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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知道此事,当然会原谅她,更何况若要通过雾阵,需要君儿这种超脑力才有可能找到地头。当年我还留有你爹元神,以药物冰镇起来,随时可以取用。你娘在几天思考后,终于接受这观念,何况为了救出你爹,也就答应了。爷爷为慎重起见,跟你娘和小差一同去了孟瑶仙岛,直到把你生下来为止,任务实是艰苦。”
君小心不解:“既然爷爷去过孟瑶仙岛,为什么还说不知仙岛在哪?”
阴不救道:“爷爷是去过那儿一次,后来想再去,已找不着,毕竟隔了那么多年”
“那你还要我问第一当我爹,他比你隔更多年”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狂涛骇浪的穿舟技术,你爹最拿手,以前和你娘约会,他至少一个月往返一次,可比爷爷十多年去一次显厉害因多。”
“原来爹还是多情种?”
第一当闻言,感到困乏,只能较叹。
“自体出生后,你娘即因丐帮掌门之事,弄得甚是不安,她想让位,又被长老挽留,此后即很少前来看你们,最大原因还是她不忍让你两兄弟发现是如此生下来,而且又无父亲,另外你娘也未名正言顺嫁人,若从了你们,岂不不容于世俗,你们自会变成私生子,所以才要爷爷防住这件事。”
君小心恍然:“娘原是为了这原因,才不敢认我,难怪上次在七巧轩,她会如此袒护自己,原是早感到我可能是她儿子,难怪在君山,她要走时,会不断望着自己,就是这么回事了。”
“爷爷也非要防你们一辈子,只是要等到找及你爹,并将此事说明,那样一来,你爹娘能白头偕老,你们也就能名正言顺叫他们爹娘了。”
君小心邪眼一笑:“爷爷跟我打赌找寻第一当,原是为了这原因?您耍诈。”
“要你找爹回来,有何不可?你知道你娘为何瞧你几次,就不敢再来吗?”
君小心甚想知道。
“那是因为你一生下来,竟然不是哭的,而是在笑,而且两原眼睛睁得圆大,像小精灵一样乱转乱际,尤其是你娘,你瞧得更精,笑的更开心。你娘逗你叫娘,你竟然开口即叫,吓得你娘心头怦怦乱跳,又爱又怕。我也知道这下搞对了,后来你娘深怕被你认出来,才不敢再来,知道没有,小妖怪!”
君小心呵呵笑道:“原来我生下来是笑的?这很不一样幄!”
他为自己和别人不同而感到十分得意。
“唉!也因为你不同于常人,把爷爷给累坏了,又怕你出差错,拚命在研究,总算你还未让爷爷失望。”
君小心呵呵笑着:“我原是这么造出来的,超级小孩、试管婴儿,难怪和哥哥差了六七年,爹还是第一当,搞得我头晕脑涨。”
瞧向第一当,君小心脑眼轻笑道:“隔了十几年,突然多出两个儿子,爹你是信是不是?”
第一当叹息:“爹误会你娘了,实是不该。”
“这么说,你是信了?那爹叫何名字?该不会跟孩儿抢饭碗,叫什么‘当’的?”
阴不救回答:“你爹当然跟你同姓君,叫君无极,乃功力无极浩大之意。别没大没小,快跪下认礼。”
君小心和小差立即下跪拜礼,父子一时情深,泪眼含眶,却满心欢喜。
“爹亏待你们了,二十年来,未曾负起责任。”
君小心笑道:“没关系啦!”
第一当有些不懂。
君小心窘笑:“爹忘了照顾我们,我可没忘记爹,三番两次把您推入火坑,还好爷爷一巴掌把我打醒,否则我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瞧着第一当的一身伤,他实在过意不去。
第一当轻叹:“纵使如此,又怎能赎万分之一罪行?”
君小心过:“什么债,就到今天为止啦!我早看开了,梦也淡如此,你要是再自动跑去让人修理,我们这当儿子的该怎么办?就算我们同意,您如何向娘交代?”
第一当又是长叹。
“冤家宜解不宜结,对于七音城之事,就由孩儿去处理,说不定冤家还会变亲家呢!”
第一当叹道:“小差,爹坏了你的婚事。”
君小差虽难过,此时也平静不少:“爹,别想大多,一切都是命,怪不得您。”
君小心道:“哥,别丧气,有情人杀作难,虽然波折重重,只要多努力,那还有什么问题?大不了等她娘僵了,你们还不是可以杀在一起。”
阴不救斥道:“不枉咒人,成何体统?”
君小心伸伸舌头干笑:“不说不说,不过这可是事实。”
阴不救安慰小差:“事已至此,也强求不得,待此事平静之后,再去探探消息,只要咱们有诚心,必定能化开两家仇怨。”
君小差默然点头:“小差省得。”
君小心逗笑着:“人没娶着,却娶回一个爹,我这代表家长立即被除,只好专心当媒人啦!”
阴不救解嘲道:“可别又把你爹当娉礼给送人了。”
“不会啦!现在送去,她们也不过要,反而要我的皮呢!”
第一当轻叹:“神医说见着独孤城主之事,能否找些时日去瞧瞧?”
阴不救颔首:“有机会,一定会,只是现在夫人正在气头上,去了也行不通。”
君小心道:“要是过了时辰,城主翘了呢?”
“这也是无奈之事,现在独抓夫人决计不会让我治人,看来只好照症状,托人带信去,能保命则保今。不过那妖人既然能将人困住数月未死,想必也不会如此容易即死去。万杀脑中还有那青晶液体,能找出关键原因,自也该能顺利解去他昏迷症状才对。”
当下商量后,阴不大仍决定把第一当先带回清泉谷中,一方面可医好第一当伤势,也可守住万杀,免得突遭变故。
君小差背起父亲,连日赶路,复往泌阳方向行去。
五日后。
四人回到清泉谷,金王玉立即邀功,把万杀照颀得无微不至,未出任何差错。君小心却泼他冷水,说是婚事吹了,媒人已变霉人,弄得金王玉也不敢再邀功。倒是阴不救嘉勉他几句,然而这效果总没君小心来得受用。
君小心并未将第一当已变成自己父亲之事说出,只想急着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免得哥哥伤心太久。在安顿父亲妥当之后,他已和金王天再次出谷,准备另一波求婚记。
两人行在路上,天气颇热,又无具体方法,瞧及前面已有小村落,遂行过去,百户人家,不算热闹,却也不冷清。见着有家远来茶座,一时口渴,也就入座喝它几口凉茶。
金王玉讪笑:“好马不吃回草,现在若再去,我觉得很没面子。”
君小心呢眼:“现在好马巴饿得发晕,还管他什么回头草?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你觉得这很没面子?我倒是认为被叫成‘霉人’的人更没面子。”
金王玉苦笑:“一定要倒霉一辈子吗?”
“一辈子算你走运,要是霉气不去,保证你人辈子都还霉运当头。”
“那怎么办?是你拉我当媒人的。”
“叫你当媒人,又非霉人,你要搞清楚。若你坚决不当,我就并除你,反正我的代表家长已被罢免,非得找样差事不可,要是媒人被我抢来,你只好一辈子当霉人了!”
金王玉瘪笑道:“好吧!没面子,总比霉运头好,你说,这次要用哪一招?骗婚?还是抢婚?”
“恐怕都行不通,我看先派你去当肉垫子,让那老太婆揍着玩,等她气消了,事情自然就好谈。”
金王玉苦笑:“这算是媒人该办的事吗?”
“总该有点额外服务嘛!”
金王玉瘪笑着。
两人为此争论不休,却无结果。
忽见得一名花甲和尚奔来,他留有张飞胡,两眉粗大,有若达摩相貌。他匆匆赶向君小心,已拜礼:“老纳少林罗汉堂生海天,特来拜访少侠。”
君小心以前在飞神峰曾见过他,自能认得,对他匆忙来找人,亦感兴趣:“大师千里迢迢找来此,有事吗?”
“其一,该谢少侠替本派除去妖人;其二,是想请少侠替本派查案。”
“查案?少林出了何事?”
“少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小心立即付了茶费,和金王玉跟着海天走过村落,找来大榕树下,打凉谈着。
海天瞧向金王玉,似有忌讳。
君小心道:“他是我兄弟,不碍事,你直说无妨。”
海天这才说道:“老纳心细少侠开设当铺,乃无所不当,才特来求助,希望少侠别拒绝才好。”
“那得看何事了,如果有趣又过瘾,我多半不会拒绝。”
金王玉笑道:“我打半价,稍微差不多,我就收了。”
“这事可能需要少侠特殊脑子才行”海天终于说了:“是最近本派许多分院弟子,在闭关时,纷纷被杀害,又找不到凶手,所以特来求助少侠。”
“死了多少人?”
“大约十位。”
“连一些蛛丝马迹都没有?”
“正是如此,而且他们都在闭关,若被杀害,守关之人也该会查党,纵使一两次疏忽,也不可能十次都一无所觉。”
“这倒是原因特别你猜会不会是少林叛徒辣心和尚干的?”
“不清楚,不过上次飞神峰围剿后,他身受重伤,虽被逃去,功力也不可能突爆高得如此离谱,能杀人于无形。”
“这事发生多久了?”
“大约快半月。”
“已超过了我杀死妖人之后,否则我还真会怀疑他干的呢!好吧!我就先办你家事。”
君小心顿觉有兴趣。
“多谢少侠,不知少快所要酬劳是”
君小心呵呵笑道:“收你们和尚的钱,未免手软,只好物尽其用,我看就利用你们少林特色,秃头满天下,来试验我的秃头水。”
海天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君小心弄笑:“拯救书生啊!我要制造一种完头水,来治疗秃头,将来总是要找人试验,少林秃头多,可省去我不少麻烦,你觉得如何?”
“可是少林弟子若长了毛发,岂非不像和尚了?”
“长出来再剃呀!难道他们全是天生秃到底?”
海天困笑;“这条件能否待老纳请示掌门而后决定,事关少林‘颜面’。”
君小心呵呵笑着:“别那么紧张,我哪能试遍每一个弟子,你只要能找来百余人,也该够用啦!你罗汉堂难道找不出那些人?”
海天已然点头:“少侠既然要的不多,老纳勉强可以凑人数,就此先答应,来日再禀报也不迟。”
“好,生意成交,咱们走吧!”
金王玉细声道:“七音城的婚事呢?”
君小心瞄眼:“你有兴趣,可以先去当肉垫子。”
金王玉干笑:“天下有这么傻的人吗?我早选择接这笔生意,跟定你了,咱们走吧!事不宜迟。”
他赶在前头,免得君小心临时变卦,自己去不成。
君小心笑几声,也跟着海天和尚,引路往江南方向行去。
三日后。
他们第一站抵达的是巫山飞龙分寺。
被杀者乃是主持飞龙和尚本人。
尸体仍在后山禁区,闭关石室里头。
他年约六旬,脸容清瘦,一脸祥和,此时仍静默打坐着,除了呼吸停止外,和常人一无两样。
君小心观察一阵,问道:“他死了多久?”
海天道:“四日左右,因为各处闭关弟子,不断出事,掌门遂下令所有分院彻底检查,飞龙主持是检查之后才死去,该不会超过四日。”
“死了四日,却一无动静?呵呵!会不会是你们佛家所说的羽化升天?”
“老纳也不知,然而总不会连续羽化吧?”
“说不定天庭和尚正缺货。”
海天憋着笑意,直宣怫号。
金王玉笑道:“还好。我只当一下和尚,否则蒙佛主恩召,麻烦可就大了。”
“据不知你上了天庭会有何麻烦?”
“我我是说在地上的人,搞不清我去了哪里,当然会麻烦,跟现在一样,查不出原因。”
“我可一点麻烦都没有,大不了花点柴火,把你火化,连身躯都把你送上天,够朋友,又干净?”
金王玉瘪笑:“我死了,你还嫌我脏?”
“没有人会觉得死人是干净的。”
“不谈死人好不好?现在听起来觉得很恐怖。”
金王玉心头毛毛地,不法再多开口。
君小心瞪他一眼,斥道:“胆小如鼠。”再次瞧向飞龙和尚:“你没验他死因?”
海天道:“老纳刚来,并不知晓,不过照分院弟子报告,也找不出痕迹。”
“这么说,他当真无缘无故即死了?”
“得清少侠查清此事。”
“可以和他?”
“少侠请。”
君小心这才小心翼翼模向飞龙和尚躯体,已是冰冷僵硬,死了不少时间,也验不出任何外伤,更无中毒反应。
他轻笑:“这种死法倒也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