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秀爱沉着脸:“如果你爸不出手,我只好找其他人了。总之,你的这些事情必须压下去。他们不过是群小蚂蚁,我不信压他们不下去。”
……
老公睡着了,蔓蔓小心地揭开老公脖子里的领子,仔细地,再看了看那条伤疤。
伤疤过了好几年,变陈旧了,颜色都淡了下去,然,看着都觉心窝里疼。
被窝里的老公轻轻翻了个身。
她急忙收回了手。
悄悄地转过身,把脸贴在枕头里,借着窗口进来的一抹月光,第一次是,这样摘下眼镜近距离地看老公的脸。
眉毛,鼻子,嘴巴,每一样,都是如此的富有个性,微翘的棱角,充分体现了天之骄子的桀骜与不训。
抖着,要伸去摸老公五官的指尖轻轻地抖,若是怕不小心触破了一层东西一样。
终是心里不安,爬了起来,走到走廊外头,找到了一个公共电话机。
指头在上面犹豫了很久,方是拨下那个从未拨过的号码。
这里是军事区域里的地方,手机找到固定的猫上内部局域网可能还可以,但是打电话,那是完全被屏蔽不可能的,只能通过固定电话。
嘟、嘟、嘟——
现是深夜两点了。
帮她转接外面电话的接线生都很不悦:“同志,你不知道对外面打电话是需要有领导批准的吗?”
“我这转的是部队的电话。”她尝试着说。
没想到,接线生或许是查了她拨的号码,居然同意帮她接了。
俨然,她哥了不起,连个电话号码都能震人。
但是,转过去的电话,她哥接不接,是个问题了。
漫长的嘟、嘟——两下。
咔。
对方接了起来,冷冰冰的声音比接线生更不悦:“你头一次打电话给我,就选这个时间?”
忐忑地舔嘴唇:他怎么知道是她打电话给他,有千里眼顺风耳?
没声音,故意的试探。
他反而紧张了,质问声出:“囡囡?”
“是,是我——”她呼出口长气。还好他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不然她干任何事岂不都瞒不了他。时时当透明人的感觉可不好受。
“刚才怎么不出声?”看把他给吓的,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照理说应该不会,如果有事他第一个拿妹婿开刀。
“我想时间这么晚了。”
锁起来的冷眉,本是要大声喝出去,继而转念一想,醇厚的嗓音低了下来:“你都知道这么晚了打电话不合适,说吧,什么紧要的事选择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老公睡着了,我才偷偷爬起来。”说着,她且小心捂着话筒偷偷望了眼虚掩的房门有无惊动到人。
对面冷哼一声,声音里面对她这偷偷摸摸的行为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与责备:“你现在偷鸡摸狗的行当越做越熟练了?”
月儿眉果断耸起:“我哪里偷鸡摸狗了。”
“你不是偷鸡摸狗,你瞒着你老公打电话给我做什么?想背地里告你老公的状?你老公和那个女人又怎么了?”
“你明知道我老公和那女人没什么。”气呼呼的,蒋玥的新闻都全世界满地飞了,他会不知道?
“没什么,那是因为什么事让你找上你死活都不想找的人。”冷声里,露出了一丝得意。
是。她是犯傻了吧。明知道这男人最喜欢拿这点要挟她。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的。”贝齿咬住下唇,肯定地用力地说。
对面一阵默,像是在考虑一样的问题。
她呼吸紧促了。
如果他说句不行,她肯定咔挂了电话。但这是她第一次找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沉厚,沉淀了不知多年的情感,若丝丝纱线的嗓子,带着层层色色的沙哑:“你总是我妹妹,我能怎样。”
切。
他真能掰,变成好像是她为难他似的。
冷面阎王,腹黑冰爷,厚黑学的实践者与领头人。
切齿。
“是。你终究是我哥是不?我能怎样?”拿他的话直接扔回去。
果然也只有她敢和他这样对着干。冷眸一样很——切齿。
“哥,你没睡?在和谁打电话?”
眼瞧都惊动了隔壁弟弟的房间,伸手将探脑袋的弟弟的头推了回去,走去相对僻静的书房,锁上门。
“有什么事你说吧。”这次,他没有和她抬杠了,直接的开门见山,冷肃的音色里透出一股军人本质的利索。
“我,上回被救在汽艇上,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回溯这些,她何尝不是不安,不安自己是不是猜错了,感觉他应该一样是想起了什么。
她未想的是,她这话戳到他软肋了,刚被姚爷嘲笑过不久的软肋。
眉宇深锁,皱褶,却是不争的事实,由是长长地出口气,承认:“是。”
“什么是?”
“以前我们见过面。”
刹那的惊愕,口能塞进半个拳头:“你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可你怎么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认出你?”
“当时那种地方,我一天接送好几百个病人,能记得住你吗?”
“那你怎么突然记起来了?”
“特定环境。”
因为一模一样的场景,才把沉淀在最下面的记忆翻了出来。
“我给你印象不深吧?”蔓蔓忽然找起了借口,因自己对这个事的印象完全不深,只记得自己当时和一批村民被困山上时,开着汽艇来找他们的人,其中依稀似乎有他的影子。至多,是打个照面而过。
当时,他年轻许多,未修炼到现今的修罗气势能让人过目不忘。
“嗯。你一共和我碰了两次面。一次上汽艇的时候,你到汽艇上就睡了。我还担心你有事去给你盖张毛毯。”
蔓蔓怔:真没有这印象。
可能她这个哥哥与众不同,对她温柔都喜欢偷偷摸摸的。
“第二次呢?”第二次她更没有半点印象了。
第二次,若不是蒋大少的资料被翻出来,他也没有想起来。
“你送过一个受伤的人到我们卫生队。”
这句话,犹如电光火石,让她脑子里某个地方若是连上了火线,要炸开般。
这时,一支手电筒的光射了过来,直接射到她半张脸上:“哎,你怎么不睡呢,同志?”
她和老公是在医院里借了间空的病房睡觉,这是夜间巡逻病房的护士。
立马把话筒挂掉:“我要回去睡的。”
不多做任何解释,溜回了房间。
那护士是盯住她溜过去的影子和掩上的门,见始终没有动静了,方是走回护士站,按了几个键:“王院长?是的,你让我注意的人,她鬼鬼祟祟的,半夜起来。”
蔓蔓躺回床上时,心口的跳动扑通扑通,仿佛是跳到了手掌心里端着。
老公的手横过来忽然搭在她肩头上时,她压低惊叫:“阿衍?”
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到她细小的手腕,她的脉搏若弹球似地碰击他的指头,令他英眉一挺:“我的老婆做贼心虚。”
“我哪有?”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敢望老公。
“和大舅子告我状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我哥打电话?”瞬间转回的小脑袋,瞪着他。
黑夜里,他睁开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似要把她吸进去的,嘴角一勾:“如果不是打给你哥,我会安心在床上躺着吗?蔓蔓,你把你老公的自制力想的太好了吧?”
老公是个醋坛子。
“我是个醋坛子,你不是吗?”捏下老婆的脸颊。
当时,她真不知怎么想的,忽的,就把自己的唇贴了过去,贴在了他嘴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夫妻要做这些事了,因为美妙,因为和谐,当肢体的接触犹如两块通红的烙铁火热地融在了一块时,什么都是能相通的。
老婆的火热,可苦了在禁令中的他这当老公的。
轻轻地回吻她,满足她,他平生只有这一个老婆,这一个女人,他的一切,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夜里春意无限。
……
风掠过飘起来的窗帘,握住的手机,对面是一阵忙音,最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喊话。
坚毅的眉宇为此凝注,心里,极少地起了一丝不安。
“陆君。”啪,书房的门轻敲。
父亲的声音。
过去开了门,父子两人对视。
一双老眼睿谋,一双从容镇定。
陆司令握拳:咳。进去吧。
让了位置,紧接,把门掩上后,尾随父亲,走到书房中间。
两人都没有坐。
低着头的陆司令,微紧的眼缝对着地板上的一点:“我和囡囡约定过不管这事。但是,现在不是这事的时候了。”
“爸。”大致能猜到父亲是想问什么,回答的每一句更是一丝不苟,“这事我和子业一直在跟踪,明天我会潜进那支部队里去,不会让囡囡一个人的。”
“嗯——”陆司令长长地点了下头,“囡囡今晚打电话给你了?”
“是。”
“说什么来着?”
“我想,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那部分记忆的缺失,不排除跌倒损伤之类的缘故。她问我,我现在告诉她一点片段,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想起来。”这正是他听到她被人中断挂了电话后所担惊受怕的,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不该告诉她这些更好。
陆司令的想法,显得与他一样的左右为难,在房间里徘徊,踱起军人惯有的步子:“不告诉她,可能对方一直不动。告诉她,她自身或许会陷入一个困局。”
“爸,她和阿衍在一起。我明天会进去部队里。”
抬头,与儿子那双深邃深沉如铁一般意志的眼神对上,陆司令觉得:如果儿子都没法解决的事,他相信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解决了。
“好!”
老领导一句好,代表了至上的信赖。
送父亲回去时,眉宇在一丝犹豫后,禀告:“明天我会先和某个人见上一面。”
“嗯?”陆司令对儿子突然这样慎重其事的通告,很是疑问。
“只有后院不着火,才能解决好前面的问题。”
儿子的话,理智,深意,富有男子气概。
陆司令赞赏有加:“好好和她谈,我知道,我儿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勉强自己的人。”
冷眉扬起:知子莫若父。
他确实不会勉强自己,他自己的路,必须全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
中午十二点钟。
单位下班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打到单位找她的第一通。
“十二点十分,你单位门口对面有一家西餐厅,我们在那里见面。”
连问她方便不方便都没有?
她很是吃惊。这不像是他对她的风格。他或许对其他人习惯于发号施令,对她,则一直是小心地对待的,客气的。
心里对此未免不是怀了一丝丝的忐忑和疑惑。
到了时间,她走到卫生间里给自己嘴唇再添了抹口红,不是为漂亮,是为了给自己的决定多一分勇气,她走了出去。
西餐厅中,古典音乐如一杯打翻的浓咖啡,醇厚的大提琴与相对轻扬的小提琴,交织在一块,若是谱写人生的共鸣曲。她一边听,一边是站在门口,能一眼眺望到他坐在沙发上的影子,修长的剪影,笔挺的衬衫,棱角的侧颜,俊和冷是他的本色。
你永远别想这个男人会处于一种情感架于理智之上的可能性。
在他要转过脸来之前,她向前阔开了步子。
“来了,坐吧。”请她坐下时,苛刻的眼睛在她抹了浓彩的嘴唇上看了下,只是看了下,没有做任何表示,左手翻开了餐牌,右手打了个手势。
一直在旁随候的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先生,点餐吗?”
“两份西冷牛排,再来一份猪排吧。”干净利落地说完,餐牌直接递到服务生手里。
随意,却是胸有成竹。
就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都能感到他随时随地都存着的压人的气势,接过餐牌后,半句话都不敢问,一溜烟地走了。
被他压着的感觉,她经常有,无时无刻都有,她清楚这正常,谁和他在一块都会被他压着喘不过气。因为你不知道这个男人他在想什么,尤其这样近距离面对面坐的时候,如此的近,却如此的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不问我为什么点三份套餐?”优雅的手指拎起红茶壶,给她的高脚杯里倒了些,声音似是相当随意。
“我在想,她都忘了问你要几成熟。”她笑,恰到好处地在嘴角凝成个弯儿。
听到她这个冷笑话,他对她笑了,很随意很自然的一个浅笑,浅浅的酒窝浮在他嘴角,一时柔化下来的刚硬线条,美得犹如比例最完美的弧线。
杏眼是紧了起来,低头:他从未对她这样笑过。
他今天是怎么了?
很快,某个人的到来,似乎将她所有的疑问都给解答了。
杨修,一身笔挺的西装,走到他们的餐桌面前,甚至在看到她时,略有示意地朝她点了下头。
她猛地若是被颗子弹给枪中一般,指头揪着底下的桌布,瞬间有想站起来甩头走人的冲动。
“给杨先生搬张椅子吧。”却若是毫无发现她神情的变动,他指着那服务生给杨修加椅子。
杨修就此想坐在她身边的念头,只得打消了,接着刀眉轻轻微动:他其实也很感兴趣,对方让他来做什么。
是想摊牌吗?
他上次制造的效果,果然惹火这个男人了吗?
或是说,在他们之间制造出了该有的猜忌了。
男人,果然都很怕被人戴绿帽子的。
“杨先生,我给你点了份猪排,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杨修答完这三个字,方悟这问话里面出了问题,猪排猪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