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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起东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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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眼看郗愔就要发怒,身旁的镇军使拦住了他,颇感兴趣地仔细打量顾惜朝,心下有了算计。

顾惜朝一点都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碍在有父亲在场,不愿当场发作,极不情愿地施了个礼。郗愔挥挥手:“你退下吧,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知道了吗?”顾惜朝点头称是,回到自己的房里,心下一阵不快,临走时镇军使的一笑,似乎别有意味。褪下青衣,顾惜朝并没有把衣服扔了,将它放在了衣柜之中,随手拿了件衣衫换了,不提。

庭院的寂静一角,深夜无声。

一个黑影来到窗前,顾惜朝打开窗,一只雄鹰跳了进来。顾惜朝将早已准备好的纸卷系在鹰腿上,将鹰送走,一切寂静无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信上的最后一句是:“好好照顾晚晴,不许伤她。”

第二天,早膳过后,崔姨示意顾惜朝留下,追命好奇地也留了下来。崔姨虽然年近四十,但是性情像个孩子一样,时时露出天真的表情,对每个人都极宽厚,追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母亲,所以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崔姨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笑了:“惜朝,你是郗家的长子,今年正是双十,是时候该结门亲事了。”

顾惜朝总算明白她刚才的笑是什么意思了,背上一寒,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同年的士族公子大都已经婚配,近两年来郗府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可顾惜朝早已钟情傅晚晴。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傅家薄有财产,郗氏家族是当朝名门,别说郗家不会同意这件婚事,朝廷也不会同意。

崔姨并没有察觉惜朝神情的异样:“对方可是镇军使家的千金,南国第一美人。你准备准备,明日中午参加镇军使府的家宴,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追命高兴地跳了起来,环住惜朝的胳膊:“好啊,我要有大嫂了,不知道她烧的菜好不好吃……”

惜朝不得不佩服他从大嫂直接联系到美食的思维,实在很难想象将来有哪个女子会和追命在一起生活。

雨急江清风卷,顾惜朝撑了纸伞慢慢地踱到了镇军使府,被仆人引到吞泽亭静候。他轻轻地掸了掸青衣上的雨珠,之所以选这件青衣,是因为它针脚粗厚,并不精致,暗地里希望穿得越不引人注意,越普通越好,这样这家小姐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了。

远处来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男的是都护府的公子郝连春水。那女子走在雨中,如轻烟笼浅黛,韵致无双,正是镇军使府千金息红泪。

顾惜朝正要行礼问好,息红泪早已早一步抢到他面前,怔怔地看着顾惜朝出神,脸色苍白地问:“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快说!”
第三章
吞泽亭中,顾惜朝正要行礼问好,息红泪早已早一步抢到他面前,怔怔地看着顾惜朝出神,脸色苍白地问:“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快说!”

低头看看身上的青衣,顾惜朝不禁苦笑,本来想打扮得不惹眼的,谁知道这位镇军使小姐有这么大的反应,实在是不知为何。一旁的郝连春水看哑谜似的看着这两个人,也闹不清楚红泪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红泪,怎么了?这不就是件普通的青衣吗,针脚粗疏,平平无奇,你要是喜欢,我去找十件八件来。”

看到息家大小姐这么反常,顾惜朝觉得聪明人应该说真话:“这是在下一位朋友所赠,不知有何奇异之处,令息小姐如此神色?”

“朋友?朋友?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息红泪步步逼人。

“只有一面之缘。”

息红泪闻言一惊,退后一步,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人。浅黛双弯,青袖凝寒薄,萧瑟兰成,冷清清一片气派逼人。

郝连清咳一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息红泪回过神来,低眉行礼毕,轻言道:“请恕红泪失礼,只因这件衣服是红泪亲手所缝。”

话音刚落,郝连已是一头汗水,后悔刚才居然说什么“针脚粗疏,平平无奇”,实在是太唐突佳人了,不知道红泪生不生气,要怎么样才能补偿自己刚才的蠢话;一转念,又觉不对,凭什么这个郗公子可以穿红泪亲手缝制的衣服,自己与红泪相处甚久,从来不见红泪舞针弄线,妒意陡生,自然没给顾惜朝好眼色。

不一时,小婢奉上香茶,三人一时无语,各有各的心思。外面有有滴滴雨声,扰人心绪。后来,顾惜朝寻了个借口,早早回府。




漫步雨中,顾惜朝好奇地打量着身上的衣衫,不知道这个大小姐与酒肆里那个圆圆脸蛋、大大酒窝的人有什么关系。唯一有收获的是,看得出来,息红泪和郝连春水、戚少商关系密切,和自己的见面应该是拿来搪塞父母的,本人并没有成亲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气。想起那个戚少商,自己心中竟然没来由地泛起一丝暖意。

岂不知,他前脚刚走,戚少商就走进了息府。



眼见顾惜朝就要踏进郗府,一个黑色身影拦在他身前,冷冷地吐出了几个顾惜朝不想听到的字:“主公要见你。”


假山石巨,名曰:重泉。

山洞之中,桌椅俱备。顾惜朝走进之时,案台上香茶早奉,一个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目有精光,笑含黠意,气魄非凡,正是当今权倾朝野的桓温:“听说你今天去见了息家大小姐。”

顾惜朝也不行礼,施施然走到那人身旁坐下,喝了一口茶:“反正我的行踪你都知道,不要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

“娶她。”那人说得斩钉截铁。

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气,顾惜朝拍案而起:“不行,我不要。”顾惜朝心思转地何其快,所以他没有问为什么。晋习魏旧制,丞相以下,有所谓八公,八公以下有“位从公”, 凡是开府仪同三司,都是位从公。开府仪同三司有骠骑、车骑、卫将军、伏波、抚军、都护、镇军、中军、四征、四镇、龙骧、典军、上军、辅国等大将军。

息家和郝连家,分别是镇君府、都护府,军中早有威信,根基不易动摇。看今日的情形,明眼人都知道郝连春水喜欢息红泪,如果两家结亲,如虎添翼,而这两家都是靠近殷浩一派的人。惜朝的父亲郗愔则不然,既不是殷浩、摄政王一派,也不是桓温一派。对于桓温而言,顾惜朝和息红泪结亲,自然比郝连与息红泪连成一气来得有利。

“你以为你还有退后的余地吗,从你着手帮我对付殷浩开始,你就已经回不了头了。”桓温冷冷的说,戏谑地看着顾惜朝怒得发抖的身影,很喜欢把他激怒的感觉。

“杀那些人,我不后悔,更不在乎,”顾惜朝何时将他人的命放在自己心上了,“只是,只是,我不能让晚晴知道我要成亲。她会难过的。”

“让她难过,总比让她死强。你好好想想吧。”桓温走了。


绕出假石山,顾惜朝远远地看见对面湖边,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冒着雨摆弄着那些倾斜欲倒的花株,正是晚晴。

一湖之隔,魂悠梦杳。

“要过去吗?”黑衣剑客问。

“不用了。”顾惜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郗府,也没听清楚父亲询问去息府的情况,唯唯作答,不知心在何处。

“息府已经答应你们的亲事了,你也该收收心神了。”父亲的话,打破了顾惜朝最后的希望,原指望息红泪反对这门婚事的,看来这场婚事势在必行。


这一夜,顾惜朝好不容易躲过崔姨和追命的好奇问询,轻轻地靠在窗口,心比秋莲愁。
瘦断玉腰沾粉叶,人生那不相思绝。

轻抚晚晴绣的荷包,一夜无眠。

这一夜,无眠的不止他一人。
第四章
小院内,画阁上。

一夜琴声。

乌丝曲倩,曲罢髻鬟微偏。

无端鼻酸。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息红泪半晌不语。小阁的窗虽然紧闭了一个晚上,但是她感觉地到,有个人一直守在外墙,时不时抬头看着这里的窗口,希望能够见自己一面。

痴情天下能几人,得一,何其幸之。

只可惜,这个人不是她要等的,也不是她心里想的。



墙下,街道边。

路人对一个手持银枪的年轻男子指指点点。

他似乎已经在这里一个晚上了,身上湿透,斜斜地倚着墙头,眼睛盯着墙内的一处小楼,不知疲倦,好像已经痴了。


郗府,并没有什么热闹的气氛。照说,镇军使家千金与郗氏长子、当朝少杰的婚事应该闹得街知巷闻,人所共知,可两家并没有张扬。

在郗愔来说,虽然郗愔为人正直、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是生性嗜钱如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吝啬。另外,镇军使家与殷浩牵连甚密,如果大肆操办婚事,恐怕惹来桓温的注意和猜忌。

从镇军使息康来说,本来一向与郝连都护家亲厚,早已有意将女儿嫁给郝连春水,但是这个女儿始终不同意,一拖,就拖了五年。郝连老将军与自己是世交,绝不会因为儿女亲事不谐而与自己翻脸,郗氏是南朝大族,拉拢郗氏,又并不妨碍息家和郝连家的联盟,相反只会让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更添庇翼,何乐而不为呢。不想大操大办,其实也考虑到不想让郝连家难堪,不想让郝连春水触景伤情。

在顾惜朝来说,他不想更多的风声传扬出去,希望晚晴越晚知道越好。



心事悠悠,顾惜朝偏偏撞在了追命母子的枪口上。这一个月来,崔姨时不时派人送来一些小物事,芙蓉翎露、细脚菱花妆台镜、软红帐纱、雕丝胭脂盒……又忙着招呼城里出名的师傅,给他定做婚礼的喜服。追命就老缠着他询问未来嫂子的情况,想象婚宴当天的酒菜,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顾惜朝有种想把他打晕的冲动。


入夜,好不容易摆脱了礼官在耳边喋喋不休,反复交待成亲当日的礼法,顾惜朝从后墙翻出,穿街越巷,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一座破宅前头。

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前夜桓温派人送来的密信,上面写道:“杀殷浩。”

桓温手下多的是刺客、高手,可他却偏偏选了他。

顾惜朝心头一寒,想不到,当日假山一会,尽管自己已经及时地闭上双眼,克制住手的抖动,但狡诈如桓温还是发觉了自己心有反意,只为了将自己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再无反抗之意。

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殷府残破,他的主人早已不复当年的气魄和威势。

殷浩在北伐军败之后,被废为庶人,口无怨言,惟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时人都认为他已经疯了。可是殷浩一党盘踞在朝廷中的势力仍在,盘根错节,再加上殷浩为人宽厚,人脉颇广,所以桓温一时也不敢有所举动,相反,他表面上已经向殷浩示好,让外界以为他怜惜殷浩才华,希望竭力拉拢。

然而,前日,桓温下命他任尚书令后,接到殷浩的感谢函,打开一看,信封里居然空空无物。桓温当时大怒,大骂殷浩是一块顽石、不识时务。

既然怀柔、强硬都不能使他屈服,那么等待殷浩的,只有一条不归路。

想玩装疯,他找错了对象。


蒙上面巾,顾惜朝一个轻纵,跃入后院。

按桓温身边黑衣剑客的情报,顾惜朝伏在墙上,从窗口的灯光、身影仔细地辨认殷浩的所在。

殷浩坐在书房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蒙面少年,如果不是因为感到惊恐,他实在觉得这个杀手很有意思,居然大模大样的走进书房,是太狂傲,还是太有把握了?

“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顾惜朝默不作答。

手一抬,神哭小斧在握,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弧线,打灭烛火,直切颈后重|穴。

眼看就要得手,破窗之声响起,一个身影跃入室内,几步逼退顾惜朝,但终究晚了一步。顾惜朝重新握住小斧,斧上沾血,已然得手。暗室之中,两人缠斗在一起。

顾惜朝将全副心神放在杀殷浩上,小斧不适于在狭小的室内发挥威力,再加上对手高强,兵器是吹毛断发的利剑,自己身后已是一凉,一痛。

他的心思转的极快,假装身后重伤,诱使对方剑招跟进,一脚踩在对方利剑之上,借力腾跃,纵出殷府。这实在是极险的策略,如果脚步踏错,对方利剑立刻能够砍断双腿,性命立刻会落在对方手中,也只有他才敢这么做。

戚少商心中也不禁佩服这人胆色。

赶了半里路,后方无人追来,但顾惜朝还是绕了大半个城,以防对方跟踪,才回到郗府,溜回房里,自行疗伤。



再说殷浩府中,来人正是戚少商。

他得知殷浩被封为尚书令的事,已经感觉不妙,将身边事情料理妥当,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

点亮烛火,他重新检查室内,对方精细,削下的衣料是很普通的,不禁失望。

突然,他的眼前一亮。





翌日,烟白酒旗轻,戚少商独自坐在西园里。

西园的酒是出了名的老、沉、醇、香。

下到喉咙里,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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