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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忘川中花逐晓化作的火龙还在挣扎着。只见那火龙十分巨大,搁浅在忘川,周身都是赤练之火,鬼差们看了也暗自称奇——这么烈的火,也没把它背上的那个魂魄给考没了!
其实,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已经看不见龙背上苏洛寒小小的身影了。花逐晓浑身是火,即便是化龙前用自己的血给他布下结界,也让他感到难以忍受。这火本来就是火龙的生命本源,一烧起来,万物皆要惧它三分,颇有些三昧真火的意思。花逐晓年纪轻,又被剥离了龙丹,原本是烧不起这火的,只她刺伤自己,以心头血与这忘川拼命,才这般厉害。
但是,无论她怎么挣扎,巨龙搁浅,却无法逃脱忘川的掌控,反而感到一阵巨大的吸力一直将他们往下拉。
一会儿,众鬼见忘川掀起巨浪,又听得火龙一阵哀号,那条搁浅在忘川的一龙一魂,就这么沉了下去。白无常吃惊地揉揉眼睛,果然没错,忘川之上,哪里还有那条火龙的踪影?
众鬼也是一阵唏嘘。那火龙明明搁浅在忘川上,忘川之水是怎么覆灭了那条火龙的?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这里是冥界,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于是众鬼该轮回的轮回,该办差的办差,很快又恢复了秩序。
人间的苏务观等人可不知道下面的变故,却也遇到了棘手的事儿——湘夫人被妖魔所伤,眼看是活不成了!
原来“弄乾坤”炼化的妖魔虽然厉害,但道家还是有专门对付它的办法的,可是苏务观一直凭借这个阵法以毒攻毒,那妖魔吸收了苏务观身体里的邪气,自身却是进行了变异。虚真花了不少功夫,终于借机伤了它,谁知它却趁人不备向湘夫人发起了进攻。有了虚真及南华宫的弟子,湘夫人和苏务观便只在旁观战,眼见那妖魔突破了南华宫人的包围。
虽然与南华真人有些渊源,但湘夫人毕竟不懂道术,怕自己胡乱出手会伤了苏洛寒的身体,又来不及逃跑,只能任由它伤了自己。那妖魔带着妖邪之气,一击之下,竟是将湘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虚真见此情形,又率领弟子将妖魔包围住,过程掠去不提,总算是将妖魔收服了。苏务观见湘夫人危在旦夕,便提议虚真将湘夫人带回南华宫治疗,而他便守着苏洛寒的身体,等花逐晓和苏洛寒回来。虚真沉吟之下便答应了,带着湘夫人与刚刚收服的妖魔,同众弟子回了南华宫。
重伤的花逐晓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上,胸口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洞,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忘川冲刷掉了,但是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浑身上下沾满的怨气。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发现体力尚可,她连忙起身,待脑中晕眩的感觉过去,她便看见石头一侧的巨大的镜子,和站在镜前的苏洛寒。
花逐晓的脑子有那么一瞬有些转不过来。
这里,便是明镜台了?
从石头上滑下,花逐晓走到了镜前,观察这面镜子。
此镜大概有两人多高,镜身是凹凸不平的红黑色石头。据曼珠所说,明镜台由炼狱之石所筑,想必这些石头就是所谓的炼狱之石了。至于镜面花逐晓方才并未看出是什么材质所筑,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原本平滑的镜面泛起吧波澜,镜中两人的的身影变成了花逐晓一个人的!
花逐晓一愣,转头看身边的苏洛寒,发现他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正看着镜子发呆,再转头看镜子,依旧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镜中的波澜自正中的源头扩大,逐渐显出了更多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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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事无常
自从离开皇城后,花逐晓便一直担忧自己的母亲,唯恐她撑不住一命归西了。龙族没有转世一说,她若一死,两人的母女缘分可就算是断了,等花逐晓也死了,两人便是这天地间的精华,永存于世,但是永远的都别想看见或是摸着了。
花逐晓打小便没感受过母爱。身为龙族嫡系,苏倪月应该是掌管龙族的人,但是早些年这个掌权人便躺在了床上,也没个清醒的时候。若非如此,花逐晓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大祭司夺去了龙丹。花逐晓几乎是被大祭司带大的,她的事,就算她的父亲,也插不了什么手,反倒是明思谦,自小便跟在花家家主身边。
这些年,为了寻找母亲口中的“烟波图”,花家可没少费功夫。大祭司位高权重,想要瞒着他找东西,实在不易,可是就算是这样,花逐晓也没放弃过。
而此时,花逐晓与苏洛寒终于来到了明镜台,花逐晓仔细观察镜面时,在镜中看到的第一个景象,便是她的母亲苏倪月。
那是一个十分端庄的女子,不十分漂亮,却显得很大气,这气质,就算在皇宫里,也是一等一的。想那玉佩环也是出了名的端庄贤淑,但与苏倪月一比,便逊色不只一点了。
花逐晓此时也很是惊讶。但她不知道明镜台的都有些什么秘密,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景象。继续看下去,镜中又渐渐浮出一个人影,却是死去的青娘。镜中的她依旧年轻妩媚,一双眼睛尤其勾魂,不愧是狐族的子孙。
只见青娘盈盈地笑着,时不时地看向苏倪月平坦的肚子,说道:“月娘,我看啊,这个丫头长大了,不知要迷倒多少人。”
花逐晓张大了嘴,她竟然听见了镜中的人说话!她复又看向苏洛寒,见他还是呆呆地看着镜子,心里觉得奇怪,猜想他是不是也在镜中看见了什么。定了定神,花逐晓继续向镜中看去。
此时,苏倪月与青娘的周围出现了一些景致,山川秀美,绿水环绕,看起来很是熟悉。花逐晓仔细想了想,却是毫无头绪。此时,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慢地走了过来。花逐晓一愣,手扶上镜身,呢喃道:“司月?”
来人走到苏倪月二人跟前,乖巧顺服地向她们跪下行礼,呼道:“奴司月见过主人,青姑娘。”
原来那个时候,青娘也是被叫作姑娘的。
苏倪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跟着我也有些年了,念在你伺候得不错,等小姐出生了,你就继续伺候她。”想了想,又道,“仍旧叫司月。”
司月脸一白,但还是顺从地磕头谢恩。苏倪月似乎对这个早早地赐给自己女儿的奴隶并不怎么上心,很快又挥退了他,令他去司仪典再学习一遍礼仪,等小主出生再来伺候。
司月离开后,青娘看着他的背影,对苏倪月笑道:“这么个绝世美人,你也舍得?”
苏倪月无奈地摇摇头,“他服侍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如你所说,我腹中孩儿将来是要祸害人的,不是让人祸害。司月的相貌是我的侍人中最出众的一个,我的孩儿一直由他伺候,口味自然也要比常人刁些,才不会轻易被男人迷惑。”想了想又叹道,“我请星辰为这孩子卜卦,卦象是一生的桃花命,却带着苦情,将来必要为情所困,恐怕还要为情铸成大错,我实在是不放心。”
青娘大吃一惊,半响才道:“也无怪你给司月这么一个难堪。”司月是个美人,绝世美人,见过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但是,偏偏他的身份又太尴尬。一个奴隶,终究是身不由己。
又听苏倪月道:“你也莫要太怜惜他,这个小奴隶,美则美矣,身份终究太过低贱,若是将来我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着他,不要让你侄女儿被一个奴隶给迷惑了。”
接下来的话花逐晓都没再仔细听。原来司月也不过一枚可怜的棋子,从一开始被赐给她,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局。那么她呢?为情所困,铸成大错,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就在花逐晓忧心自己的将来时,人间已经是过了好几日。而远在云浮的度陌临正在庆祝自己的生辰。只见他拿着花逐晓给他的那块骨头,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叫上花逐晓。前来给他庆生的人中,有一个叫陆风的,虽然只是是礼苑的末等学子,但凭着礼苑的名头结交了不少学子,此时喝了两口酒,便与大家说起了云浮城的女学生们。
“要我说啊,那主苑的玉佩环真是名不虚传,我曾经远远地见过一次,那派头,呵,”说话的学子回味道,“叫我都不敢走近了瞧瞧。”周围的人都知晓玉佩环的名头,纷纷称是。
陆风在礼苑念书,自然是见识过玉佩环的魅力的,也曾爱慕过一段时日,可是佳人高高在上,看得见摸不着,实在心痒难耐,现在听了这学子说自己不敢走近了瞧,心中暗笑道“你就是敢,人家也不让你瞧啊”。想当初他不过假借取书走近玉佩环三尺之内,便有仆从将他呵退,他可是瞧见玉佩环连眼都没抬一下,那般羞辱的事儿,不提也罢。
当下便道:“你知道什么,现在的礼苑,可不是玉佩环一人称大了。”见众人都被吊起了胃口,才缓缓道,“想那玉佩环在主苑念了这些年的书,不也没被湘夫人收入内室?前些日子有个女学生进了主苑,却是直接被湘夫人收为内室弟子,听说连每日的膳食都是与湘夫人一同用呢!”
众人一阵唏嘘。有这待遇的,肯定是湘夫人的内室弟子了。湘夫人学子遍天下,真正收入内室的,除了陆风提到的这个女学子外,可就只有姜尧章和苏务观,姜尧章的能力是不用多说的,年轻的状元郎啊,而那苏务观呢,则是湘夫人的侄子,开个后门倒也在情理之中,却不知这个女学子有什么魅力,能得到湘夫人的青睐。众人又催促陆风多说些关于那个女学生的事儿。
度陌临一听,湘夫人的内室弟子,可不就是花逐晓么,虽然早就知道花逐晓被收入湘夫人门下的事儿,但此时还是饶有兴趣地与众人围在一起听着。
只听那陆风又道:“这女学生呢,叫花逐晓,乃是红河书院文夫子的长女,自小在本家长大,这姓氏是怎么来的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呢,她是被送回文夫子夫妇身边了,我听说就是本家叫她来拜访湘夫人。这不,回到云浮,她就去找湘夫人拜师,湘夫人立即就把她收入了主苑。也不知是哪一天,大家发现她每日饮食都与湘夫人在一块儿,还有湘夫人的徒弟苏务观。有多事儿的就向苏务观询问详情,说来也怪,这苏务观平日自视甚高,一般都不理人,对于花逐晓的事儿却是一点儿不瞒着,就说花逐晓被湘夫人收入内室,与他成了师兄妹。
“就为这,礼苑的人都猜他们本来就有婚约在身,花逐晓回云浮城就是与苏务观完婚来的呢。”
度陌临眼皮一跳,不悦地想,都有婚约了还想来招惹他?
却又听众人要陆风说说花逐晓长得什么样。
“莫不是比玉佩环还漂亮?”有人笑问道。
陆风得意地说:“那人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可是个美人胚子,那身量,可真让人想好好疼惜。哈哈。”说罢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听到这里,度陌临心想,不若便把那花逐晓叫来,好叫这些人也知道,礼苑又怎么样,苏务观的未婚妻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卖他面子。正巧他心仪的女子在此,也好教那花逐晓别再死缠着他,惹人心烦。又想他自拿到花逐晓给的骨头以后,还未使用过,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不顶用,他可要闹笑话了。于是当下躲到自己的卧房,拿出了那块骨头。
“花逐晓?”度陌临对着骨头试着喊了一声,倒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笑着想,这是在他自己的家里,怕什么。于是拿着骨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喊了一声。心想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这么用的,拿在手中抛了抛,又仔细地研究好一会儿。
此时,那块貌不惊人的骨头,突然冒出白光来。
在明镜台前抚着镜身研究要怎么离开时,突然被一阵白光包围。她突然低声道“遭了”,连忙拉住苏洛寒的手臂,两人便一起消失在了明镜台前。
第二十七章 张屠夫
花逐晓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度陌临会用龙骨来召唤她。也怪她行事不够周全,在进入黄泉之前,她压根儿就忘了度陌临可能会召唤她。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想不到这时候会出这样的事儿。
由于被强行带出冥界,花逐晓摔在地上的同时吐出一口血来,接着便不省人事了。度陌临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摊上个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吐血昏迷的人,换别人也摸不着头脑,当然,作为一个凡人,也看不见被花逐晓抓着的一缕幽魂悄悄地逃脱了。
云浮郊外,苏务观还在苦苦等候花逐晓和苏洛寒,却不知,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
花逐晓并没有昏迷多久。她不知道自己被召唤到了哪