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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逐晓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他是清野王的后代,承担的是保住清野王名号的责任,面对的是整个南疆的迫害,躺在这里的又是他弟弟,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弟弟复活。
花逐晓思量,既然苏洛寒的体内有一颗龙丹,那么那颗龙丹又是从何而来呢?龙族子孙现存的数量极少,而能够拥有龙丹的,必定是龙族嫡系,除了她与母亲苏倪月,还有谁会有龙丹?属于她的那颗龙丹被义父剥离体外,如果拥有了这颗龙丹,是否能够恢复力量呢?
这厢,苏务观与湘夫人还在想着怎么才能让花逐晓同意,花逐晓已经开始思量着怎么为自己捞到最大的好处。
其实,花逐晓的态度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强硬。从帝都到云浮,都混到这个程度了,不答应他们,真的发生了恶魔的暴动,或者南疆失控,她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若只是替苏洛寒招魂,对她也没有致命的危害,如果真能到将他复活的那一步,也可以想办法让伤害降至最低。
至于逆天的说法,花逐晓更是不在意了。
不过,要这么答应,花逐晓却是不甘心的。于是她理一理鬓发,毫不在意地说:“这么伤天害理的忙,我可不愿帮,就算你把斩龙刀给我,也救不了我的命啊。所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湘夫人听罢却眼前一亮,花逐晓毕竟也算她的徒弟,她的言外之意她还是能听出的,连忙道:“既然是交易,当然要让双方满意,你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我们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花逐晓的要求自然是很多的,但是,还没等她清理出一个思路来,异变就发生了。
据苏务观和湘夫人的说法,这个阵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就在一天之内还发生过恶魔的暴动,就在三人还未商议出结果时,一名一直闭着眼的天师睁开了眼,叹道:“贫道已经尽力了。”
话音未落,四人的身体齐齐炸开,顿时密室中鲜血淋漓。虽然苏务观见势挡在花逐晓及湘夫人跟前,但几人都不可避免地被笼罩在血雾之中。
花逐晓等人一惊,看来已经没有谈条件的时间了。苏务观和湘夫人都望着花逐晓,似乎是希望她能以大局为重。花逐晓虽然十分头疼,但也知道此时若不出手,连她也走不了。于是只能对苏务观两人道:“我的条件可是很多的,等事情办好,你们可不要赖账。”
说罢龙尾一摆,就要卷起苏洛寒的身体,谁知半途受阻,一团浓重的血雾自龙尾而上,想要渗入花逐晓的身体,湘夫人轻斥一声,袖中飞舞出一段白绫,与血雾纠缠在一处。苏务观也不示弱,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与邪灵缠斗起来。
花逐晓眼神瞥过两人的兵器,发现都不是凡品,这才放下心来。只是苏务观瘦弱的身体拿着剑的样子,让她很是吃惊就是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苏务观会舞刀弄枪。不过事实证明,清野王的后代,都不是无能之辈。此时的花逐晓,看着苏务观与妖魔对阵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设想
虽然是龙族,但是花逐晓的本命龙丹被她的义父也就是苏务观二人所知的大祭司收走,剩下的多是她身为龙族的本能,力量却是没有了,所幸花逐晓在度陌临处不知因何故恢复了一些力量,所以还能抵挡这些妖魔的攻击。不过,她也没忘记,她的任务是为苏洛寒招魂。
示意苏务观为她掩护,花逐晓再次一摆龙尾,将苏洛寒的肉身卷起,可是妖魔怎么会这么容易让她得手?龙尾刚一触上苏洛寒的身体,方才还与湘夫人及苏务观缠斗的血雾都扑了过来,几人还不及反应,便被那血雾进入了苏洛寒的身体。
“糟了。”湘夫人低呼。他们想尽办法,就是为了不让邪灵炼化的妖魔侵占苏洛寒的身体,谁知还是让它得了手。
那妖魔一进入苏洛寒的身体,弄乾坤最后仅余的力量也被冲破,顿时,密室开始剧烈摇晃。湘夫人当机立断,对两人道:“先出去!”花逐晓立即收了龙尾,与两人一道往外逃去。
若是从外面看,花逐晓与苏务观进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假山,是一个不大的空间。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修筑这个密室时特意往地下延伸,过道窄而矮小,最后在地下形成一个不小的密地,几人匆忙中逃出来,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到了地面才知道,方才在地下感受到的剧烈的晃动,在地面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也不知是停止了,还是密室深入地底所致。
事已至此,几人各自想着解决的办法。妖魔占据了苏洛寒的身体,他们倒是轻易除它不得,若是不小心伤了苏洛寒的魂魄,那人也救不成了。当务之急,还是将苏洛寒的魂魄招出来,复活之术,倒是能从长计议。
花逐晓想了想,道:“如果你们相信我,就找几个道士,把苏洛寒的魂魄给打出来,这样可比我招魂来得方便得多。”
“将他的魂魄打出来?那他不是赴了黄泉嘛?”苏务观皱着眉反驳道。
花逐晓白他一眼:“这人的魂魄一旦离体,当然是要向着黄泉去的,不过,黄泉有一处密地,叫‘明镜台’,能让阳寿未尽的人回到人间。苏洛寒一走,我就随他赴黄泉,去明镜台助他重返人间。在这段时间,你们就想办法把这个妖魔给解决了,不然,就是到了明镜台,身体被妖魔霸占着,我也不敢将他送回来。”
两人思虑片刻,湘夫人道:“南华真人早已安排了南华宫的弟子来相助,四位天师罹难,想必那边也该行动了。这妖魔厉害得很,我们又不敢损毁子期的肉身,能不能想办法将它困在这个山庄里?”
花逐晓摇头,“我现在可没这本事。不过这个庄子的阵法还完好无损,就算阵法破了,这荒郊野外的,也伤不了什么人。我们不如退至山庄之外,等道士们来了再说。”方才的缠斗已经消耗了她不少体力,如果要去一趟黄泉,她还真得好好休息。
两人觉得花逐晓说的有理,便一同退出山庄,在关上大门的一瞬,几人听见一声巨响,花逐晓眼疾手快地将门关上,也隔绝了里面所有的声音。
“看来,是那妖魔逃出来了。”花逐晓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来到云浮城后,终于叫她碰上有意思的事了,虽然危险,但也挺值。
苏务观可不这么想,虽然有求于花逐晓,但她还是质疑道:“你们龙族的复活术就是跑到阎王手里去抢人?”
花逐晓神情古怪,指着他大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既然是让人复活,当然是从阎王手里抢人了!”
苏务观涨红了脸,反驳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每一次救人,都要走一遍黄泉路?”
花逐晓笑了半天,才傲然道:“当然不是。龙族的秘密哪里是你们这些凡人所能知晓的。”她看了看两人,又说,“不过,告诉你们一些也无妨。”
这也算得龙族秘事了,苏务观两人还是很好奇的。只见花逐晓坐好了,整了整方才跑乱的衣襟,才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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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活死人
说是秘事,但花逐晓能讲的,不过是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湘夫人与苏务观也不是凡人,这些事,他们若真有心,也打听得来。特别是湘夫人,年轻的时候就已名声在外,再加上千里追夫的那一段,那时候什么没经历过啊?当然,花逐晓自然不提这些,只给他们讲招魂。
“世人都道龙族有通天彻地之能,无非是因为龙族会招魂之术,可是,仅仅是招魂,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据我所知,有不少功力深厚的巫师也能替人招魂,但是要将人复活,却不是凡人可为。而龙族呢,也不是随意就能让人复活的。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就算身为龙族,要让人复活,也需要一定的契机。”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注定了要死,就算是龙族出手也救不了?”苏务观面带忧色地问道。
花逐晓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又道:“就说说苏洛寒,你们说他本来已经死了,但是灵魂一直被龙丹锁在身体里,这就是他的契机。死后灵魂不灭,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命中定然有这么一个劫数。”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是他的造化。”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就算你们给我再多的好处,我也不会理会你们的。我虽然是龙族,但力量有限,要帮他,也要冒很大的危险,如果必然要失败,我才不白费力气。”花逐晓没有说的是,既然有这么一个契机被她给遇见了,帮他,或许令有什么未知的好处也不一定。顺应天命才能得道嘛。
湘夫人以为她又要提要求,安抚道:“只要你帮我们,你的要求我们都会尽力办到。”
花逐晓无奈地摆了摆手,“既然都已经帮了,自然是相信你们了,若是你们食言,我自然要找你们麻烦的。”这么一说,她便想,是不是真的要留上一手,以防他们耍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必要,于是又思考要用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留条后路。
不过龙族秘事要是要继续讲的。
“龙族要让人复活,是有很多种办法的,情况不同,用的方法自然不同。就苏洛寒的情况来说,现在替他招魂,难得很,除非你们能将那个妖魔困住,我再开坛设法。不过要用这个办法,可是要选日子选时辰的,开坛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不小心就会出差错。我们没有那个时间等了,最快的办法就是照我说的,将苏洛寒的魂魄打出体外,再由我将他带回来。虽然很危险,但是要做逆天的事嘛,冒险那是一定的。”
话虽这么说,但黄泉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花逐晓说得洒脱,无非因为她是龙族,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决定了要做,就要做到底。
苏务观今日可算是见识了她的真性情了,他这才觉得,自己平日里是被这个少女给骗了,不只他,书院里的学生都被她给骗了。生就一副柔弱冷淡的样子,性子却这样豪放洒脱。
湘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在想什么,却对他这种想法不以为然。她初初猜测花逐晓身份的时候,便觉得她并非凡品了,身为龙女,她就不可能是平凡的。她今日有这样的表现,湘夫人是丝毫不觉吃惊。
此时,花逐晓想到了她方才便有的疑惑,指着苏务观问道:“如果我记得不错,清野王的姓氏是‘君’,为什么你们兄弟姓‘苏’?”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姓“苏”。
花逐晓的母亲,便是苏姓。
这个问题,却是湘夫人代为回答的,“清野王一死,南疆局势混乱,子悟兄弟难以自保,数次都险些丧命于南疆异士之手,幸得一位苏姓药师屡次相救,子悟兄弟便拜了药师为义父,更名为‘苏务观’与‘苏洛寒’。”
原来这也是暂时的名字。花逐晓想了想,“君子悟”“君子期”,倒也不难听。
要是苏务观知道她现在想的是这个,一定郁闷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若换作别人,肯定是要问问他们遭遇的那些异士是有多厉害了,她倒是只关注名字好不好听。对这个龙女,他是没办法了。
苏务观担忧地看了看夜色中的山庄。虽然他们在外面什么动静也听不见,但并不代表里面什么也没有发生。妖魔一出,肯定会在里面作乱,也不知道这个庄子的阵法还能支撑多久。反观花逐晓,明明来的时候还一副警惕戒备兼之害怕的样子,现在却坐在台阶上谈笑风生,若不是知道她是龙女,他定然会将她广走江湖的女侠,瞧她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哪里像是在谈论母族的秘事,反倒像不小心听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在向他们炫耀自己见多识广呢。
花逐晓是不知道他这般想法,不然又得鄙视他了。越是在这样的关头,越是不能慌乱,她不过是暂时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让大家不要自乱阵脚罢了。
又听她说道:“其实我对阵法也没什么研究,能将‘弄乾坤’认出来,也是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阵法了。”
这么一说,苏务观与湘夫人果然又被提起了兴趣。
花逐晓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又想了想那次的经历,汗毛都竖起来了,小声地说:“只不过,我讲了你们可不要害怕。”
湘夫人面上含笑,花逐晓这贼兮兮的样子,倒是很有喜感。苏务观脸一黑,不屑道:“你才害怕。”
花逐晓突然又笑了,“我还真就害怕了,又不是不承认。”
想到那件事,花逐晓这个大胆的也不由发憷,大致整理了一下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她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有些年头了,我记得是我八岁生辰后,义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