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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独孤星、独孤萍欺前制住第一当,押回返回。
夫人转向阴不救。拱手歉声:“得罪之处,请见谅。”
说完,她也调头离去。
公孙炮想追人,却被阴不救拦下。
公孙炮怒道:“难道你想见死不救,把他送上断头台?”
阴不救等夫人走远了,才道:“不是不救,而是夫人欲杀他而后始甘心,咱们现在救人,未免和她冲突,倒不如找机会,暗中将人救走,方为上策。”
“何时?不快些,难保他们用刑。”
君小心道:“这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当根本不愿走,他想死在夫人手中,我们也没办法。”
阴不救冷道:“你不救他,迟早你会再变成孤儿。”
君小心任愣:“他跟我有关系?”
阴不救道:“还要什么关系?他不说出孟瑶仙岛,你如何找到你娘?”
“他不是说了,在东海东南七百里左右?”
“海域何其党大,没有正确位置,岂能寻得?那地方,爷爷早去了,暗潮汹涌,什么也没见着。”
“他会骗我们?”
“不是骗,而是摸不到正确位置,他说的也只是大概数字,还得有明显目标才行。”
君小心只好点头:“不救他,是不行了,哥你呢?这会破坏你的甜美爱情,你还是别参加较好。”
君小差较叹:“别管我,还是以救人较重要。”
“也可以啦!真情不怕火烧,咱们做得隐密些,他们有不易发现。”君小心反问阴不救:“他不愿走,如何才能使他悄悄走?”
阴不救道:“你鬼主意特多,现在竟然问我,当然想叫爷爷配迷药了。”
君小心黠笑:“还是爷爷聪明。”
阴不放道:“配药没问题,问题出在七音城没有牢房之类设施,他们可能把第一当困在显眼易见之处,想救人,并不易。”
君小心瞄眼:“所以你又要利用我的超脑力,找出位置,然后将他们摄魂催眠?”
阴不救频频点头:“还是君儿聪明。”
君小心斥笑:“我还小,拍拍马屁没关系,爷爷都已七老八十,还这么喜欢拍这套?敢情是马屁王。”
“可比你这马屁精差一大截。”
祖孙会心一笑。
已过四更,天快亮,不宜行动,四人送回房休息。次日起来,不必找寻,已闻及独孤夫人逼问第一当声音,得知第一当就因在无人房间隔壁。想教人可非易事。
幸好有君小心起脑力,得以省去不少功夫。
又等过一天。
三更将至。
君小心和哥哥,阴不救潜来西厢院,公孙炮武功较差,只好留在外头把守。
及进西院,君小心感觉出,独孤夫人并未睡着,独孤星和独孤萍也都守在门口,戒备甚是森严。
三人潜向花园,果真见着独孤星兄妹立在门前。
君小心道:“一次崔眠三人,我可没这本领,爷爷你的迷药呢?给他们闻闻,也好送他们进入梦乡。”
阴不救道:“太远了,管不着。”
此处到那厢房,全是平草矮花,根本无处藏身,想潜过去,似乎不可能。
君小心转向哥哥:“只好由你上啦!我先制住音水萍,你则制向她哥哥,免得你难以下手。”
君小心差谈笑点头:“别把我说得如此,办正事,我会小心。”
“谁知道你有没有被情所困?我用用就知道了。”
君小心立即施展超脑力,往独孤萍摄去,他聪明绝顶,目能猜出独孤萍此时最渴望爱情,遂也引导她思绪进入沉缅恋情之中,本多久她已沉沉欲睡,脸上浮现笑意,浮向君小心脑中,全是和哥哥两相缠绵情景,弄得君小心暖味直笑。
君小差则稍见困窘。
不久,只见独抓萍陶醉地靠向墙,身躯渐渐滑落。
独孤星发觉不妥,扶向妹妹,急问:“小萍你怎么了”
君小心右手猛推哥哥,君小差暴射出去,化为青芒,只一闪身,已暴至门口,此速度和第一当已快差不了多少,显见他功力又增强许多。
独孤星但觉有青影门来,已知不妙,想还击,却已过慢,被小差一指戳晕,压在妹妹身上,把她给压醒,她一张眼,忽见情人夜前,又见哥哥倒压自己,已明白是何事,却挂着情人,不敢张口叫喊,君小差投以祈盼谅解神情,还是一指将她戳晕。
里头独孤夫人似已察觉不对,急叫儿女名字,快步穿窗而出。
就在她穿窗之际,君小差怕身份泄露,赶忙压向窗门,把她逼回,君小心见状要糟,忙又推向阴不救,两人一前一后赶来。
夫人怒斥,一拳击碎窗门,电射撞出,阴不救正好撤出迷药,青烟罩人,夫人也栽落地面,昏沉失去知觉。
君小心欣笑:“好险”
阴不救立即掠入房内,发现第一当被抽打得遍体鳞伤,实是不忍,想拿药替他敷救。
第一当却宁静安祥:“神医不必多劳,在下心意已决”
话未说完,君小心抢过阴不救手中迷药,撒向第一当,笑道:“你决定要走是不是?那就对了。”
第一当未再吭声,当场晕倒。
他和阴不救很快解掉他身上绳索,背出外头,留下君小差暂时保护三人。
及出前厅,公孙炮已牵来马匹,君小心将人扶向马背,小心翼翼走出七音城,这才加快脚步逃去。
逃出十余里,山势较平,阴不救方把他扶向地面,把他弄醒。
第一当见及三人,轻叹不已:“你们何苦呢?我还是会自行回去,这仇本是我引起,该由我去承担。”
阴不救道:“那是以后之事,你若有心,该先救出独孤城主,还有杀了那妖怪。”
“可是夫人怨恨我实不忍再让她因恨我受苦。”
“这样,总比她得知丈夫死去,来得好。”
第一当不语了,他本就想救出城主,再负荆请罪,只是临时不忍再伤害夫人,才甘心受死,现在他似乎该回到原先决定才对。
君小心看他已回心转意,立即说道:“怪手,我没找着,不过那怪物却出来了,他还抓走万杀,不知企图何在,你该回去看看。”
“万杀?”
“我亲眼见着的,他还会在空中写字,对不对?”
第一当知道他没说谎,急道:“我该回去了解情况,说不定万杀会被他弄成另外一个怪物。”
心意已定,勉强起身,伤势虽重,却还难不了他。
阴不救立即掏出灵药,交予他:“吃敷皆可。”
第一当感激收下灵药。
公孙炮赶向他,两眼含泪:“主人,带我走吧!还有天霸王。”
第一当拍拍他肩头,还有马匹,深情说道:“可能要久些,那妖怪甚厉害,带你们去,恐怕不方便,你还是先找地方安居下来,事情了结,我再去找你。”
公孙炮明知希望不大,却不得不问,问了又更失望,那马匹亦是耳鬓厮磨,哑哑悲嘶。
第一当感伤之余,还是举步走了。
君小心赶前追问:“你还没说清楚孟瑶仙岛位置。”
“它附近有几座高峰般尖岛,名为八仙岛,找到此就差不多了”
声音落处,他已蹒跚走了,一代武林奇侠,落得如此场面,实让阴不救不胜感慨。
马匹不停悲嘶,人却走远了。
长叹之下,阴不救问向公孙炮:“他走了,你准备如何?”
公孙炮叹笑一声:“见着主人如此模样,我还有心情吗?以后再说吧!”
“那,你要找机会通知我,免得以后找不到你。”
公孙炮回言一定通知,长叹之下,也领着骏马,感伤离去。
阴不救不时无奈摇头,君小心里着他往回走。
“快回去吧!出来过久,会引起他们生疑。”
两人进又奔回七音城。
已近四更,月已西沉,一片暗黑。
回到西厢房,君小差仍看着三人,并无变化,两人稍放心。
阴不救立即将三人弄醒,想打迷糊样,急问:“到底发生何事?”
独孤萍望着君小差,她明知事情经过,却说不出口。
夫人则息叱“快看那恶贼”等不及,自己先掠过去。却哪能找到人?厉吼地又追出来:“恶贼逃了,快追人”
她疯狂扑向回周,想寻得第一当,独孤星也急切追出,这些看在君小差眼里,甚是过意不去。
独孤萍却没怪他,装样地追去。
君小心贼眼瞄了几下,弄笑着:“咱们也追吧!免得惹祸上身”
三人也跟着四处乱追。
独孤夫人退出城外数十里,仍不可得,悻悻返回,急于想要找白马。
君小心甚是不解,暗自跟她后头摄出脑力,这才知道昨晚她得以知晓第一当前来,即是马匹感觉出主人来到,显得不安,把她给惊动,才让她发现秘密,现在她又想如法炮制。
然而现在连公孙炮都不见了,何来马匹?
独孤夫人为震怒:“会是这老头将人给救走?”
独孤星道:“不可能,以他身手,不可能将我放倒。”
夫人登时想起:“他也不可能把我逼退,难道另有其人?”
她不免怀疑君家两兄弟和阴不救。君小差不善伪装,索性别过头,假装没听见,阴不救老脸挂须,不必伪装,也不易看出他心境。
君小心则显是贼头贼脑,不被他骗了,已是万幸,还想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他轻笑:“公孙炮是我朋友,你当然怀疑我了?”
他以为用上反理之计,先说自己可疑,那夫人疑心将会减少。
可借此次他打错算盘,独孤夫人冷笑:“不错,就是你帮他放人,说不定你们三个皆有份。”
君小心认为她在试探,处之泰然:“放走他?好像也是应该嘛!因为人本是我带回来,不过夫人可能要猜错了”
独孤夫人截口斥道:“我没说谎,是你说谎。”长剑刺出,直指君小心咽喉:“说,人在哪里?否则一到刺得你前喉穿后颈。”
“夫人你不会当真吧!”
“谁跟你开玩笑,明明是你。还想狡赖?”
独孤夫人右手一抖,剑尖挑向君小心右肩,切下一片布条,再以剑尖利穿,举向君小心,厉斥:“说,这血迹哪里来的?是不是搬那恶魔留下来的?”
此时东方已吐白,天色黠亮,正可见及青布片中的血斑斑。
君小心已苦笑:“怎么搞的?会有这血斑?我被陷害了。”
“你还想狡赖?”
独孤夫人一剑刺出,众人脸色顿变,君小差和阴不救急叫不可,人已栏前。
独孤萍切声急叫:“娘”想栏人,又不敢,快急出泪水。
君小心看是瞒不了了,自嘲一笑:“我可没狡赖,我是被自己陷害了,真是那么不小心,搬个人,都弄了血迹,留下铁证。”
“你敢救那恶魔,我要伤人。”
独孤萍切声位叫:“娘,他有恩于我们,杀不得”
她终于拦向母亲,双膝落地,百般求情。
独孤夫人挣扎一阵,她何尝忍心杀死三人?只是一把怒火无法演渲,挂着泪水眼珠已泛红,面巾罩脸,未见得她牙关抖颤着。
终于她一剑往花丛砍去,花飞叶落,她抛下利剑,厉吼:“通通给我滚——此后你我恩怨一笔勾销,谁也不准再踏入七音域一步。”
事情演变如此局面,三人似知已无法挽回夫人心意。
阴不救轻叹:“老夫放走第一当,实有不得已苦衷,还请夫人见谅,并多谢这半年来招待,老夫感激不尽,就此告别,还愿夫人将来事事顺利。”
三人同时拜礼,已举步离去。
君小差凝神瞧向独孤萍,没想到分手竟会如此突然,连告别的话都无法说出。两人泪眼含眶,心如刀割,愁苦万千,无尽哀怨惜眼神传向对方。
终于轻叹中,君小差还是走了。
君小心则知晓哥哥痛苦,轻笑道:“水萍姑娘,生离不易,相见则不难,哥哥在外头等你就是。”
独孤夫人怒斥:“不准你跟他们来往,再不走,我杀了你!”
她逼前,君小心赶忙跳开,远远说道:“记着啊!不见不散。此情比海深,天长地久永不变。”
又不是他和独孤萍谈恋爱,说的却如此动人,使得独孤萍不得不燃起希望。
三人终于走远。
独孤夫人和独孤萍、独孤星却万般失落,多日相处,岂能无情?含泪中,各自回房,心绪却一直无法平稳。
从此时开始,三人又将过二十年来孤独日子了。
孤雁再也听不着悠美琴音,哑哑哀鸣,凭添几许凄凉。
君小心三人离开七青城,并未走远,行至一处山涧,累了一夜,三人遂舀水洗脸,想清醒一下脑袋。
洗涤后,君小心抓向右肩空溜溜,瘪笑道:“就只差一点点。即被逐出,沦落山头当野人,实在划不来。”
阴不救道:“如此看来,只好回老家了,已近半年,我看那妖怪不会再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