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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心弄笑:“少拍马尼啦!”
“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
“就算是真的,可惜我不想当女人,眉毛会过粗?要不要修?”
“不必啦!粗粗直直,更具味道。”
“你什么时候懂得欣赏女人?”
金王玉脸一红:“哥哥说的,到现在我才想清楚。”
君小心逗笑:“别脸红啦!你现在是女人,得先学会欣赏女人,才扮得像。”
“我尽量怒力。”
脸妆已差不多,衫裙也穿上,绣花鞋也换了,该是一切顺利。
金王玉瘪笑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他也想试试效果如何?
君小心伸手拈了一下莲花指:“等等,还有最重要的女性象征没弄上去。”
金王玉不解:“什么女性象征?”
“别问那么多,马上你就知道,你几岁了?”
“十一岁”
“那是荷包蛋!”
“荷包蛋?是什么意思?”
君小心作态地往床上行去,抓起棉被,掏出棉花,分成两撮,再用布巾包起,然后往金王玉胸部塞去,呵呵笑道:“看见没有?似凸非凸、似扁非扁的就叫荷包蛋。”
金王玉窘红着脸:“当女人还真麻烦,那你呢?”
“我喔荷包蛋再加两粒葡萄干!”
金王玉瘪笑不止,君小心则一本正经拿棉花塞去,虽是尖尖地,却不够耸高。
“那只好变肉丸啦!”
再加些许,果然迷人多了。
金王玉轻笑:“女人一定要这样吗?”
“不一定,馄饨皮就不用了。”
“我可不可以当馄饨皮?”
君小心敲他一记响头:“只有你这种女人想当馄饨皮,尽失女人轻力,可别忘了,我们是要去迷人的。”
金王玉平窘直笑,也莫可奈何。
君小心照照镜子,觉得十分满意,才又说道:“剩下的就是走路还有声音了,走路可以慢慢学,声音却要先装,你叫叫着。”
金王玉年纪仍小,声带未变,装声叫出,也凑合凑合。君小心则早有练习,现在说起女人腔,十分顺口。
都差不多了,两人收拾东西,准备退房离去。
掌柜见两男进、两女出,一时诧愣当场,君小心则慷慨多付银子,媚眼一勾,可把掌柜心肝给勾得怦怦乱跳,以为两人是女扮男装,却未想过两人是男扮女装。
试过了这一关,两人信心大增,慢步往街道走去,引来不少骚动。在边陲小镇,何曾出现过如此美女?男性差不多都是啦!女性则既羡慕又嫉妒,两眼盯着两人不放。
两人招摇过镇,男性已憋不住,喧叫起来,哨音四起,两人却娇柔作态,往镇西行去了。
过了郊道,两人才呵呵笑起,大呼过瘾。
金王玉笑道:“成功啦!他们已把我们当成女人,被我们迷死了!”
君小心道:“那些凡夫俗子。懂什么美人?华秋风一辈子在女人堆打滚,想瞒他,并不容易,我们还得多练动作。”
“你怎么教,我怎么学,呵呵!当女人也挺好玩的。”
两人在路上慢慢学起女人动作,心血来潮,君小心干脆唱起“贵妃醉酒”,耍的甚是开心。
此时郊道已有一男一女行来,男着孔武有力,若土匪,年约四十余。女者半老徐娘,浓妆艳抹,有若老鸨子:两人行近十余丈,已挡在前头。
君小心但见有人,又和金王玉装出女人声态。
老女人含笑走来:“两位姑娘贵姓?要到何处去?”一双贼跟不停往两人身上来溜去,似在打主意。
君小心含笑几声,温柔地蹲身为礼,说道:“我叫君小花。他叫金小桃,要到桃花乡去。”
“好一个挑花乡,那里一定是温柔乡了?”
“大概是吧!我们还没去过呢”
老女人含笑道:“没想到你们年纪轻轻就出道了,真是看得开,他们都叫老身王妈妈,两位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王妈妈好”君小心和金王玉叫得又甜又嗲。
王妈妈听的甚是舒服,笑声不断。
“咱们既然碰上了,自是有缘,不如到我那儿坐坐,说不定你会喜欢那儿呢?”
君小心问:“王妈妈是做什么的?”
“我呢是带戏班的”
“带戏班的?那么你一定会教人怎么摆姿势喽?”
王妈妈见两人如此兴奋,满口笑言:“当然会,甚至还教你如何迷男人呢!”
金王玉十分激动:“哇!太棒了,咱们找到师父啦!”
王妈妈暗自浪笑:“小的竟然比大的骚,看两人姿色,老身我可发了。”笑意又送来:“拜我为师准没错,我教出来的徒弟,在台上这么一抛媚眼,台下男人差点想冲上台抱住她呢!可想而知老身功力有多高。”
君小心拍手叫好:“还请王妈妈多多指教。”
“好,一定好,咱们回去再说,一道走!”
抓起君小心和金王玉,奔向那大汉,原是她保镖王猛,四人即往郊道奔去。
走走绕绕,来至一处小村落,只有十余户古楼,不知是否住人。
王妈妈领着两人走人一间大木屋,原是戏台,排了不少长椅,台上倒了不少女子,正在睡觉。王猛先赶在前头,将那群女子赶往后台,女子怨声四起,还是走了,衣衫十分不整,有的还露出胸乳,她们好像十分习惯。
君小心皱眉:“这是什么戏班?”
王妈妈含笑道:“歌戏舞团啦!唱歌、演戏、跳舞都有。”
“还真复杂”
“久了你就会习惯啦!你不是要学姿态?老身教你几招,保证迷死男人。”
王妈妈跳上戏台,耍了几招极尽粗俗挑逗姿态,弄得君小心和金王玉有些失望,这不是他俩所想学的。
君小心问:“还有别的吗?”
王妈妈媚眼笑道:“你们两人胃口不小,放心,学会了这几招,到了晚上,我再教你们。”
“好吧!反正天也快黑了,先弄点吃的再说!”
“当然要让你们吃最好的啦!不过你们得答应我,晚上要上台演出才行。”
君小心想在观众面前要几招,若未被识破,大概可以防过华秋风了,遂点头:“没问题,耍几场都没问题。”
王妈妈登时快笑裂了嘴:“你真好,真上道,凭你这长相,一定大红特红,老身这就替你弄来酒菜,尽管喝,别醉了就是。”
她赶忙奔向后台,临入门,还转向王猛大叫:“快呀!去宣传,今晚来了两位苏州大美女,保证叫他们看的过瘾。”
王猛有点意外:“这么顺利?”
“唉唉!人家是内行人,一说就通啦!”
王猛往君小心瞧去,君小心摆出一副内行人的骚样,弄得王猛色眼昏花,登时哈哈大笑,宣传去了。
金王玉窘笑:“我们真的要演戏?我根本不会”
君小心道:“怕什么?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好戏班,凭我们姿色,随便耍他几招,准把观众耍得眼花缭乱。”
金王玉只好相信小心的话了。
不久,王妈妈弄来酒菜,摆在戏台中央,两人开始大吃大喝,女人味尽失,但咬了几口肉,君小心发现有不少女人在后台偷瞧,赶忙暗示金王玉要吃的淑女样。然而那些女人似乎不在乎两人吃相,而是想瞧瞧有资格在戏台上吃饭,这可是了不起的恩赐,通常除了老板和台柱以外,谁也轮不到这种光荣。
见着两人容貌,那群女子自知比不过,有的叹息,有的同情,却很少有嫉妒者,瞧了几眼,也都走了。
君小心听见她们叹息声,目是得意万分,暗自夸赞自己化妆术不赖,
酒菜吃完,天色已黑,王妈妈把两人带到一间布置还算舒服卧房,要两人休息,说是睡足了,待会儿上戏才有精神,两人也就大大方方躺下,王妈妈这才高高兴兴离去。
然而此卧房脂粉味过重,两人睡不着,只好起来戏耍一番,反正要上戏,能耍什么则耍什么,总是生平第一遭,耍得风光一点,自是应该,
酉时一过。戏台前陆陆续续有人进场,清一色是男人,而且大都挤在前头,再过一刻钟,竟然客满了。
观众叫嚣赶快上戏。
王妈妈但见人嘲汹涌,自是心花怒放,捞了这一票,足可吃上半年,而且时间还长,人潮又多,自可再开一场。
在观众至上之下,她已奔往卧房,老远就叫着:“君小花、金小桃,快起床啊!观众大爆满,快上戏啦!”
君小心立即回答:“没问题,随时奉陪!”
王妈妈奔来,看两人已醒,还在比划动作,真是有心人,甚是高兴:“你们有带农眼吗?”
君小心含笑:“先穿这件上场如何?”
“也好,先吊足那些人胃口再说,马上来啊!我先去招呼观众。”
说完,王妈妈又报以暧昧笑容,方自离去。
君小心瞧向金王玉,笑道;“听见没有?大爆满啦!正是你出风头的好机会。”
金王玉瘪笑:“不知有无金玉楼的人?”
“放心,就算有,也认不出你了,走吧!咱们是台柱,要好好耍两下子才行!”
两人笑不绝口,也步往后场。
王妈妈很快回到台前,张口即说:“台下热滚滚,台上火热热,本团不惜重金请来苏州大美女,君小花和金小桃,两人美色天生,保证诸位瞧一眼,已经神魂颠倒,再瞧一眼,则已魂销魄散,当风流鬼去了!”
观众已按捺不住,有人鸣叫:“快叫仙女出场啊!我们等不及啦!等得四肢都快发软了!”
王妈妈媚笑道:“四肢软了,小意思,别一支软了,那才叫麻烦!”
此话登时引来哄堂大笑。
王妈妈开了黄腔,见群众情绪已鼎沸,这才说道:“说的总没看的过瘾,上菜啦——-”
一声喝令,全场鼓掌,王妈妈走向后台。
君小心和金王玉两边出场,群众见其美绝天下,惊艳之余,大拍其手,色眼瞪的又大又圆,没有一个坐着,全挤向台前。
君小心皱眉:“怎会全是男的?”
金王玉道:“他们怎么色眯眯?”
“当然是被我们美色所迷啦!”
“要醉不醉?”
“管他是男是女,先醉再说!”
君小心当下耍出教王胖胖的“贵妃醉酒”飞向台中,两眼一瞄,双胸撩颤,登时顿住,媚眼送往观众,霎时引来一阵掌声。
有人吼道:“好一个苏州姑娘,又媚又骚,有看头啦!”
“大的国色天香,小的楚楚动人,嘿嘿!幼齿的更够味!快摇啊!”
群众尽兴大吼,君小心和金王玉则在上头使出浑身解数,醉得群众方寸大乱,每一次旋飞,裙子飘起,群众都倾头低瞧,两眼快喷出火来。
可惜君小心有意整人:“你们色,我就吊足你们胃口!”
裙子一旋高,马上又伸手下压,惹得观众又急又爱,又兴奋又失望。
后台王妈妈瞧及君小心表演,不禁大大佩服:“果然是内行人,个中高手,老娘这下可有得赚了!”
两人在台上耍了十余分钟,观众有人已忍受不了,喝叫不已:“脱啊!脱一件,大爷赏五两银子!”
银子立即往台上丢去。
君小心赠奖:“妈的,全是色狼一群,叫我脱,我就脱!”
当下摘下左发出黄玫瑰往那人丢去,嗲声说道:“五两银子,只能买一朵玫瑰花儿”
媚眼再勾,观众已鼎沸,一窝蜂伸手枪那玫瑰花,花瓣一时散开,观众乱成一团。
“美人花儿好香,就像她的嘴唇,我亲、我亲、我吞了它!”
“我怎会得吞下?我要放在心肝里头,做我的美人梦啊!”
抢着花瓣者,或吞或塞往胸口、裤裆,任何粗鲁动作告做得出来。
“脱啊!再脱啊!五两不够,十两如何?”
“我再加十两!”
“我给黄金二十两!”
一时碎银满天飞。
君小心暗阵道:“小气鬼,要是在中原,大元宝、大珍珠、大碧玉早就掷上来了,还以为多有钱?”
然而在边陲小镇,有如此出手,已是够吓人、够风光了。
君小心和金王玉照例,能抛的都抛向群众,观众已然欲火熏心,怎能满足?有人忍不住已爬上台,想脱两人裙子。群众更是血脉责张哈喝着,快把戏台给挤垮。
君小心哪能让他逮着?媚笑道:“相公大猴急了”
“不猴急,就快死疾了,美人啊!别走啊”
君小心故意让他追赶,若即若离,算好方位,故意绊跤,那人猛地扑来,君小心一扭身避开他,身躯也立起来,那人打个空,摔向台下,唉唉大叫,压得人群一团吼。
“一个不行,咱们上啦!”
又爬上台五名色眼昏花汉子,四下包抄,想逮着美人。
君小心眼看要糟,唉呀唉呀桥媚直叫,跳向后边,见着汉子冲来,一手抓下背景布条,拉着金王玉掠向左后台,躲得老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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