的安静,没有做出奇怪的动作摸著他的肚子,每次被他摸著肚子,李相仲清感受到皇小炎流露出的强烈感情,油然生出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肚子里有对皇小炎非常重要的东西,。
夜里,李相仲被肚子上轻柔抚摸惊醒,果然是皇小炎偷偷地摸著他肚子,想笑又笑不出,想气又气不出,唉,真的不能大意呀。
手被抓住,皇小炎先是一惊,而後慢慢绽开一朵笑花,即使在漆黑的夜里,李相仲仍能看清他的笑容,柔和的几乎瞬间刺痛他的心。
“我族的人,除了一生只爱一人外,一生也只能拥有一个孩子,所以孩子对我们来说是除了爱情外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因此在怀孕期间比常人要警慎许多。”他说著,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却随著越来越深的笑容滚落,布满苍白的脸蛋。
李相仲说不出安慰他的话,最终不忍地闭上眼睛。
“相仲,相仲,我好爱好爱你啊!”
泪水沾湿的嘴唇焦急地吻著李相仲,生怕失去他般,一遍又一遍的吻著,想吻去满心的不安,但这麽做非但不能出去不安,害怕趁机溜进来,占据皇小炎脆弱的意志。
“唔!”嘴唇被咬出血,李相仲的闷哼终於引起他的注意,一滴滴的泪水如滚珠,打在李相仲的脸上。
“呜呜……我要怎麽办?”皇小炎扑进他的怀里哭泣著。
不知道发生事惹他那麽伤心,李相仲能做的就是抱紧他,把自己的胸膛借给他哭个够,等他哭累睡著,以他的性格明天就会忘记了。
但第二天,皇小炎如失了魂似的,目光不再落在他的身上,安静地看著远方。
这样也好,他不会再要他停下马,钻入衣店买些令他觉得不舒服的衣服。
几天下来,李相仲的想法错了,除了共乘一马外,他都会与他拉出一大段距离,默默吃著干粮,刚开始李相仲只觉得惊讶,渐渐生出些许的怒气,怒气一天天的积累。
第25章
自那天後,皇小炎主动提出分房睡,正和李相仲意。
他们之间依然保持著异常的沈默,回头看向同样打开门的皇小炎,李相仲的目光飞快掠过他,一抹异样的红色从眼前飘过,皇小炎感觉到他的视线,身体本能的一僵,嘴唇下意识的咬住,殊不知这小小的动作已落入他的眼里。
“你的嘴唇变红了。”不等李相仲收回目光,身後发出剧烈的关门声,李相仲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紧贴著门,皇小炎大气不敢喘一下,抚摸著嘴唇,滚烫无比,他无力地滑下,黯淡的眸子望著地面。
听著路上更夫敲起一更的锣声,打坐的李相仲睁开眼睛,黑暗中可见他双目光芒闪烁,直视著门,不久,对面的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嘴角不经意勾出一丝笑,眼中的光芒更甚,带著点恶意盯著对房的人。
皇小炎精慎察看四周,肯定不会有人出现後,随即把身子挤出门缝,蹑手蹑脚的离开客房,李相仲同时下床跟在他身後,瞧瞧他到底想干什麽,这几日,皇小炎总是半夜三更突然离开,每天早上带著倦意上路,使他又放慢速度赶路。
如玉盘般圆润的月亮投下月光,井里的水波光粼粼,煞是好看,看著这透著清凉的光芒的井水,皇小炎吞下口水,投下水桶,听到扑通声後拉住绳子,费力把沈甸甸的水桶往上拉,等水桶拉上来後,一屁股坐地上,倚著井抹著汗,月光投射下的脸蛋早已憋得通红,鲜红的嘴唇张开,大口大口地吸著气,显然累坏了。
以前的猜测没有错,这小子出生富贵,不但没干过粗活,连气力都小得可怜,空有一副男人的躯壳。李相仲摇头叹息,接下来的一幕令他额上爬满青筋。
皇小炎把头浸入水里,咕咚咕咚的水声使人心口发紧,不知道这麽冷的天气里他这麽做是不是疯了。然而皇小炎忽然把头缩回来,打个寒战,舒服吸口新鲜空气,又把头浸入水中。
李相仲明白了七八分,转身要离去,一声呼啦的倒水声过後,接著传来抽著鼻子的哭泣声,怕是冷哭了吧,他不由地定住脚步,虽不想,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转了过去,眼睛就这麽定在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家夥身上。
皇小炎直直站立著,任由寒气侵入全身,一股热气慢慢从体内升起,不一会儿就把寒气侵吞,热气深入血液,流淌全身,悲凉油然而升。
宝宝……宝宝……
“呜呜……”
他做了一场非常甜美的梦,醒来後,所有的甜美竟化为利刃,狠狠割著他的心脏,毫不留情地告诉他,这是梦,是一场自己编织的梦,所以疼,因为太爱了。
想要,想要,他非常的想要,想要宝宝,想要相仲,所以他不相信切脉後的结果,所以他不要看到相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