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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见着叹:她这个哥,需要学习她老公。
想她老公蒋大少,如果知道她伸出筷子要抢,就故意和她抢,而不是帮着她夹了,这才叫做情侣之间的乐趣横飞。然而,要她哥改掉古板,学习她老公那种痞性,恐怕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方有可能。
不无意外,她哥和她未来大嫂,都是默默地吃饺子,一副埋头苦干。蔓蔓相信,若不是有她和她老公在场,他们两个能一句话都没有说吃完这顿饭。
蔓蔓吃完两个皮皮虾饺子后,感觉的确是原滋原味,想把这味道再细细回忆,回去有助于研究增添自家饭馆的菜谱,于是要了杯开水清清口里,再来品尝。等服务生倒水时,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刚好在洗手间门口,与一个人迎面碰上。
“走路怎么不长眼的?”对方被蔓蔓刚洗完有些湿的手沾到自己衣服,张口碎碎骂道。
蔓蔓皱着眉,因为对方在她的鞋子上同样给踩了一脚,仰起头正要说话,与对面的人面对面,彼此对上眼球的瞬刻,一块惊诧。
蔓蔓的惊讶毕竟比对方小一些,诚然是之前在高速路上有远远的见到过,只是不大敢相信而已。现在亲眼所见,吐道:“芸芸?”
汪芸芸看是躲不了了,拿手拂了垂落的刘海,有点傲气地道:“蔓蔓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本该是她问她的吧。蔓蔓想,继而慢吞吞说:“我老公老家在天津。”
蒋大少的老家在天津?汪芸芸愣了愣,这消息因从未听说过,有点出乎了她意料。而到底这事会引起她震惊的缘故,在于自己的对象,同样是个天津人。
“芸芸。”
蔓蔓闻声,看到了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人向她们走过来。陌生男人如此亲密地叫着汪芸芸的名字,任谁都要猜测起其与汪芸芸之间的关系。
蔓蔓的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着。汪芸芸都感觉到了,于是从头到脚若被泼了冷水般的发冷,害怕到要打颤。这次和他回他老家要见他父母,她是瞒着所有的人进行的。就是那对以刺探情报著称的温浩雪及张秋燕母女都不知情。谁让,这事儿让她能有的唯一感受,只是难堪至极。
“芸芸,是你朋友吗?”男人这会儿是走到了汪芸芸身边,一只手轻轻搭在汪芸芸肩膀上。
近距离看,比对,蔓蔓能更清楚地看到这个男人的个子最高绝对不超过一米六五,因为他站在穿了高跟鞋的汪芸芸旁边,看起来,是要让不到一米六的汪芸芸比下去了的高度。
人家都说男人的身高是二级残废。这话半点不假。长得丑可以整容,但是,若是长得矮,饶是有神医在世都爱莫能助。所以,这男人其实,五官,长得是可以的,不丑不美,中规中矩。而且,像是念过书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副气质上尽显斯文。
“芸芸,他是?”蔓蔓绝不可能因人家外貌身高去鄙视人家,口气温和地问。
汪芸芸却觉得蔓蔓的问题是根刺,她觉得蔓蔓的目光都是对她和她挑选的对象的鄙夷。蔓蔓的老公蒋大少都有一米八,而她自己被母亲苦苦逼着要嫁的男人,连一米六五都不到。但是,她汪芸芸比蔓蔓差吗?不说蔓蔓是陆家的女儿,蔓蔓嫁给蒋大少时都还不是陆家的女儿。她汪芸芸差到连蔓蔓都比不上吗?
她想不通,她觉得委屈,委屈得要死。
手发了点劲,把男人搭在她肩头上的手不留情地拨开。
那男人一愣:“芸芸?”
汪芸芸对蔓蔓咧开僵硬的唇角:“他是我一个同事,叫吴祈然。我们这次,是奉命出来到天津出差的。”
这番出公差的谎言实在编的蹩脚。汪芸芸说完自己都暗中捏了捏拳头。
蔓蔓似乎早看明白了,但也只装作没有看明白,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说着,往另一个方向走。
见着蔓蔓走,汪芸芸乍愣,她本想着蔓蔓会像温浩雪她们,装着关心她再追问下去其实为了给她难堪,结果蔓蔓什么都没有说。她皱起了眉头。蔓蔓在温家里向来是个另类。但是,这不能杜绝其她姐妹对蔓蔓的揣摩。蔓蔓这么做,说不定是高姿态,是在心里深深地鄙视她,所以连说她都懒得动嘴。
这么想,汪芸芸心头更不舒服了。
吴祈然本来对她们两个之间怪异的交流,就起了疑心。见蔓蔓走了后,他追问起了汪芸芸:“她究竟是谁?我看你好像很不喜欢她。”
喜欢蔓蔓?温家里哪个姐妹对蔓蔓不是既爱又恨的?哪怕是那个据说已经站到蔓蔓阵营里面的温浩雪。
“她叫做温蔓,别看她和我一样姓温,其实自己亲生父母是姓陆。找回有钱当官的亲生父母后,她就把她养父母和我们这群姐妹都抛弃了。”汪芸芸说,口吐如流,把蔓蔓说的越虚伪越难堪,她这心里明显越是好受,能感到了平衡,能缓上口气,所以明知说的不对仍然是止不住口。人到底这种拼比的**是没法控制的,只有把蔓蔓踩低了,她才能高一点,不然,她连蔓蔓的脚趾头都看不到。
听到蔓蔓是这样的人,吴祈然讶异地伸长脖子,想再寻看蔓蔓的背影,仔细看清楚究竟是怎样一个知恩不报的坏女人。接着,他依旧感到奇怪地问汪芸芸:“那你刚才为什么拨开我的手?”
汪芸芸撒谎撒上瘾了,对答如流:“还不是因为她在我面前。我怕她知道你和我亲近,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恶心。她自己老公有一米八,如果知道你才一米六五,会笑话你和我的。像她这种人,我们没有必要和她计较,还不如躲着点。”
矮子,无疑是这个男人的软肋。吴祈然没法想象被另一个男人嘲笑,满脸降成了乌色,淡淡地说:“你说的对,这样的人,我们离远一些。我们不怕被他们说,就怕他们无中生事。”
见他这般轻易信了,汪芸芸不免在心里得意。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完全不可取的。
蔓蔓走回到餐桌前,蒋衍正要起身去找她,因为见她好久都没有回来,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君爷拿起茶杯啜一口,眼角打量起她,道:“不会是拉肚子了吧?”
瞧她哥,说的尽是些扫兴的话,蔓蔓伸脚路过时,往她哥的椅腿上踢一脚,说:“只是等厕所的人多了点,要排队。”
椅腿晃动了下,但君爷是坐怀不乱。
听到厕所里人多,本想去上洗手间的白露坐回了椅子上。于是,汪芸芸和吴祈然在这家饺子馆曾经出现过的事,除了蔓蔓,其他人都没有发觉。
吃完饭,结了账单,几个人,是要先去预先订好的酒店搁放行李。如果不是君爷和白露跟来,蒋父会帮儿子儿媳联系老家的朋友,免费找地方借住,也因于此,蔓蔓他们只能去住酒店。至于蒋父蒋母,不像年轻人搞什么自驾车,选择了老人家比较喜欢的交通工具,安全系数高的铁路。如此不会碰上什么公路大堵车,两人是平平安安早在中午之前到达了天津老家。
在火车站迎接他们的,是蒋父的堂弟蒋永正。蒋永正与蒋父一样,高大威猛。
蒋家里面,蒋父的父母早已过世,一个姐姐后来是嫁到了西北地区,从没有回来。这次说的蒋家老宅要卖,不是蒋父年幼时与父母一起住的那屋子,那屋子早在蒋父搬到北京住时卖掉了,所以说的是蒋父的爷爷奶奶那代种田留下来的块地。这块地的产权牵扯到的蒋家人,就多了。不过这块地离城市偏远,开发商想要,卖不了几个钱。如今,蒋家人,仍旧守在老家天津的,极少。众人各自想着来回一趟花的交通费更多,于是都委托了留在老家的蒋永正,或是近在老家附近的蒋父代办即可,反正少不了那几个钱,大家见着不眼馋。
这么一看,其实蒋家人多是忠厚老实的多,才会对财产分割显得这般淡然的。蒋母对老公家里人这点一直很满意,等于少了许多争端和麻烦事,自己又不会吃亏。
蒋永正看着蒋父蒋母背后,像是在找人。
蒋父见着一笑,问他:“你这是想见谁呢?”
“阿衍不是娶媳妇了吗?过年时候听你电话里说,才知道孩子都出生了。我原以为你们这回回老家,会把他们两口子和孩子都抱过来给我们瞧瞧。”蒋永正兴致勃勃地说。
“孩子还小,肯定来不了。”蒋父道,“你想看,随时可以上北京去看。”
“我这从年前忙到年尾,如果有空,肯定是要上北京呆上一段日子,只看几眼哪能饱眼馋。”蒋永正和蒋父不一样,不是军人,是做生意的,一年到头即使出外都是出差,到哪里都是走马观花,没有时间在哪个地方逗留太久。正因此,对卖爷爷奶奶那块不值钱的地皮事儿,对他这个当大老板的来说压根不感兴趣,嫌麻烦事多。来接蒋父,是想把烫手山芋交给蒋父。
“那你又有空到火车站来接我?”蒋父故意反将他。
蒋永正眉毛一挑:“我这不想着孩子没有来,阿衍总会带他媳妇给我这堂叔瞧两眼,顺便好揍他这小子一拳,家里人都不说,酒席都没有摆。没有酒给他堂叔喝,至少送点喜糖吧,结果不见一颗。”
说到摆喜酒,那的确是个遗憾。固然小儿子儿媳都明白的表示对摆喜酒没有兴趣,但是,年轻人不明白,这摆喜酒,为的可不是他们年轻人,是他们当父母的最喜庆最风光。证明儿孙满堂,代代有人。为此,他有点埋怨地看了当年阻挠婚事的蒋母一眼。
蒋母接到蒋父埋怨的眼神,心中委屈:她那时候再怎么反对,有阻挠过要他们办喜酒吗?还不如说他们小两口是拿她当借口舍了这麻烦事。还有,这个堂叔明明知道些缘故,故意说这些不是挑事是什么。
蒋永正是开了自己的桑塔纳过来接他们,问他们是住酒店,或是直接住他家里。
蒋父问起:“听说你儿媳妇也生孩子了。”
“是,在家里坐月子。”蒋永正说,“他们两口子可不像阿衍两口子,整整在结婚后五年,找遍了名医专家,才盼来这么一个小女儿。”
听说蒋永正的儿媳只是生了个女儿,蒋母感到骄傲了,插进来道:“蔓蔓生的是龙凤双胞胎呢,免了计划生育管。对了,你儿媳妇是在哪里工作?如果是单位里,那就麻烦些了。”
蒋父听到蒋母这话,忙拽她袖口。蒋母哼哼两声,谁让蒋永正之前挑事。
蒋永正干笑两声:“她是在单位工作的,想生第二胎是不可能。”
“我都忘了你儿媳妇是叫什么。”蒋父问这话算是打个和场。
“叫吴嫣然。”蒋永正对这中规中矩的儿媳妇,仍旧是挺满意的,说道,“她家里很简单,父母也在天津,一个弟弟现在北京工作。如今生了孩子后,有时候我老婆照顾不来,她父母都会过来帮忙。”说到后面,蒋永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上一句:“听说刚好也是这两天,她弟弟要带结婚对象回来给父母看。”
“她弟弟要带对象回家,你儿子儿媳妇也得忙。”蒋父思摸着,“你家里近来肯定是要忙碌了。我和你堂嫂去你家里住不大合适,不然,你看有没有其它地方。住酒店,就还是算了。”
不提住酒店,是担心蒋永正给他们私自垫了酒店的房费。蒋父不喜欢花兄弟的钱。蒋母听了撇撇眉,感觉老公是杞人忧天,蒋永正有钱,不会怕给他们花这几个钱的。
“这样吧,我自己还有一套房子,装修是装修好了的,只是一直没有人住,想着要卖出去的。你们若不嫌弃,就在那里住,可以不?”蒋永正问。
蒋父没来得及说好不好,蒋母已经抢着:“那麻烦堂叔了。”
蔓蔓他们在酒店办好了登记入住手续,拎着行李上楼。半路,蒋大少的手机嗡嗡响,见是蒋父来的电话。
“我和你妈今早上就到了。后来听你堂叔说,北京到天津的高速路段上塞车,就没有急着联络你们。你现在和蔓蔓是到天津了吗?”蒋父问。
“到了。”蒋衍向父亲汇报,“现在是住在酒店里了。你们是住在堂叔家了吗?”
“你堂叔新买了套房子,我和你妈在你堂叔新房子里住。”蒋父道着边长口气,想这新房子人家要卖的,老婆听了居然应好住进来,蒋永正即使不介意,他介意。
蒋衍只要听,都听得出父亲是叹什么,英眉锁紧。
“对了,你堂叔说是要见蔓蔓。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带蔓蔓到你堂叔家里拜访,毕竟你们当时结婚时都没有和长辈们说一声,不合情理的。去拜访时,记得给你堂叔一家补上喜糖。”蒋父叮嘱儿子说。
说到喜糖,蒋衍记起了当时确实是除了在北京的亲朋好友,外地的一概都没有时间送。蒋永正与蒋父关系又一直不错。蒋衍现在想,是觉得在这事上做的有些欠情理,张口应了父亲:“行。”
搁下电话后,回头,见到自己老婆和白露两个人肩头挨着肩头,正忙乎着查看旅行路线。
对比之下,站在旁边的君爷,抱着双手,摆出一副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