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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艰难。
蔡文姬如同罪人一样跪在床前,哽咽着悲戚:“爹爹,不孝女儿向你请罪。女儿并没有败坏门风,每天只是去听琴,而且是坐在马车内听琴,没有抛头露面,更没有和他私会,这事马夫和小梅都可以作证。”
但蔡邕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也似乎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显然,他心中愤怒到极致。
蔡文姬又哀伤地说:“女儿喜欢琴,喜欢张公子弹奏的琴曲,但和他没有任何私情,请爹爹明鉴。”
蔡邕终于有了反应,忍痛盯视蔡文姬,语气冰寒地说:“且把三从四德背诵一遍。”
“是,爹爹。”蔡文姬的俏脸变得煞白,答,“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三从。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那你做到了吗?”蔡邕怒气冲冲问。
“没有做到,因为出门没有向爹爹禀报。”蔡文姬低头说。
“就只有这些吗?”蔡邕暴怒喝道。
“女儿不知道还犯下什么。”蔡文姬倔强地说。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你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你已经有婚约在身,卫家来迎亲的人随时会到,你不在家里等待,而是天天去外面听一个男人弹琴,如果卫家知道了,我蔡家的面子丢尽了,我蔡邕一世的名声也丢尽了。”蔡邕恨铁不成钢说。
“爹爹教训得是。”蔡文姬泪流满面,黯然无尽,心痛如绞。
这时,门房走了进来,恭敬地说:“老爷,张公子前来求见。”
“张公子?”蔡邕和蔡文姬同时一愣,既然他离去了,又回来干什么?
“就说老夫有病在身,让他以后再来。”蔡邕思忖片刻,说。
“是,老爷。”门房走了出去,来到大门口,对淡然站在门口的张东说:“张公子,老爷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摔断了腿,你还是以后再来吧。”
张东愕然,沉吟着说:“我就是比御医高明无数倍的神医,能快速治愈好老蔡中郎的骨折,烦请再去禀报一次。”
在历史上,蔡邕绝对没有摔断腿,可见,因为张东的出现,历史在小范围内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他的本意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方式,让蔡文姬情不自禁地爱上他,然后他再施展手段让卫家退婚,或者直接带她私奔,事情也就完美。
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他通过监控仪查询到,蔡文姬虽然在三国名气大,嫁给卫仲道之后,卫仲道三个月后就咯血而死,没有留下子女,之后她被胡人掠走,和胡人倒是生下两个孩子,但还没有长大就死在部落兼并之中,所以,如果他泡到蔡文姬,之后带她回现代,并不会影响或者改变历史。
但蔡邕突然摔断了腿,却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先治疗好蔡邕的骨折再做打算。
门房答应一声,再次进去对蔡邕把张东的话说了一遍。
蔡邕和蔡文姬的脸上同时浮出惊喜,对于张东的能力他们还是很认同的,就他在书法、绘画、琴技方面表现出来的才气就让他们叹为观止,而他把一帐篷东西无声无息带走的神奇手段,他们到今天也琢磨不透,何况,他来自海外,科技很发达,或许,他还真能快速治愈骨折。
“请他进来。”蔡邕说。
“是,老爷。”门房快步走了出去。
蔡邕看着还跪在床前的蔡文姬,没好气说:“还不起来?记得,不要让他看出你的异常。”
显然,他看出蔡文姬对张东有了一丝情意,只是因为她和卫仲道有了婚约,才不敢表露出来。
“是,爹爹。”蔡文姬袅娜起身,站到一边。
不到片刻,张东就从容不迫走了进来,寒暄一会,话锋一转说:“伯父,我本来打算明天就离开长安,有些话想和你说,所以再来府上拜访,但没有想到,你竟然摔断了腿,不过没有关系,有我在,很快就能痊愈。”
“多谢贤侄。”蔡邕强忍钻心的剧痛,说。
“张公子,麻烦你了。请喝茶。”蔡文姬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她的手纤美修长,美艳到极致,就是朴青秀的美手也没有她的好看,张东接过茶杯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碰触了一下,顿时有触电的感觉,心也狂跳起来。
蔡文姬的俏脸一红,美目中全是惶恐之色,用眼睛余光看了看蔡邕,发现他没有看到,才心中稍安,慌忙退开了几步,微微垂下了臻首。
张东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走到床前,在蔡文姬和蔡邕那关注的目光下,闪电般点了蔡邕腿上几个穴道。
蔡邕脸上的痛苦之色瞬间消失,激动地说:“贤侄,真神奇,我一点也不痛了。”
“神奇的还在后面呢。”张东在心中嘀咕着,右手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出现了一根半尺长的银针,毫不犹豫扎入蔡邕的膻中穴,输送真气查探了起来,发现那御医的确厉害,竟然把断骨全部接好,没有任何错误,那他就更是轻松了,直接改变真气的性质,输送到断骨处,刺激断骨生长愈合。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就啪地一声抽出了银针,毫不犹豫撤除了蔡邕腿上的夹板和草药,笑着说:“伯父,已经好了,你起来走几步试试?”
蔡邕和蔡文姬全部傻眼,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蔡邕还是老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恢复了?
“啪~”
张东随手在蔡邕的断骨处拍了一下,吓得两人心惊肉跳,但古怪的是,蔡邕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他把腿微微地动了动,感觉没有异样,然后把腿曲了起来,感觉非常轻松,便试探着下了床,走了几步,发现和没断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哈哈大笑起来,赞叹说:“贤侄,老夫服了,对你彻底服了,这样的医技,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凭借这一手,你去哪里都能出人头地。”
“伯父过奖了。”张东谦虚地说。
“文姬,摆酒宴。”蔡邕说。
“不必了,我这就告辞,启程去江东,一年后再来拜访伯父。”张东大踏步走向门外。
“不行,无论如何要用了餐再走。”蔡邕拉住张东,蔡文姬也拦在张东面前,美目中全是哀伤和嗔怪,似乎在说:“难道知道我有婚约,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张东趁机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蔡邕,认真地说:“蔡伯父,不知道你相信我张东的为人不?”
蔡邕老脸一红,先前他还真误会张东来府上的目的是纠缠蔡文姬,现在却是不这样想了,尴尬地说:“我当然相信贤侄的为人,贤侄何来此言?”
张东脸上浮出傲然之色,说:“伯父,晚辈略有小才,琴棋书画,医卜星相,自认当世第二,无人敢自称第一,不知伯父信否?”
“好大的口气!”蔡邕在心中嘀咕着,久久未发一言,显然,他并不相信,所以不好回答。
蔡文姬的脸上却浮出震撼之色,看着张东如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知道伯父不相信,毕竟这太玄幻了,太不可思议了。”张东严肃地说,“但这就是事实。那一天得知文姬大婚在即,我就心算了一卦,感觉有点不对头,匆匆离去,仔细推算了几天几夜,终于推算出了一些眉目。不知伯父想听否?”
蔡邕的脸色变了,蔡文姬的脸色也变了。
“如果不想听,那晚辈就告辞了,一年后再来。”张东叹息着说。
蔡邕想起张东的诸多神奇,尽管心中怀疑,还是想要听上一听,便把张东请到客厅,三人分头坐下。
张东目中全是智慧的光芒,说:“卫仲道生于建宁元年,生辰八字和文姬很相合,想来你们以前也请过这方面的高人算过,我就不多说了,卫仲道是汉武帝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后人,文武双全,虽然在才学上还配不上文姬,但也算少年英杰,这姻缘看上去非常美满。”
蔡文姬的俏脸上浮出浓郁的红晕,暗中却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东。
蔡邕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泄露出任何心情,但他暗中却认可张东的话,而张东如此评价卫仲道,的确中肯,似乎并不是要抹黑卫仲道,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张东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但是,经过我的麻衣神算,发现卫仲道今年有一场大难,如果能够渡过,那就长命百岁,如果不能渡过,那就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你……”
蔡邕气得跳了起来。
蔡文姬的脸却变得煞白。
张东丝毫不理会,又说:“卫仲道的大难并不是血光之灾,而是大病,目前已有征兆,他每天晚上子时就要吐血几口,这次他来迎亲,你们可以当面向他证实。”
蔡邕和蔡文姬同时毛骨悚然,这家伙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那他还真是一番好意。
如果是假,那他就太过卑鄙了。
第0376章 不简单的卫仲道
张东看着两人继续说:“伯父,文姬,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不想看到文姬嫁人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寡妇,落个凄惨的下场。”
蔡邕面色变得铁青,心中怒火熊熊,但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试探着说:“那贤侄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东沉声说:“伯父不是刚刚摔断腿吗?文姬必须得在家里照顾你,那就完全可以要求卫家把婚期推后一年,如果一年后卫仲道挺过了难关,度过了大难,那么文姬嫁过去就是。”
他没有说出另外一种结果,如果卫仲道在这一年病死了,那么这婚姻就黄了,蔡文姬还是处子,人还是自由的,完全可以另外嫁人。
蔡邕和蔡文姬同时愣了一愣,感觉张东想的这个办法还真是巧妙,似乎他还真是为了蔡文姬好,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但是,蔡邕还是心中疑惑,死死地看着张东。
张东坦然和他对视着,淡淡地说:“伯父,我的确爱慕文姬,但爱并不是占有,而是祝福,如果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自然为她高兴,但如果她走上的是一条凄惨之路,我当然要阻止。你们好好权衡。我告辞了。”
他坦然起身,大踏步走出门去。
“文姬,送送张公子。”蔡邕决定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目前还是先装腿未恢复,自然就不好送张东了。
“是,爹爹。”
蔡文姬点头答应,袅娜地跟了上去,鼓足勇气说:“张公子,你说的一切是真的?”
“绝无虚假。”张东偏头看着这个比天上仙女还要美丽的佳人,眼眸中全是爱恋。
“你说要改变几个人的命运,我就是其中一个,是吗?”蔡文姬沐浴着张东灼热的目光,霞飞双颊,羞意满面,继续问道。
“文姬,你真聪明。”张东说。
“张公子,我感觉你说了慌,但我不想在爹爹面前拆穿你。”蔡文姬目中射出智慧的光芒,投射在张东脸上,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我没有说谎。”张东理直气壮说。
“你不必申辩了,你来我家的目的就是要破坏我的婚姻。先是施展才华和神奇手段一步步取得我和父亲的信任,然后因为卫家来信而毅然离开,离开前却留下那一幅画那一首诗,今天又危言耸听……我不说了,你是个坏人。”蔡文姬嗔怪地说。
“文姬,我真是为了你好,事实会证明一切。”张东一脸诚恳说。
“你是神医,能疗治好他的病吗?”蔡文姬话锋一转,问。
“药医不死病。”张东丝毫不泄露自己心中的情绪,“卫仲道是因为修炼走火入魔而伤了心脉,这个病快二十年了,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病也愈加严重,我还真没有办法治愈。”
蔡文姬愈发断定张东是在危言耸听,坚定地说:“张公子,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慕,但我不会推迟婚礼!”
张东心中冰凉,难道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酝酿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命运,难道历史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绝世才女加绝世美女走向凄惨的下场?
他把右手猛然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出现了那张在长安买来的古琴,盘膝而坐,铮铮地弹唱起来,弹奏的是蔡文姬因为凄惨一生而创作的胡笳十八拍: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欲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